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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曹……曹……曹……… 老刘你能不能有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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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鸿胪曹高的府邸之中, 数百宾客冷冷地看着胡轻侯,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不学无术却又不自知的蠢货, 十个字写错八个的文盲竟然想要教孔圣的二十世孙孔梨《论语》。

某个贵公子低笑着:“这不就是班门弄斧吗?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另一个贵公子板着脸,道:“休要胡说八道,胡轻侯定然在《论语》上有深刻造诣,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大笑出声。

一群贵公子满脸耻笑,胡轻侯能够认识《论语》上的每一个字, 他们就将书吃下去。

皇甫郦心中微微有些发酸,虽然胡轻侯的举止无礼, 学识浅薄而不自知, 但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努力学习,想要融入士人之中的女子形象。这与皇甫家何其相似?

蔡文姬左右张望,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论语》?她也学过啊。

众目睽睽之下, 一片嘲笑声之中,胡轻侯负手而立,鼻孔向天,问道:“子曰:‘学而时习之, 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你可读懂了?”

曹府之内众人再也忍耐不住, 放声大笑,胡轻侯极有可能就学了《论语》第一篇,然后就以为有了学问,拿出来质问他人了。

有贵公子抹着泪水, 惊讶地道:“我竟然笑出了泪水?”

有贵公子笑道:“今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坐井观天了,在无知妇孺眼中,读过《学而时习之》,就以为学会了《论语》,以为是有学问的人了。”

《学而时习之》不仅仅是《论语》的第一篇,更是无数人识文断字的启蒙第一篇。胡轻侯学了皮毛中的皮毛就得意地站出来教训人,不嘲笑她都不行。

宾客中的官员们皱起了眉头,不时低声呵斥那些嘲笑胡轻侯的家族子弟或相熟的晚辈,胡轻侯再没文化,再坐井观天,再不懂装懂,再狂妄无知,都是陛下的金牌小密探,以为堂堂大鸿胪曹高屈尊纡贵亲自迎接胡轻侯是搞不清身份自轻自贱?那是给胡轻侯背后的皇帝面子!惹恼了胡轻侯就是惹恼了陛下,后果不是普通人承担得起的。

一群年轻贵公子丝毫不在意,这里谁都“不知道”胡轻侯背后的人是谁,需要给谁面子?

孔梨笑得浑身发抖,这胡轻侯真是无知到了极点,又配合到了极点,竟然把脸送到他的手边任打。他努力板着脸,深深作揖,道:“孔某对《学而时习之》当真是不怎么理解,还请胡左监丞赐教。”说完,终于狂笑出声,看胡轻侯的眼神中满满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曹高皱眉,无论如何不能让胡轻侯丢脸,他走出一步,想要说话,却听胡轻侯严肃地道:“学习后经常温习,不是很愉快吗?有亲朋从远方来,不是很高兴吗?别人不了解我,我不生气,不是一个君子吗?”

曹高无声地叹气,胡轻侯真是作死啊。

宾客中又是一阵大笑,胡轻侯的这番解释只是最基本的水平,几个词语的解释都不够精妙,若是换成他们,可以用更精准的词汇解释这篇人人都知道的《学而时习之》。

胡轻侯慢慢地道:“你,还有那些大声笑的人,应该都是这么理解的。”

她盯着捂着肚子大笑的孔梨,冷笑一声,又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宾客,淡淡地道:“你们果然都没有读懂《论语》。”

四周的笑声更大了,胡轻侯似乎有新的理解?可是这短短的《学而时习之》能够有什么新的理解?多半是胡轻侯要咬着某个字的注释不准确,以此显示自己的学问,殊不知《学而时习之》早已被无数人从无数角度注释过了,注释名篇多如牛毛。

曹高看了一眼曹彬以及一群曹族子弟,不论胡轻侯的新解释是如何的幼稚荒谬可笑,曹家子弟必须用最崇拜的眼神看着胡轻侯,用最真诚的声音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是有演技,必须再流下最感动的泪水。

一群曹家子弟悄悄点头,小意思,保证没问题。

胡轻侯仰头看天,慢慢地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三句话放在一起,不觉得很奇怪吗?学习复习、亲朋远道而来、不被人了解,这三件事有关系吗?这三件事既不是递进,也不是并列,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为什么要放在一起说?这三件事很了不起吗?值得拿出来放在第一篇吗?”

孔梨冷笑,为什么就不能放在一起说?你说了算还是孔圣说了算?

胡轻侯继续道:“要理解孔子为什么会说这三句话,就要理解孔子当时的环境。”

孔梨微微一怔,孔圣说这三句话的时候的环境?我哪知道?

胡轻侯道:“孔子说这三句话的时候,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也不是腹中只有半桶水的菜鸟,他的学术已经成型,有一大群弟子伺候他,旅行有当地官员迎接陪同,办学有人会主动来听讲。”

孔梨轻轻点头,《论语》是孔圣弟子记载,既然有弟子,而且还能空下来用厚重的竹简记载日常言行,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是不可能的,谁愿意逃难的时候还带着一马车的竹简?

胡轻侯道:“孔子此刻有名望,有学识,有弟子,可谓志得意满,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人征辟他为官。”

孔梨微笑,世人不知孔圣啊,若是世人早知孔圣之能,孔圣早已是相,不,早已是国君了。

曹府中一群宾客或微笑,或点头,或捋须,胡轻侯还是恶补过一些的东西的,总算知道孔子。曹高与曹彬对视了一眼,胡轻侯好像不是那么一无所知,但更不理解胡轻侯为什么敢在《论语》上指教孔二十了。

胡轻侯微笑着道:“我们假设一个环境。”

“老张颠沛流离半生,终于在某地安顿下来,学术被人认可,有无数人从远方赶到这里求教,愿意付出大量的学费,可谓是要人有人,要名有名,要钱有钱。”

孔梨无所谓地听着,是不是与宾客中的熟人目光相遇,点头示意。听胡文盲的言语何必认真?

胡轻侯道:“某一日有熟人拜访,问道,‘老张,你穷了半辈子,现在过得好吗?’”

“老张会怎么说?”

孔梨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寒,道:“会怎么说?”

胡轻侯笑了:“老张自然是得意地指着三千个坐在案几后认真温习他的学术的弟子道,‘有一群菜鸡每天学我的著作,我不高兴吗?’”

孔梨抖了一下,“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抛开这句话是孔圣对学习态度的评价,确实可以解释为老师指着弟子“他们学而时习之”。

原本有些嘈杂的曹府花园渐渐地安静,嘲笑的胡轻侯的眼神慢慢消失,众人看胡轻侯的目光变得专注。

曹高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这胡轻侯好像不简单啊。

皇甫郦微微一怔,还能这么解释“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可是放在这个假设的环境之中好像非常合理。

胡轻侯道:“老张又指着一群人道,‘有人大老远给我送钱,求我教学,我不高兴吗?’”

孔梨眼珠都要掉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未必一定要解释成“友”,“朋”另一个词意是“钱”,使用“贝币”的时候,五贝一系,两系为一朋。

他迅速想到了《诗?小雅?菁菁者莪》中的文字,“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该死的!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像真的可以解释为“有人大老远给我送钱”!

宾客们微微有些骚动,好些年轻贵公子不懂“朋”怎么是钱了,周围博学的人一边惊讶地看着应该是文盲的胡轻侯,一边低声解释。

皇甫郦用力点头,久贫乍富后炫耀的浅薄无耻心情他也有过,更见过很多人有,尤其是那些落魄许久终于翻身的人。别说什么“给我送钱”之类的狂言妄语了,更猖狂和没有素质的言语都听说过。

胡轻侯继续道:“那熟人长叹,你这是事业有成了啊。”

孔梨心都颤了,死死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道:“老张摇头,眼中带着得意和自信,又带着不满足,‘这算什么事业有成?那些国君还不了解我,没有请我去当官呢。不过,我是君子,我不生气,因为他们迟早会来请我的。’”

孔梨的心拔凉拔凉的,没有仰天倒下只是因为四肢冰凉,凉到根本不能动。

曹府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紧紧盯着胡轻侯,心中乱成一团,世界真奇妙,写字都缺少笔画的胡轻侯竟然是个有文化的!

皇甫郦怔怔地看着胡轻侯,代入“老张”之后,只觉就该如此解释这《学而时习之》。

胡轻侯盯着孔梨,慢慢地道:“所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真正含义是,孔子在朋友面前得意地吹嘘自己的成就,不要叫我老孔,我不是以前的穷光蛋孔丘了,现在我的学问被认可,我是知名校长,教育楷模,弟子无数,很多人从其他国家大老远赶来送钱给我,我要钱有钱,要弟子有弟子,要名誉有名誉,要房子有房子,我是事业成功人士,唯一不满足的就是国君还没有请我做官,唉,失败,失败,真是失败。”【注1】

“看,这三句话语意连贯,契合人性,符合大局,励志又真实。”

孔梨浑身发抖,胡轻侯的解读与传统的“学而时习之是孔子的学习的态度”的差距很大,意境远远没有传统解读的高大上真善美。但是三句话的解读联合在一起竟然有种比传统解读更加天衣无缝的感觉。

难道……这个解读更真实的表达孔圣的心情?

孔梨抖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蔡文姬悄悄看左右,只见皇甫郦和其余人脸色都有些诡异,她更无聊了,为什么他们都要听人讲课?她四处张望,终于与小轻渝隔着重重人群视线相遇。

小轻渝眨眼,悄悄挥手。

蔡文姬微笑,同样悄悄挥手。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孔梨,道:“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你《论语》?”

孔梨大汗淋漓,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无法反驳。

胡轻侯的声音更加冰凉,道:“你说,你有没有看懂《论语》?”

孔梨汗水更加多了,如此神奇的解读在,他怎么敢说自己看懂了?

胡轻侯陡然提高了声音,喝道:“孔二十!”

孔梨吓了一跳,急忙抬头迷惘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厉声道:“你以孔子二十世孙自豪,到处招摇,指责他人违礼,可你这孔子二十世孙竟然没有读懂《论语》,你对得起祖宗吗?对得起孔子吗?对得起你血液中的孔子的血脉吗?对得起千千万万学习儒家学说的士人吗?”

孔梨汗出如浆!

胡轻侯厉声道:“胡某言,可以教你《论语》,你是何态度?你狂笑,你等着看笑话,你以为胡某根本不可能教你《论语》。”

“这是求学的态度吗?”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孔子尚且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天下没有全知全能的人,你算老几,竟然以为自己全知全能,没有人可以教你学问?”

孔梨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胡轻侯厉声道:“你以孔子二十世孙自豪,可孔子的言语品德你一丝一毫没有记在心里!做学问不成,品德亦不成,你有什么资格自诩为孔子二十世孙?”

“你无才又无德,更没有自知之明,竟然大放厥词,要与胡某讨论《才性论》,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讨论《才性论》?”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已经说第二遍了!我教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何还没有跪下拜我为师?”

“虽然我一定不会收你为徒,但是你连拜师学习的觉悟都没有,你也配称孔子后人?”

“孔子若是知道有你这样无才无德且不要脸不好学的子孙,一定从棺材里跳出来!”

孔梨整个人都不像是活人了,用丧尸般的眼睛盯着胡轻侯,猛然大叫一声,疯狂冲出了曹府。

胡轻侯冷冷看着孔梨的背影,本来觉得踩着你上位有些过分,但是你愣是要凑上来找死,胡某没让你吃纸已经是手下留情。

曹府中无数人呆呆地看着孔梨的背影,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曹彬茫然看着父亲,孔梨好像不太对,会不会做出傻事,要不要去拦住他?

曹高冷冷看白痴儿子,拦个头!我们的贵客是皇帝密探胡轻侯!

胡轻侯转身冷冷地看着曹府中的宾客,目光从一张张年轻公子的脸上掠过,冷冷道:“还有你们。”

“你们就看懂了《论语》吗?”

“你们自以为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不过是死读书,完全不懂其中含义。你们哪里有才华,你们不过是识字而已。才华?你们连边都没有摸到呢。”

“你们不过是一群废物,而且是一群恬不知耻的废物。胡某不打你们一顿都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国家社稷。”

胡轻侯厉声道:“来人,把这些敢嘲笑胡某的无耻废物统统拿下了,全部掌嘴一百!”

十几个山贼大声应了,摩拳擦掌,狞笑着走向贵公子们。

曹府中众人尽皆变色,胡轻侯竟然敢对门阀世家的子弟动手?好大的胆子!但看胡轻侯完全不懂这其中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就要屈辱无比的挨打?

曹高更是心中巨震,急忙要劝阻。

胡轻侯不等他劝,举手道:“慢着!”

一群山贼立马站住。

胡轻侯傲然看天空,闭上眼睛,任由秋风拂面,道:“今日是大鸿胪的宴会,胡某必须给大鸿胪面子。这掌嘴一百且记下了,若是他日在其他地方与胡某相遇,胡某就把你们打成猪头!”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胡轻侯,今日方知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轻侯睁开眼睛,看着一群贵公子们,冷冷道:“还不快感谢曹大鸿胪救命之恩。”

一群贵公子恶狠狠地看着胡轻侯,谢尼玛头!

曹高和一群官员看胡轻侯的眼神幽怨极了,是嚣张跋扈,还是脑子有病?

胡轻侯淡定转身对曹高摇头叹息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竟然没有向大鸿胪道谢,委屈大鸿胪了,他日我一定替大鸿胪出气。你不用太感谢我,随便举荐我升官就是了。”

曹高造诣极高,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对胡轻侯拱手道:“胡左监丞且随老夫进大堂吃酒,老夫有一些陈年佳酿,酒味甚甘。”

一群官员走了过来,笑道:“不错,大鸿胪有好酒,胡左监丞切莫错过了好酒。”看那些贵公子脸色都像猪肝了,说不定要发飙,赶紧把胡轻侯引开,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情了。

有官员见胡轻侯沉吟,唯恐她忍不住要现场教训一群公子哥儿,不太好收场,急忙厉声对着一群贵公子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向胡左监丞道歉!待我见了你们的父兄,一定要他们好好责罚你们!”转身对胡轻侯笑道:“胡左监丞,且去大堂,那些小子不学无术,我等身为官员当爱民如子,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一群官员看那官员,胡言乱语到毫无逻辑了,用力点头:“正是。那些无知小儿该打,但是在曹翁的宴席中打就不太合适了,不如大人有大量,且放过了那些人,自然会有长辈好好教训他们。”

胡轻侯看着围着她的官员们,眼神如刀,一群官员伤心了,这都没让胡轻侯老实配合?你丫真以为自己有皇帝做靠山就了不起了?

胡轻侯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可是……我不饮酒啊。”

一群官员大怒,对着曹高喝道:“大鸿胪,为何只有美酒,这不是待客之道也!”

曹彬抹汗,结结巴巴地道:“胡左监丞可以吃肉……”一群官员看他,一点都不机灵,比你大哥差远了。

胡轻侯认真问道:“有茶吗?若是没有,果汁也行。”

曹高笑道:“老夫也爱饮茶,想不到胡左监丞是同道中人,甚好,甚好。”

众人谈笑风生,簇拥着胡轻侯走入大堂。

曹高看着扯着胡轻侯衣角的小轻渝,笑着道:“胡左监丞的妹妹聪明伶俐,不知道喜欢糕点还是玩具?老夫府中有些新奇玩意,正适合她玩耍。”一群官员在大堂中闲聊很枯燥的,小孩子不怎么适合。

胡轻侯严肃地道:“曹大鸿胪有所不知,我妹妹片刻不能与我分离,因为……”

胡轻侯一脸的羞涩:“……我妹妹其实是我的保镖。”

一群官员微笑看胡轻侯,汝要脸乎?

胡轻侯一脸的认真严肃活泼团结,道:“我妹妹天生神力,力拔山兮气盖世,只要有她在我身边,等闲壮汉虽五六十人不能靠近我身边三丈。”

一群官员敬佩地看着胡轻侯,能扯,真能扯,怪不得能当官。

曹高瞅瞅扯着胡轻侯衣角不放,睁大眼睛怯怯看着他的小轻渝,笑道:“是老夫看走了眼,没认出壮士。”原来谣传中胡轻侯任何时候都带着妹妹,竟然是真的。

小轻渝眨巴眼睛,努力呲牙;“我很厉害的!”

一群官员微笑点头:“那是,你最厉害了。”在心中重新评估时刻不放开妹妹的胡轻侯的为人处世。

几个仆役进来,在众人的案几上放下酒水,而唯有两个仆役各自端了热腾腾的小锅,分别放在曹高和胡轻侯的案几上。

胡轻侯莫名其妙,吃火锅吗?一边聊正事一边吃火锅?真是有格局啊。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锅内,只见是一层泛着油光的绿油油的液体,液体中飘着一些葱姜片。

胡轻侯忽然醒悟了,脸色大变,该死的!这是茶水!这个竹简和纸张同时使用的狗屎时代的饮茶竟然是煮茶!

曹高笑道:“胡左监丞,请!”率先将小锅中绿油油而且油腻腻的茶水倒进了杯中,趁热大口喝了一口。

胡轻侯死死地盯着绿油油飘着葱姜的茶汤,怎么都喝不下去,身为杭州人从小喝惯了绿茶,打死没想到还能喝到有葱姜的泛着油光的绿茶,你丫为什么不干脆放块猪肉做成猪肉绿茶汤?

小轻渝在胡轻侯身边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茶汤,没喝过啊,不知道好不好吃。

胡轻侯看她的眼神哀伤极了,不给她喝,小轻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地伤害。给她喝,该死的,自己喝不下的垃圾东西给宝贝小妹妹喝,自己的良心受到深深地伤害,而且,小轻渝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这该死的时代有没有蒙脱石散。

一群官员见胡轻侯没有喝茶汤,视若无睹,不以为意。茶汤是新鲜玩意,价格又贵,哪怕是朝廷官员喝的人也极少,胡轻侯怎么可能喝过茶汤?多半只是听说了“茶”这个词而已。

有官员笑道:“胡左监丞才高八斗,崔某从来没有想过这《学而时习之》竟然是这样解释的,惭愧惭愧。”

有官员崇拜地看着胡轻侯,道:“《学而时习之》传颂数百年,唯有胡左监丞看出了真意,真乃少年英雄也。”

有官员不断地摇头叹息:“论当今风流人物,再无一人可与胡左监丞比肩。”

众人娴熟地吹捧胡轻侯,唾沫很飞。

胡轻侯心中飞快寻思,仅仅想要保持友好关系、免于皇帝与何井杨彪的大战的波及的理由不足以解释堂堂大鸿胪曹高为何对她客客气气,到底是为什么呢,脸上却满是小人得志的狂傲,大笑道:“胡某聪明绝顶,只看了一夜《论语》就看出了《学而时习之》的真意,这叫做什么?这叫做天才,哈哈哈哈!”

官员继续吹捧胡轻侯,慢慢将话题扯到了曹高的身上。

有官员道:“曹翁,当年大公子也是少年英雄,当为世之人才,可与胡左监丞一比,只怕是大大不如了。”

胡轻侯大笑,心中默默道:“来了!”

曹高笑道:“自然,犬子岂能有胡左监丞相比?”

又是一个官员笑道:“大公子是在……”他慢悠悠屈指算到:“……哦,大公子是在八年前打死了违禁夜行的蹇黄门的叔父,当时满朝皆惊,世上竟然有不畏惧蹇黄门,秉公执法之人?”

另一个官员道:“当时大公子年方二十,职务不过是洛阳北门尉,却不畏强权,当真是世间罕见。”

又是一个官员叹息道:“当年洛阳城内但有提及弄潮儿,非大公子莫属,风头之盛,不作他想。”

一个官员道:“世人皆言大公子是当今之强项令,当名留青史,万古传颂。”

胡轻侯笑道:“好一个名留青史的曹大公子!不知曹大公子名讳是?”

曹高微笑道:“犬子曹躁,十余日前离京未归,不能拜见胡左监丞,来日定然令他上门求教。”

胡轻侯心中琢磨着事,随口道:“大公子名为曹躁?真是巧了,我也认识一个曹躁。”

曹高不以为意,天下重名者数不胜数,笑道:“哦?那与犬子同名者长什么样,何方人士,老夫若是有机会倒想见上一见。”

胡轻侯笑了,道:“我认识的那曹躁应该是沛国谯县人士。”

曹高一怔。

胡轻侯心不在焉,没注意到曹高的表情,想了想,又道:“那曹躁应该是字孟德,小名阿瞒,为人狂傲得很,哈哈哈哈。”

曹高似笑非笑,道:“胡左监丞说的相识之人不就是犬子曹躁曹孟德吗?”姓曹名躁的人只怕有千万个,但是沛国谯县的百中无一,字“孟德”的只怕万中无一,小名叫“阿瞒”的更是绝无仅有,同乡同名同字同小名,此曹躁定然是彼曹躁。

胡轻侯猛然抬头死死地看着曹高,脸色惨白如纸:“什么!曹躁曹孟德是你儿子!”

大堂内一群官员哈哈大笑:“真是巧啊,原来胡左监丞竟然早早就认识了曹大公子。”心中飞快转念,为什么胡轻侯竟然认识曹躁,听她的语气竟然还非常熟悉。

曹高微笑道:“世间缘分,妙不可言。”胡轻侯竟然与曹躁相熟?可为何不知道曹躁是自己的儿子?难道是曹躁的红颜知己?若是如此,这计划只怕要微微变上一变。

他温和地问胡轻侯道:“不知道胡左监丞是在何处与犬子相识的?”

胡轻侯脸色比丧尸还要像丧尸,看曹高的眼神更是诡异到令曹高发寒。她慢慢地道:“我……我……”

胡轻侯浑身发抖,曹躁曹孟德是曹高的儿子?曹高……该死的,曹躁的爹叫做曹高!在徐州被杀的曹高!

一个个没有被她注意的名字陡然从脑海深处涌了上来。

“褚飞燕!褚飞燕!冀州第一褚飞燕!”

那人不叫“褚飞燕”,“褚飞燕”是他的外号加名字的合称,他的真名叫做褚燕,后来改名叫做张燕,是黄巾贼的大佬之一……

孔二十……

胡轻侯从来没有在意过孔二十的真名是什么,一个被全洛阳城官员百姓讨厌的人就是龙套中的龙套,活不过两集的,她在意对方的真名干什么?孔二十……孔圣二十世孙……这个孔二十不会是让梨的那家伙吧……

大将军何井……

该死的!她为什么会忘记何井呢?著名的何屠夫的名字她也会忘记?

胡轻侯浑身发抖,这个世界一直在告诉她真相,可是她一直没有注意,因为她愚蠢的被狗屎的“铜马朝”三个字误导了,以为这个世界是与她知道的历史完全无关的世界。

胡轻侯茫然地看着四周,大堂中所有人都静悄悄地关切的看着她。

曹躁、曹高、何井、孔梨……这狗屎的铜马朝是东汉末年!是四千九百万人口经历了连续不断地几十年战争,最后只剩下几百万的东汉末年!

胡轻侯想起了在冀州的山贼窝中,几个山贼斩钉截铁告诉她的时间,颤抖着问道:“今年是壬戌年?明年呢?甲子年是哪一年?”

曹高惊讶地看着胡轻侯,慢慢道:“不错,今年是壬戌年,明年是癸亥年,后年就是甲子年。”

胡轻侯浑身激烈摇摆,后年就是甲子年!她伸手抓住了案几,可案几同样在激烈摇晃,绿油油的茶汤溅在了案几上,缓缓流淌。

曹高惊呼道:“胡左监丞?胡左监丞?”为什么胡轻侯得知曹躁是他的儿子后这么激动?为什么会问年份?

一副画面出现在曹高心中。

【曹躁温柔地将胡轻侯搂在怀里,伸手轻柔的捏着胡轻侯的下巴,深情道:“你且忍耐几年,到甲子年,我就来娶你。”

胡轻侯柔声道:“若是你不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曹高心中要绝望了,始乱终弃!

他看着呆呆地扯着胡轻侯衣角的小轻渝,瞬间又懂了。

【曹躁温柔地搂着胡轻侯,伸手在婚书上写道:“岁月静好”,胡轻侯取过笔,也写道:“现世安稳”。

两人柔情相对,渐渐依偎在一起。

小轻渝跑了过来,叫道:“爹爹,娘亲。”】

曹高仔细看胡轻侯,不对,胡轻侯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一张卧榻上,一个二十余岁的美女轻声咳嗽,鲜血染红了手绢。

“娘亲!娘亲!”小轻渝在卧榻边大叫。

那美女摸着小轻渝的头,对一边的胡轻侯道:“轻侯,姑姑一生没有求过人,如今求你带轻渝去洛阳找他的生父。他的名字是曹躁。你见了他,只问他,还记得九溪烟树的胡家女郎吗?”】

曹高看小轻渝的眼神都变了,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转头看四周官员,四周官员看曹高的眼神分明暧昧无比。

曹高用几十年的职业素养挤出了温和地微笑看着胡轻侯,你到底到底到底与吾儿曹躁什么关系?

胡轻侯茫然地看着曹高,慢慢地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且告退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牵着小轻渝的手,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大堂。

一群官员幽怨地看着曹高,曹翁为何不认亲?皇帝的密探若是你的儿媳,世上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曹高死死地瞅着胡轻侯,你丫就这么走了?倒是说清楚啊!狗屎!

大堂外,炜千和一群山贼大惊:“老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胡轻侯厉声道:“闭嘴!”胡某竟然穿到了该死三国了,谁忒么的有空理会脸色差不差!

她推开前来搀扶她的炜千,摇摇晃晃地向前走。

大堂外一群贵公子见胡轻侯脸色惨白,大喜过望,胡轻侯一定是被曹高等人悄悄呵斥了,不然何以前一刻嚣张无比,后一刻仿佛天塌了?

有贵公子仰天大笑:“胡轻侯,你也有今天!”

有贵公子对曹高很是不满:“君子当直斥其非,何以遮遮掩掩?”躲在大堂里呵斥怎么能够让众人舒爽?呵斥胡轻侯就必须在花园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呵斥啊!

胡轻侯慢慢走着,终于想起铜马朝是怎么回事了,东汉光武帝刘秀靠铜马军发家,被戏称铜马帝。可是,戏称只是戏称啊,为什么好好的“大汉”会变成了“大铜马”?

她恶狠狠地看着四周,指着一个大笑的贵公子,厉声道:“来人,把他抓过来!”

一群山贼立刻将那贵公子抓到了胡轻侯面前,花园中满是惊呼声,难道胡轻侯要打人了?

一群贵公子厉声道:“胡轻侯!休要猖狂!”“你敢动手试试!”“仆役!仆役!”

那被抓的贵公子面对恶狠狠的胡轻侯,以及狞笑的十几个山贼,惊恐极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是崔阀……阀子弟……你打我……就……就是打崔阀……”

胡轻侯厉声道:“说!为什么本朝是铜马朝,而不是汉朝!”

那被抓的崔阀公子立刻镇定了,你就是想要问个历史常识?早说啊,我一定乐意教你的。他还想装模作样整理衣衫什么的,一瞅胡轻侯恶狠狠的眼神,又老实了,道:“本朝世祖光武帝创业初,欲继国号‘汉’,有大臣劝说,‘《史记五帝本纪》有言,自黄帝至舜、禹,皆同姓而异其国号,以章明德。故黄帝为有熊,帝颛顼为高阳,帝喾为高辛,帝尧为陶唐,帝舜为有虞。帝禹为夏后而别氏,姓姒氏。契为商,姓子氏。弃为周,姓姬氏。’光武帝听之,大善,遂改国号为‘铜马’。”

那崔阀公子唯恐胡轻侯听不懂儒雅之言,解释道:“简单说,大臣劝光武帝,当了皇帝就必须改国号,这是传统,是为了彰显新皇帝的德行。”

胡轻侯死死地看着那崔阀公子,强大的杀机锁住了那崔阀公子,令他不能呼吸。

该死的!老刘能不能有些坚持啊,这就改国号了?你知道造成了我多大的麻烦吗?我要是知道这是东汉末年,我跑到京城当P个官啊!

胡轻侯推开手脚发软的崔阀公子,恶狠狠地看着天空,还以为开局是官兵剿匪的噩梦模式,没想到高估了老天爷的节操,这压根就是地狱模式!

她哀伤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小轻渝,开局一根柴火棍,一个小妹妹,装备全部靠打,刚出新手村就要进入超级地狱副本,狗屎!垃圾游戏!脸都不要了!还钱!

追出大堂的曹高和官员们惊讶和不解的眼神中,胡轻侯渐渐站得稳稳的,挺直了腰板,杀气四溢。以为地狱模式就能让胡某认输了?做梦!胡某要活下去!不管这是铜马朝还是东汉末年,不管这是现世安稳还是连绵乱世,胡某都要活下去!

一缕秋日的和煦阳光照射在胡轻侯的脸上,所有的惊恐和愤怒化作了怒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到了这个时候,胡轻侯什么都不想说了,就想用这八个字向狗屎的老天爷示(威)。

一群山贼听到了熟悉的口令,大喜,瞬间列队整齐,齐声怒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胡轻侯悲凉地看一群山贼,我已经快哭了,你们还要闹腾?

曹高和官员们眨眼,什么意思?我们是不是也该配合的喊几声?好像有些丢脸,还是算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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