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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喝农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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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墟市有一座小众瞩目的新大楼已经基本建成并且很快就要投入使用了,这也意味着鹿墟市的某个中心很快就要转移到青云县东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来了。

这座大楼庄严肃穆,比例协调,挺拔地耸立在草莽山北边大约4公里处偏西一点的贵山半山坡上,俯瞰着贵山和草莽山之间现在还长满庄稼和少部分果树的一个大盆地。

伴随着鹿墟市一干重要人物和若干核心单位的陆续迁入,青云县的大变革时代也已经汹涌澎湃地到来了,敏锐地意识到到这个不可阻挡的潮流和趋势的人有很多,樱峪村的田福安也算是其中一个,如同河底的泥鳅也能感知到河水的巨大变化一样。

他的想法很大胆,也很超前,甚至和妻侄桂明的想法颇有些相似之处,那就是一方面在北樱村的东部,也就大伙口里的“爹庄”搞比较稀罕的石板房开发,玩方兴未艾的乡村旅游,另一方面在他开饭店的那个位置往北的山坡上建设一片乡间别墅,搞个乡村房地产开发。

这两个在他看来意义非凡的大项目的名字他都已经琢磨好了,一个叫“石板房部落”,一个叫“樱花山别墅”。

“落凤山”这三个字虽然很古老,也很有韵味,但是却不能用,因为这个不吉利。

越是大家普遍都看着搞不成,或者即使勉强搞成了也没什么意义的事,他这个人越是喜欢去操持和打拼,去证明一下自己的远见和英明,比如在桂明铆足了劲弄果蔬大棚这件事上他就特别上劲。

眼下,他和桂明这对奇葩爷俩竟然像疯了一样,两股绳子拧成了一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三件大事中,每天忙得和没三十似的。前一阵子他还鼓弄着大伙去告陈向辉那个资深座山雕呢,结果一开始忙活起这些真正大事来,他也就顾不上去告那家伙了。

当然,事实上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告不倒人家,但是他是不会那样说的,到死也不会,他就是这样的人。

按理说像他这种十足的山村烂人是根本干就不成什么大事的,因为他平时既不讲信用也不通人性,连一点最起码的宽容心和慈悲心都没有,对谁都刻薄得要命,对谁都吹胡子瞪眼的,动不动就骂人或者挖苦人,是个人见人怕、人见人躲的有名的臭角,可是偏偏在一些大事上他就能把事办成,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特殊的本事。

其实说到底他之所以能混出一定的道道来,除了他那身死不要脸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特殊本领之外,根本的原因还在于他在关键时刻舍得拿出东西来喂饱一些特定的关系人。

比如,这边樱花山别墅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那边早就漫无边际地许诺完了,给这个人一套,给那人一套,小嘴巴拉巴拉的就和蜜罐子一样,说得天上都能下流星雨了。

田福安和张桂明爷俩最近死命折腾的这番伟大事业,除了樱峪水库之外,可以说把北樱村的战略资源几乎占用了接近一半。

镇上的人好说,毕竟用村里的钱财和未来的许诺把一二三把手搞定就行了,可是村里的老百姓未必就都那么好对付了。

这不,在涉及到拆除三老笨张道禹那两间搭在村东半山坡上用来放羊躲雨的烂屋杈子时,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和难题,这个家伙说什么也不同意拆。

当然了,说不同意拆那都是不搁讲的瞎话,他无非就是想多要几个钱的意思。

那么他的要价到底是多少呢?

5万,没错,就是5万,少一分也不行。

这可是他的原话,一个字都没改。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高人给他指点的,存心就是要害他的节奏嘛,他哪有那个弯肚子能吃得下这样大的镰刀头呀。

“嗤,还5万,他个熊黄子懂个屁!”这天下午,田福安在大队部的屋子里跳起来蹦着骂道,就怕对方听不见,“※※※※※,就知道张嘴要钱。”

“姐,不是我田福安说那个牙长话讽刺他个※※,要真给他5万的票子,他个※※都不知道怎么花,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他夜里根本就睡不着觉,他竟然还腆着个※脸要5万……”

“既然这个熊黄子给脸不要脸,”牛三在一旁像个缺脑子熊一样跟着搅和道,“心里连点熊数都没有,干脆我找人直接把他给办了,多省事,咱和他啰嗦什么呀?”

“去,去,去,你先一边歇着去!”田福安像个好人一样装模作样地说道,脸上全是虚伪透顶的一分钱都不值的假仁义和假慈悲,他连装都装不像,却还在那里硬装,旁人几乎都看不下去了,“办他,也不是不行,不过那都是没法的法,属于后手,现在还不能那样干,眼下咱还是得和他再缠缠,等实在不行了再说。”

“你放心吧,”他又发誓加吹牛道,“他敢这么玩,到最后我也不会轻饶他的,你看他个小熊样,我呸!”

“行,三哥唻,我听你的,”牛三迅速地摆出一副忠诚无比的狗奴才样子回道,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上一个主子陈向辉面前说话表忠心时一样,又像是把手里已经抽出来的一柄用来降妖除魔的寒光闪闪的利剑重新插回剑鞘里一样,“你说什么时候动手,咱就什么时候动手,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我绝不会拖拖拉拉地给你留麻烦的。”

“三哥你可是最清楚的,”他又趁势吹嘘和显摆道,既然是表忠心嘛,那就得表到位才行,不然的话就半途而废了,“我道上的那些伙计们,你不要问了,个个都不是瓤茬子,干起活来都和板似的……”

“恁这些个※※※※※,恁这些个不吃人粮食的货,恁这些个大刀贼剁的,恁这些个强人砍的,”两人正骂骂唧唧地说话间,外边就传来了三老笨的媳妇华美的骂街声,“恁想占俺的屋,恁不让俺养羊了,恁还不想认那个价钱,恁想什么好事的?”

“恁※※※※※,”她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接下来骂得更加欢畅了,她可算逮着个发挥特长的好机会了,“有本事恁上大街上拾房子去呀,恁别和俺这些铺陈毛要饭的穷人争呀……”

“三哥,这个熊妇女又来了,怎么办?”牛三问道。

“你咱怕什么?”田福安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也是癞青蛙垫桌腿,硬撑罢了,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对付华美,“她来叫她来就是的,反正早早晚晚咱得和她硬碰硬,我看她能怎么着我,难道说她还能站着尿尿吗?”

“难道说她还能尿二尺远吗?”

两人说着就跨出了屋门,来到了院子里。

阳历的5月底正是农村割麦子打豆子的三夏大忙季节,家家户户都不缺农药,所以华美这次竟然提溜着个农药瓶子来找事了。

她嘴上不住声地嗷哧嗷哧地骂着,两条小短腿向两边肆意地撇着,上身的半截袖花褂子也半敞着,就那么大大咧咧、蹦蹦哒哒地走进了大队部的院子里,和田福安和牛三两人撞了个正着。

她后边稀稀拉拉地还跟着七八个看热闹不嫌事小的村民,就像是一群和头羊偶然走散了的山羊一样。

因为华美这个妇女和三老笨两人经常在大家面前进行各种各样的精彩绝伦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表演,所以这回大家也都饶有兴致地瞪着眼睛等着看一场不可预测结果的乡村大戏。

“噢,恁想三个瓜两个枣地给几个臭钱就把俺给打发了,”华美提溜着墨绿色的农药瓶子跳起来高声地骂道,尽管她个子不高,但是跳得却十分有劲,和刚吃了大把的枪药一样,“我给恁说吧,连门都没有,连一点小门都没有!”

“我给恁这些熊人说吧,”她一旦开腔骂人了,轻易那是收不住的,大伙都知道她的火爆脾气,“我骂恁这些※※要味的坏种早着唻,我一天骂恁一百回,一万回,我非把恁这些坏熊淌的,坏熊揍的骂飞鹰不行,我要让恁都知道,俺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个熊妇女,你这里嗷嗷叫骂谁的?”田福安忍了半天之后对着她高声地吼道,同时用手指着她的头,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一点也不明白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显得他为了大伙的事有多敬业似的。

“我骂你的,我骂你的,我就是骂你个※※的!”听田福安一接茬,华美可算是找到对骂的头了,连日来她心中一直积压着的所有怨气和冤气统统都撒出来了。

“你敢再骂一声我听听!”田福安继续吼道。

“哎呦,我的个乖儿唻,骂一声算什么?”华美斗志昂扬地叫嚣道,“我不连着骂你三天三夜,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不嫌累,你骂就是!”田福安道,气势上已经输了几分。

“我骂,我当然要骂了,谁叫你当这个头的?”华美终于直接说出了她之所以这样骂他的原因,也算是师出有名了,“谁叫你硬充这个人熊的?谁叫你硬要拆俺家房子的?”

“我就是骂你,就是骂你,”说完原因之后她又连声叫骂道,“我连恁家老辈少辈、男的女的统统都骂过来,我就是要骂得你心惊肉跳,骂得你抬不起头来,骂得你夹着尾巴滚远远的……”

“我的个亲娘唻,恁那两间以前不知道是谁用破石头垒起来的烂屋杈子也能叫房子?”田福安大声地咋呼道,依然牙硬得很,一说到正经事上他的气势并不比对方差多少,“咱庄上的兄爷们让恁家搁那里边放羊,那都是因为可怜恁家穷,不给恁一般见识罢了。”

“实话给你说吧,要论正理,咱庄上哪块地不是公家的?”他随即质问道,越说态度越强硬,越说越觉得对方属于无理取闹,“哪块地是恁自己家私人的?”

“公家的地方,公家的房子,白白让恁家霸占了这么多年,我没问恁要钱都是好事了,姐,你个熊妇女还在这里不知好歹地狮子大开口,给我要那么多钱,你想怎么着啊?”

“你还想翻天啊!”他讽刺道,“你看看你那个小熊样!”

“你个揍瞎的,你说什么?”华美一下子就给气糊涂了,她一边使劲骂着,一边往田福安身上就撞过来,简直和疯狗一般,“我※恁祖奶奶,我※恁白毛老奶奶,恁平白无故地拆俺的房子,难道说俺还要倒过头来给恁钱吗?”

“我给你个血坏种拼了,”见田福安不准备搭理她,她接着又骂上了,这是她的杀手锏和常备武器,“我让你不得善终……”

别看田福安这个货平时嘴上挺厉害的,也是想骂谁就骂谁的主,其实在内心里他还是害怕被华美给挠着的,所以他一看华美竟然来真的了,吓得他赶紧就往后边躲,毕竟他也不想和一个死不讲理的农村老妇女撕扯起来,那样既显得他不光彩,最后他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而他的狗腿子牛三才不管那一套呢,他眼见自己的主子被村里一个小女人欺负了,上前一把就将华美给拦住了,然后用左胳膊轻轻地一拨拉,就把瘦小单薄的华美给带倒在地了。

她的身子随之一倒,摔得应该不轻。

我的个老天哪,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华美一看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田福安的狗腿子给拨拉倒了,心里的火气和蠢气一下子就堵满她那容量极小的脑子了。

她像个被激怒的母猴子一样,迅速地从地上爬将起来,然后一下子就把手里农药瓶的盖子拧开,对着自己的嘴就准备喝下去,连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我※恁白毛祖奶奶,”她在喝农药之前大声地骂道,一副半半※※且雾雾怔怔的样子,和平时撒泼的时候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谁也没料到她真的会把那瓶农药喝下去,“我叫恁欺负我,我叫恁讹我,恁要是不给我那5万,我就把这个瓶子里的药都喝下去,一滴不剩!”

“嗤,我的个老天唻,你吓唬谁的?”田福安表面上冷笑道,其实骨子里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他现在还拉不下脸来去阻止她。

“有种你就喝呀,别光拿着个瓶子吓唬人!”牛三跟着刺激道,他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呢,反正谁死填谁的坑。

“我喝恁娘个※!”华美痛快淋漓地骂道,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她就像喝凉开水一样把整瓶子的农药都喝到肚子里去了,就和平时闹着玩似的。

当田福安、牛三和那些闲着没事看热闹的人都反应过来,发现华美真把一大瓶子气味熏人的农药喝下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因为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认为,她这次也不过是拿个药瓶子吓唬吓唬田福安罢了,她根本就不会真的喝下去,所以谁也没做好去她手里夺药瓶子的思想准备。

如果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预测到她今天是来拼老命的话,那么任谁都会上去把这个要命的药瓶子给抢下来的。

命,一切都是命,半分不由人。

华美,这个长得非常丑陋,见识非常浅薄,甚至表现得有点缺心眼子的女人,这个有着特别靓丽名字的农村半大妇女,就这样在嘻嘻嘡嘡中结束了自己那本就不怎么值钱的生命。

她的死,最后果然为三老笨换来了整整5万块钱,只是这个代价未免高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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