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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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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这么热闹的大日子,本来应该非常适合结婚的,竟然被留仙湖私房菜馆的老板娘张桂芹和栏山区※※分局的局长周政这对看起来并不俗的人精选来结婚了,这确实令人感觉有点意外。

其实从众所周知的消费者权益日那天起,她那本该如约而至的老朋友就没再来过,到现在她和他结婚这天,她实际上已经正儿八经地怀孕2个来月了。

怀孕2个月的肚子当然是可以轻易掩饰的,但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所以她和他只能选择尽快结婚了,而五一就是个打马虎眼的好日子。

聪明人竟然也会办糊涂事,说的就是她。

他们所谓的婚礼并不张扬惹眼,只是在她开的留仙湖私房菜馆里办了两桌,约了双方都比较知近的一些朋友参加而已。

他们甚至连彼此家里的人都没请来参加这次旨在对外宣告两人合理合法结合的简短婚宴,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根本就称不上什么婚礼,而仅仅只是一个在很小的范围内举办的仪式。

既然是仪式,只要有足够的仪式感就行了。

精致简约、内敛含蓄的婚宴正顺顺利利、温文尔雅地进行着呢,正笑意盈盈、满面春风地陪着一屋子的客人说话的桂芹偶一转脸,突然发现徐世林这个不速之客竟然飘进来了。

刚一瞟见这个一看就是专门来给她和周政的婚宴添堵的家伙,她的心里不禁骤然一紧,就如同被一把尖利而又冰冷的匕首冷不丁地捅了一下一样,身子不由自主地当场晃了两晃,差一点把崭新的高跟鞋的鞋跟给扭断。

她脸上那原本灿烂光洁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一股浓浓的腥膻污秽之气刹那间就涌上了她的嗓子眼,同时也顶上了她的脑门,令她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事实上她已经昏死过去了,只是很快就苏醒过来了,因为她不能昏死过去。

正儒雅而又潇洒地站着陪一些关系要好的男宾喝酒的周政和其他大多数客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桂芹十分异样的表现,并随着她的视线寻找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不和谐事件的源头。

各色各样的目光迅速地聚焦到了世林的脸上,大家都安静异常地观望着他下一步的表现。

除了桂芹那边为数不多的几个特殊的女性好朋友之外,今天到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同一个小圈子里的人,所以也都和世林比较熟识,也都知道他和周政这对二婚夫妇之间的特殊关系。

从一般的社会经验方面来讲,众人心里都明白得很,虽然今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世林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家伙会闹出什么惊人之举的可能性。

像诸如血溅鸳鸯楼、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之类的恐怖情景也未必就不出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因此,包括周政和桂芹两口子在内,其实现在大家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生怕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无法预料也无法收拾的可怕场面。

空气当然瞬间就凝固起来了。

在感到万分担心和不知究竟该如何应对的同时,大家也都普遍认为,即便是世林这家伙眼睁睁地看着他曾经的老婆嫁给同一个圈子里比他混得好的人而觉得心情十分不爽,那么他今天怎么着也得顾虑一下自己的社会形象,怎么着也得有点绅士风度,否则的话他肯定会被圈内所有的人孤立和鄙视的,任何企图找事的举动都是非常不得人心的。

在众人的眼神里,既包含着某种可以理解和想象的诧异和不解,也包含着某种纯道义上的对他那种不可预知的行为的无形震慑,更包含着对周政夫妇和他三人之间能够妥善处理这种微妙关系的善良期待和虔诚祈祷。

“但愿他只是来送上祝福的,而不是故意来找事的。”这个想法很自然地就占据了大家的头脑,只是不知道世林这家伙会不会按照大家所希望的那样做,毕竟他这个人的智商还是很有限的,比他那个精明得有些过分的老爹差老鼻子了。

“哎,我说各位,都愣着干什么呀?”世林竟然非常意外地冲大家笑道,白净的脸庞上不知何时长满了片片斑驳的红晕,似乎是喝醉了,但是又不怎么太像,“怎么,大家不欢迎我的到来吗?”

“哪里,哪里啊,”还是桂芹脑子反应快,她赶紧化恐惧和尴尬为惊喜和赞赏,立即伸出右手去拉自己前夫的胖胳膊,同时嘴上甜甜脆脆地说道,“世林,我们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你今天能过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继续神态自若地寒暄道,应对得还算妥当,“这让我和周政,还有大伙之间的小聚变得更加圆满,也更加有意义了——”

“真的,世林!”她又补充道,眼里波光流动。

“噢,只要不扫了你们的兴致,搅了你们的局就好,”原本不怎么会开玩笑的世林这回竟然破天荒地潇洒了起来,学着他想象中的那种教科书式的宽容大度的样子大声地说道,“本来嘛,大家都知道的,鉴于我这种特殊的身份,是不大适合出席今天这种喜庆场合的,但是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过来一趟,因为不管怎么说,桂芹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同时我对周政哥哥也是充满敬意的,而且我们平时关系也不错,如果我硬要不来的话,也显得我太没水平和度量了……”

虽然众人听着他这番貌似中规中矩,实则奇奇怪怪的话都感到有些很不自在,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他在这种场合能这样说和这样做,总比使性子大闹一场要好上一万倍,于是也就不再介意他说话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阴阳难定的语气、忽高忽低的语调、难以琢磨的表情和不可预测的内容了。

一个胸无点墨、毫无特色、庸俗可憎的草包官二代,能当众讲出或者背出这么一番电影对白式的话语来,本身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奇迹了,大家怎么能再奢望他把这种表演进行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呢?

一个回回都考100分的孩子若是偶尔一回考了90分,当然不如一个回回都考50分的孩子偶尔考了一回60分那样让人感动欣慰和高兴。

所以,对于世林这位不速之客而言,大家也是抱着这种心态来看待的。猪能说人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别人还能要它怎样?

当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能否认,其实今天他还是不来的好,但是既然他已经硬生生地来了,那么以他刚才的那番表现来看,他这个人总起来看还是可以的。

基于这种非常朴实的心理,包括周政和桂芹在内,大家很快就对他不再持有怀疑、惊愕和排斥的态度了,而是开始用大家都能接受的那种台面上的方式来和他谈笑起来了。

“今天只要他不找事,”众人一边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地把他往某张桌子的主宾位置上让,一边如此这般地想着,“那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那就算他积德行善了。”

“当然,一会肯定不能让他多喝酒,否则的话弄不好会前功尽弃,再惹出什么大事来的……”

既然来的客人都能这样考虑,周政和桂芹当然也能这样考虑,所以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心要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招待好徐世林这位特殊的客人,说什么也得让他满意,让他尽兴,让他好好地来,好好地走。

于是乎,这一大间装修典雅精致的房间里便在宾主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在外人看起来十分温馨、高雅和融洽的气氛里,这种人为刻意营造出来的特殊气氛进而又使大家那种普遍想好的心理得到了进一步的发酵和扩展,遂使得原本很假的东西慢慢就变得和真的一样了。

灯光是最柔和温热的,菜品是最香酥可口的,餐具是最干净卫生的,音乐是最轻柔欢快的,服务员是最甜美可爱的,墙壁上尺幅巨大的《报春图》是最接近于原作的,来宾们都是文明高雅的,虚情假意也是真的虚情假意,毫无做作的成分,一切的一切都是超乎想象的圆满……

待客人们几乎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万众瞩目的略带酒意的世林不动声色地找个机会把周政拉到了一边,笑眯眯地交给了他一个灰黄色的牛皮纸大信封,然后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就潇洒地离开了菜馆,就像他潇洒地来一样,举手投足间就将潇洒的派头演绎到了极点,给这个接近灰色的世界留下一抹靓丽的精彩。

周政起初以为信封里面装的礼金,所以还十分不好意思地和世林客气了一番,并且还暗自纳闷这家伙怎么不用红包包着礼金,而是用公家的牛皮纸信封包着。

等对方走后,他才非常意外地感觉到信封里装的根本就不可能是礼金,因为仅凭手感他就能判断出里面明显是一个硬硬的圆圆的薄薄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就不好猜测了。

他瞅准机会迅速地躲开桂芹等人,悄悄地找了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点的地方,把信封里的东西悄悄地掏了出来,结果发现信封里装的竟然是一张亮闪闪的光盘。

凭着特有的职业敏感和对姓徐的那种人某种天然的警惕性,他很强烈地预感到光盘里面的内容绝对非同寻常,一定事关重大,他绝对不可等闲对待。

他很本能地阴沉着脸,心情十分沉重和不安地把那个装有光盘的中号牛皮纸信封装到自己上衣的内兜里,随即又转脸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全部奇怪举动,遂就稍微放心了一下。

一直到整个婚宴完全结束,他都没在桂芹和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因为他猜测光盘里的内容十有七八和他的新任老婆桂芹有莫大的关系。

他的猜测当然是对的,因为当他终于有机会在办公室里单独查看那张光盘里面的内容时,他身上所有能被动用的感觉器官直接就被震惊到极点了。

光盘里并没有别的内容,就是一段时长半小时左右的桂芹被几个男人肆意侮辱的录像,而且一望而知当时的桂芹是昏迷着的,几乎是完全不省人事。

身为省城一个大区的※※※※局长,他自己情投意合且仰慕许久的,历经诸多波折和磨难才得以终成眷属的二婚妻子,竟然在某个遥不可知的过去被多个男人随心所欲地糟蹋过,而且整个过程还被人拍成了录像,而且这个录像竟然还掌握在她的前夫手里,而且她的这个前夫竟然还在他周局长结婚的当天把这个录像交给了他,最最关键的问题是,交给他录像的这个人还是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上级部门的工作人员,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而言该是多么大的讽刺和侮辱啊。

他当然是一个铁打钢铸的海西汉子,但是这回他也非常无奈、非常可笑、非常可悲地被如此残忍、野蛮和令人发指的现实给击垮了,而且垮得是那样的猝不及防和狼狈不堪,甚至是那样的屈辱至极和难以提及。

原来可怜的无辜的桂芹是只知道有那种照片而不知道有那种录像这回事的,而且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

这份录像说起来还是在世林和她结婚之后,曹召兰这个蛇蝎女人背地里寄给他的。

在他和她的婚姻续存期间,他始终都没向她透露哪怕是一点点这方面的信息,连若有若无的暗示都没有。

能够把录像的事在她面前保住密,大概是他这一辈子干过的最伟大或者最积德行善的事情了,可惜他后来又把录像交给周政,这又彻底抹杀了他前边所有的功德。

他应该能知道,他后边的这一举动差不多是能把他给送进地狱的,可是他依然还是这么干了,这对于他而言也是非常决绝的一件事情。

此前,他就没进行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吗?

显然不是的,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虽然周政现在已经贵为※※单位的局长了,而且手中的权力远在副局长王建林和西祠所所长曹召贵之上,但是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两个羽人和曹召兰共同犯下的罪行,所以他目前还只能是把某种极其强烈的情绪暂时先集中在姓徐的这孩子身上。

当然,他心里也明白得很,对姓徐的这个※※※他最多也只能是感到极端的恶心和厌恶而已,要说有多恨这孩子,目前还远远谈不上,因为这家伙本身就是,也应该就是曾经受到过严重羞辱的人,而不是具体参与犯罪的人之一。

说得严格和准确一点,其实他和对方应该属于难兄难弟的关系才对,他们都是被某些坏人侮辱了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而已。

“要是这个孙子不把录像交给我的话,”他如同吃了一头已经腐烂多日的非洲老犀牛一样极力地强迫自己分析道,同时左眼角上的那个疤痕变得似乎更加突出了,“那么他一定会经常暗暗地鄙视我,鄙视我不光饥不择食地找了个二婚的女人,而且这个二婚女人还曾经被一帮人糟蹋过。”

“他既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来,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内心其实是极度嫉妒和空虚的,他心里肯定是感觉特别不平衡的,尤其是考虑到我们竟然还是一个系统的。”

“当然,他要是不给我这个录像,”他不断地裁心着,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考虑到这一点了,“也许有可能我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事了。无论是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退路可以选择了……”

在连续暗自痛苦和沉迷了多日之后,他终于给出了两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一是录像的事永远都不主动告诉桂芹,除非是她自己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二是竭尽全力查清这起恶性案件的来龙去脉,把所有涉案的犯罪分子统统抓获。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一定会找机会亲手去报复一番那帮敢于侮辱他媳妇的※※※※家伙以泄心头之恨的。

他觉得他将来要是不那样做的话,肯定会有被气死的可能。至于姓徐的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倒是觉得完全没必要再将其在放在心上了,因为从他收到这份录像开始,那个家伙就已经不配和他同在一方天空下了生活了。

他甚至都觉得,连鄙视对方一下都是对他自己的某种玷污。

“最大的鄙视就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他冷冷地想道,这已经是他所具备的最高思维层次了,当然比世林要高许多,而且刚刚够桂芹喜欢的,既不多也不少,也就是这么些了。

他和桂芹是举案齐眉吗?

应该可以是吧,反正日子都在人过,只要两个人大体上般配就行了,谁也不能强求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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