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粟萧也知道了小姑娘的事,既欣喜又骄傲,情绪不外发的他愣是在蹦的老高。 张政委吃惊的看着这小子,心说你小子还有这一面呢,想想小姑娘的年龄,他还有的等呢,不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那政委明天我可就休息了!收拾东西我们就要回去了。” “回吧,替我跟老爷子问好,别忘了回来日期。” “行,知道了!” 粟萧拿着介绍信,美滋滋的回了寝室收拾东西。 他也没啥拿的,家里什么都有,就是得拿洗漱用品,那饭盒暖壶,暖水袋。 把最后一点冻疮膏抹好之后钻进被窝睡觉,经过一个月的治疗,身上的冻疮已经全部愈合,再有医院发的冻疮膏,想必明年不会再发了。 就是脸上有些黑印,在冬天肤色浅的时候看着尤其碍眼。 第二天粟萧早早就起来,天还没亮就敲响了朝歌的房门。 朝歌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背着大包裹赶紧让他进来。 “这是咋了?” “火车票是明天的,我想着今天咱们去市里转一圈买点东西,省着明天去的话路上耽搁。” “好,那我们几点走?我跟小兰东西都收拾完了。” 朝歌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现在是五点半,我们坐早上七点去市里的采购车,然后到火车站门口的招待所住一夜。” “好,我把饺子蒸上,最后一点了,幸亏没冻得太多,你没吃饭吧。” 朝歌摸摸他恢复的脸,两个黑印有些碍眼,好在不是大问题。 “没吃呢,别吃汤水的,尿也得排净,不然坐车很冷的。” 朝歌了解,话糙理不糙,但是说出来还是有些羞人。 朝歌蒸了饺子,遍把自己屋里的东西全部收进柜里锁上,其实也没啥,大部分都被自己收进空间里。 就是两床背着跟一些干活穿的衣服,书面上带几本,剩下的全都一股脑塞进空间,这可都是自己的宝贝。 朝歌带了洗漱用品,几套衣服跟饭盒水壶,轻装上阵,一个包就装下了,不然穿这么厚还大包小裹的实在不方便。 刘兰听见动静,想着再睡五分钟,直到饺子传出香气这才费劲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把收拾的行李放在炕上,其他的都收进柜里用锁头锁起来。 “小兰,洗漱完吃饭啦!我们今得早走。” “好了!这就来!” 饭桌上,朝歌道:“粟萧我这有两张卧铺票。” “嗯,政委跟我说了,这个你俩用,我的身份也能买到卧铺票,到时候我看能不能跟你俩一个隔间,不能的话我找人换换。” “好!” “那朝歌我给你钱!” “不用,这也不是花钱来的。 ” “不行,我看票面是二十四块二。”说着刘兰数完钱塞进朝歌兜里。 吃完饭洗完碗刷完锅,刘兰跑去跟姥爷说一声,回来周姥爷也跟来了。 “我让老罗给咱们烧火,我想着也跟你们去闺女家过年,我也重来没去过。” 周姥爷今年手好了,手里也有钱,倒是不觉得会拖累女儿,若是女婿不喜自己就买个房子,时不时去看看闺女。 朝歌看见小兰拿的东西楞了一下,不多但是也说不上是少,周姥爷拿着一麻袋冻货也是相当壮观。 “小兰你拿的啥?” “你懂哒!嘿嘿,一百块香皂!” 朝歌震惊了:“这能过安检吗?” “当然啦!咱们到时候一人二十块,检查的话就说是搁老乡家买的,拿回家给家里边用。” 朝歌看向粟萧:“这行吗?” 粟萧点点头:“坐火车干这事管的松。” 刘兰点点头,是的,以前那时候大款发家都是靠着倒腾东西挣得第一笔金。 搁门岗等了一会儿,运输队的车就停在门口,因为门岗挂红旗就是有人要搭车。 “粟副团!你这是回家啊?” “是!” “快上车吧!” 粟萧扶着朝歌上车,全程小心翼翼的护着,周牧户扶着外孙女,粟萧再帮他上车,这才上车敲了敲窗。 前边的人一听见窗户相便启动车子连忙出发,这天多呆一会都启车费劲。 粟萧把草包铺平,把暖水袋掏出来塞进朝歌怀里。 朝歌把暖水袋放进他大衣里边:“咱们都灌了的,我也有,你赶紧抱着暖和。” 粟萧心想,我更想抱着你,但是还有别人,粟萧只能跟朝歌挨在一起取暖。 路上,不说话好像时间过得更快,刘兰就提议:“咱们唱歌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开头唱起来,红歌激昂,唱着唱着就热血沸腾,前边两个司机跟两采购员也不仅跟着激昂的唱起来。 朝歌感觉一下子时间过得好快,摇摆着身体唱的正激动,车子就慢慢悠悠的停下了。 几人下车,正是停到了火车站前边的军用招待所。 看粟萧出式证件,敬礼后便道:“我要两个双人房间。” “报告中校同志,新年期间,一个军官只能申请一间房,我可以给您开个大炕的。” 朝歌闻言不知道自己的证件好不好使,拿出来证件。 小战士看完之后敬礼:“首长好!上校同志!可以跟您开一间家庭房。” “不用了,别浪费资源,我要一间双人房,他们一间双人房。” “是!” 小战士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年轻的首长,还是温柔娇俏的女孩,一笑好像天地都失了颜色,小战士脸憋通红,带着几人分别入住两个房间。 粟萧脸都黑了,这小子看不出来这是自己对象! 小战士把插板拉开:“一会屋里就热了,打水可以去食堂,走到头右转。” “好的!谢谢!” “不,不客气。”说着小战士红着脸跑了。 东西撂下,粟萧便道:“歌儿,你等着我去买我跟周老的票。” “好!那你快去!” 火车站离招待所近没几分钟就到了售票处,走到普通窗口跟着大伙排队。 临近春节回城探亲的知青,回乡的战士让小小的火车站挤满了人。 “你好,要明天九点前进一号两张去昀市的硬卧,我想问一下二号车厢6号还有位置吗?” “我看看啊,二号车厢六号,哎!有俩上铺,二号车厢没啥人,要不我给你安排俩下铺?” “谢谢,上铺就很好,跟我朋友一个车厢。” “行,四十八块四。”售票员看了一眼介绍信,在上边盖章之后才开始写票。 接过两张票看过没差之后粟萧就妥帖的收起来,要是丢了火车都上不去。 到了招待所把票给老爷子,粟萧就带着朝歌出发去买东西了。 主要给朝歌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买东西,二伯还带着歌儿的外甥外甥女回来,粟萧挑见面了挑的眼花缭乱。 “看看表不?电子的,走的可准了,比几十块的还好,就要八块钱!” 二道贩子没想到这边这么冷,人这么少出门,电子表在这边冻的不走,要不是听说这边人有钱,说啥他也不过来啊。 “好家伙,手表还搁怀里了?”朝歌笑着接过手表,质感不错,做工也不错。 “嘿嘿,这不是怕人看见么,要不是回去过年说啥我也不卖这么便宜啊!” “要一个男孩的,要一个女孩的,要年轻点。” “好嘞,你看这个蓝的跟这个花的。” “行,就这两个了,到时候给外甥外甥女玩。” 说着付完了钱,便收进了包里,赶紧带着朝歌离开这边。 “奶奶以前是大家闺秀,咱们买两斤驴打滚儿给奶奶尝尝,还有这个红纱巾妈妈会喜欢。” 朝歌羞愤的拧了他一把,隔着厚厚的棉衣什么也没拧着。 粟萧连忙不贫嘴:“这个纱巾不行,阿姨在服装厂不知道有多少条纱巾呢。 这个皮手套跟皮帽子皮鞋一套的怎么样?” “太贵了!” “贵什么,你爷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粟萧小声在朝歌边上耳语,看小姑娘露出来的一点点脸蛋都粉扑扑的,偷偷笑了。 “你怎么那么粗俗啊!”这话搁他个翩翩贵公子模样的人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人羞恼。 粟萧才不说自己是搁基地了听不少人都跟自己妻子自称爷们儿,然后妻子总是会带笑的不痛不痒的打丈夫,那模样看着很幸福。 买完东西出来,粟萧就带着朝歌来到国营饭店。 朝歌看着绕远来的国营饭店不知道他是何意。 “你好,一份锅包肉,一碗小鸡炖蘑菇,一条焖白鱼,一斤六两米饭。” “好嘞,好了喊你。” “歌儿!你等我回来拿菜,我去隔壁邮局打个电话!” 说着粟萧匆忙迈着大步走到隔壁拨通电话。 朝歌这才知道他为啥绕远来到这边国营饭店吃饭。 电话拨通,粟萧一如往常一样跟老爷子说话,熟悉的人就能听见他语气的焦急。 “爷爷,你干啥呢?” “忙着呢!”说完怕孙子误会又忙道:“大孙啊!咋啦?有事跟爷说。” “爷,我有事求你,你拿笔记一下。” “来了来了,大孙你说。”老爷子平时不怒自威,这会趴在桌子上听孙子电话,手里拿着本,眼睛带着老花镜,生怕漏了孙子说的事。 “爷,你准备几瓶好酒,我要给未来岳父跟二伯,再准备些上好的点心四份,我的火车后天中午到昀市,你帮我找人送去,我待几天然后就回家。” 老爷子气的想把笔收起来,但是想想那是自己都宝贝孙,深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放松心情。 “好大孙,爷爷给你准备,你头一回上门爷爷保准明天让小卜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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