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谢谢爷爷!” “跟爷爷客气啥!” 老爷子还想说啥,那边电话啪的挂了,老爷子深吸一口气。 “小卜!” “是首长!” “去把我收起来那几瓶茅台,呃给我留两瓶,那四瓶吧。 再把参香老六堡拿一罐,朝小子应该能喜欢。 去徐香斋买四盒点心,要最好的。 我看看再买点啥给孙媳妇呢,小卜你说买啥好?” “要我说,首长要不买手表吧!” “我看行!小卜你去办,别了咱俩去挑!” 说着老将军就穿衣服要出发,这可给人吓坏了,几个属下连忙叫人布控,保护老将军安全。 这边,打完电话,粟萧就快步往回走,就看小姑娘一个人坐着,托腮看着门口,看见他一进来眼睛都亮了。 同时粟萧也发现不少人都偷偷看着小姑娘,快步走过去揉了揉小姑娘发顶。 “无不无聊?” 朝歌摇摇头:“没有等很久。” “我给爷爷打电话让他给我置办点东西。” “哎,也不知道爷爷奶奶收到我回去的信没?” 朝家,收到信的朝奶奶一拍大腿:“诶呦!” “太奶奶!咋啦?” “你小姑!她说月底回来,她对象也会上门拜访,你看这都几号啦!” “啊!小姑要回来啦!”朝繁花开心的蹦起来! “小姑要带对象回来啦!”朝似锦睁大眼睛,照片里的小姑父那么高大帅气,已经成了他的偶像。 “啥?朝歌带对象回来?啥时候啊?” 老爷子推着儿子的轮椅搁治疗室出来有些落寞,但是听见孙女回来就把落寞冲淡了。 “歌儿回来啊?哈哈哈!我都老多年没看见这丫头了。” 朝二伯性子深沉,喜行不于色,但是暗疾突发,两夫妻带着孙子孙女提前回家,他的病不理想,家里一片阴霾,朝二伯也变着法的哄老两口儿。 “月底回来!诶呦这都二十八号了!这丫头八号发的信件,咋压到这时候才派啊!” “那岂不是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繁花似锦你俩推着爷爷去上百货大楼买东西去!” “爷!奶不让你出去嘚瑟,你消停搁家吧,我跟太爷爷太奶奶去。” “繁花都会管爷爷了,哎,老了,不中用了,连出门都不能了,唉。” “爷爷,不是,不是,那繁花推着您去!” 似锦看着爷爷得意的样子,一脸无语转过头,也不知道爷爷怎么突然戏精上身,自从腿不好了好像激发了他的顽劣。 几个人出门,迎面就看见回来的二伯母跟朝歌妈。 二伯母退休也不愿意闲着,正好四弟妹说有临时工的工作,她当即就去了。 如今天天跟着朝歌妈一起上下班,中午回来吃饭看见丈夫跟公婆还有孙子孙女出来有些吃惊,这咋还全家出动了? “四媳妇啊!朝歌写信说月底带着对象上门。” “囡要回来啦!太好了!”朝歌妈妈激动啊,自己闺女天天给跟前,这一走就是半年,老母亲心里这个想啊。 “那娘你们这是干啥去呀?” “她八号写的信!” “啊?这月底啊!这不都二十八号了!” “说啥呢!这不是着急去置办点东西啊!不能姑爷上门啥都不准备啊!” “对对对,那我也去!” “我也跟着去,还能拿点东西!” “行行行,快点,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后天早上是集,老头子明天早上买点肉,后天上集多买点东西。” 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但是没到年前买的人不太多,朝家人挤在人群里其他人负责挑,二伯坐着轮椅排队付钱,分工明确。 这边粟萧把菜端上来,被锅包肉的酸味呛得咳了一声。 朝歌以前听过看过却从来没有吃过,就是来这边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酸甜味道,酥脆的口感,一下子俘获了朝歌的芳心。 朝歌第一次吃白鱼,酥烂入味儿,又鲜又嫩,好吃的紧。 小鸡炖蘑菇就不那么出色了,像是提前蹲完再热的,有些咸,但是鸡肉品质很好。 看小姑娘尤其爱酸酸甜甜的锅包肉,粟萧宠溺的笑了,小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小姑娘吃完,粟萧就把剩下的都吃了,一点也不浪费。 拎着东西往回走,朝歌眼神被穿着大棉袄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捆的人吸引。 好几个孩子拿着钱等着他卖糖葫芦,他的糖葫芦又大又红,像是一个个小灯笼串在一起。 粟萧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她想吃,忙跑上前:“大爷,我要一串糖葫芦。” “五分钱。” 看着拿糖葫芦像自己走来的人,朝歌的心触动了一下,原来真的有人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拎着东西,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牵起朝歌:“好了!我们回招待所,外边太冷。” 朝歌笑眯眯的点点头,想到裹的严实,便抬头笑看他:“好!” 看她眸光潋滟,粟萧拉下那碍事的围巾,轻吻她那纯粹却蛊惑人心的眼睛。 看着迎着光,清晰的都能看见小绒毛的脸,朝歌闭上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的,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朝歌睁开眼,亮晶晶的,粟萧喉结滚动,伸手捂住她眼:“回去啦!” “哦!”朝歌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的是毫不隐藏的开心。 第二天一早起来,屋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你家粟营长真有远见,估计早上来都不一定赶上火车。” 朝歌认同的点点头:“咱俩去食堂吃点东西吧,看看早上吃啥。” “行,也不知道他们醒没。” 用暖壶水洗漱完,收拾好东西,俩人刚到食堂就看见坐着的俩人。 “歌儿想吃什么?” “嗯,两个肉包子,一碗小米粥。” “好!,我去打!” 朝歌看见粟萧打回来的大包子就后悔了,好家伙这一个都有饭盒大了。 粟萧打的饺子也是满满一盒,还有咸鸭蛋。 “吃吧,吃不了我吃。” 简单吃过饭,掐着点把房间退掉,穿着厚棉靴,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火车站。 进了火车站,粟萧连忙给小姑娘掸雪,就怕屋里热雪化了衣服一湿该冷了。 朝歌也拿着围巾给他掸,火车站不大,但是很暖和,旅客都围着暖炉烤火 粟萧看了一眼,找了个离检票口最近的炉子,坐在边上把围巾手套烤烤。 “闺女,要烤地瓜不?五分钱一个,看着个头,赶上小猪羔子了。” “大姨我要四个。” 粟萧掏兜付钱,大妈笑呵呵的:“好,闺女大妈给你挑大的!” 说着挑了四个大的用报纸包好:“这个趁热吃好吃,搁衣服里可保暖啦!” “谢谢大妈!” “客气啥!”大妈说着就挑着筐往边上去了。 “咱一人一个!” 都不是扭捏的人,一毛五分的爷孙俩也不跟俩人掰持,显得生分。 朝歌两手捧着热乎乎的大地瓜,一时半会还没想着吃,抱着可真热乎啊。 等不烫了就把地瓜搁炉子上烤着,不一会又是滚烫的暖手宝。 下大雪,这里是始发站,准时准点的检票,粟萧拿着朝歌的全部东西,出了火车站小跑着找到二号车厢检票进去。 朝歌没想到这会儿的硬卧火车床铺是真皮的床板,边上有一片暖气,这会烧的滚热,一进车厢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气。 把东西放下,把门关上,车刚开起来车厢的温度就渐渐的下降,窗户还漏风,粟萧用军大衣挡住车厢就黑了。 “你俩睡上铺,省的半夜进来人吓到。” “好!” “先躺着吧!盖被暖和,下午出了这边就不那么冷了。” “好!” 朝歌上床搂着粟萧塞进来的大地瓜,粟萧把军大衣给她压在被子上面,掐着点接两暖壶热水,把热水袋灌满塞进小姑娘脚底下。 都弄完这才放心的躺进被窝里盖被实在暖和,火车晃晃悠悠的,再加上黑,不一会几人就不再唠嗑,而是闭眼休息。 中午,闻到饭菜的味道,朝歌睁开眼,就看粟萧的军大衣已经跟窗户冻在一起了。 被窝太暖,朝歌还是强制唤醒身体想出去买饭,刚坐起来就看粟萧开门进来。 “吃饭了宝儿。” 说着把桌子拉出来,把另外两个饭盒放到暖气上。 朝歌下来,周姥爷跟小兰俩人也醒了:“火车上盒饭都有啥?”刘兰一脸好奇。 “快下来,你跟姥爷的在暖气上呢。” “好嘞!” “有两个荷包蛋,一勺红烧肉,一勺白菜木耳,一勺豆腐。” 周姥爷看着两荤两素饭盒,拿出来两块钱给粟萧,粟萧不客气的收下了。 吃完饭,看周姥爷跟粟萧热水冲冲饭盒不拘小节的喝了,朝歌刘兰也有样学样。 火车哐哐的开着,吃完饭粟萧陪着朝歌上厕所,朝歌才发现卧铺没有什么人,零零散散的 。 车厢的门已经冻上厚厚的一层白霜,也冻的死死的。 看窗外飞快略过的雪山连绵不绝,感到浓浓的压迫感,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快要过白山了,今天大雪车程慢,估计暖和点儿得晚上。” 朝歌点点头,拉着他往车厢跑,进车厢就爬上铺,朝歌打了个冷颤,外边实在是太冷了。 粟萧把热水袋的水又换成热的,把地瓜拿出来放在暖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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