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萧边洗就发现,红肿已经消了,遇见热水也不痒了。 朝歌惊讶:“天哪!这比我想象的快多啦!” 随即看看粟萧的脸:“哼,叫你不听话,脸上的药膏都蹭掉了。” “我们平时都有耐寒训练的,就是这一个月基本都生活在外边,就很冷。” 朝歌指腹挂一点药膏轻轻给他涂抹:“辛苦了。” 粟萧摇摇头:“不辛苦!” 朝歌含笑,没想到自己到了这边居然能找到这么纯情又善良的男朋友。 早上,三人吃了打卤面就已经十点多了,干脆就把午饭延后了。 朝歌把昨天买的肉拿进来化,又拿两个羊头焯水之后用香料卤制,卤的软烂汤粘稠之后脱骨放进碗里之后搁到外边晾着。 弄完朝歌就把五花肉切大块焯水之后切小块下锅煎,再炒糖色加酱油大料大葱跟姜,没过肉的开水开始炖。 再焖上一锅大米饭,把厨房收拾一下洗洗脸上的油烟,这才进屋。 粟萧脚不难受了就跑到地上嘚瑟,坐在朝歌的板凳上翻看朝歌的相册。 “歌儿照了好多照片,都好可爱,小时候也软软的。” “对呀,每年都照,伯伯哥哥们回来也带着我照。” 粟萧听过,昀市朝家世代单传,海城海家的女儿能生程度让人眼红。 俩人联姻彻底打破了世代单传的基因,可却没打破只有男丁这个事儿,千盼万盼个小孙女还心智不全。 朝歌坐在一旁的木箱上,静静看着阳光撒在他的脸上。 看他的同时,粟萧也在看朝歌。 吃完饭,朝歌把衣服给他拿出来:“快走吧,这时候暖和,一会天黑太冷了。” “宝儿,我舍不得你。” “乖啊,等开春暖和了我去看你啊!” 粟萧一脸黑线,一杆子支到开春去了。 “那我休息来看你。” “好,我月底回家,之前我去看你。” “不用,外边冷,确定几号回家等我接你。” “我预计腊月二十回去,做两天车到家。” “好,那我提前请假,然后去看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好。” 粟萧搂着小姑娘,即使再不舍也还是得走,朝歌穿衣服送他。 粟萧亲亲小姑娘的小脸:“乖,外边冷,搁屋里待着,我回去,得想我。” “嗯,想你的。” 粟萧出了农场就跑步前进,直奔朝师长办公室。 朝大伯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看进来的是他就抄起皮带准备抽他。 “你个臭小子!” “大伯大伯!歌儿昨天跟刘兰住一个屋的!” “还敢叫我大伯!” “师长饶命!我找你有事儿!你看我手!” 说着连忙摘下手套围巾,把手上的塑料袋摘下来。 “诶?你手前两天不还跟萝卜似的。” “歌儿给抹的药膏,还给写了药方,她研究的。” “不愧是我侄女,拿来我看看!” 粟萧慢条斯理的把塑料袋套上,看的朝大伯这个着急。 “你别磨磨唧唧的!” “咳,师长,你说这么好的方子咱们是不是得给歌儿奖励?” “给给!但是得用好了才给,我侄女我该争取的还能不争取!东西给我赶紧滚蛋!” 粟萧闻言东西给他之后看他震惊又欣喜若狂的状态之后就走了。 朝大伯一小跟着爷爷还有娘长大,当初爷爷把自己当成继承人培养,中医方面自己不是天才,可以说平庸,但是灌输进脑子里,死记硬背的东西忘不掉。 想到能对冻疮有效果,连忙套上大衣往医院跑。 警卫员看他这么跑了,连忙拎着手套围巾帽子跑着撵上去。 老刘院长正猫在办公室打盹儿,哐当门被大力打开,吓得他一下子惊醒搁椅子上掉下来摔个屁蹲。 朝大伯连忙上前给人扶起来:“刘老您没事吧!” “好悬让你吓死!你最好有事儿!” “嗨呀,有事儿!大事!你看看这药方!治疗冻疮的!” “啊?”刘老闻言带上老花镜,小心翼翼的拿来纸张。 “谁给你的?” “我侄女!” “就说她搁农场屈才!你啊你,你说咱们医院损失多少啊!她说没这药方咋制药。” “这还有一张!” 刘老一口气上不了下不去,心说你咋不一早给我。 “妙啊妙,你说这么简单我咋想不出来呢。” “我侄女脑瓜子灵呗!” “你还好意思说!” 朝大伯心虚的咳了两声,刘老也不管他,去药室抓药,吩咐助手去食堂要二斤芝麻油。 也没有自己的事了,朝师长一出医院门,才感觉寒风呼啸,耳朵要不保的感觉。 警卫员赶紧上前,朝师长松口气,还得是小刘贴心,要不是张得不好看自己绝对要介绍给侄女的。 回寝室的粟萧,拿出兜里的照片,明明刚分开就想了,照片泛白,可以看得出主人经常拿出来摩挲,正是朝歌的半身照,粟萧一直放在身上以解相思。 就四天,刘老的药膏就出来了,先是分给医生护士使用,让他们记录使用效果。 又跑到粟萧那强行挖了一勺,发现两个效果的效果差的多,但是效果也是很有成效的。 一时整个基地投入大量使用,炊事班怨声载道,每天不是磨香油就是在磨香油的路上。 运输队的人也在用,就传到了外边,一时之间政委的电话应接不暇,都是来要冻疮膏的。 朝大伯刘老也抵不住整个北方军区的磨叽,上交了方子,但是要了不少的好处。 朝歌收拾行李要回家,小兰也一起走,俩人把钥匙给姥爷让他明天来烧火。 没想到,临走头两天,场长带着大伯跟刘院长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来了。 几人都穿着正式的军装,朝歌一时间不知道什么事儿。 “大伯!刘爷爷!” “诶诶诶朝歌啊!你可真是好孩子啊!” “是啊,年轻有为!”为首一脸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笑道。 “歌儿,这是张政委,你跟他叫张伯伯。” “张伯伯好!” “哎,这丫头可真好,粟萧那小子欺负你你就说,我给你做主!” 朝歌脸腾的就红了,羞得不行:“他对我很好。” 这小样逗得大伙哈哈乐。 “朝歌,这是刘爷爷的徒弟,你叫张伯伯。” “张伯伯好。” “朝歌你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师傅总是遗憾,你没来我们医院。” 刘老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己徒儿。 罗场长当即慌了,但是想想朝歌还是搁医院更有出路,也是真心喂她高兴。 朝歌没答话,相比来说自己更喜欢看疑难杂症。 罗场长着急啊,怕这丫头不知道争取:“刘院长,你知道我们这边都是些伤残人员,人体都有顽疾,朝歌这几个月给调理的,大部分人都根除了毛病。” “啊?真的?”朝大伯爆喜,真是这样那伤退得减少多少! “真的!周牧,他的手现在不说跟以前一样也是非常灵巧儿!” “真的!周牧!哎!他好了就好。” 周牧受伤是朝师长一辈子的痛,当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现在相隔几百米自己都不敢面对。 “那那我改天去看看他。”朝师长欣喜,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初不是保护自己撤退,他也不会被敲段双手双脚。 脚上的伤是好了,手伤却是没能治愈,当初让他在部队转文职,他强硬的退了下来,独自带着女儿来到农场,变成了周牧户。 当初他有豪情壮志,如今却在农场隐匿。 “咳,朝歌,今天我们是来给你送锦旗的!感谢你对整个北方军民的付出。” 朝歌看着“大爱无私,妙手回春”的锦旗捂嘴,激动的眼泪落下来。 “大伯,我能拿回去给爷爷看吗?” “当然。”朝大伯也为侄女开心,搂住小侄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歌儿,我们都为你高兴,大伯也由衷的对你表示感谢,你是最伟大的。” 朝歌当即搂住大伯,享受了一年多的关爱,离家半年,朝歌想爸爸妈妈,还想爷爷奶奶。 “好宝儿,过两天就能回家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咱们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朝歌不好意思抹眼泪,大伙看着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委屈模样都不由得心疼。 “朝歌同志,北方军区授予你上校军衔,享受上校工资!感谢您为军民做出巨大贡献。” “歌儿,这是军总医院奖励你的五百块钱,还有各种票据,手表票,直行车票,电视票,电冰箱票,收音机票。” 军区实在不想损失这样一位天才,便为朝歌大开方便之门,希望她再接再厉。 朝歌疑惑看向大伯,朝大伯清咳:“是这样的朝歌,我们也知道你治疗手法高超,就报上去了,我们没调查,但是军区调查了,我们或多或少知道,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大伯为你骄傲。” 刘老笑着点头:“是啊朝歌,我们打算把农场后边的空地,就是你们后边的那片地方,开一个疗养复健院,你不用担心,人员都是我们出,到时候我也是院长,你就提提方案,教教方法,开开药方就行!” 刘老当初是给了建议的,上边觉得中原天气更适合疗养,但是刘老知道小姑娘是不可能去的,就算开到他们家门口都够呛,谁承想真就开小姑娘家门口了。 朝歌叹口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 主要是再调养些日子,农场也就没啥疑难杂症了,自己也不能再换地方了。 朝歌闻言点头:“好。” 刘院长笑呵呵的:“朝歌你别担心,我们到时候以你的意见为主,但是自由度很高,你的军衔比粟萧那小子还高,就比你大伯低一级,再过两年我就把位置给你。” 朝歌连连摆手,心思刘爷爷你头发都白成那样了还没退休,可见这院长的活多糟心。 “听说你要回家,还是跟粟萧一起,给你买了两张卧铺票。” “谢谢张伯伯。” 张政委摸摸小姑娘的头,暗暗叹气,心说自己家那几个糟心的要有朝歌一分的懂事,都不求他们有出息自己也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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