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众沉迷于智慧之城的美名与生活时,须弥城那不为人知的地方正在发生一场关于神与人与新神的争斗—— 赤王的子孙,智慧的佼佼者同异世界的旅行者为了营救真正的须弥之神而行动着。 小吉祥草王因不及前任大慈树王的强大而被教令院失望的贤者们软禁研究,这位新生的神,幼小而谦逊的贤明的神不得不为了守护更多的人而暂时将自己封闭起来。 以及,所谓新神。 须弥就算是学者云集,那他们也都像其他地方的普通民众一样,天天操心自己的论文,毕业,学业,导师的批改就像一条又臭又长看不到尽头的裹脚布,上面写满了查重和老师的评语,熙熙攘攘就像一团搅在一起的坏掉的纳豆。 话说纳豆果然还是去稻妻本土吃比较好吧…… 一个学者看到教令院的士兵追着一个穿裙子的小孩从远处跑过,像个小羽毛球。 “我好像眼花了,话说那是小吉祥草王吗?” “不对吧,小草神有那么黑吗?”学者的同僚反驳道。 “可是小草神大人也不常出现啊,万一是晒黑了呢?要不去看看?” 神他妈草神晒黑了。 学者的同僚扯了扯他“拉倒吧,说不定就是个普通小孩。” “看什么看什么!” 一队士兵路过,粗声粗气驱赶道“——这边要办公事,闲杂人员快些离开!” 把这些学者赶走后,这一帮士兵浩浩荡荡的将外围包围起来,并且在周围巡逻,整个须弥城都在隐隐骚动,教令院的大门前聚集起人群,长期浸泡在知识和书本中的人们被一位红发的少女的舞姿吸引着,那少女如传说中的花神一般,身姿柔美灵动。 所谓低俗的表演却牵动着人们内心最纯粹的喜乐。 花车摇啊摇—— 最初的贤者唤醒了神明的意识。 花车摇啊摇—— 蜿蜒的导管灌入艳丽的液体,填充人偶的野望。 花车摇啊摇—— 如蝴蝶般展开的尸体钉在失去凡心的新神面前,在无光的注视下,静静的等待着金发的王子到来。 如此,智慧殿堂地下的大门打开…… …… —— 空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自己的诺言。 他找到了“龙宫米娅”,也确实见到了对方的尸体,就在于纳西妲一同进入地下工事时,他看着那具熟悉的友人的身体以一种极端刻意的方式定格在被击败新神后刻意开启的道路中央。 像一只骨感腐败的蝴蝶,正对着任何一个来者敞开自己空空如也的胸腹。 那景象实在是,实在是…… “派蒙,还好吗?” 纳西妲声音柔柔的安抚受到惊吓的小精灵,她蹙着眉毛,不赞同的看着那具曾经有过灵魂的女孩身体挂在那。 多托雷或许在激怒旅行者。 又或许这个习惯亵渎的家伙是在对她彰显他的观念。 派蒙难受的要命——从各种角度上,她因为反胃而脸色煞白,又因为害怕或者生气而眼角发红,她像个小动物一样哼了几声“呜——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明明,米娅她已经很让人难过了,为什么就连她…之后也会变成这样?!” 派蒙的声音回荡在空空如也的地下工事中。 而她的旅伴正在将“龙宫米娅”的尸身重新裹进布料中,抱起来,预备将她抱出须弥城。 “我才没有关系,就该找到那家伙,然后狠狠揍他!” “你说对不对?空?” 派蒙的愤怒张扬外露,单纯好懂。 只是她的旅伴并不是那样张扬的脾气,空将包裹着较小尸体的布包抱起来,转头望向纳西妲,金色的眼睛深色复杂。 “纳西妲,我要和派蒙先把她送回稻妻,得失陪一下——” 这样说完,空短暂的停顿,再抬眼“我还有问题想要问,那是一些早就该问的问题。” 纳西妲点头。 “是关于她的?” “嗯。” 空肯定道。 “——我想知道为何她会变成这样。” 少年在愤怒之余只能感到困惑,这些困惑早就诞生了,只是拖到现在才问出口……或者说,是现在才是问出口的时候,他以他的视角所见证的属于那个女孩的一生短暂而曲折,伴随着她的死去,却让更多的谜团和危机浮出水面。 这个问题很宽泛,而且目前似乎只有纳西妲能回答。 钟离与温迪已经褪去执政的外壳,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来的内容少之又少,唯独纳西妲能提供的消息最能保证数量和质量。 “她吗……” 纳西妲思索了一会。 “那原本与你无关的,但是也并非毫无关联……就像橡树上落下的种子,喂食了身边幼小的松鼠一样。” 她在思索是否要告知旅行者,这具尸身中的灵魂如今已经换了姓氏使用另一副躯壳行走在须弥。 如今击败人偶,须弥的危机渐缓。 那么那些死域的问题终究还是会让旅行者放不下心处理,那么见到米娅只是时间问题。 “过不了太久的吧。” 女神呢喃。 ——她指的是那些不妙的事务。 —— 港口旁,伪装的并不上心的愚人众少年士兵站在海边,行走在木质的码头边,走到最远最偏的那个港口旁,手里拿着从旅店拿到的两把房间钥匙。 尤金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 房费一人两千摩拉,五天,其实挺便宜。 少年看着海面,等着。 深蓝色的海面冒出一个泡泡来,咕嘟一声突兀的炸开,那个泡泡看着可不算小。 尤金歪头,拿了一把钥匙丢了过去,边丢边问。 “米娅小姐,回来了吗?” 那把标着房间号的钥匙扑通掉进水里,激起一片涟漪,然后缓慢的归于平静,尤金蹲下来等着,像一只等候鱼儿冒头的猫。 “——” 少年困惑,思索“感觉错了吗?” “米娅小姐的话,应该回来了吧。” 四周回归此前的安静,将热闹的奥摩斯港当做背景,尤金继续等着。 哎呀。 那把钥匙丢了的话,要赔酒店三百摩拉呢。 这么一想,尤金手击掌心,心呼不行,他捡来一根棍子,煞有其事的俯身靠近水面,一棍子怼了进去—— 咚一声。 “……你妈………” 水底下传来了什么声音。 尤金手上动作一顿,随后他捅的更用力了,手上要把棍子搅出残影。 “哎呀,我可能是太累了,怎么会听见米娅小姐的声音从水下传来呢,真是太可怕了,米娅小姐怎么会变成水鬼的说——” “毕竟她还没有回来呢,说不定是水草怪物呢——” 水下的棍子搅的突然有点困难,一晃,好像有什么抓住了棍子要往上爬,尤金目光闪烁,干脆盘腿坐下来,开始用尽力气用棍子对着水里的某人来了一个降龙十八戳,一边面无表情的捧读起来。 “哎呀,等了三天腿都麻了,怪物要爬上来了怎么办啊,救命啊,救命啊。” “太吓人了,真是太可怕了。” “救命哦,谁来救救我哦,米娅小姐你在哪里呀。” 水下某人:………… 妈的这臭小子。 ——水下准备再神隐一会的某人好悬给他捅出个好歹来。 那棍差点捅她嘴里。 最终在少年捧读式的话语和越发狠毒的木棍攻击下,在水里躲着的人总算是破水而出,细小的手臂狠狠抓住那根棍子捏了个粉碎。 —— 我一头撞出水面,把尤金一起撞飞出去。 在像个漏壶满地漏海水之前,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起这臭小子的领子,用口鼻喷水的头狠狠给他来了个头锤。 “………咳咳,呜噗噗,咳……” (去你妈的,差点捅死老子) 尤金捂着飙血的额头,颤巍巍用死人脸挤出一句“……欢迎回来。” 显然,即使是须弥,从水里飞出会喷水的人也算是限制级节目了。 在被围观之前,我和尤金一个漏着水一个捂着头互相扶持跟喝醉了一样勉强从码头挪到了没有什么人的角落。 我捶胸口,吐出最后那点海水。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水里的?” 尤金在我身后给自己抹药。 “是刚到的时候哦,看一眼就发现了。” “别给我废话文学啊。” “是您眼睛会发光。”少年给我幽幽来这么一句。 “从水面往里看,有两个光点,很吓人哦。” “……所以你就用棍子搅?” 少年一本正经,嘴里吐出一鸣惊人的话来“还以为是怪物,看来是捅伤您了,需要我舔着您的脚道歉吗?” “妈的,去死。” “说笑了米娅小姐,做不到呢。” 尤金这小子多少沾点闷骚鬼畜,我把头发和衣服弄的半干,一边整理一边想——他嘴上说着您您您,干的事没一件是表现敬重畏惧的,也不像是要搞死我。 感觉就是想怼我而已。 “米娅小姐,要去吃饭吗?是特色美食哦。”那小子在我身后这么建议到。 “都行。” 我边说边想事,跟着他走着。 ——袖子里的邪眼面具也拿回来了,头上的贴片也拿掉了,只是……脑袋里依旧空空如也,没有那个熟悉的男性声音跟我哔哔赖赖。 系统并不是被屏蔽了,我感觉他更像是把自己关了。 毕竟那种记忆还真是…… 姑且先这样吧。 我和少年在奥摩斯港的人群中穿行,我注意到一些人有说起教令院,地动,塌缩还有一些死域的事。 “米娅小姐解开谜题了吗?”尤金问道。 我哼了一声“你是指?” “整个哦,毕竟我没有看大人给您的那份谜题的具体内容,并不了解呢。” “解开了一半。” 少年带我走到一处露天的餐馆外,他已经把这里摸熟了,很自然的叫来服务员要了一些吃喝的东西,接着坐下继续话题。 “教令院那边如何了?” “米娅小姐是说什么,博士大人的吗——” “新神。”我不耐烦道。 周围的人熙熙攘攘,他们越谈论教令院的事情,我就越发在意这几天那边的情况如何。 “新神?”尤金歪头。 “米娅小姐所说的我不了解,没有新神,须弥一直只有一位神。” 我拧起眉头。 “小子你说什么呢?” 但是就算是那张少年的死人脸上我竟然也看出少许茫然来,这种神情是第一次出现在尤金这个臭小子的脸上。 我想起之前在船上的事。 “散兵。” 我再次提醒道。 尤金依旧摇头,看上去像是完全没听过这个人一样。 这不合理。 我决定将话题截住,姑且等系统愿意给他自己开机交流了再继续研究。 多托雷这人也不知是不是把自己也当做可以随便使用毁坏的筹码——谜题中“爆开的罂粟”居然指的是在我眼前爆开的他自己的青年切片,我当时坐在一朵前几秒还给我笑嘻嘻下一秒就半身爆炸的青年尸体面前嘴里都不知道该骂什么。 那时候要是张嘴血肉都能飞我嘴里。 这多托雷当自己是火影里的迪达拉吗,给我玩分.身自爆啊。 如果“爆开的罂粟”指的就是在我面前爆炸成半个人的切片,那“来自过去的告解”就是那段记忆了…… “米娅小姐,试试看这个。” 尤金的话打断我心里的牢骚,给我从服务员手里拿过一碟炒饭一样的东西,闻上去还有点咖喱味。 我一时没多想,随便铲了一勺就放嘴里了。 顿时僵在原地。 我:………………… 少年默默看着我,给我比了个大拇指“——米娅小姐,要喝冰牛奶吗?” “真是勇气可嘉呢,那可是十倍辣的魔鬼爆辣咖喱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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