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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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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外头震耳欲聋的行军声给吵醒的。

军帐中的床硬得很,又搭在石头地上,就导致地上的震动传到这里来的声音格外大。你昨夜睡得晚,后半段却睡得很沉,故而远处已经开战多时,你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折颜正坐在昨夜他躺的那张小几前喝茶,见你醒了,啧啧道:“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雷劈不醒’,这外头都快打完了,你才将将睡醒,看来你这一趟确实是没什么瞧热闹的福气。”

你唰地一下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折颜悠哉悠哉地道:“不晓得,约摸……辰时?”

你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睡到辰时……昨夜你明明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做了几个梦,按理说不该睡到这个点的……

该不会是他防着你去战场凑热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给你下了昏睡咒吧?

你心中疑窦顿起,将身上的被子一掀,极其严肃又认真地道:“你昨晚将我怎么了?”

他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整张脸都是红的,还不忘在咳嗽的间隙抬起眼来欲言又止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你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个问法确实……不太妥当……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换言道:“我是说——是不是你,故意让我睡到这个点的?”

他缓了好几刻,在你忍不住想过去给他他拍两下背之前,总算将那口水咳了下去,眨着一双眼睛无辜道:“你都给我叠十几个昏睡咒了,我就给你加了一个,不是很公平又贴心么?”

呵,你就晓得,你摆他的那一道,他若不还回来,就不是折颜了。

你抚着额头默默无语:“我还没被杀进来的翼族人劈死,是不是意味着,天族胜了?”

“非也,你没有被杀进来的翼族人劈死,是因为我在这里。”

他将壶中刚烧开的水取下来,心平气和地招呼你过去喝茶,若不是外头喊打喊杀的声音太响,你简直怀疑他这个模样是来度假的。

你没什么心思喝水,急急忙忙地蹬上鞋掀开帘子去看外面的情况,巨大的天罡罩笼在这个帐子外头,连一丝风都吹不进来。

由于昆仑虚的阵法图已经被盗,墨渊怕军营内部的布局也被泄露,故而昨日临时将营地迁到此处,离他们那边战场还有些距离。此时此刻,你隔着天罡罩,看见昨日被劈开的水面依旧高高扬起,面前的若水河却已经很是平静,伏羲琴昭示的情景,万幸并未出现。

你松了口气,想到先前在昆仑虚那种无助的慌乱还历历在目,你自言自语道:“这一场劫难,大约算是过去了吧。”

“恐怕没有。”

身后的话音刚落,你还未来得及转头,就看见远处水天交界处忽有红光渐起,刺目的光将整个若水并远处的群山都映照得血染一般,继而有厚重的钟声响起,几个呼吸间,一盏巨大的钟悬挂在天边,将整个若水都笼罩在沉沉的悲鸣之下。

周身的温度急剧升高,你在天罡罩中,感受还不甚明显,先前被用法术冰冻住而高高扬起的河水却在刹那间融化,哗啦啦从高处跌落下来,层层叠叠地拍打在水面上,整片若水河在一片血红中激荡得波涛如怒。

是东皇钟!

擎苍果真丧心病狂,要整个四海八荒同他陪葬么?

远处已经有大片黑色与白色的身影被东皇钟吸上天空,你下意识地想出去,刚一挨到天罡罩,就被一股力量轻轻弹开。

折颜将手上的那杯茶往桌子上一磕,走到你身侧来。你原以为他定是不肯让你出去的,却不料他一挥袖子,将身前的天罡罩撤了。

狂风立即将你们二人的衣袍吹起,他迎着你疑惑的神情叹道:“若是墨渊当真没有法子,躲在这天罡罩里头也没什么用处。你若担心那边,我陪你去看看。”

墨渊同擎苍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你还是无缘见到,墨渊的轩辕剑打在擎苍长戟上的铮鸣声你听得清清楚楚,却不大能看得清楚远处的情况,只远远看见法术交接的光闪个不停。东皇钟越开越大,悬在天空如一张血盆大口,将那些修为不高的兵将们尽数吞下。

墨渊的时间不多,你与折颜赶过去不过半刻的时间,他便已将擎苍打入东皇钟内,回身时,用法术留下一句回荡在若水河畔的“等我”,自己亦飞身祭了东皇钟。

那一刻,东皇钟的悲鸣震耳欲聋,天际闪过的刺目白光将若水河面映照得如同落满了白霜。

你脚下一顿,心中颤了颤,墨渊,他果真是与擎苍同归于尽了。

你与墨渊仅仅几面之缘,此时此刻,你呆在原地,忽然想起你化成一个坠子挂在折颜腰间,在昆仑虚第一次见到墨渊的情形来。

那时你也想,长得如此小白脸的墨渊上神,如何提得动轩辕剑,又如何一力保四海八荒太平呢?

从今往后,再没有战神墨渊,你想象不出来,没有墨渊的昆仑虚会是什么样子,没有墨渊的四海八荒又会是什么样子。

刺目的白光迟迟不退,你想要看清楚那边的情形,眼睛瞪得生疼,激出些泪意来。身旁有人抬手将你的眼睛遮在袖子下面,你看不见折颜的神情,却看见藏在他袖中的手紧紧握着,将掌心掐出苍白的印记。

良久良久,你听见他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夹在东皇钟回荡的悲鸣中。

你们到东皇钟跟前的时候,恰好赶上四哥一掌将阿姐劈晕的情形,身旁是墨渊的仙身以及片片跪倒的天族将领。

墨渊仙逝事关重大,昆仑虚那十五个弟子尚在悲痛之中,天族的大皇子央错亦不敢擅自处置,见折颜来了,所有人纷纷让出一条道,眼巴巴地瞧着他。

你踮着脚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见一众瞧着折颜的神仙里头只有一个抬头瞧你,正是长依,见你在看她,朝你点点头,叫你放宽心来。

折颜径直走到四哥身边,对四哥道:“带上她和墨渊的仙身,先回昆仑虚罢。”

墨渊的大弟子叠风拜倒在折颜跟前,抖着嗓子问:“折颜上神也……也救不了师父吗?”

折颜没言语,将他扶起来,只说:“这里还需你善后,你是墨渊的大弟子,当能处理得好这些事宜。”

他哽咽片刻,行大礼拜道:“是……”

四哥与折颜抱着阿姐回昆仑虚,你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只说晚些去与他们汇合。

你有太多的疑问,藏在这若水河底的灭灵境中,昨日黑夜里的一番喃喃自语,倒是让你下定决心,有些答案,只有你自己去寻。

折颜回头看了你一眼,没有作声。

你十分低调地从队伍后头穿过去,正准备直奔祖山山脚若水河底的灭灵境去,还没离队,肩上便被人用力敲了一下,还很贴心地错开了伤口处。

连宋君叉着腰居高临下审问道:“哪儿去啊?”

“您还真是阴魂不散。”你无奈地把肩上的扇子拂下去,“灭灵境,我还是想去看看。”

他直接了当道:“不行,那里很危险。”

你想他大约是觉得昨日那一趟很是凶险,便解释道:“翼族战败,鲛人族做为其臣属定然早就撤了,现下倒是不危险的。”

他摸了摸鼻子:“总之今日不是个好时机,你不要同你的四哥一起回昆仑虚么?以后有机会再来罢。”

你摇摇头,灭灵境入口设有阵法,若没有为方便鲛人族进出而新开的那个洞口,定然难寻得很,趁着鲛人族刚撤,或许还能找到。机会难得,不亲眼去瞧过,你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没定下来。

连宋见说不动你,打开扇子摇了摇,道:“那巧了,本君也要去,顺路一起吧。”

“你去做什么?你不需要回天宫复命么?”

他捏了朵云拉你上去,露出些狡猾的神情:“我就不能也想去看看么?”

你今日却没什么心思同他拌嘴,也懒得深究他要去做什么,左右还省得你腾云,大概是昨夜睡得不好,坐在云上只觉得心里头莫名有些疲惫。

沿着宽阔的若水河逆流而上,眼前浸在河中的东皇钟渐渐远了,若不是青黑色的外表上还绕着些红色的封印,怎么也看不出这般笨重的法器差一点就要毁天灭地。

你又想到了伏羲琴,大抵历来真正一怒山河动的法器,都是这般低调的模样。

待那一众天兵天将与翼族三万残兵整军离开,喧嚣了两日的若水河终于复归平静,你有些恍惚地望着渐行渐远的战场,不晓得是自己该是怎样的心情。

连宋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在一旁干巴巴安慰道:“战争只是暂时的,一时的战乱是为了长久的和平。”

“所以你觉得,这四海八荒该和平了吗?”

他干笑一声,诚实道:“墨渊战死,从今往后,恐怕只会有更多的战乱了。”

灭灵境的洞口此时已经坍塌了,想来是鲛人族离开的时候处理起来十分随意,随便用法术将临时挖出来的洞口震塌就算了事,这才让你们还能找到这个位置,倾越和仲尹倒真是心大,这样的一个秘境,竟就这样借给如此不靠谱的一群异族人。

你们在那堆石头前扒了一阵,清理出一个可以过人的宽度,走了进去,身后的洞口照例消失不见了。

“你晓不晓得怎么出去啊?你就这样进来。”

连宋哭笑不得:“你都不晓得能不能出去,就贸然说要进来,你方才在外面不怎么不问?”

“又不是就进来我一个,你总不能要与我同归于尽罢。”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不准呢?”

一路七弯八拐,来到了陈灵殿门口,此次不如上回来时那样小心匆忙,你倒是能分出些神来四处看看,这陈灵殿与旁边的主殿不同,谈不上壮观,墨色铜柱并青黑色的石砖,倒也显得十分厚重古雅。

连宋就来了一次,似乎对这里就十分熟悉,你不由得很羡慕他这个认路的水平,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的那幅画前,却没有抚上画面中心的那个人,而是伸手一翻,整幅画便转到了后面。

他再一施法,背面那块平整的青石板面上竟显出几行字来。

这段文字大致记载了这个境的由来,魔族的始祖姜庆最初只是在魔族设了一刑场,名曰“祭魔台”,想来便是大殿外头那个宽阔的台子。由于刑罚手段有些残忍,这刑场上便积了不少怨气,最终成了一不详之地。少绾女君统理魔族之时,便将此处封在一这个很复杂的境中,又沉于若水河底,永不再启用。

这其实也无甚特殊,许多族群在最初设立的时候都会有个不详之处,譬如九重天上就有个诛仙台,据说等闲神仙跳下去必得修为尽散,你先前住在九重天时总爱到处瞎逛,又认不得路,偶然之间到过那里,幸好长依刚巧寻你,瞪着眼睛将你提走了,你才无缘见一见诛仙台四溢的煞气。

不大一样的是,这灭灵境不如同三十六天,人人都能去瞧一瞧看一看。少绾女君心思细腻为人周全,将灭灵境的入口做了个简单的阵法,以免河中一些修为不高的小鱼小虾误入丢了性命。她以身合道后,魔族一分为七时常动荡,祭魔台煞气十足,有些术法只有在此处才能使得出来,便总有人想将其开启,借机为乱,叫仲尹亦很是头疼。

幸而有倾越这个极擅长阵法的,将这境改得很是花哨,每时每刻都在变换,无人能寻到入口。据这青石板上写到,这阵号称“四海八荒首屈一指的难解”,也不晓得是不是在自卖自夸。但总之,数十万年来,除了倾越开启过一次祭魔台外,再没哪个有幸进过这里头。

看来,你们果真是托了倾越同翼族这场见不得光的交易的福,才有机会见一见这传说中的灭灵境。

连宋收了法术,眼前这幅画嘎吱嘎吱地转了回来,正面依旧是先前那幅行刑的图案。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昨日从这底下的监牢中跑出来,自然首先要寻出去的方法,便仔细探了探这周围。不过昨日时间匆忙,没空细看,我也是方才才看完的。”

你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总觉得不止于此,依旧带着探究的神色四处逛着。

连宋那厢在后头絮絮叨叨个没完:“诶,你看也看了,总该晓得此处没什么特殊的,可以出去了吧?”

“好不容易进来了,你总急着出去做什么?”你有些狐疑地望着他,“况且我还不晓得怎么出去。”

他一扬手,丢过来个掌心大小的物什:“呐,带着这个,再去祭魔台上施个咒,就回到若水河底的那个洞口了。”

你下意识伸手接了,手上冰冰凉凉的,是块白玉刻成的符。

他摇着扇子望着天,一派没什么底气的纨绔模样,小声解释到:“昨日魔君仲尹给我的。”

你灼灼地盯着他:“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仲尹……昨日夜里传话给我,说他找到了同翼族勾结的罪魁祸首,要我今日来灭灵境中,给天族一个交代。”

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于是你便来了?”

“是啊。”

“你难道不晓得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是谁么?仲尹如何会真的将自己的亲妹子交出来?况且他若真心想要给天族交代,此刻便该在凌霄殿负荆请罪,叫你一人来灭灵境做什么!”

“我都晓得啊,”他又显露出一副没什么所谓的神情,“本君就是要看看,他仲尹究竟要做什么。我赌他不会拿我怎么样,赌赢了便多了一个盟友,赌输了便说明我计谋不如人家。你晓得的,我一向不怎么看中脸皮,输了便输了。”

你实在拿他这个儿戏的态度没办法,摇头道:“连宋啊连宋,你就是一赌徒,你这般自信得过了头,早晚要栽跟头。”

“不过我可不能让你搅进来,你要来灭灵境我拦不住你,但即便不谈咱们之间的交情,就凭着你昨日救我的恩情,我也得将你平安送出去了。”

你一撩袍子,在大殿中央那块平坦的石阶上坐了,倚着身后一块高耸的石碑,言简意赅道:“我不走。”

他刚想说些什么,你便看见他神色一顿,目光自然而然地挪到了你头顶上。

你眨眨眼,有些莫名地站起身来,回头却发现方才倚着的那块石碑上忽然浮现出一行行字来,细细一看,竟全部都是姓名,姓名旁边是日子,以及在这外头的祭魔台上受过的刑罚。

你总算晓得了,此处为何叫做“陈灵殿”,在祭魔台上受死的魂魄,都在这里陈列在案,就如同幽冥司的生死薄一样。

这些字排布得也不密,可见曾经“有幸”在祭魔台受刑的并不多,排在上头的时间挨得很紧,其中还有少绾抽倾越凤凰骨的那次,也记在这里。自五十万年前开始,就几乎看不到什么记载了,想来便是自那时起,灭灵境被封在若水河底的。

你一行行看下去,最后一次的时间,定格在十二万年前。

十二万年前……又是十二万年前……

受刑之人的名字竟是空的,而所受之刑……

你浑身一颤。

斑驳潮湿的石碑上头,分明写的是“祭元丹”三个字。

元丹。

你不晓得,自少绾女君魂飞魄散后,这世间还有没有第三颗元丹。

你正如被雷劈了一般木在那里,盯着那一行金光闪闪的字发愣,连宋忽然施法撤了那悬在碑上的字迹,整个大殿内没了光,又昏暗下来。

“仲尹来了。”

他强硬地拉着你往外走,你哪里肯依,挣了半晌,不肯配合。

“白谣,听我说,”连宋一把扳过你的肩,一双深色的眸子认认真真地盯着你,你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的神情,“仲尹找我是要如何,我是真的没有太大把握,但若水一战后,四海局势动荡,情势所迫我不得不来。就他肯答应给我那个符来看,他总不至于要我性命。但你若在,便是个变数,我不能确保你的安危。我晓得你看了这灭灵境里的东西,心里头有很多疑惑,所以你现在更不能留在这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自然晓得他的意思,若是灭灵境当中真的有秘密,这是魔族的事,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连宋他是四海水君,天族的三皇子,说得夸张些,他与仲尹这次会面,将会影响若水一战后的四海八荒格局也不为过。而你没有立场在这里,也绝不能带着青丘的立场在这里。

你无奈,青丘这般世外桃源之地,偏偏养出你这个多管闲事的毛病来。

不过,这当不会只是一桩“闲事”。

仲尹早已进了灭灵境,你同连宋出去不免会碰上他,他见你在这里,竟也没多说什么,反倒客气地同你点点头,倒是让你琢磨不透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你心中虽不甘就这样离开,却也晓得接下来的谈话你不宜再听,手上拿着那白玉做的符,施了个简单的法术,回到了若水河底。

出去后片刻,便听见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在水底本不明显,但你带着那鲫鱼精给你的尾鳞,还是能够清楚地看见那临时开辟出来的洞口终于塌了。你在水中回头望着,却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连宋他这一回依旧赌对了。

你还记挂着在昆仑虚的阿姐,从若水河底出来后,便直奔着昆仑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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