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武侠修真 > 你听 > 她说她要杀了我

她说她要杀了我(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和离后我和竹马HE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误救反派后我追悔莫及 娇兔难养 神医下山我有九个绝色护道者 即使逃亡也要保持优雅 经冬复立春 既见卿卿,云胡不喜? 止戈 宠夫(重生)

050/她说她要杀了我

电推剪嗡嗡作响,一开始落在报纸上的头发还很长,到后来,变成了短须,如雨落下。

为了透气,忘记关窗。

一阵大风呼啸,带着碎屑飘扬。

迷进眼睛里了,不过没妨碍电推剪再一次落下。

一张冷冽的脸,下颚处的棱角尽数显现。

原本总藏在发丝后被遮挡的眼,尾梢上扬着狭长,相当招桃花。

他的头发乌黑,硬硬的,摸起来扎手。

连带眉尾也修了修,寸头配断眉。

“好了吗?”他抬眼询问,眉毛上扬起来,与冷风相衬。

于是又一阵风刮进来,被带起的碎发纷飞,黏上几根在他的衬衣领口。

言游伸手去摘,他却顺势揽她入了怀,单手解开扣子,将衬衣脱下甩到一旁,“麻烦,脱了就好。”

“等下。”她以打扫为由挣脱出来,摸到手机给他拍下一张相片。

拍完满意地对着屏幕乐,“挺帅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看。”李忘年说,“我不就在这里?”

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也不会眨眼,也不会说话,他真人不就在她面前。

“再拍几张。”言游用手机摄像头对准他。

他扬起手,不让拍了。

她嘟囔:“干嘛这么小气。”

就像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喜欢拍照,他也不太懂,“干嘛非得留念。”

照片是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东西,然后一直流行至今。

家家户户落了灰的旧橱柜里都藏着一本塞满照片的相册,边角已经泛黄,日期足够一个人从出生走向死亡。压在不怎么清晰的透明塑料纸下,存在好像是为了催眠每个看见的人,时间还停留在拍照的那一年。

言游没再督促他坐好摆poss了,但是仍举着手机:“因为我想把''''李''''记录下来呀。”

好想停在这里,停在最好的年华,死在某张阳光正好,夜晚还没来临的照片里。

“没什么好记录的。”李忘年说,“剩下的时间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如果他早这么说就好了,那时候说的话,她应该还有相信的能力吧?

不像现在,会对所有确定性的词语表示怀疑。

他真的这么想吗?

他说的话一定能做到吗?

一直大概有多久呢?

好像曾经也没少听过要一直在一起之类的话。

言游实在很疑惑,然而有些问题不用问出来,沉默就是回答:“随便说点什么吧?”她还是没放下手机。

“嗯?”

“说什么都可以,我想听你说话,废话也行,我很喜欢跟你聊一些不着边际又没有意义的话。”

其实想要将话题延续的话,最好的方法是抛出一个接一个问题,一问一答,话题就很难忽然终止了。

“我去把窗户关上吧。”他说。

“不要关。”她说,“这样就好。”

“嗯,那就这样。”

话题短暂地停止了。

没多久,言游选择了最好的方法:“我们该如何活进回忆里呢?”

他建议:“喝酒吧。”

对,喝酒。

酒精可以创造精神上的救赎,“可是酒醒以后又会变得空虚了。”

李忘年嘴角挂着浅笑,嘴唇张合的幅度极小,呓语一样:“那就''''一直''''喝。”

这里的一直应该是不停地不停地喝的意思,“会喝到死的吧?”

“那样就活进回忆里了。”

很直白的答案,简单粗-暴,“你还真是撒旦啊。”

“那你是什么?”屏幕里清晰的他问着。

言游隔着屏幕与他对视:“是艺术家。”

“嗯?”

“雕刻地狱之门的艺术家,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罗丹吧。”

“那如果我是蚂蚁呢?”

“莫比乌斯环。蚂蚁都会按照固定路线行动的吧?你永远走不出去,被困在''''我''''之中。”

他摸着下巴点评:“好残忍。”

“是的。”言游找了个可以把他拍得更帅气的角度,“所有游戏中都埋藏着残忍的本质,因为人类所有的残忍都具有一种游戏的表象。”

“这样。”

“这点不是我总结的啦。”

“是谁?”

“野夫。”

话音落下没几秒,言游再次刻意地挑起,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拍的那张照片吗?”

“嗯。”

“我洗出来了,想你的时候就跟它说说话。”

“说什么了?”

“秘密。”

他垂下眼睫,以一副思考状讲着:“我貌似也有秘密来着。”

“什么?”

“秘密可以说的吗?”

“可以的吧。”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他就听话地说了:“我也有想你。”

她的字句在雀跃地唱歌:“想我的时候会干嘛?”

“弹吉他吧。”

“说到底还是没扔下你那把破吉他。”

“已经扔掉了,根本没带出来。”他指的是之前那把。

“没有啊。”她指的是她之前送那把。

他一下子理解了她的意思:“你送的嘛。”

言游见缝插针地问:“我送的东西重要还是我重要?”

他的疑惑里带着些苦恼:“没可比性吧?”

“有。”她固执地说,“鼓钥匙戴多久了?”

他摸上脖颈间的凉:“''''一直''''带着。”

“你重复了三次一直,罪证我全部记录着。”躲在手机后的言游索性不装了。

其实他早注意到了,只是没点破,“嗯,怎么了?”

“如果你没有遵守''''一直''''的话,我可以杀了你的吧?”

“好残忍。”他笑着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可以喔。”

她追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句末加语助词的?”

“你回来的时候。”

几乎句句都是满分的回答,可是越完美反而越不真实,因为世界就是残破的嘛,欲-望之下的嘴巴总在骗人才对,“你只会讲让我开心的话。”

话一出口言游就惊讶了,什么时候李忘年也能挨到这种形容了?是今天过得太幸福了,于是就可以在今天编织一个完美的昨天去覆盖掉残缺的昨天吗?反正过去迟早会被遗忘掉的。

“如果善意的谎言不算。”李忘年说,“那我一辈子都没说过谎。”

“一辈子太久了,你现在甚至都没有过去一半。”言游提醒。

“是啊,不过我觉得提前说也可以啦。”

“嗯?”

“我懒得费劲为任何人编一个谎,除了你。可对你的话,只有善意的。”

“这是悖论。”

“为什么?”李忘年问。

“有时候谎言不管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很可恨。”言游说,“听谎言的那一方一般都处于被动吧?”

“嗯。”

“有时候也许想听的是难听的实话,善意恶意并不重要,只在意有没有被骗。”

“这样。”

“所以你爱我吗?”

李忘年惊讶了一瞬,无法通过被屏幕遮挡的眼睛来确认她是否是认真的。

于是他伸出手压下了手机,对上她的眼眸。

她是认真的。

而且又问了一次:“你爱我吗?”

“嗯。”他应。

“我可以杀了你吗?”

“可以。”李忘年淡然地说,“不过,爱你也要被杀吗?”

言游点头:“是的,这是爱我的代价。”

“嗯,那就这么办吧。”他拉着她的手,卡到自己的脖颈处,最脆弱的地方,一点点收拢手上的力道。

他没对自己客气。

异物感渐渐变成窒息感,很不舒服,不过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痛倒是没觉得痛,只是觉得听觉由于空气的不流通变得没那么敏锐了,呼吸的声音也逐渐听不到了。

然后她就挣开了手。

空气重新流入进胸腔,李忘年没有大口吸气,迫切享受解放的这一刻,而是仍慢慢呼吸,像平常一样。

“现在还不行。”言游说。

他平静地问:“你心软了?”

“不是。”她抬了抬手里的手机,“犯罪证据被记录下来了。”

李忘年的嘴角是下意识扬起的。

也许很难懂,就算房间里出现第三个人应该也弄不懂他们之间这种病态感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李忘年懂,因为爱。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能感受到她的爱意磅礴。原来她有这么这么爱他啊。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部一起看过的电影。

席德与南希。

虽然此情此景并没有出现在电影进度条的某一部分里,气氛却是完美契合的。

这是言游和李忘年的特别番外篇。

名字也不是必要的,只留下她和他就行了。

“你真的很爱我。”李忘年说。

“是啊。”言游将手机摆放到桌子上,找了个东西做支撑,这样她也可以入镜了,“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再给你拍一张值得留念的照片的。”

他问:“很想吗?”

“也不是必须。”她说,“你没有这样的时候吗?很想把哪一刻记录下来,将往后的日子都变成那一刻的重播也无所谓,无限循环,让一天里的二十四个小时都不断重播那几秒。”

“那样很无聊吧。”

“会没新鲜感。”言游中立地点评,“一首歌再喜欢,反反复复听也会很快腻的。”

李忘年听得懂她在暗示什么。如果他们的爱只是一首歌。“但不是。”

“嗯,对啊,不是。”言游点头附和,“在路上戴着耳机的时候,走着走着会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该死的电影配乐,利用了那种欲-望,把遐想带进生活里啦。”

“然后呢?”李忘年很少听歌。客人们点的歌他私下里也不会多听,照着谱子弹就好了,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

他就是这么无聊,没有特别喜欢的歌词,没有百听不厌的曲子。对他来说就是工作而已,曲子就是音符拼凑起来的东西而已,歌喉就是声带振动发出的自然现象而已。

“然后会幻想周围有镜头,到处寻找,寻找的过程里也要一个漂亮的回眸,完美的角度。导演会什么时候冒出来喊‘咔’呢?一直到我摘下耳机也没有喊,应该是这条戏过了。”

“听起来好有意思。”他不止一次这么想了,也不是只有现在觉得她可爱。

可能别人讲不会有相同的效果,会被怀疑有妄想症也说不定,但她讲就是很可爱。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天了,湿意被风扑到脸上。

在特定的方向下雨是一定要关窗的,风可以吹十里,也可以把雨水带十里。从乌云悄悄出现到雷声阵阵只需要短短地一秒,没有预兆。

人也在变在骗,天也在变在骗。

“下一场戏要拍雨中曲吗?”李忘年问。

如果女主演害怕淋雨,那么他就要去关上窗了。

“要拍。”她坐到了沙发上,旁边就有一扇窗,风带起她的头发飞扬。

指尖拽着他衣角,没有商量,直接用力拽着衣角把他扯到面前,然后直接解了皮带。

她用手攀上他的腰,从前一路往后爬,摸到腰窝,又到脊梁。

她的一切举动都那样猝不及防,一瞬冰凉又一瞬进入赤道,含和脊梁骨一样硬的伞柄。

李忘年的本意是拒绝,但被她抓得实在太死,下意识躲闪又被拽回,不但没逃离还反而吞得更深。

她像贪吃的孩子,对味道正在探索的阶段,看到什么都要扔进嘴里尝一尝,以此记住世间上所有的东西都拥有不一样的味道。

相当不懂事,连十岁都知道先浅尝辄止就好,确认喜欢以后再大快朵颐。目测她的年纪在十岁往下,用一大口来测试,甚至没想过万一不合口味,没咽下去就吐了是不是太过浪费。

他微微往后带她的发,希望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她的口腔。在这样温柔的轻抚里,倒也真的会被迷惑。

他趁机弯下腰,一手带上褪掉的拉链,一手捂住她的嘴,耐心地压下火,盯着她,“不要这样。”

幼师教小朋友的语气,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注进温柔。

她也盯着他,“那要怎样?”

“我想让你舒服点的。”他在想,哪种姿势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好像什么事都对你不重要。”

她的声音有些闷,他的手还没放下,话音全被闷在里面了,只从缝隙里钻出来足以听清的一丁点:“李忘年,好像什么事都对你不重要。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没有,我原以为你喜欢吃面,可你貌似吃什么都无所谓。特别喜欢的音乐种类没有,我原以为你喜欢民谣,可你貌似也没有那么喜欢。特别喜欢的事情没有,连做-爱都只用我想要、我舒服的姿势。”

“啊?”

“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言游说,“我希望你讨厌吃米饭,别的种类也可以。讨厌摇滚也行,就像你一开始觉得我很吵那样。讨厌不深的姿势,你可以讲出来,如果你想探索我。”

他在认真思考她的话,所以就忘记了回答。

她又说:“讨厌口吗?”

“嗯?”

思考中,他的反应有些慢,而她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阶段了,“我爱一个人,我就有了成为他的习惯,他的很多模样我都会照做,不堪的、懦弱的、肮脏的、被世俗排斥的。你之前不也这样做了吗?所以我学着你的样子,只是做了你为我做的事。”

当然是具备说服力的。

虽然他没有直接导致她的不幸,可世界上仿佛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吸引力,当一个人决心放弃某种东西,堕落就会被吸引而来。

她打算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体验他的人生百态,于是破败就如约而至。

往上走很难,往下走却很简单。

因为老天会惩罚浪费才能的人,即便这是强行赋予的,给予之前没有问过任何人想不想要,可出生也没有问过嘛。

很像一场不公平的游戏。游戏的本质逃不开残忍,就这么简单。

她舔了他的手心,他缩回了手。

“去浴室吧。”李忘年说。

言游起身时顺便拿了手机,没有按暂停键。

浴室里也有一扇窗。他打开了花洒。分不清是雨被吹进来,还是花洒里的水流下。

风撩倒了许多瓶瓶罐罐,掉到地上,叮当作响。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盖子坏掉,五颜六色的浓稠液体往外流淌。

各种味道混在一起的香。刺鼻,熏人。

他没脱衣服,佝偻到一处,背部倚着墙,那样坐下。

坐下之前抓着她的手腕,水蔓延,她脚下一滑,摔到他身上。

没来得及稳固住,没来得及用手抓住任一支撑物,失重状态之中他就已经潜进了手,另一只捻在珠子上。

他的手法毫无章法,只是意念驱使着,用十分直白单纯的想法驱动不太好的动作。

有些痛,虽然言游不喜欢痛,可是他刚刚好就把控在她可以接受的范畴。而且他在她身后,只能用背去感受他的凹凸和健壮。

他咬在她的颈弯处,用衔更合适,因为他的牙不尖,像小鸟用嘴和人逗着玩儿一样,或是叼一根树杈,目的纯真,只是为了筑巢。

好像在跟你商量:我仅仅是想要一个家,可不可以让我叼一根,求你了,就一根。

如果你需要漂亮的羽毛,我就与你交换。如果你什么不要......那你就跟我走吧,等春天,等我筑好巢,来和我住吧。

浴室里一切细碎的声音都可以轻易回荡。

她没注意到,他渐渐朝一边倾斜了,用自己的背部遮挡手机的镜头,在不经意间飘过去一个眼神。

他还是讨厌被记录,被留念,被留下存在的证据。哪天忽然死掉会很麻烦,这种东西没法儿提前删,不需要活着的人用虚拟的东西以泪洗面。

现在她还不知道。

不过以后会看到的。那一眼里面有警告,警告一样死物,即便它只是个摄像头罢了,他也不想让它偷窥到她身-体的任意一角。

哈气从唇齿间呼出来,把空荡的室内填满了。升起的雾气,谁知道里面掺杂了什么。

她在他虎口处留下了牙印,这样即便是背对着他,也不会觉得眼前空虚。吃了很多,填得鼓鼓胀胀,他的手横跨敏点和腹,顺便压着她的手背,故意让她自己触碰鼓起来的形状。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话。

不过下一秒就是真的在讲话了,在淋浴淅淅沥沥的背景音下:“好吃吗?”

身上的水是热的,呵出的气也是热的。

她分不清耳朵到底是被哪里来的温度熏红的,断断续续才挤出想说的话:“太多了。”

“这样。”他说,“那你乖一点。”

“哈?”

“饱了就扭头,让我看见你,就可以停了。”这算不算约定好的讯号?

“像是安全-词。”

“啊?”他不太懂,不过也蛮贴切的,的确是用来保证她的安全。

“没什么。”她感受到了他加以抑制的凶恶,这明显还不是全部,“想要接吻。”

那就没办法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转过来,疯狂和失智全在几分钟内迸发,淋漓尽致完以后归于平静。

这几百秒被分成了一秒一秒度过,每一秒都难熬,每一秒都酣畅。用尽了所有,戾气也好力气也好,装着全部情感的气球爆发了,就那样在空气里无声地炸裂开来。

玻璃制成的多米诺骨牌,排在最前面的被轻轻推了一下,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倒塌,碎裂在地上,分崩离析,带着理智一起失神,脑子变得空白,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奇怪,变得放肆,哼哼唧唧似动物死亡前的呜咽。

每一秒都近乎冲破了身-体的极限,秋千荡到了云端,他就站在她身后,反正看不见他的脸。

她还以为他会轻轻地推,结果并不是,如果这是他喜欢的方式。

暖流澎湃争先恐后地蹿向大海,迷离的视线也许是被自然反应出的泪水蒙住了,也有可能只是被嘴里吐出的雾气再次升起所遮挡。

完美契合的庞然物没有离开,即便海水逐渐趋于平静还是没有离开,保持着原状筑起了巢。

真诚又狡黠的恶魔会变成一只鸟,问着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可以和你住吗。然后你就只会低语着,留在这里吧,来和我住吧。

其实还不是全部。

李忘年还藏起来一部分了,即便她在进来之前说过那样的话,他还是没办法完全把心里囚-禁的凶兽放出来。

爱与性还是爱与诚。

两者不可以同时存在的,只能选择对应一个字,要么与性要么与诚。

她想要前者,后者就被暂时放逐。

坦白来说,李忘年对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有破坏欲的,即便他平时表现得无作为般寻常。

树很好看,砍掉会是什么样子?

楼房很高,轰然倒塌的话相当壮观吧?

风花雪月,为什么要存在呢,不可以消失吗?

正常也无妨,反正他只是路过,不会停留的。

啊,如果她喜欢的话,他会成为一粒灰尘的守护者。

热也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雨了,唯一得到的满足是把她灌满了。

他沾染上了她的味道,她也只盛下他。

飞溅的流淌的与散发出刺鼻香味的洗发液沐浴液掺杂在一起,这儿简直就是一片废墟。

后来他们就在废墟里接吻了,借着昏暗下来的天色,雷声惊到了鸟儿,翅膀扇动带起哗啦啦的声响,向着四面八方纷飞。

天昏了地也暗了。

站在垃圾堆里的人们接吻了。

没带伞的孩子奔跑着回家了。

茂密的丛林轰然倒塌了,月亮也被乌云覆盖住了。

他还没离开,她也不想他离开,这时候最适合废话连篇。

她问着,她重要还是脖子上的鼓钥重要?

他说,这东西是因为她才重要。

她说她知道,可她还是想问个明白哪个更重要。

他在她后颈烙了一枚吻,大概就不用再特地费力回答了。

她微微侧过头,说,要给他洗一张她的照片。

他轻声细语地问,不是不希望有什么东西比她更重要吗?

瞧瞧姑娘,又要给予,又要吃醋,哪怕死物。

她不答疑问,笑着说,他刚刚总算有些人气儿,不太多,但也算有点。如果可以,在这样的时刻杀了他刚刚好。

他有些累,耷拉着眼皮,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湿漉漉的烟。

明知道不能抽了,却还是用熟悉的流程试图点燃,做着无意义的事情。

她掐断了半段前面最湿的地方,叼进嘴里,挑着眉,示意他帮忙点燃。

他说怎么可能点燃。

她叼着没有烟嘴的那半段,烟丝散在舌尖,有种异物感。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干嘛还非要点。

他扔了嘴里的烟,一往无前,探身直接侵-入她的口腔。

残留的烟丝被他全部清理掉,咽下。

被一分为二的烟全都掉在地上,卷烟的纸化在水里。

爱也有污秽。

我爱你,杀了我也没关系。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大道仙绿传 我从逃亡开始修仙 传奇御兽师张德帅 生灵祭台 我本无意却是踏破虚空 昊辉 枯木仙缘 覆灭法师 痞子战神王雨轩 通天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