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武侠修真 > 内卷专治恋爱脑 > 永远质疑,学会反抗

永远质疑,学会反抗(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旁门 下神 小哥(女尊) 你听 和离后我和竹马HE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误救反派后我追悔莫及 娇兔难养 神医下山我有九个绝色护道者 即使逃亡也要保持优雅

孟沉飞自黑色的梦境中挣脱,他头疼欲裂地睁开眼,抽动了下身子。

“哗啦啦”的声音随之响起,他的身体纹丝未动。

眼前斑驳的色块逐渐褪去,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间暗室,夕阳的余晖刺过狭小的铁窗,透着一抹不详的红。

两条短粗的铁链拷住了他的双手,将他半吊在空中,方才的声音便是来源于此。

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个修真者,可以用灵力。

他试探着掐诀,果然发现内府空空荡荡,一丝灵力也用不出来。

沉默片刻,他选择垂下头装死。

却不想他方才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人。

争执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铁门前。

“师尊,孟沉飞可是试图自爆,太危险了,还是搜魂吧。”

“阿弥陀佛,郁道友,贵徒说得有理。我等虽然封了孟沉飞的灵力,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与他单独相处。”

但清泠泠的女声却坚定道:“不必,有些话,还是要单独说才有用。”

铁门豁然洞开,刺眼的光亮洒进暗室,让孟沉飞微微眯眼。

适应片刻,他才看到门前站着两男一女,为首的女修目光清冷,而她身侧的俊美到妖异的男修,眼中却燃烧着汹汹妒火。

等等,妒火?

孟沉飞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几人在门口又推说了几句,才留下那女修一人。

直到铁门再次关闭,那女修先是不慌不忙地施了个结界,这才抱臂来到他面前,饶有兴致道:“你这是在搞非暴力不合作?”

什么东西?

因为她古怪的话,孟沉飞心底腾起了一丝小小的疑惑,就像死灰中剩下的一点点星火,让他短暂地打起了精神。

但火星就是火星,永远也点不燃燎原之火,这骤然升起的好奇心尚未被察觉,就又散去了。

他继续沉默着。

“你想同我熬鹰?”女修四处看了看,眉心微皱,像是对这昏暗的环境不满。

她抬手召出一套精致的桌椅,随意地坐下,甚至还给自己泡了壶茶,悠然道:“我是灵力充沛的元婴修士,而你是个被封了经脉的小小筑基,你确定要和我熬?”

孟沉飞仍是不想说话。

“行吧,”女修随意道,“孟沉飞,年十九,出身凡界耕读世家,父从四品国子监祭酒,母拜五品宜人诰命。你是家中长子,甚至还参加过乡试,有举人的功名在身,若非三年前被测出双灵根资质,你现在应该在准备会试。”

不等他回话,女修微笑这补充道:“对了,你还有个弟弟,今年有五岁了?听说也被测出了灵根,想要修仙?”

她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你们孟家真是教子有方,不仅圣贤书读得好,与修真一道也颇有天赋。”

孟沉飞瞬间汗毛倒竖,不由得低吼出声:“你想干什么?”

面对他毫无威胁的质问,女修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她的话却让他倍感惊悚:“岑氏确实势大,旁人轻易招惹不得。但一个凡间的小家族,于修真者而言,和一只蚂蚁也并无区别。”

“你得罪了佛门,还真以为他们大慈大悲,拿你没办法?”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烬散去,室内更加昏暗。一片寂静中,女修不满地掏出一颗夜明珠,幽暗的光亮将她的脸照得更加阴森

良久,孟沉飞才颓然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

河蚌已然撬开了口子,现在是让他吐出真东西的时候了。

郁妤单手支头,漫不经心地问道:“第一个问题,像你这样资质悟性皆有的弟子,修真界也并不常见,岑氏为何会选你主阵,牵头作弊?他们就这样拿你当弃子?”

又等了片刻,才听到眼前的少年低沉的回应:“我的资质好?”

他半是感叹,半是嘲讽地道:“也许吧,但岑氏附庸多如牛毛,我一个凡界出身的普通人,在他们眼中还不够看。”

“所以他们就让你来背锅?”这个理由,让脑补了许多的郁妤很是疑惑,“他们许了什么好处让你搏命?作弊之事一出,你在修真界便再无立锥之地了。你是什么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吗?你评估过自己的劳动价值吗?”

“什么大学牲?什么劳动价值?”孟沉飞比她更疑惑。

郁妤捂住额头道:“你让我想想。”

作为牵头扩招修真者的人,她很清楚一个好的灵根又多么难得。

有修仙资质的人中,五灵根占了绝大多数,四灵根三灵根才是修真界最常见的“普通人”。而灵根数量小于等于二的,可以说是凤毛菱角,道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财富可以积累,功法可以传承,但灵根天赋全靠老天赏脸。岑今朝如此金贵,说到底也只是个三灵根。

而像孟沉飞这样,放在她手里,那可是未来骨干,优秀管培生(1),是需要签下卖身……劳动合同好好培养的!

岑氏真是暴殄天物。

她挖墙脚的心蠢蠢欲动:“你既然这么在意自己凡界的出身,为什么不去几大宗门?实在不行,也可以去修仙补习班修炼啊。”

“是啊,你说得对,”孟沉飞双眼无神,浑身透露着一股死气,“但一步错步步错,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岑氏,也回不了头了。”

“此话怎讲?”

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孟沉飞便不再隐瞒,将他的“修仙血泪史”娓娓道来:“如你所言,我出身耕读世家,在踏入仙门前的十六年,家族对我的规划一直是读书、科考、为官,继承并延续家族的荣光。这是每一个官宦子弟的必经之路,我自然听命顺从,不敢有一日懈怠。”

“三年前,岑氏的人找上门来,说我有修仙的资质,以后可以当仙人,只是此道孤独艰苦,令我想清楚了再入门。”

“我的父母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将我送入岑氏修习,说我若是学成归来,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了。我也想着,修炼再苦,总也不及我冬日提笔,写得满手冻疮更苦,于是也欣然应允了。”

听到此处,郁妤觉得他还算是个有理想的卷王。再见他如今满面颓废,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得插话道:“那你喜欢读书?还是喜欢修炼?”

“这重要吗?”孟沉飞怔怔然地反问道,“我的人生,什么时候由我做主?”

他继续回忆:“那是我除了参加乡试,第一次离家远游。那天的飞舟可真大啊,足足坐了上百个弟子,我们一起挤在甲板上,看白云自脚下流淌,只觉得天地之大,总能有我一席之地。”

“但是,”他顿住了,艰涩道,“我没想到修真这样难啊。”

“初到岑氏之时,夫子便提点我们每日修炼十个时辰。饿了,便吃辟谷丹,累了,便食复神丹。总之,我们身为修真之人,应当克勤克俭,口腹之欲、懒惰之欲,都不能出现在岑氏。”

“这怎么可能?”郁妤哼笑。

虽然她发明了梦中修炼的法阵,但弟子们入梦时也确实是睡着的。这比强迫弟子嗑“兴奋/剂”的岑氏要高明太多。

“是啊,怎么可能,”孟沉飞苦笑,“但我这三年,不曾吃过一口饭菜,也不曾有一日安睡。”

“我的同窗们,要么修炼到痴傻,心境倒退,要么直接疯魔,自/杀者不计其数。”

“还有一些人,”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哆嗦,“他们动了离开的心思。”

“成功了吗?”郁妤问道。

孟成飞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又犹豫着点了头:“夫子说,如果他们现在离开,便得不到岑氏的推荐信,而没有推荐信,这修真界便再无人愿意收留他们。而且岑氏培养弟子消耗巨大,需要我们配上十倍的束脩,才愿意放人。”

“十倍的束脩于大部分弟子而言都是一笔巨款,因此,除了个别家大业大者顺利离开,还有些弟子,选择了出逃。”

闻言,郁妤叹道:“想必这些弟子的下场并不好。”

孟沉飞点头道:“没过几个月,便有叛逃的弟子跪在门外,请求岑氏放过他们。但岑氏重新接纳他们后,便再无人见过他们。还有那些交了灵石离开的弟子,渐渐地也没了音讯,据说连他们的家族都一并没落,再不闻声息。”

这确实像是岑氏能做出来的事。

忽然,郁妤想起岑氏那些带有汲魂香的石头。

她抚了抚胳膊,继续问道:“这些弟子先不说,你在凡界的家事不俗,这十倍的束脩想必于你而言也不算难事,既然如此痛苦,为何不走?”

“你是在说风凉话吗?”

锐利的视线骤然袭来,方才她以孟沉飞的家人为威胁,都不见他如此动怒。但此刻,他的眼中闪着怨恨与不甘,这份怒气,将锁链都带得铮铮作响。

他低声嘶吼着:“你懂什么?”

“你们这些宗门弟子,不过是运气好被仙人捡到才能踏入仙门,你们懂什么叫家族吗?懂什么叫孝悌忠信吗?”

他瞪着眼睛,怔怔地流下泪来,哽咽道:“你们知道我为了父母兄弟,有多努力吗?”

“我生而尊贵,怎能落于人下?入了仙门后,我事事要强。旁人练上十个时辰,我便练上十一个、十二个。我这般努力才超脱于人,只要这次能帮岑氏子弟中选,我就能被选入岑氏族学,做教习夫子了!”

“我的家族会得到帝王的封赏,我的幼弟也能顺利进入岑氏族学!从此,我们便不再是凡俗人家,而是名副其实的修真世家了!”

“只要我能成功,只要我能成功……”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给自己洗脑。

“你真觉得,只凭努力就能跻身修真世家?”郁妤凉凉地打断道。

“你懂个屁!”孟沉飞猛地抬头,面上的神色近乎疯癫,“我知道你,闻仙宗的郁妤仙师,若不是你搞出什么预科,岑氏怎会为了针对你而开办族学?修真界又怎会为了抢占平民子弟而扩张?都是你开的好头啊,一丘之貉,你有什么颜面来我这里大放厥词?!”

他挣扎着想要扑向郁妤,却被锁链牢牢拷住,挣脱不得。

等他再次安静下来,郁妤才平静道:“我很懂你。”

她看着孟沉飞,就像在看曾经的自己。

孟沉飞就像一个普通中产家庭的孩子,祖辈积攒的财富也许够用,却远不足以让他在时代的浪潮下躺平。

他踏着前人的肩膀,有着更好的环境与资源,自以为以自己的学识能力,定能成为振兴家族的中流砥柱。

但宽广的眼界并没有带来幸福,反而平添痛苦。

因为他与再上一层的差距犹如天堑,并不是天赋或努力才能到达的。

于是郁妤道:“你有想过自己成为夫子之后的事吗?”

她没有去看孟沉飞僵硬的脸色,自顾自地猜想下去:“我听说岑氏对夫子们也有考较,若你当真如愿成了夫子,下一步是不是该为了弟子们的修炼进度负责?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你进如族学后,能与出身世家的夫子们一较高下?”

不等孟沉飞反驳,她犹自滔滔不绝:“不,不可能的。你身为凡界出身的新夫子,大概会接手成绩最劣的几个班级,在每年的考评中垫底。”

“假使你十分努力,真的令手下的弟子脱颖而出,这份功劳也不会落在你的头上,而会被有背景的夫子半路摘桃。”

“我说的对不对呢?”她慢悠悠地询问道。

孟沉飞的脸色几经变换,“你”了半天,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他见到的,那些极其“优秀”的凡界夫子,无一不是这样的。

最后,他只能颓然地坚持:“这都是正常的,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呵,”郁妤轻笑一声,“从来如此,便是对的?”

她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人生。

即便卷赢了大多数人,即便成为领导口中“最年轻的预备VP”,成为父母的骄傲、全村的自豪,成为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她依旧想不明白——

人为什么要遵循这种狗屁的社会规则呢?

因为这种想法,即便她带上假面融于众人,她的内心依旧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

为什么无能者徒增年龄,却能居高临下地规劝年轻的后起之秀。

为什么一生平凡的父母却要求孩子出人头地。

为什么人们总在说:你考上大学就好了、你工作了就好了、你结婚了就好了、你生了孩子就好了、你退休了就好了……

这么多个“就好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的好了呢?

为了追寻这个答案,她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工作,努力地适应社会规则,挤出笑脸面对那些富豪关系户,等待着“就好了”的那一天。

但她拼尽全力跨过了这么多“就好了”,却似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幸福”。

所以她说:“从来如此,是因为掌握权柄和资源的人,让你觉得如此。”

她说:“在修真界,你跨入了筑基,还要再修金丹、修元婴、修化神;你当上了教习夫子,还要熬成山长、熬成长老、熬成岑氏的心腹。”

“你觉得你很勤勉,很励志吗?”

“不,你在岑今朝这样的权贵眼中,就是一条摇尾乞讨的狗。”

“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吗,你拼尽全力得到的一切,岑今朝不过一个眼神便可尽数取来。你以为为岑氏牺牲,他们便能提拔你的兄弟,善待你的父母?”

“别傻了,”她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孟沉飞,又像是在嘲讽自己,“他们最多给你的父母施舍些,比如将你幼弟扔进岑氏族学自生自灭?然后他们便会心安理得地咀嚼你,咽下你,遗忘你。”

“你,孟沉飞,不过是岑氏手下微不足道的炮灰罢了。在你之后,他们又会培养出更多像你一样忠心耿耿的炮灰,就如同春日里的韭菜,割完一茬还有一茬,生生不息。”

她残酷道:“孟沉飞,你的人生在岑氏眼中,毫无意义。”

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被拷锁在墙上的少年颤抖着身体,双目赤红,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但透过他湿润的眼底,郁妤似乎看到了一丝怅然。

孟沉飞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勾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且不说岑氏盘根千年,就是你们闻仙宗,也不是我这种凡界出身的修真者可以撼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郁妤仙师,你说的可真好听啊。但你别忘了,是你令岑氏感受到危机,才令他们开始压榨底层修士。现在还是你,说我无能,说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但像我这样的凡人,就活该被你们这样权贵们碾压致死吗?!”

“当啷”一声巨响,孟沉飞越说越激动。他不住地挣扎,却依旧没能撼动铁链分毫。

“你的家族在凡界也算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那你可知道凡界为何会有朝代更迭?”郁妤忽然开口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孟沉飞并不明白她的用意,却仍艰难地顺着她的思路走。

作为十六岁考取举人的宰相根苗,他对这种策论十分熟稔:“《荀子》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为君者不仁,自然会引起臣下反对,挑起战乱。”

“错了。”郁妤道。

她的质疑让孟沉飞一怔。

“你以为臣民揭竿而起,是为君者之过,但实际上,你们这样的世家大族也是亡国之祸的罪魁祸首。”

“贪婪与嫉妒是人之本性。寻常人家得了一亩地,便去想着去抢十亩地;自己年少时被长者欺压,等自己掌权,又挥刀面向更年轻者。”

“身居高位之人,总想着拉帮结派,想着惠及子孙,于是富者垄断了大部分资源,愈发富足,穷着的路越走越窄,再不得翻身。”

“那你知道现在修真界,什么样的弟子最多吗?”

不等孟沉飞回答,她自顾自道:“是你这样出身凡界的修士。”

“你官宦之后的身份于平民如此,你这个凡界的出身于岑氏又是如此。”

她的脸半掩在暗处,似是阴森,又似是蛊惑:“有一个东西叫二八定律,即两成的人占据了世间八成的财富与资源。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底层之人以血泪供养上层,这并不公平,不是吗?”

听到这里,孟沉飞垂下眼,努力掩盖住自己眼中的惊骇,但锁链“哗啦啦”的响动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过了半晌,他才沉重地吐出几个字:“你想造反?”

“都修仙了,哪有造不造反一说?”郁妤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岑氏这样的修真世家也挡了我的路,我想要他们手下的资源和灵石,这是合理的竞争。”

少年勾起讽刺的笑:“都是利用底层之人的愤怒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你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权势的伥鬼罢了。”

伥鬼吗?

郁妤垂下头思索。

似乎也没错。

于是她微笑道:“你说的对,我也不过是利用他人的卑劣之人。”

“但有一点,我与岑氏不同。”

“有何不同?”孟沉飞冷哼。

“我可是马克思忠实的信徒,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啊。”

孟沉飞:?

他一个修仙的古人,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马克思,什么是共产主义。

但他隐约明白,这女修是想拉他入伙。

而更可耻的是,他竟然心动了。

沉默良久,他问道:“你用什么保证自己不会像岑氏那样,压榨底层修士?”

郁妤理所当然道:“我不能保证。”

“那你……”孟沉飞目瞪口呆。

郁妤道:“任何规则都会有漏洞,即便将来闻仙宗成为下一个岑氏,我也不能保证我制定的规则一定公平。”

“孟道友,从你开始指望我这个‘权贵’解决问题时,你就已经陷入被动了。”

她目光幽深,似是越过了孟沉飞看向远处:“永远质疑,学会反抗,才能为自己争取到公平。”

“我只能向你许诺,若我能赢,这颗火种会永远扎根于修真界。若我也变成吃人的伥鬼,自有会有后来之人将我推翻在地。”

她笑道:“如此,你可满意?”

眼前的少年瞪着眼睛,神情一时迷茫,一时愤恨,良久才道:“我有的选吗?”

“你可以选择引颈就戮。”

闭了闭眼,他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郁妤废了这么久的口舌,就等着这一刻。她说:“我需要你从内部瓦解敌人啊。”

孟沉飞:……?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大道仙绿传 我从逃亡开始修仙 传奇御兽师张德帅 生灵祭台 我本无意却是踏破虚空 昊辉 枯木仙缘 覆灭法师 痞子战神王雨轩 通天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