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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探春远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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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令七年腊月初三,是日圣寿,陛下于太和殿大宴群臣。

儋州王世子郑广代表外藩使节向帝三祝酒。盛赞大宁在宣令帝治下国泰民安,万国来朝,各国之君对大宁之敬慕、对宣令帝之景仰有如黄河滔滔。唯愿如今大宁泱泱大风,四海归一之气象延绵千年万年。

圣上听罢龙心大悦,当即便要赐婚世子以示圣恩。又想起大宁与棉罗也正欲结两国之好,不如乘着今日吉日一并赐婚,好事成双。因提起南安太妃膝下正有二女,皆品貌双全,贞静淑德,正堪相配。

于是宣令帝便册封南安太妃之长女为安平郡主,赐婚棉罗国君;又册次女为安敏郡君(1),赐婚儋州世子。

众人皆知如今这南安太妃膝下只有一女,那次女不过是前日才认的义女。但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出言戳破。一时众人都把酒起身,口内赞颂:“皇上英明!”

唯郑广于满殿山呼万岁中悄悄吐出一口气来,心中生出尘埃落定之感。

北静王妃也应邀出席了这圣寿之典,闻知这个消息,便即刻派人悄悄传讯给了迎春。

迎春闻讯不由十分激动欣喜,立即备了车马赶去贾府,告知探春此事。

探春听了先是一怔,整个人呆呆的,似没有听懂一般。及至迎春说了数遍:“圣上已将你赐婚儋州世子!”方才醒转过来。

她这些时日一直高悬着的那颗心此刻终于怦然落地,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准备慷慨赴死的弦也终于“啪”的一声松了。

“二姐姐!”探春猛地生出劫后余生之感,一时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可唤出这一声后,喉头却哽住,只抱着迎春酣畅淋漓地大哭出来。

迎春亦感慨万千。欣慰,侥幸,后怕……种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激得她亦红了眼眶。

一时贾府其他人也都得了消息。待贾母领着一众女眷赶到秋爽斋的时候,便见她姊妹二人正抱头痛哭。

贾母是知道内情的,不免感同身受,亦跟着痛掉了几滴泪。

其余人等虽摸不着头脑,但见了这般景象也觉心酸,便都忍不住跟着落泪。一时秋爽斋内只闻一片呜咽泣声。

凤姐儿见了这般忙出来打圆场:“这是怎么了?圣上亲自赐婚,咱们家出了个王妃,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怎么倒都哭起来了?”

又过去拿丝帕给贾母拭泪:“老祖宗前几日不是还焦心说不知道探丫头究竟是要嫁去棉罗还是儋州。如今好容易定下了,也该安心了。探丫头这婚事虽波折些,可我听说呀,凡这婚姻之事,越是波折便越是姻缘美满。上天如此安排,定是因着这探丫头的佳婿不在棉罗而在儋州呢!”

凤姐儿这话说得熨帖人心,贾母亦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正是好事多磨。”

一旁的李纨似想起什么似的,忙道:“记得前年我们占花名儿。探丫头抽了一根杏花签子,上头说‘得此签者,必得贵婿’。想必是应在这事儿上头了!”

众姊妹听了也都想起这事儿来,不禁纷纷点头啧啧称奇。

贾母是头回听说此事,也觉奇异。私心里又想这贵婿贵婿,是单指这身份地位尊贵呢?还是除此之外,这人才品性也贵重呢……

正在这时,林之孝家的突然进来,对着贾母恭敬道:“老太太,二老爷叫您过去呢!说是那儋州王世子同他一块儿家来了。”

贾母吃了一惊:“当真?”

怎会如此突然?

林之孝家的忙道:“千真万确,听说是今日圣寿,二老爷在宫里领完宴,那儋州世子便过来寻老爷,说是要拜会未来岳丈并岳家的长辈们。”

贾母听这儋州世子如此殷勤,倒像是十分看重她们家的样子,心里不禁对这世子爷生出几分好感来。

且他身份放在那里,也不便怠慢人家,贾母便回屋换了身正式见客的衣裳,去受那孙婿的拜见。

这头凤姐儿过去拉住探春的手,挤挤眼笑道:“瞧瞧,才说了贵婿呢,有人就等不及了!”

屋内众人听了不由皆笑了。

探春眼眶上的红还没下去,听了这话,面皮上的红却又上来了。她扭头啐了凤姐儿一口:“呸,就你话多!”

众人愈发笑了起来。

在这满屋笑声中,探春突然就想起上回清风寺相会的情景。虽不欢而散,但今日事成,可以想见世子爷背后定是下了大功夫的。又思他今日明明参加圣寿宴,却这么急慌慌地赶过来拜见,足见其心了。

探春那原本正万般感慨奔涌的心田,蓦地便生出了些微甜微涩的小女儿心思。她双腮发烫,忙将半张脸都埋进了锦帕中……

因今年是宣令帝三十的整寿,故此番圣寿分外隆重盛大,一连庆了三日方止。

又过了两日,各国使节辞去。皇上在京郊搭彩棚送别各方来使。

这日也是探春离家远赴儋州的日子。

一大早,贾府众人便聚于荣禧堂内送别探春。

探春此去是为和亲,故今日既是远行亦是发嫁。只见探春凤冠霞帔,由侍书、翠墨搀扶着一一拜别长辈。

此去一世无归期。

贾母和王夫人如被剜去心肝肉一般,抱着探春“儿”一声“肉”一声地痛哭不止。贾政见状,想起小女儿平日里懂事贴心处,亦忍不住落了几滴浊泪。

别人犹可,唯赵姨娘立在王夫人身后,见了此等景象,又思此生怕是再不能得见女儿一面,不由拿帕子堵着嘴,哭得险些昏死过去。

赵姨娘和探春虽为母女,但探春是主,赵姨娘为奴,岂有主子拜奴才的理儿?故探春拜完贾政王夫人,只得(de)抬眼深深看了赵姨娘一眼,便转身拜别贾赦、邢夫人等近亲长辈去了。

可只这一眼便险些揉碎了赵姨娘为母的心肠!

她一向并不算机灵,但今日却在瞬间领悟到了女儿这遥遥一眼中包含的东西——那是眷恋,不舍,放心不下…

旁人并未注意,迎春却在一旁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纵她对赵姨娘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此刻也忍不住替她感到悲凉。

好在探春早料到了今日必无法拜别亲娘,故前日就已往赵姨娘处行礼作别。这母女二人背着人尽情诉了一回离情,也算是全了母女的情分。此刻虽不能拜别,但心里也都有些安慰了。

迎春想起昨夜探春坚持要与自己同衾而眠,二人叽叽咕咕说了一晚的话。快天亮时,探春突然沉默良久,迎春还道她是睡着了,可探春却突然叹一声,翻身坐起,对迎春郑重道:“论理不该再麻烦二姐姐,只是我实在找不到能托付此事之人了。”

迎春不解:“何事这般为难?你且说与我听,你我姊妹一场,若我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探春于是道:“我去后,还请二姐姐能替我看顾赵姨娘和环哥儿一二。”

迎春不意探春说的是这事儿,又思自己同赵姨娘和贾环压根儿就不熟。她穿过来这些时日,同这二位可还没说过一句话呢,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探春见状忙道:“也不需二姐姐特意做什么。只是我想着我那姨娘是个凡事拎不清的人,环儿又小,不辨是非。这府里的人又多半厌着他们,有时也难免拿他们出来挡刀做筏子的。若今后他们不慎惹出什么麻烦来,还望二姐姐看在我的面儿上,好歹替她们说几句话,回护一二。”

迎春明白了,她知探春虽心高气傲,面上说“只认老爷太太两个人,别人一概不管”。但心里其实对赵姨娘还是关心在意的,平日里也每每用圆融手段暗中回护赵姨娘。

如今她这一去,赵姨娘和贾环这两个贾府的边缘人物当真就没了倚靠规劝之人了。

迎春能理解探春身为大家族的庶女,自己要强,姨娘兄弟却不体面,总拖后腿,可偏偏又是骨肉至亲,怎么也割舍不下的那种心酸无奈。

又思这赵姨娘虽不着调,但除了叫马道婆魇镇宝玉凤姐那回,倒并没做过别的大奸大恶之事。那贾环虽形容猥琐,但目前为止也没做过什么恶事。想她二人这般身份脾性,在捧高踩低的贾府中讨生活并不容易,便也就点头应了探春之所求。

探春忙道谢,心中也松了口气。迎春心善仗义,又有能力地位,赵姨娘和贾环能得她看顾,是她二人的福气。

“世子妃,老太太,吉时快到了…”儋州王府派来接亲的几个嬷嬷,见贾家人哭得难舍难分,忘了时辰,忍不住出言提醒。

“是,是。”贾赦见状,忙出言劝贾母,“老太太虽舍不得侄女儿,但儋州路远,若真耽误了时辰反倒不美。”

贾母纵万般不舍,此时也都只得强按下来。众人簇拥着探春到了二门上,一乘大红三层四角宝塔金顶的花轿正停在那里。

探春扶着仆妇的手正欲上轿,却忽然又转过身来,贪婪地看着身后的至亲。她的目光描摹过每一个面孔,祖母,父母,姊妹弟兄…似要把这些人的模样深深、深深地刻进心底。

身旁的嬷嬷再四催她上轿,终于到了拖无可拖的时候,探春强笑着对众人道:“我去了,从此各自安好。勿念,勿念……”

她本怕长辈们担心,故一直忍着不敢放声大哭。可说完这句,那泪却突然有如倾盆雨下。

一旁的赵姨娘见探春这样,只觉万箭穿心,恨不得随女儿一同去了。她一时忘情,猛地向前紧走几步,似乎是想上前最后一次将女儿搂在怀中。

凤姐儿本也站在王夫人身侧,见赵姨娘失了魂似的越过众人朝探春而去,忙眼疾手快地抓住赵姨娘的后衣襟,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那赵姨娘张着泪眼,茫茫然看着凤姐,似还没回过魂来。凤姐儿忙伸手掐了她一下,咬牙在她耳边道:“你糊涂脂油蒙了心了!今儿什么日子,由得你这般鬼迷日眼的?仔细给三姑娘丢脸!”

赵姨娘猛地回过神来,她一向深惧这凤姐儿,这会儿被她一掐一骂,也知道自己方才是逾矩了,幸而无旁人瞧见,忙缩头往王夫人身后躲了。

探春这时最后一次朝众人深深拜下去,停了数息,而后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花轿。

大红刺金的轿帘放了下来,花轿起,爆竹锣鼓齐鸣,遮盖住了离别之人肝肠寸断的哭音。

——爷娘啊!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1)

此时,京郊送别各国使臣的仪典正在进行。

宣令帝忙于政务,叫了太子来替他宣读送别祝词。太子年幼,北静王亦被派来压阵。

郑广所站的位置恰挨着北静王水溶,他听太子读那繁复枯燥的祝词,只觉昏昏欲睡,没个尽头似的。正好他与北静王交好,便悄悄与北静王说起小话来。

“水兄,这回郑某能娶得贾家的三姑娘,你也算得上是半个媒人呢!”

北静王闻言翘了下嘴角:“不敢当。”

“嗐,这有什么不敢当的!”郑广抽出手,拍了拍水溶的背,低声道“那时要不是你给我分析朝中局势,说皇上对南安王府寻人替嫁一事,亦是心怀不满,只是苦于没有发作的由头。我如何敢去求娶一个已被皇上指婚给旁人的女子?”

“哥哥还指点我说霍魁其人焦躁易怒,若想成事倒可以从此人入手,并建议我将棉罗使臣拉入局中。”

“哥哥真是好谋算,我按哥哥所言行事。这瞧着比登天还难的事儿竟就这般你好我好地解决了。弟弟我此番不但得了称心之人,还给皇上卖了个好,替他打了霍魁那厮的脸。哥哥是知道我在儋州的处境的,与皇上愈交好旁人方才愈忌惮。这回弟弟实在是感念哥哥万分!”

郑广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车话,却只换得北静王平静的一句:“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何足挂齿。”

郑广忍不住歪头打量了水溶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不由道:“怎么?有心事?弟弟今儿接新妇呢,哥哥怎么这般模样,不像贺喜倒跟报丧似的。”

水溶闻言颇有些无奈:“瞧你这口没遮拦的,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浑话呢!我不过是昨夜不太安枕,有些疲累罢了。”

郑广才不信呢,他跟北静王交好多年了,知他一向亲和圆融,说话做事总教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何时有过像今日这般的寡言冷淡?

他撇撇嘴想要刨根问底,却见不远处那阮石猛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们这边蹭过来,便闭了嘴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那阮石猛便站在了北静王身侧,只见他压低了声儿,热络地对水溶道:“距猛上次出使大宁拜会王爷,已过了四年之久。王爷芝兰玉树,猛见之不敢忘,一直在心中惦记王爷风姿。如今可算又见着了。不知王爷这一向可好?”

“这些时日猛虽在京中,然俗务缠身,又意外受了伤,故一直没抽出空去拜会王爷。还望王爷勿怪!”

“怎会?”水溶笑得温雅,又关切阮石猛的伤势,二人一时相谈甚欢。

郑广一直在一旁支着耳朵听着,见他二人亲厚,不由有些不高兴,心想这水溶同外人说个什么劲儿?倒把自个儿兄弟晾在这儿,遂开口便欲插话。

谁知却听那北静王忽道:“石猛兄是个慷慨仗义的真英雄,小王一向仰慕得紧。你我相交不深,小王本不该贸然开口。可如今有一事,唯有托付给石猛兄,小王方可放心。我想石猛兄英雄气概,当不会责我冒昧罢?”

“不会,不会,”阮石猛忙道:“阮某人微力薄,难为王爷高看一眼肯教我办事。若能帮上王爷一二分便是阮某的福分了!”

“石猛兄过谦了。”北静王笑了笑,对阮石猛道:“如今嫁去棉罗和亲的是小王妻妹,还望使君看在小王的面上,日后能多照拂一二。”

阮石猛和偷听的郑广闻言皆吃了一惊。他们二人这几日一个盘算着如何能讨回棉罗的脸面,一个谋划着如何将佳人娶进家门,倒都忘了南安王府的安平郡主其实和北静王沾亲带故。

北静王如今是圣上跟前最当红的人物,其他人没有机会都要创造机会卖他的人情,此番不过是托阮石猛照顾妻妹,不是什么难事,故这阮石猛便跟捡了便宜似的点头不迭,把胸脯拍得震天响:“王爷尽管放心,此事包在小人身上,定会尽力护郡主周全!”

反正他也答应了那霍魁要照顾他外甥女儿,也不多这一个嘱托了。

北静王点头,面露感激之色:“有劳使君了。若石猛兄今后有需,只管传话小王,若在力之范围内,小王定不敢辞。”

阮石猛眉开眼笑,只觉自己刚刚是过来对了,口内连声道:“王爷何须客气!”

北静王继续笑道:“我也是白嘱咐一句罢了。和亲是结两国之好,这联姻女子身上亦镌刻着两国和平的愿景和大宁对棉罗的交好之心。想必棉罗必能珍之重之,善待和亲女子,便亦是善待大宁之心意了。”

阮石猛的笑僵了一下,这北静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敲打了。他将联姻女子的地位上升到这般高度,若棉罗胆敢残害和亲之人,那不就是残害两国之和平,枉顾大宁交好之心?

阮石猛瞧着北静王笑得和煦的那一张脸,背上却忍不住冒出了冷汗。只见他对北静王郑重一礼,正色道:“棉罗必不敢负大宁之义,王爷金玉良言,阮某定代为转达我君上。相信君上定能同安平郡主琴瑟和鸣,百年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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