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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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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急,容不得旁观之人插手半分。等到柳元初回神时,她双手已经本能的结印,发动水行术,将地下水牢之中的水流凝结成冰,筑起屏障来抵挡任云生所控制着的,飞出的银针。

却迟了一步。

细长的银针穿透她筑起的冰层,直飞向云熙照的手腕。溅起的血色如浪花,扑在小男孩的脸上。

云熙照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痛,手一抖,掌中黑色的蛊虫便向下坠去。

因疼痛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从云熙照的眼眶溢出,将缚着他双目的布带打湿。他的面上泪水涟涟,失声痛叫——

柳元初自地板的塌陷处翻滚而下。

她冲入地牢,扑上前去扼住任云生的手腕,本欲张口骂他,却发现少年手腕上扣着一枚银灰色的铁环,铁环接连铁链,沉沉的垂落下来,而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因过度挣扎而勒出一片红痕。

这铁链......竟是被他生生挣断的!

柳元初曾想过,泾州云家之于任云生,可能是龙潭虎穴。不然为什么上一世他连装带骗,死缠烂打的也要跟着她,缩在她的身后岌岌求生。

但后来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叫她心寒。

以至于再活一次,她竟然不敢再信他。她看到他受伤,只觉得他是夸大其词,看到他疼痛,只觉得实在博她同情,甚至收到他满是绝望的求救,也只觉得,这或许只是他戏弄她的一个诡计。

他看着她为了保护他,为了救他,汲汲营营,拼尽全力,便觉得有趣。

任云生这个人,惯来是有两副面孔的。

所以柳元初不敢信他。

她也从未想过会见到眼前这一幕——少年身上的衣衫破烂,在客栈中她给他包扎好的所有伤口都渗出血来,处处潮润而粘稠。他的身体滚烫,脸颊因高热而显得绯红,脖颈之处更是沾满鲜血。

柳元初颤抖着抬起手指去触碰他脖颈处的鲜血,入手一片温暖,粘稠且湿润。

她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情形能够将他逼迫到这一步。

她垂眸沉思着,并未注意到被束缚在墙壁上的少年歪身向她倒来。任云生只觉得鼻息间有淡淡的剑兰花香气,让他感到安心,甚至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减轻几分。

他的意识一松,身体便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去。

直直地压在柳元初的肩上。

他的右手仍被铁链束缚着,因此只是上半个身子倾斜,并没有带给柳元初太多重量。但少年的呼吸却落在耳边,带起一阵起伏不定的温热。

柳元初吓了一跳,手指犹豫一瞬,还是勉强伸出手扶住任云生的身体。

破土之声自耳边响起,柳元初仰头,看见墙缝中生出的翠绿色藤蔓,将任云生背后所靠的墙壁撑裂,束缚他的另外三根铁链与墙壁之间分崩离析。

他身体的重量彻底落在她的肩上。

柳元初只能抱住他,用力地拖着他,不让他摔倒在地上。

身后,云如章将因受伤而痛晕过去的云熙照交到云初辰手中,转身看到这一幕。他面色沉沉,对着聚拢而来的府兵和五行术士们下令:“此二人混入云府,伤我幼子,将他们关入泾州大牢,听候发落!”

·

任云生醒来时,看到一缕月色自窄窗中透下,薄薄的,像是一层轻纱,笼罩在柳元初身上。

他们之间隔着数根黑石铸成的狱栏,每两根栏杆之间的距离约两寸,但在这两寸的缝隙中,却可以清楚看到柳元初对窗跪坐着,双目静闭,双手结印,正在调息。

月光落在她的额头和鼻梁上,洒下亮晶晶的一片,也将少女的额发染上零星雪白。

任云生没有出声惊扰。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看过柳元初了。

曾经他每日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柳元初。

那时他身在太微,是柳元初的大弟子。他的师父太微执法堂的长老,亦是太易常院的代院长,每个月色明静的夜晚,她都会静坐在易微堂正中的蒲团上,闭目调息。

任云生不知道她究竟因何而调息。

自从楚湘然死后,她便把自己封闭起来,先是终日闭关,不见任何人,再是性情突变,不再展露笑容。

这样的变化突如其来,没有任何过度,不论他问她什么,她也只是摇头,然后轻声说,无事。

他问不出来,便只能想方设法的陪着她,寸步不离。

她处理太易常院的事务,他便替她料理无关紧要的琐事;她审判犯错的太微弟子,他便跟在她身后做无声的背景板;她看书,他挖空了心思想要逗她笑;她静坐,他在角落里无声的看她。

他在易微堂陪伴柳元初整整十年,十年如一日,他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任云生轻轻垂下眼。

他感到身上的疼痛消散了许多,脖颈处的伤口也已经结痂,呈现出即将愈合的轻痒。他知道自己身上伤势有多重,按照他原本的恢复速度,少说也要大半个月这些伤口才能够结痂,而如今却......

柳元初帮了他。

任云生微微张口,嘴唇有些干涩,但声带勉强能够发出声音了。他的尝试带出轻微的声响,落入柳元初耳中。

柳元初无声的睁开双眼。

少女眼中的静默如沉渊,静水流深又古井无波。

她侧目看着任云生,却并不说话。

任云生叹了一口气,撑着身体从杂乱的稻草堆上坐起来。他没有想到云如章会给他们安排这样好的两间牢房——有窗,干净,甚至两个牢房之间还通着,让他们可以看到彼此。

他对他,有这样好心吗?

任云生盘腿坐好,乖乖喊了一声:“师父。”

柳元初的眉头却肉眼可见的拧起来。

“你已经叛出太微,我早已不是你师父了。”

“好吧。”任云生觉得她这样有些可爱,罕见地带着几分生气,于是眯着眼睛笑道:“多谢师父救我。”

柳元初面色微黑。

她便知道,她先前担心任云生,她所有的担忧,都是不值得的。因为任云生惯来如此,嬉皮笑脸,让她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虚弱。

柳元初决定不再对他抱有一丝的同情。她仰起下巴,单刀直入地问:“在云家正厅的地下水牢中,云如章对你做了什么。”

任云生倒是没有迂回磨蹭,直接答道:“囚禁我,用铁链锁着我——还拿针扎我。”

少年眯着眼,笑容灿若朝阳:“怎么,师父也要试试吗?”

柳元初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为什么攻击云熙照。”

“当然是因为讨厌他啊。我平等的讨厌云家每一个人,师父不会不知道吧?”

柳元初当然知道。

上一世任云生叛出太微,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灭去泾州云家满门。

云家上下一百一十五口性命,除云初辰外,无一存活。

她那时只觉得震惊,觉得残忍,觉得她教了任云生整整十五年,他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却有些理解他的愤怒了。

但也仅仅止步于理解。

不论出于什么愿意,灭掉一个家族,上百口人,都是残忍而无人性的。

柳元初不欲与任云生讨论这个问题,只继续逼问:“云如章从你身上取走了什么?”

此话一出,任云生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了。

少年原本手肘撑在膝上,姿态放松的坐着,却在柳元初的话音落下后慢慢挺直了脊背。他嘴角的笑容淡去,语气也不再嬉笑,只是淡淡的道:“师父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到了。”柳元初说,“那只虫——是蛊虫吧?”

“那只蛊虫上沾着血,而你的脖子上有一道三指宽的刀口,是从你的身上取下来的吗?”

她慢声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任云生的手轻轻弹了弹衣摆上的污脏。他的衣摆原本是雪白色,却因在地下水牢中沾了污水,还有一两滴猩红晕染,并不能如灰尘一般,轻弹便可吹走。

“师父关心那只虫做什么?”他顾左右而言他道,“师父该关心的难道不是你心爱的徒弟,差点死在他们的折磨之下吗?要知道,我若是死了,您可就永远也没办法知道楚师伯当年的真相了。”

“我问的正是这个。”

柳元初冷声道:“当年湘然的尸身被焚烧为灰烬,漫天扬洒时,我曾见过这种虫。”

“你说你知道湘然死去的真相,我想,是因为这只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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