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绍又在诓她? 金砖扯了扯嘴角,施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立即开口问道:“姑娘怎么了?” 李若看似柔弱,可行动透着豪爽,说话也是直接了当,“你这都不知道,姑娘肯定是累着了!” 金砖闻言变了脸色,看着施娉的脸也绯红起来,定是跟着李若一同误会了。 “想什么呢,我和殿下只是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发生。” 施娉和李若相视一笑,都低下头来,施娉往日温温柔柔的,如今也跟李若带偏了。 只是这李若真是个奇人,明明武行出身,出乎意料地喜欢些闺阁女子喜欢的东西,为人豪爽的很,可却不乏颗细腻的心。 “你们有本事就到殿下面前说去。”金砖扬言威胁起她们二人来,取笑她算什么本事。 李若比施娉胆子大了几分,还坐到了她身旁,“殿下厉不厉害?” 金砖呼吸一促,这问得是什么话? 简直荒谬! 她坐得离李若远了几分,为自己辩解道:“你看清楚,我与殿下昨日可分了被窝。” 她手挥了挥,李若震惊地回头一望,床上竟真是两团凌乱的被窝,李若看向她的眼神严肃起来。 “你与殿下便是纯情的躺在一张床上 就说着话干睡觉。” 金砖觉得奇怪,“当然。” 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是于礼不和了,还要怎么样! “没想到大齐太子竟然都不碰喜欢的人。” 金砖哼了哼,“他想的美。” 李若眉目间的诧异久久未散去,找来施娉凑在她的身边,“太子殿下九五之尊若真有什么想法,哪是你能抗拒的了得?” “就连武行中的男子,都有不少去过娼妓馆呢!” 金砖闻言露出嫌弃的眼神,这种脏男人最好离她有多远滚多远。 施娉唯唯诺诺地问道:“啊,外头的男子便是这样的吗?” 李若猛地点点头,立即回嘴:“当然!” 李若又一脸笑意转向她,“不过殿下竟然碰都不碰你一下,估计很是喜欢你。” 金砖弹跳起来,“胡说什么呢!” 心底的燥热蔓延到全身各处,李若的话字字珠玑。 齐景绍若不是尊重她,真要做些什么,她能有什么办法? 李若却洋洋自得的抒发着自己的见解,“我瞧着金姑娘对殿下的情谊也不差,昨日一见到我就如临大敌,恨不得将殿下活剥了一样。” “好在殿下不藏着掖着,当晚就找姑娘和好了,我的冤屈也算是洗清了。” 金砖羞赧得很,看着施娉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往日哪会这般! 她气得把俩个人往门外赶,砰得一声将门关紧,整个人靠在上头。 这么明显的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么场乌龙一闹,好像她确实比往日不一样了些。 明明锦天都没说什么,可就下意识以为齐景绍对李若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完了,不会真的陷入爱河了吧。” 一旁的橱窗二层里放着泉儿上次走前给的令牌,林泉儿上次交代,若想通了便可以去太师府找她。 金砖望了一瞬,便已经做好了决定。 离开东宫前,李若跟在了金砖的身后。 “姑娘,你要去哪?殿下交代我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她是去找林泉儿诉说衷肠的,若是让李若跟着,不知道从她口里还能解读出什么来。 “不用了,我只是出门买个饵饼,马上回来。” 她拦住了李若跟着的步伐,朝着太师府而去。 还是那四角亭下,金砖和林泉儿相向而坐。 林泉儿笑得让她头皮发麻,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她便一直这么对自己笑着,瘆人的慌。 “这么快就想通了,看来这两日发生了不少事?” “不如和我说说?” 金砖瞥了惯会取笑她的泉儿一眼,虽然心里别扭的很,却还是大方承认。 “好叭,我可能确实有点喜欢上了齐景绍。” 一提到这话,林泉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奕儿你这叫什么,缘分天注定!” “你若是嫁来了汴京,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可多了去了!” 金砖连忙打住,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 “你怎么扯这么远去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若是以萧奕时身份倒还好了,现在齐景绍喜欢的只是孤女金砖。 不说别的,没过多久还要将与她的婚事给退了呢! 到时候她怎么和齐景绍解释,自己究竟是谁? “现在可怎么办啊,总不能和齐景绍如实坦白了吧?” 若是齐景绍真知道了她的身世,说不定快刀斩乱麻打包给她送回塞北了,金砖苦着一张脸。 林泉儿看出她的担忧,宽慰说道:“要不你再换个思路劝劝,让殿下不退算了。” 金砖瞥了一眼泉儿,心里只道说句废话,齐景绍的心意岂是她能改变的。 林泉儿继续出起馊主意,“不然你就让殿下彻底此生非你不娶,赶紧退了婚事,再与他以真实身份相见,杀他个措手不及。” 林泉儿说着说着,自己就唉声叹气来,“可是这样,你的婚期怕是要延后了。” 金砖却蹙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 这半年变数就如此之大了,如此繁琐,真的能如泉儿说得这般顺利吗? 泉儿轻声一笑,“你担心这些做甚,只要齐景绍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身份有何干系?” 她犹豫地看向泉儿,整个人却被泉儿往回推。 “不若赶紧回去和殿下说清楚,在我这耗着有何用?” 回东宫的路上,金砖并未觉得有何启发,一想到未来之事,便更是为难了 年底到了,集市热闹的很,可她却没半点心思。 金砖想着有条近道可以插回东宫,便垂着头地朝着侧方走去。 待到人烟稀少之时,一击闷锤忽然朝她脑后方而去。 金砖觉得后头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她昏昏沉沉醒来之时,发觉自己手脚已经被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臭男人的汗巾。 这破败的茅草屋子空无一人,还散发着家畜的恶臭。 她扭动起来,喉间还发出呜咽声。 “救命!”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别叫了。” 金砖凝神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黎夕云已经将发髻绾成妇人模样,比往常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韵味。 金砖往后缩了缩,她疯了吗,竟然把自己绑在这里? 黎夕云一把拿过她嘴里的东西,阴冷笑道:“好久不见啊,萧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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