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弹出的消息栏明晃晃地写着: [Bryan宝贝,呜呜呜,为什么不理我!] 文字后面附带一串烈焰红唇亲亲和哭泣的eji表情。 信息虽是用中文发的,不过众人匆匆瞥见的那一眼分明看到发信人头像是一个对着侧身四十五度对镜嘟嘴自拍的性感金发外国美女,加上信息暧昧的内容怎么看怎么惹人遐想。 见众人的表情很是诡异祁理不明所以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划掉了聊天页面,仿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手机紧接着又接连震动了好几声,还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祁理依旧一秒钟也没多犹豫便果断挂断了电话,退回了主菜单页面。 “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是啊,没关系吗?”左小年好意提醒道。 “没事,不用管。”祁理淡漠的说道,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看到了。”叶千千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笑得比谁欢,八卦之魂已经按捺不住了,“祁理哥,这美女是你女朋友?” 其他人虽没说什么但眼里也满是好奇。 “不算。”祁理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也没过多说明。 这种关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什么意思……众人不免疑惑难解,但毕竟是个人私事再怎么好奇也不好多问,只觉美女实惨。 吴忧仔细打量了一眼祁理,他这人明面看着确实样样都不错,该不会私底下其实是个玩弄女孩子感情的渣男吧? “小忧,怎么了?”祁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手机,抬眼望着正若有所思地怔怔盯着他的吴忧,惑然唤了她一声。 “没,没什么。”吴忧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注视太过于直白了,赶紧收回了目光,不过祁理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大打折扣了。 祁理也是一脸茫然,从吴忧扫描仪一样锐利的眼神里他能读出来自己定是有什么地方开罪于她。 正说着话,忽听得院子外面一阵喧哗,像是有人在大声着喊什么。 “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叶千千竖起耳朵听着院外的动静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看。”说完吴忧便从院子角落搬来折叠架在了院墙边梯手脚敏捷地爬了上去往外望去。 叶千千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扶着梯子。 只见隔壁云淑奶奶正一脸焦急地站在自家院门口大喊着找人帮忙,然而这个点周边的老乡基本都还在地里干活也没找到人。 “云淑奶奶,怎么回事咯?”吴忧双手攀着墙沿伸着脖子用家乡话往外喊话。 “小忧啊,怎么办咯!刚刚进羊棚去喂羊一下子没记性忘记落锁哒,屋里几只羊结队全部跑出去啦!”人上了年纪就像小孩似的情绪难收住,老人家说着说着急得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这样啊,你老先莫着急咯,我这就喊人一起帮你去抓回来。”吴忧安慰着说道。 “要得要得,小忧啊,那就太感谢你哒。”云淑奶奶抬手抹了抹眼泪,听吴忧这么一说立马就破涕为笑了。 云淑奶奶的儿女都在城里工作过年才回来待个把星期,平日里她遇着有什么事也基本全仰仗着邻里周遭的帮忙,这把年纪了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等一下哈,我马上就出来。”吴忧说完便扶着梯子边边跳了下来。 “小忧姐,怎么回事?”叶千千问。 “隔壁云淑奶奶家的几只羊跑出去了,她现在找不到人帮忙,我帮她抓去。”吴忧将梯子重新叠好靠墙边放着,转头对大家说,“你们先休息着,我去去就回哈。” “小忧姐,等一下,我也想去看看!”叶千千对这种新鲜的活动都兴趣满满,还是个童趣未满的小朋友。 “那我也去帮忙。”陈佳树见叶千千这样说便也赶紧附和。 “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从精神上支持你们,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长角的动物了。”左小年小时候去农家乐玩被老乡养的牛黑顶伤过膝盖从那以后对长角的动物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阴影了,想想都害怕更别说动手去抓了。 “小忧,抓羊我有经验。”祁理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 “真的假的,你别是吹牛啊。”吴忧一脸不可置信地挑眉看着祁理,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开玩笑。 “我以前在农场有学着抓过。”这一点祁理还真没托大,三年前在苏格兰拍摄在当地农户家里住了一个礼拜,那段日子每天白天翻山越岭采釆风看看羊群在裸石密布的群山上徒步,晚上躺着看看星空听听狼嚎,威士忌是喝足了,顺便也跟着农户练就了一手虽然不怎么用的到但技多不压身的赶羊抓羊的本事。 “你要是说得这么有把握,那怎么也得让你露一手来看看啊。”吴忧对此还真有点期待上了。 “祁理哥,我给你打下手。”叶千千信心满满地拉伸着筋骨做好了热身准备,明明长这么大连活羊都还没摸过。 几人组队出了门,云淑奶奶见吴忧领这么多年轻人来帮忙顿时喜笑颜开但同时也犯了愁:“你们这些城里娃娃得不得行咯,别磕着碰着哪里了。” “奶奶您放心,我们会注意安全第一。”叶千千胸有成竹地挽起袖子笑道。 “哦哦,要得要得,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啊。”云淑奶奶依旧不太放心地嘱咐道。 “云淑奶奶,我还喊了大封叔和晓阳晓明两兄弟他们来帮忙,你的羊丢不了。”吴忧安慰说道。 “好好好。”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赶紧领着众人找羊去了。 还好下午云多了些遮住了很大一部分的阳光,这会子还有点小风,气温倒也还安逸。 云淑奶奶一边找一边问人打听,有过路的看到羊群往下边走了,众人于是沿着马路往果园方向寻去。 “奶奶,您一共丢了几只羊啊?”吴忧问。 “总归跑了七只,四只大的,三只两个多月的崽子,全部都是黑山羊。”云淑奶奶说完一边沿路敲着不锈钢盆子一边四处张望吆喝。 “这么多啊,那您平日照顾它们也是够累的吧。”经过这两年的农村生活,吴忧愈发感受到了农村留守老人的不容易。本就勤勤恳恳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辈子,到了晚年其实还依旧在为改善生活而操劳忙碌着。 “就是每天要去山里割草喂他们吃,别的倒还过得去。”云淑奶奶已经七十好几了,看着背脊骨架都快弯成了个大写的C字干起活来还是稳健,走路也是,步子不大却也走得快。 “奶奶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抓七只应该不成问题。”叶千千充分证实了什么叫不知者无畏。 “我劝你别太乐观,黑山羊机灵得很,在羊棚里都难抓,现在跑出来了难度更不得了。”吴忧忍不住拆她的台。 “难不难试了就知道,再不济我逃的快”叶千千心态很好。 “小忧姐,羊要怎么抓?会不会撞人?”陈佳树完全是一脸懵地跟着过来的,他扯了根路边上的狗尾草攥手里百无聊赖地把玩。 “我屋里的羊都好温驯的,你莫表现得怕他们就不得欺负你。”云淑奶奶解释道,吴忧在一旁翻译。 这话对于陈佳树而言玩群没起到任何慰藉,感情连羊都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啊。 “奶奶,咱们这会儿去哪里找啊,会不会东南西北到处跑走了。”叶千千突然想到这是个大问题。 “不会的,山羊是群居性很强的动物,做什么都是抱团在一起,基本找到一只其余的就都找到了。”吴忧解释道。 正说着,只见不远处的已经收割完的稻田里正有几只黑黢黢的羊儿在埋头吃着草,时不时警惕地抬起头来四向张望。 定睛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七只。 “云淑奶奶,羊都在那呢,一直没少!”吴忧高兴地说道。 “太好了。”云淑奶奶松了口气,还好没跑太远。 “小忧!”身后轰隆隆的车声响起,一个厚沉的声音叫住了吴忧。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辆带防雨棚的半封闭小型的货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边空处。 一个身形强壮的高大汉子从驾驶座下车后便去后车厢拿下来一把细长的竹竿,两个皮肤黝黑长相相似蹬着双人字拖的精瘦少年也跳下车来,这俩看上去应该是双胞胎,相貌神态都还挺相像的。 “大封叔,羊都在这儿。”吴忧指着一旁的羊群说道。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叶千千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当真半点不怕。 “来,每人拿一根,咱们从四往中间包抄。”李承封说完将竹竿分发给了众人。 “你们帮忙围一下就好了,不用你们动手抓。”其中一个少年出言说道。 “你们注意些,新割水稻杆子还有点挂脚,别摔了。”另一个少年也在旁提醒注意安全。 “知道了,咱们动手吧。”叶千千激动地手心都开始冒汗。 陈佳树将眼镜推上去,也做好了准备。 准备好了也就不废话了,云淑奶奶站在马路边上指挥,其余七个人各站一边每人拿跟竹竿慢慢地往内圈挪。 见到有人靠近羊儿们发出紧张不安的叫声紧紧挨着彼此背靠着背头朝向四面八方警惕地盯着来人。 “别大声说话,动作稍微慢一点,听我指令,一会儿我说动手,你们就立马将圈缩小别留缝隙。”李承封拿着竹竿一边推进一边提醒大伙。 “好。”陈佳树扶了扶眼睛,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当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后羊群明显变得焦躁起来,其中的一只公羊已经有想要尝试破围的但有始终畏惧人类试了好几次都止住了蹄子。 一旁的小羊紧紧依偎在大羊不断咩咩叫着瞧着确实可爱又可怜。 “别怕,他们还是很胆小怕人的。”吴忧看了看身边几人说道。 祁理“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神情专注地看着羊群,还真像草原上等待机会伏击羊群的狼。 “嗯,我不怕,只是觉得好刺激哦。小羊也太可爱了,姨姨都要不忍心抓你们了。”吴忧忍俊不禁,叶千千兴奋的点总是这么奇怪。 “准备……”李承封缓缓挪着步子,临近时一把扔下竹竿,指挥道,“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他大手一抓,登时便抓住了羊群中最大的那只首领公羊。失了首领,羊群瞬时乱了阵脚,咩咩直叫。 吴忧几人听到指挥动作迅捷地将包围圈合拢,那边两兄弟已经一人手上拎着一只了。 他们用随身带着的绳子很有技巧地先将抓住的羊绑住放地上,再接着去抓剩下的。 三两下功夫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只母羊。 这母羊可能是护崽心切,见崽子被抓走了竟生出几分胆子闪开李承封几个找准了陈佳树身侧的间隙想要强行突出包围。 “小心!羊要跑了!” 吴忧刚喊出身来,只见陈佳树身旁的祁理伸手一捞便抓住了羊儿的后背皮毛,不待羊儿反应过来蹬腿腿,便已经手臂一坎双手配合将大羊整个悬空抱了起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惊呆众人。 “吓死我了……”陈佳树脑门上汗都了流了下来,以后再也不逞能了。 “可以啊小哥,身手够厉害的。”李承封接过羊绑了起来,忍不住夸赞祁理的身手。 “祁理,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完全不接地气的那种,想来是我误解你了,你这身手一般人还真比不了。”吴忧将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扎上,不吝对祁理夸赞。 “祁理哥,我第一次觉得有人抓羊也能抓得这么帅的。”叶千千哈哈大笑。 “毕竟专程练过。”祁理笑起来眉眼开朗,眼眸明亮如虹,冷感全无,对于这项技能他确实颇具心得。 “搞定,回去吧。” 几人扛着大大小小的黑山羊放进了车里,云淑奶奶见羊儿一只不少全抓回来了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道谢。 李承封先开车将云淑奶奶和她的羊儿们一道载了回去。 吴忧几人说笑比划着悠然走回了小院,刚到小院外头就听见里面传来锐利的争执声伴随着东西碎裂的声响,其中那个听上去带着哭腔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似乎是左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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