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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灭梦难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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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居高临下,振振有词的长老,此刻忽然便像是换了个人,谨慎局促,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比武大典已筹办了三年,”在她对面,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你给我看的,便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没想到……”燕霜行道,“都是意外,琳儿不肯放弃,我也只能这么做。你放心,昨日的事我料理得很干净,那悬崖少说也有百丈高,即便是高手,也得摔个粉身碎骨。至于云月……她本是天真的性子,却不料在琳儿的事上如此执拗,我会劝她的。”

“劝她什么?”男人道,“劝她比武勿尽全力,不要争夺掌门?还是让她不要处处针对洲儿?”

“她中了七日醉,根本不可能再上场。”燕霜行道,“即便真的推迟比武,她也不是洲儿的对手。”

“你确定你做得干净?”男人冷哼一声,道,“昨日与那死丫头一同坠崖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惊风剑,如今在这山上的,还有他的师父、师姐,你以为,一个大活人凭空在这消失,他们还能善罢甘休?”

“可他们无凭无据,也做不了什么。”燕霜行道,“大不了把这事推到天玄教头上,你放心,我能办妥。”

“放心?你如此蠢钝,办事不力,竟还叫我放心?”男人说到激动处,忽然咳嗽起来。

“你慢慢说。我听着。”燕霜行欲上前替他休整,却被大力推开,一连几个踉跄,才勉强稳住身形。

“前几天那个丫头,你也说不杀,不杀便不杀,搅碎了舌头,打断了手指,将她关得失心疯,杀与不杀,也无关紧要,”男人说道,“可舒云月却执拗得很,即便昨日之事当真做到不留痕迹,以她的性子,也必会坏事,不能再留。”

“为何不能留?”燕霜行话音一滞,顿了半晌,方道,“我已错手害了琳儿,不能再伤云月了。”

“你就是妇人之仁,”男人道,“早该知道,女人便是废物,派不上什么用场。”

“你说我无用?”燕霜行开始颤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你的左膀右臂,你竟说我无用?”

“你若有用,舒云月便不会是洲儿的阻碍。”男子的话音又恢复了冷漠。

“那我替你杀人,你给我什么?”燕霜行问道。

“我给你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些!”燕霜行道,“我要光明正大,不要每次都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见你,你承诺的名分,自我少时起,直至今日,又何曾兑现过?”

“那就等你除去这些阻碍,再与你兑现。”男人说完这话,屋内便传来了木杖拄地的声响。

这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仿佛一个大活人凭空便从屋内蒸发了一般。

月隐云后,整个云梦山都被阴霾笼罩,一片黑蒙蒙的,分外压抑。

山谷间的天,更是显得幽深晦暗。

陆琳用双手支着地面,勉强撑起身子换了个坐姿。她在泉边的岩石上坐了一整天,下肢已然酸麻僵硬,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就在这时,一张由树叶与青草交叠而成的“垫子”出现在她眼前。陆琳错愕抬头,却见凌无非不知何时已回转而来,将手里那张不成型的草垫放在她跟前地面,道:“拿这个垫着坐,会好受些。”言罢,便即抱着拾来的柴火在一旁坐下,生起火来。

火堆旁的地面上,还躺着几条正扑腾甩尾的河鱼,虽然已逃不过升天的命运,却还在极力挣扎,试图翻到泉水里逃生。

陆琳愣了愣,低头扫了一眼他递来的“垫子”。此物虽方不方,圆不圆,完全称不上好看,却都是用春日里新长出的嫩草嫩叶编织缠绕而成,摸上去柔软疏松,并不扎手,用来垫坐身下,的确比直接坐在石头上舒适许多。她拿起垫子看了看,又瞧了瞧自己的腿,想起自己方才艰难翻身的姿态,不禁蹙起眉来。

凌无非正用树杈穿过鱼身,无意瞥见她的窘态,便淡淡问了一声:“需要帮忙吗?”

“不用。”陆琳飞快回绝。

他点了点头,不再做声,专心致志烤起了鱼。

陆琳费了老大劲才将垫子塞到身下,她摸了摸伤腿,忽然嗅到一阵鱼香,不禁扭头望向凌无非,正见他将一条烤好的鱼递了过来。

“手艺不精,将就吃点。”凌无非见她迟疑,便冲她笑了笑。

陆琳点点头,伸手接过烤鱼,却瞥见他掌心有几道擦痕,都是新伤。

“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陆琳低下头,心生愧意。

“不必在意,”这一日下来,凌无非总算听见她说了一句客气话,便对她道,“也是你命不该绝,天意使然。”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陆琳,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把腿伤养好。”陆琳黯然道,“其他的……我还没想好。”

“是无法面对,还是不敢面对?”凌无非问道。

陆琳被他的话给问住,不由一怔。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凌无非漫不经心道,“昨日在我背后偷袭的人,应当便是推你下悬崖的那位。若是同辈,靠近时我便该有察觉。你不敢与他正面抗衡,那人也只可能是你的师长。王长老又有腿疾,所以只可能是其他两位长老中的一位。若是何长老动的手,你自可向你师尊求援,把他排除在外,便只剩下一人……”

“你别再说了!”陆琳粗暴打断他的话。

“陆姑娘,麻烦你认真想想。”凌无非道,“她现在也要杀我灭口,就算你不敢出面,我也必须拆穿她的真面目,不然这趟来云梦山,我也迟早得交待在这里。你也不想死吧?眼下不设法解决这件事,你难道还打算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不成?”

“可我还能做什么?”陆琳苦笑出声,“她是我的师父,却要劝阻我参加比武大典,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何……”

“这是什么毛病?”凌无非不禁蹙眉,疑惑问道,“她亲口说的?还不惜为此取你性命?”

陆琳仍旧苦笑,脑中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画面来……

昨日夜里,她与李成洲争执过后,便径自回了房中,未过多久便瞧见燕霜行推门走了进来。

“我听月儿说,你的伤已经好了?”燕霜行微笑上前,在她身旁坐下,关切问道。

“好了大半……”陆琳咬咬唇,道,“不过,就算没有痊愈,明日的比武,我依然要参加。”

“傻孩子,都受了伤,就别逞能了。”燕霜行道,“你的性子太要强了,其实做不做掌门,又有什么要紧?”

“这怎么不要紧了?掌门之位,旁人争得,我怎么就争不得?”陆琳心中委屈怨愤,嗓音也不由得抬高了些许,“我的伤分明是有人故意加害,您不帮我查也就算了,怎的还劝我放弃比武?”

“可你就算是去了,也未必能胜呀。”燕霜行劝道。

“我是您亲自教出来的,我有多大本事,难道您不知道?”陆琳道,“我知道我能赢,我一定能赢,尤其是那个不怀好意的李成洲,我不胜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看你看,这比武都没开始,便想着谁输谁赢的事,”燕霜行摇头道,“你们之间的事,为师早就知道了。他呀,也是心里有你才会如此,否则何必与你较这个真呢?你要真胜了他,做了掌门,那他该怎么办呀?是娶你还是嫁你?又或从此屈居你之下,断了这缘分?这样你便满意了?”

“怎么您也帮着他说话?”陆琳霍然起身,蹙眉质问,“连师父您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又来了,”燕霜行拉着她坐下,见她不情不愿背过身去,便摇头道,“其实呀,这几日洲儿时常向我打听你的事,我也看出来了,他是真心想同你和好。”

“我才不信!”陆琳说道,“他分明就是想让我给他放水,或许干脆弃权。没出息的东西!”

“你怎能这么说他?”燕霜行摇头道,“别像个小孩似的,总闹脾气。你们重归于好,他若获胜,你便是掌门夫人,这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了!我分明能做掌门,为何要做掌门夫人?”陆琳不服道。

“傻孩子,你的确是可以坐上掌门之位,可如此一来,洲儿必将离你而去,难道你要为了当上掌门,忍受孤苦一生,无人相伴?”燕霜行苦口婆心劝道。

“这……这分明就是两码事!”陆琳涨红了脸。

“我的傻徒弟,你非要这么想,那师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你呀,就在这里仔细想想,到底是争强好胜重要,还是与洲儿相守一生,更为重要。”燕霜行言罢,便即转身离去。

陆琳咬咬牙,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追出:“为何师父你也觉得女人不可比男人更强?为何我一旦做了掌门,便一定会失去他?”

“男人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高高在上看着自己。”燕霜行收起笑容,道,“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是这些男人没有本事,”陆琳道,“男人比女人强便可以,女人比男人强就不行,哪有这种道理?”

“天地乾坤,阴阳自有定数。”燕霜行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那都是男人定好的规矩,等到女人可以定规矩的时候,便不是这样了!”陆琳激动起来。

“你还想要立规矩?”燕霜行忽然怒了。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琳不解。

此时二人刚好行至悬崖边。燕霜行忽然叹了口气,收敛愠容,缓步走到崖边,向下看了一眼。

“师父您当心,千万别掉下去。”陆琳赶忙上前。

“师父想要教你一个道理。”燕霜行道。

“什么道理?”陆琳不解,便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到悬崖边,低头往下看,放眼望去,只觉谷底深不可测。

“天地万物,自有法则,”燕霜行道,“高山渊壑,不可颠倒。”

“那只是他们本就差异巨大,”陆琳一本正经道,“倘若成洲原就在我之上,我远无一争之力,又怎会想与他争胜?”

“如此说来,你是不肯放弃了?”燕霜行问道。

“师父为何想我放弃?”陆琳不解,正待上前细问,却见燕霜行眼中忽地涌出杀意,一时惊惧,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脚跟已贴在涯边,等到回过神来,胸口却中了燕霜行大力一掌,一时站不稳脚步,向后一个趔趄,跌落深渊……

陆琳回忆到此处,不由发出哆嗦。

“很冷吗?”凌无非见状问道。

陆琳摇摇头,扭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蹙起眉头,认真问道:“倘若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只要通过比武,拔得头筹便能一统江湖。可你心仪的女子,也要同你争这个位置,你可会退出这场比试?”

凌无非缓缓摇头:“不会。”

“果然,”陆琳嗤笑,“男人都是如此。”

“她武功本就比我高,我为何不能堂堂正正当着所有人的面输给她?”凌无非望向她,道,“不让人亲眼看看她的真本事,旁人只会觉得是我故意相让,质疑她的能耐。我不在意什么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的位置,也不必担心她是否会怀疑我的诚意,只求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问心无愧。”

陆琳听罢,不觉一愣,随即摇头道:“说得真好听,倘若真有这么一个人,你还会如此坚定吗?”

凌无非摇头一笑,无心置辩,也不回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见陆琳仍旧沉默,便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口问道:“你同李成洲,应当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对掌门之位,当真十分在意?”

“在意得很。”陆琳冷笑,“自三年前几位长老宣布,要以比武选拔掌门之后,他便日夜醉心练功,冷落了我。我本也是每日都要练功的,原先都是同他一起去后山,相互帮助指点,后来他便干脆避着我,生怕被我熟悉路数,在比武大典上把他打败。”

凌无非做出“哦”的表情,恍然点头,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后来我气不过,跑去问他,是不是非得做这掌门不可。他竟然让我放弃争夺掌门之位,安心做他的夫人。”陆琳苦笑,“我当然不肯,他便说我是为了掌门之位,要同他恩断义绝,说了许多让我心灰意冷的话……可我不明白,我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何要因为他而放弃比武?凭什么偏偏就要女人退让?男人就低不得头?我都没要他退出比试,他又有什么理由说我?若非要坐这掌门之位,就该凭实力胜我,而不是劝我放弃。”

凌无非听罢,略一颔首,却不说话。

“你也觉得是我急功近利,争强好胜?”陆琳冷哼一声,笑中泛苦。

“这倒没有。”凌无非摇头道,“只是想不明白,一个虚名而已,如何值得闹到这种地步?”

“这话你该去问他!”陆琳再次激动起来。

“我不是说你们两个。”凌无非道,“燕长老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同比武大典可有关系?”

“听她的意思……似是不想让我与李成洲争夺掌门之位。”陆琳两眼通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只是昨日这样,还是一直以来便如此?”凌无非又问。

“这我倒没留意,”陆琳吸了吸鼻子,仔细回想道,“不过一直以来,她的话在门中便没多大分量,或许有别的缘由……”这话说到后半句,陆琳自己也没剩几分底气,语调也跟着发虚。

“听说这位燕长老,原先也是师从王长老?”凌无非若有所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对王长老一向尊敬。”陆琳道。

“罢了,先不管这些,”凌无非沉默片刻,道,“你的腿伤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昨天的事既被我撞破,想来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多半还会下山找人,确认你是生是死,留在这里也不安全。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适合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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