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放慢呼吸, 鼻尖满是褚清秋身上的香气，她额头抵在她眉心，平静好一会儿, 方抬眼。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宁拂衣闷声问。 褚清秋眼里流光跳跃，她唇角松动些，伸手摸她发顶：“我有些东西丢在你身上。” “什么？” 褚清秋没说话，纤柔五指抚上心口, 轻轻敲敲。 宁拂衣愣一瞬, 险些破涕为笑, 她低头苦涩地摇头：“到底是在凡间渡一劫, 神尊也说起俏皮话。” “你怎知不是真话。”褚清秋淡淡开口。 随后又叹息：“可诅咒绝不是闹着玩的，它真的会灵验，你……” “你不离开我。”宁拂衣打断她的话，攥着褚清秋手臂的手紧些, “我不管什么诅咒不诅咒，你既已妥协, 我便断然不会放手，你若是想跑, 跑出六界我会寻到你, 让你永不离开！” “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吗？”褚清秋蹙眉, “我为这三十年你成长不少，怎么却是这般任性。” “我是什么人，神尊不是早便知晓？”宁拂衣她抱得更紧些。 褚清秋用力气挣两下，不曾挣开, 于是昂头：“你为你如今有什么本事, 想制住我？” 她头一抬，盈润的红唇便是又落在宁拂衣眼前, 待她意识到想要躲开的候，女子已经再次俯身，她唇瓣含在嘴里。 酥麻的触觉从舌尖传到四肢百骸，褚清秋心里知晓她应该躲开，可四肢却不听使唤，恍惚间，竟是双手攀上她背脊，仰头退到桌边。 被她压着半躺下去，身后冰凉的石桌和身前滚烫的气息使她如同置身冰火之间，不由战栗。 似是感受到石桌的冰凉，她腰后被人揽一把，随后一只温热的手垫在身下，隔绝石桌的冰冷。 简单的举动使得她又有些晃神，再反应过来，人已被完推在桌上，动弹不得。 她忽而红面颊，想人推开，然而推而力，便成半推半就，心中百感交集只化作叹息，顺从她动作伸长脖颈。 褚清秋，果然，你已是药可救。 女子滚烫的唇已经从嘴角滑落到下巴，又慢慢落在咽喉处，坏心思地轻咬，褚清秋险些叫出声音，幸而来得及逼近红唇，阖目忍。 她紧紧攀在宁拂衣线条顺滑的双肩上，捏紧她厚实衣衫，不敢放开唇瓣。 “神尊。”宁拂衣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带着轻轻的喘息，在她心间跳舞。 “嗯。”褚清秋心中犹豫，却强行镇定。 “我们……” “得去救江蓠。”宁拂衣笑得嘴角尖尖，负手后退，离开桌子。 “我方才修书江家，想必很快便有应，若是神尊愿意，我们可一同去。”宁拂衣垂首整理衣袍，然后旋身往门外走，“你先歇着，我去准备一番。” 门打开又关合，凉丝丝的风吹到殿内，褚清秋本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聚拢，盯着天棚眨眨。 随后慢慢坐起，红晕未散，奈垂首，清心咒在心里多念几遍，这才压下情念。 “混蛋。”她低声自语。 宁拂衣得褚清秋的一句真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心田踩开花，这三十年的悲怆仿佛一洗而空，什么值得。 至于什么诅咒，她虽不至于不信，正如褚清秋说的，此事她压根儿便不怎么在乎，或许如今诅咒早就被解也说不定。 日落分，她便已经等在地宫门口，着脚下出神。 “不行，绝对不行！”九婴抱着手臂振振有词，“我又不是傻子白麟，你们修仙的当马骑，我等神兽尊严何在？” 她话音刚落，转眼对上白麟震惊的眼睛，它不知何从门里伸出头来，随后愤怒地张开血盆大口。 九婴讪笑着挡住嘴唇，用牙缝里质问宁拂衣：“你为何不告知我神尊也去？” “忘。”宁拂衣搪塞。 九婴放下衣袖，随即变换一副粲然嘴脸，弯腰上前抱白麟，却换来对方一声虎啸，吓得她缩胳膊。 “这家伙原来也有脾气。”她吐吐舌头，躲在宁拂衣身后，“我不管，我不你们当坐骑。” 这一两年纪比她老得多，却比她要幼稚，宁拂衣撩开乱发，抬眼见褚清秋迈步走出，眼角带一尾红。 不过除此之外，其余早已恢复如常，白衣翩翩，美如霜雪。 秋亦跟在她身后，灰蓝色的衣衫她原本明媚的貌压得沉静，眼神明显比往日少几分盛气，她宁拂衣一眼没有说话，随后刻意避开九婴的视线，低头不语。 “白麟，不要耍脾气。”褚清秋伸手摸摸它的头，白麟却脑袋一扭，用屁股对着几人。 宁拂衣忍俊不禁，她抿唇拍怕九婴的肩：“我们须得尽快赶到巫山。原本是可不用你的，如今非你莫属。” 九婴翻白眼。 到最后她也只认命，化作麒麟模，带着几人升上云层，同毛茸茸的白麟不同，她一身烟青鳞片，毛发如燃烧炽火，行过之处，染出近些日最为浩瀚的霞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出半日，就到巫山。 上次来此处是万念俱灰的秋日，而如今却是春朝，天刚亮不久，太阳在郁郁葱葱的山间露半头，照得镇子一片金黄。 不知是什么花的香气蔓延整座山镇，混合着摊贩摆出的吃食味，让人有种归家之感。 九婴已经化为人形，同她们一起穿梭在晨起的百姓中，她颇有一身怨气，薄唇抿成一条线。 走过每铺子要买些吃食，几乎从镇子东头吃到西头。 西边已是最靠近巫山之处，够很明显地到巫山之上结界密布，想来因为江蓠之事大加设防，山顶上愁云多几片。 “如今寒鸦未有消息，我们需要等上一等，前方有酒肆，我们去里吧。”宁拂衣开口。 “喂。”九婴伸手拉她衣袖，已经空的钱袋子举在她面前。 宁拂衣朝她袋子里，伸手袋子捂住，按下去：“你已吃一路，这路边的行人注意到你，饶是饿三天吃不成你这般。” “儿可是烧鸡，最后一只。”九婴朝她抛去媚眼。 “不行。”宁拂衣笃定，“走罢。” 着宁拂衣和褚清秋的背影走入酒肆，九婴哼一声，刚想跟上，不料身前伸出只瘦白的手，手里拎鼓鼓囊囊一只钱袋。 她讶异地抬眼，只见秋亦视线依旧躲避，只是钱袋举着。 “呦，现在不怕我？”九婴笑着接过钱袋，“成，就当是借你的，不愧是神尊的徒弟，比丫头慷慨多。” 她伸手在秋亦脸上捏捏，好像捏鸟儿一，随后高高兴兴地转头去买烧鸡，侧影洒满日光。 秋亦手搭在脸颊，眼睛眨眨。 “两壶桃花酿。”宁拂衣冲掌柜，然后用衣袖在一侧的长凳上摸摸，抬头冲褚清秋笑。 褚清秋差点被她眼中的光灼伤双眼，于是垂眸落座：“如今可告诉我，你同江家说什么？就不怕他们通知蓬莱，里应外合，暗中解决你。” “有神尊在，蓬莱怎敢动我。”宁拂衣托腮勾唇。 “我不救你。”褚清秋说。 “真伤心。”宁拂衣假意，随后从小二手里接过酒壶，自己褚清秋满上，“你后我来巫山寻江医仙，出江家家主江影虽对她多有管制，却十分希冀，想来十分重视这外孙女，不会用她性命做局。” “至于信的内容，不过是承诺帮她寻到江蓠罢。” 褚清秋她几眼，张口：“直接我的名义求见，岂不更简单？” 宁拂衣嘴巴张张，讪笑：“一忘神尊乃正派之人。” 褚清秋用一种扶不上墙的猪的眼神她，宁拂衣连忙解释：“我的名义去寻江蓠，也并非是坏处。” “你想拉拢四大世家。”褚清秋然，淡淡，“来不笨。” 宁拂衣笑笑：“原来在神尊眼中，我很笨？” “喝酒。”宁拂衣把酒杯往前推推。 “我不碰酒。”褚清秋鼻尖皱皱，酒杯推开。 宁拂衣便忽然想起她上一次喝醉，错自己认成秋亦的模，不由弯下眼眸，显然褚清秋也记着，耳根子蒙上淡粉。 她正要说什么，九婴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俯身在她耳边：“寒鸦传来消息，江家同意见你。” 这消息早在意料之中，宁拂衣没有惊讶，起身走出酒肆，却见身侧白光一闪，褚清秋已然变换一副容貌，虽是清冷美人，眉眼却改八分。 “神尊这是……” “你既想你的名义帮忙，我是不出现得好。”褚清秋说，她白骨化作把剑，藏匿身上气息。 “我该如何称呼神尊，是我的手下，是……”宁拂衣笑容越发深深，换得女人一挑眉。 “伙伴即可。”她说罢，大步走向巫山。 九婴揶揄地撞撞宁拂衣肩头，也大步流星跟上前。 江家山庄并什么变化，仍弥漫着药草香气，只是来往仙侍和江家族人皆面色凛然，门口立着一药童，见宁拂衣后垂垂首，一行人往庄园里引。 行至庄园深处，修竹绿荫中隐着一宅子，宅中药草味浓厚。 几人迈过两门槛，便见昏暗堂中摆放一张软榻，榻上卧着一人，面容严正端庄，头上用帕子绾着，并饰品，着也不过四十来岁。 就是身子瘦得出奇，一便知重疾缠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拂衣。”人开口，眼神锋利如刀，在宁拂衣身上流连几圈，又分别剩余三人，才落她身上。 “你的书信老身，只是未曾想，你竟敢公然出现在我仙门面前，倒是老身小瞧你几分。”她哼哧一笑。 “晚辈非妖非魔，有何不敢。”宁拂衣笑得不卑不亢。 “江蓠丫头实在不听话，要她留在身侧她偏不，要她少交些不三不四之人，她也偏不。”江影摆弄着伸出手指的长长指甲，开口。 “不三不四说的可是晚辈？”宁拂衣半点不遮掩，笑眯眯。 江影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多她几眼：“拙孙之事老身已托付六派，需你插手，趁着老身未改变主意通知蓬莱，你速速离去罢。” “通知蓬莱？江蓠失踪前丹鼎府唯有蓬莱、仙门及我憷畏堂之人，我如今就站在您面前，不必囚禁江蓠，仙门同江蓠冤仇，更是不必，您身为这江家家主，想必不会没有猜测，江蓠到底是在何人手上吧？”宁拂衣。 江影仍然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却没再开口。 宁拂衣眼神扫过干净的屋子，在角落停留会儿，便又开口：“您酷爱花草，可几处花瓶中的插花皆已干涸，软榻两侧太过空荡，缺少原本装饰的瓷瓶，应该方才被砸碎过，您同意见我，定是六派并未寻到线索。” “您既已然心急如焚，大可不必装得这般坦然，江蓠多被掳去一日，危险便会多上一分。”宁拂衣微笑。 江影指甲抵着指甲，其顶出一弧度，显然是被说中心事。 “若是老身身康健之，怎么由得人抓去江儿！”江影恨恨，她从榻边抽出一根龙头拐杖，在仙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 “老身不管你是仙是魔，只要救江儿，便是我江家的恩人！” “恩人倒不必，这是晚辈该做的，晚辈只求往后论发生何事，江家不与我发难，便是谢礼。” 宁拂衣说着抬手在空中画出阵法，随后拇指按于其上，阵法发出幽幽粉光。 “立契为据。”她。 江影锋利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开口确认：“江家世代行医，本就不参与江湖纷争。只要你不进犯我江家，老身定会遵守诺言。” 说罢，她抬手按下指印，阵法变红，便是生效。 宁拂衣抬袖收阵法，正色：“既然您同意晚辈插手，封血书可否容晚辈过目？” 江影从枕下抽出封已经被摩挲得皱皱巴巴的血书，和一条带血的披帛，让仙侍转交宁拂衣，宁拂衣过之后，又顺手递一直作壁上观的褚清秋。 血书只画扭扭曲曲的一，不出写的是什么字，就连褚清秋没端详出什么名堂，倒是眼中神色担忧些。 如今来，江蓠的情况不似她们想的般乐观，这血书定是急匆匆画下的，连写字的间没有，想必境况多糟。 有条沾血的披帛明明是她的法器，如今却一点光辉不再，成块废旧的布。 “这是什么字的笔画？”九婴凑过去钻研，“救命的救？也不像啊！” 褚清秋静静沉思一会儿，忽然拉住宁拂衣的衣袖，轻声说：“会不会并非是字，而是画？” 宁拂衣黛眉动动，又转向盯着她们的江影，试探着开口：“晚辈上次来巫山之，曾听几求医问药者谈论江少主同一女子的往事，不知……” “这同此事关吧？”江影的眼神一瞬冷下来，“老身不知些人乱传些什么，误我江家名声！” 宁拂衣哼笑着拉过一旁的红木交椅，正准备自己坐下，忽然想起什么，椅子推旁边的褚清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蓠此不知遭受着怎的对待，要知晓蓬莱些人貌岸然，手段极是残忍。”宁拂衣危言耸听，“我听说女子好像是蛇妖，是真是假？” 江影没好气地头转开，当是认。 “便是真。”宁拂衣点点头，身向褚清秋，目光柔和几分，“你，这形状，像不像条蛇？” 褚清秋睁睁眼：“确是。” “妖物早已，怎会同她有干系？”江影哼一声，“当年妖物勾引江儿犯下大错，被仙门追杀至东荒，最终之除去，尸骨不知化成几捧灰。” 宁拂衣拳头紧紧，向褚清秋。 “所您当初为江蓠招亲，特定男子，便是因为……” “老身活这几百年，从未见过如她们般的，实在有违伦理纲常，想来江儿也是被妖迷惑，到候寻男子成亲早日继承江家，才是正经事。” “得出您已经活几百年，确实挺迂腐的。”九婴绕着发丝开口。 “两是……”江影肃目扫她一眼，面色不善。 “部下。”宁拂衣开口。 “这丫头呢？”江影狐疑的眼神落在褚清秋身上，总觉得对方气度不凡，却辨不出是何人。 宁拂衣忽然伸出手，趁着褚清秋不注意同她十指相扣，人从椅子上拉起，伸手替她擦擦不存在的汗水。 “您说呢。”宁拂衣冲江影歪歪脑袋，手依旧紧攥不放，“劳烦腾出间屋子，我们需得商讨几句。” 江影脸有几分青黑，她着二人相握的手好似着什么刺目的东西，嘴角颤动片刻，才：“当归，带她去。” 待几人转身之，她才又忽然开口，却是对着褚清秋：“你着乃仙门中人，行事却需遵守礼教，莫要因为年纪轻，误入歧途。” 宁拂衣见她对褚清秋发难，转身便要相怼，然而褚清秋却忽然靠她近一步，另一手也握着她手臂，似是亲昵地挽住。 随后头，冷冽的眼神向江影：“晚辈，受教。” 九婴和秋亦对视一眼，九婴捂着嘴巴险些笑出声。 “愣着做何，走吧。”褚清秋拉宁拂衣一把，不顾江影的脸色，跨步出门。 待进入屋中落下结界，九婴才哈哈哈笑出声，腰肢笑得水草一扭：“丫头？神尊可不知比她大几百岁，她这般恐是要折寿的！鸟儿，你家师尊想必从未听过这种语气吧，换张脸，倒也吃瘪！” “听过的。”秋亦说，“当年在岐国之，你也对她说过。” 九婴不笑。 褚清秋不动声色地手从宁拂衣掌心抽出来，拎着裙摆端正坐下：“好，如今江医仙生不明，你们却玩闹？” 随后向宁拂衣：“你想到什么，说罢。” 宁拂衣便也正色，她用食指沾点茶水，在桌上画出血书上的形状，水渍向两边晕开，越越像是条蜿蜒的蛇。 “江蓠写方子我过她的字迹，一笔一划皆如刀锋般有力，就算再慌张也不会七扭八拐成这副模。加上我知晓蛇女一事，便总觉得这血书是画条蛇。” “可他们说蛇女已，这的人，总不会凭空冒出来吧？”九婴蹙眉。 宁拂衣深深她一眼，用下巴指指褚清秋。 “哦，会的。”九婴打响指。 褚清秋一口气呼得长些，当做没听见她们所言。 “然后我又想起一人，三十年前我在江家被蓬莱一叫黑鳞的蓬莱人追杀，我便注意到江蓠的不对，她盯着人许久，反应也很大，好像见过似的。” “后来事情太多我便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起来，才觉得蹊跷。”宁拂衣说。 “黑鳞我同她打过，实力深不可测，不像常人，连我憷她几分。”九婴摸着下巴，眸光流转，“你是想说，黑鳞便是当年的蛇女？” 宁拂衣摇头：“这我便不知晓，只是蓬莱是半神，除这黑鳞外，我实在想不出蛇指谁。” “或许指的是，一地方呢？”秋亦轻轻说。 “江蓠不会么傻，蛇够代指的地方简直数不胜数，蛇岛，蛇山，黑蛇海，白蛇泉。她既然留下血书，么这蛇的指向定然十分明确。” 宁拂衣说完向褚清秋，求认可似的：“我说的可对？” “嗯。”褚清秋颔首。 宁拂衣便抿开笑意，碰碰九婴：“否联系到云客，询问黑鳞，如今在何处。” “好。”九婴拖长音，从怀中摸出片青羽，运功注入红光。 “间可久一些，我们等等。” “好，此处药味太浓，我出去透口气。”褚清秋说罢，独自出门。 江家山庄并不小，即使是客房门前也有着宽阔庭院，褚清秋站在一树花下闻会儿花香，才觉得药味散去。 她本想查一下周围情况，于是暗暗扩大神识，见并异本想收神识，临儿却听到宁拂衣的名字，放在胸前的手指合拢，捏住衣襟。 谈论的是两仙侍，其中一便是引她们来此的当归。 她停下扫落花的扫把，两只拇指对在一处：“你到吗，憷畏堂堂主宁拂衣，同一起来的美人好似是这。” 另一仙侍捂住嘴巴：“是真是假？” “骗你作甚？”当归继续扫地，嘴却不闲着，“我她们甚是亲密，不过这宁拂衣风评实在不好，听说是风流成性，男女通吃，憷畏堂稍有姿色的男男女女被她碰遍。” 另一仙侍更惊愕：“是真是假？” “你说点别的么？”当归朝她扬起落花，“日诛魔大会我便跟着，亲眼见她怀里搂着许多美人，是绝色。” “她方才带来，也是绝色女子，真是可惜，遭毒手。”当归摇头喟叹。 话音刚落，头顶忽然落下股狂风，方才扫做一堆的花瓣吹得洋洋洒洒，惹得两仙侍尖叫连连，乱作一团。 褚清秋忙收神识，头见一身黑衣长身玉立的女子站在台阶上，如炭笔描绘的眉毛蹙起，目光遥遥透过院墙。 “周围是仙却敢说坏话，脑子不太灵光。”宁拂衣低低。 褚清秋她一眼，背对她向纷纷落花。 宁拂衣抬腿走到她身后：“神尊不会真的信吧？” “我化作旁人，不必叫神尊。”褚清秋背着手，淡淡。 “叫什么，总不叫婶子。”宁拂衣有意逗她。 见褚清秋一言不发，她才乖乖收笑容，挪着步子绕到褚清秋面前，环过她腰想拉她手，对方却手抽开：“宁拂衣，往常是我躲着你，所你怎我不管。” “如今你我既已言明，你若乱来，我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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