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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的港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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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红港雨下的很大,风也很大。

周遭树叶哗哗作响摇摇摆摆,湿漉漉的地面上黏着几片暗绿色叶片,不远处湿滑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昏死的人。

而陈不周擎着黑伞,站在屋檐下。

“能走吗?”他问。

盛夏里眨了一下眼睛。

他慢腾腾把领带从手腕上拆了下来,又漫不经意地把它往领口一挂,松松垮垮地又系了一个结,想问盛夏里还能不能走路,如果不能走路只能由他来背着她走了。

没得到回答。

他低头去看盛夏里的眼睛。

发现了什么似的,他顿了一下。

隔了一会。他摸了一下口袋,低声问:“我没带纸巾,用这个擦可以吗?”

他指的是他那条黑色领带。

另一面确实是干净的。

“那是雨。”盛夏里正了脸色解释道,“刚才正好屋檐下有一滴水滴到了我眼睛里。”

盛夏里的眼睛澄亮,特别亮。

像是被雪冲刷过,特别干净。

陈不周当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话题:“那你还能走吗?”他本来想说背着她走路的,但忽然又转念一想,改口问,“脚腕扭伤不好在雨里再动弹,我可以背着你走。”

陈不周会提出这个是有原因的。

她趴在背上,正好可以偷偷用他的领带擦眼泪,他也不会撞破她的眼泪,就算有其他人出现也不会看见她的眼泪。

至于她为什么掉眼泪,他没问。

“上来吧。”担心盛夏里会犹豫耽搁时间,陈不周主动说,“我背你去车上坐。”

盛夏里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宽阔笔直充满安全感的背影。

过了一会。

还是趴了上去。

趴在陈不周背上的那一刹,盛夏里确实有点心慌,不敢去碰陈不周的身体部位,只能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陈不周的声音低沉,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我没有手拿伞,你帮我举一下伞吧。”

盛夏里已经把脸埋在了他背后,没有直接贴下去,但是距离已经近到能够察觉到他的体温,她一只手举着伞,一只手偷偷扯过他的领带胡乱擦了擦眼睛。

思绪开始忽略飘。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中意上一个人。

还是这么的中意。

不过她想她改变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本身。

而是陈不周实在是太独特了。

他只要站在那,就像恒星一样吸引着无数小行星无所畏惧地往上撞。

她的确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她身边见过的恋人几乎没有几个,大多都和她的想法相悖。

那种不顾一切一意孤行的勇敢,她只在从前认识的一个家底殷实的邻家姐姐身上看过,她为了个男人自杀过好几回,最后甚至私奔,与家人决裂。

而盛夏里做不来那样的事情。

她可以中意一个人,但绝不会中意到放弃自尊,失去自己本身。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怎么做到为另一个做到这种地步。

她做不到。

盛夏里做不到。

自小的教养熏陶教她识大体、秉清醒,怙自尊,她没办法想象怎么热忱无畏地为另一个人不求回报地付出生命。

倒不是因为利己主义,只是盛夏里本身就是一个内敛的很有自尊的女孩子,她向来不中意看什么青春疼痛片,更无法苟同女主因为父母阻挠恋情就寻死觅活的行为。

对于盛夏里来说,那只是个男人而已,比起爱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亲情,以及她自己的生活事业。

她得先是她自己。

她身上有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盛夏里可以是小白杨,是清醒的雪。

却不是菟丝花。

她绝不可能为了一段感情就抛弃亲友家人,抛弃事业,甚至抛弃自己的生命——

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最爱自己的人,在她看来是最愚蠢的行为。

陈不周一言不发。

他走路很稳,比起平常的大步流星来说要慢下来了不少。

他几乎没受什么伤,连唇角都没有擦破,除了头发稍微凌乱了些许外,几乎看不出他在几分钟前还打趴下了八个壮汉。

他感官向来强过其他人,她偷偷扯他领导的动作自然不会错过他的眼睛。

但却没说什么,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盛夏里攥着黑色领带末尾。

她悄悄用领带末端轻轻擦了擦眼睛。不过,她是真的没有哭,只是正巧被雨迷了眼睛。

她只是有一点点触动。

一点点。

盛夏里握着伞,在他背上,一步步朝着车子方向走去。

“是不是太重了?”

盛夏里有点不太自在。

“很轻。和负重三十公斤拉练三十公里相比,背一个轻飘飘的你,轻而易举得多。”陈不周不像那些虚弱无力的男人,他很有力,那是仅看外表便轻易看出的,宽肩长腿,并不夸张的肌肉如鹅卵石般服帖地贴在宽大骨架上。

他语气很淡,“如果背不动你这么一个小姑娘,我连林嘉助都不如,得退休了。”

很浅地,他不赞同地皱了一下眉,他说话的语气也像刮过的风一样淡淡的,“其实没必要刻意保持身材,健康最重要。”

盛夏里却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只问:“陈警官,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陈不周不作停顿地点头,神色很淡。

他的背脊远比黑伞抵挡了更多的雨夜冰寒,盛夏里听着耳边风的声音,感受属于陈不周的三十七度的体温。

周遭气温都在逐步上升,包裹住盛夏里整个人,而她鼻尖索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咖啡味。

她很轻很快地念了一句:“陈不周。”

“嗯,不周山的那个不周。”

陈不周莫名也跟着接了一句。

乍一听像是重新做自我介绍。

盛夏里想起第一次遇见陈不周那天他自我介绍时说的话,他那个时候只是很简洁有力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解释他的名字。

陈不周。

陈、不、周……

她心底的那种情愫在他开口之后愈发狂妄昌盛,就好像刚诞生的光子急遽越过无数个原子,挣扎着扑棱棱爬过灼灼骄阳,一路遇见漂浮于世间的无数尘埃蜉蝣,在曙光来临之际横冲直撞地降临在她的这个世界。

她心里突然清楚,陈不周是不驯的不周。

棱角与锋芒并存的,陈不周。

不周。

这个名字就像是为他而生的。

永远这么冷硬,不圆滑,不驯。

陈不周将那辆车停在了中心公园门口,没走两步也就到了。他站在副驾驶车门口拉开车门,盛夏里单脚跳了下来,坐了进去。

刚坐进车内,她就听到警车滴嘟滴嘟到达现场的声音,她望去,就看见十来名警察从警车上快速有序地下来。

陈不周的手还搭在副驾驶门把手上,他的视线从警车上收了回来,落在盛夏里身上说:“我去和他们对接一下工作。”

“等一下。”

盛夏里出声喊住他,在陈不周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才问出口:“于咏琪……于警官…她还好吗?”

她声音不高,听得不大清晰。

陈不周示意了一下手机上最新收到的短讯,垂着眼,看了一眼后收了起来,“她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还在昏迷。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她神色有点黯淡。

“她没事就好。”

“不怪你。”陈不周这人就像风,他站在车门外,肩宽到让人觉得能搭桥,线条笔直而不会向下塌。

他的背顶着一片的风雨。

说话也像随性自然的风:

“我想于咏琪和你也是一个想法,你们都在心底责怪自己。等她醒了,你可以去见见她,你放心,她不会怪你的。”

盛夏里却并不这么觉得。

换做任何一个人看见她和queena在一起的场景,恐怕都会怀疑她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勾结,认为她大概也是个无恶不作的罪犯,天生就适合最黑暗最见不得人的黑色。

毕竟于咏琪那四木/仓都是因为她中的。

盛夏里没办法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她站定在那里。

月光顺着车窗在她脸上打下一层浅浅阴影,斜斜地从眼角吻至下巴,像是蒙上一层神秘莫测的浅色面纱,叫人看不大清楚她的情绪。

她在自责。

年轻警官静默,垂眼,似乎略微无奈地看着她。

半晌,他又缓缓道:“这种事情永远怪不到你身上,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于咏琪尽到了她应尽的责任,为我们拖延了时间。所有的错都不是因为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可以试着多信任信任我们警方。”

“我当然相信你。”

“不是相信我,”陈不周眼神黑沉,落在她身上,咬字清晰,“你要相信的是警方。”

相信警方,

而不是相信他。

“……”

盛夏里怔怔的,瞳孔微微一震,旋即低下脸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但是却没着急开口答应下来。

而陈不周也不急。

他身上其实有一种其他人没有的随性,像是一阵风,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他握着对讲机,站在那,低头很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陈sir!!”

林嘉助在不远处喊陈不周。

陈不周没动,也没有回应林嘉助,只是耐心地等待着盛夏里的回答。

盛夏里听见自己看似平静镇定的声音:“陈警官,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他不做停顿地回答:“当然。”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这一刻仿佛已经移开,也许他凭一己之力让她对整个警方改观。

还有……还有于咏琪,madam于也是个很好很好的好警察。

盛夏里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他那把正义的凛凛傲骨,最终败下阵来,声音很低地说:“陈警官。”

她声音一顿,才道:

“明天晚上,我会试着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

轻到似乎风一吹就散了,碎在空气中。

而她面前那张骨相立体的英俊警官微微一笑,他几乎很少笑,这么一笑,虽然弧度不大,但却能看出他是真心实意的、有些宽慰的笑。

陈不周下颌线利落流畅,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星星正在翻滚自己的棱角,他捏着门把手的指节十分有力。

“我不会迟到的,正义也不会迟到。”

他说。

回程的路上。

处理完一切后,陈不周亲自开车。

那辆布加迪已经不能开了,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在黑夜里驰骋,却开的很安稳,考虑到日子已经入秋,又淋了雨,车内开着温度不高的空调。

副驾驶里的盛夏里身上裹了一条薄毯,眼睛闭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陈不周在对讲机里说了一句回警署。他放下对讲机,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转头,发现她身上的薄毯微微滑落。

隐约听见她小声说了几声冷。

下雨天温度的确很低,她穿着吊带。

他伸手,替她拉起了薄毯。

她闭着眼,睫毛上氤氲着湿气,但却并不像雨水,似乎陷入了什么噩梦在不断重温那些想忘却忘不了的记忆,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肩膀也微微在颤。

那不像是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不……不……我不是你……我们不一样……”

她剧烈挣扎,睡梦中的话含糊不清。

警车一顿,车速缓缓降下来。

车内寂静无声,她的梦话陈不周也听得清晰,他松开油门,稍稍侧脸,神情莫测地看向睡梦中的盛夏里,想听清她究竟在说什么。

不一样?

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和操牌手究竟是什么关系?才能让那个人对她宽容…甚至纵容如此,高高抬起,却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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