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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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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宫中乌霜之事了结后,敬王被贬庶民流放至极寒之地燕阙关,再无重回之日。朝中党争便只剩恒王跟肃王,没了敬王这个长子,此前的朝臣们纷纷站队择主,双龙夺嫡针锋相对,一时间朝野上下愈发水深火热。

而历经乌霜之事后,元贞帝也让楚南寻将进献丹药及呈报天象之事皆在清心殿里进行,若有丹药便直接放在清心殿,再不让上次的事于乾坤殿内重蹈覆辙。

管不了前朝后宫的纷纷扰扰,楚南寻肩负天师之责,行事只愈发谨慎,一心只求在风云变幻的天下大势中明哲保身,只望天师门满门能安泰无虞。

只是说好让楚玉兄弟二人择日去宁王府上登门拜谢,哪知那日宁王回府后便病了几日,后来又因其一连数日事务繁忙,到近日因朝堂之上陛下要派人巡视淮南,左不过淮南一带贫瘠穷苦,恒王跟肃王都自称有别的事务在身不愿前去,事情最终便又落到宁王头上。

如此,拜谢一事又往后推迟。

待至宁王临行前一日,楚玉跟楚云奕终于如约带着凌霄剑到王府拜会,春光和煦,宁王又安排二人于王府中景致最为清幽的凝翠轩里饮酒论剑。

廊深阁回,锦幕无重,凝翠轩里多植青竹,环境甚为清幽。

楚云奕眼观单单一个凝翠轩便如此宽阔,实不知整个宁王府该有多大,不由得叹道:“殿下的凝翠轩果然好景色,景观布置错落有致,轮廓分明,水榭亭台,相得益彰,不愧是宁王府!”

宁王闻言,还是如往常一样谦和笑着:“本王素好清净,爱独自温书练剑,自然将这园子建得大了些,青竹幽幽,场地宽阔,弈棋也好,舞剑也罢,都很合适。”

兄弟二人都点了点头,早闻宁王是不沾染俗世的性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待一旁的小侍从将酒杯斟满,宁王又举杯徐徐道:“今日邀二位来本王府上论剑,正所谓青梅煮酒论英雄,既是饮酒论剑,二位只需无拘无束,如同在天师府中一般便好。”

他神色诚恳,为人颇为谦和,兄弟二人也立马举杯回敬。

酒水入腹,楚玉惯常也好好酒,一尝便知宁王今日招待的酒水着实不同,也不由得称道:“这寒潭清添了殿下园中所植碧玲珑的新鲜竹叶后果真非同凡响,色泽青嫩如将采的新竹,仅仅观之就叫人赏心悦目,更不说饮之甘冽,回味清甜,恍若寒潭里的清水从喉间滑过,让人从头到脚都觉通透舒畅,着实是难得的好酒!”

说罢,便同楚云奕看了看,楚云奕也附和地笑着颔首。

宁王放下酒杯,也明亮了神采,“本还忧心招待不周,难得楚玉天师如此懂酒又如此爱酒,这酒是本王闲暇时所酿,今日拿来招待二位,幸得二位垂青,实是本王的荣幸。”

“诶,宁王殿下哪里的话,殿下这样说可折煞我们兄弟二人了!”

楚玉闻言忙摆摆手,不过心中却很是欣赏宁王这般年纪轻轻却不恃身份贵重反倒如此平易近人的态度,当真是富而不骄,贵而不舒,堂堂皇子如此温和谦冲,皇宫里面能出个这样的人倒是少有。

“是啊宁王殿下,我兄弟二人本是登门答谢殿下而来,却还劳烦殿下费了如此多的心思,教我二人心中委实惭愧。”

楚云奕跟着也附声道,语气恳切,原本他一向主理天师门内务,从未同宫里的人尤其是皇子这样身份贵重的人打过交道,那日皇宫外不过远远瞧上一眼,便觉这位宁王虽内敛温谦却风姿出众,今日得见更觉其为人十分谦逊周到,心间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二位天师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宁王府素常都没什么人来,本王也很难得同人这般饮酒,且是本王想借剑一观,二位来本王府上做客,只管尽兴才好。”

宁王依旧从容谦和地敬上二人一杯,三人推杯换盏,很是畅快。

待放下酒杯,楚玉便小心地将凌霄剑呈与宁王,未曾想宁王竟双手并抬接过,教兄弟二人微地惊异。

宁王却神色从容,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持着剑细细观摩,随后宝剑出鞘,愈见他对剑身通体的云霄雷电纹颇为欣赏,信手一弹,耳听剑音,只道:“从前便闻凌霄宝剑,自当年此剑被赐予楚渊将军后便再无人见过,没想到有朝一日本王竟有幸能亲眼品鉴。”

他目光灼灼凝神看着手中宝剑,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指尖轻轻划过剑腹,将其侧转。

“殿下当心!”

楚玉见状脱口提醒了一声,惟恐他伤了自己,“此剑材质罕见,委实锋利,殿下切莫伤了自己。”

而宁王持着剑仍旧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笑了笑,点点头。

“我知此剑材质珍贵,乃是秦川云铁所铸,秦川云铁乃秦川陵才有的罕见铸剑材料,原料外黑内白,磨其外壳之后能见其真正色泽,莹白赛过雪花银。当年曾祖惠景皇帝为着铸剑大师元擎铸造此剑,派人挖空了秦川陵的一座山才得了仅仅铸此一剑的云铁,自那以后到如今,便再未听闻秦川有云铁出现。”

闻言,楚玉跟楚云奕二人双双惊讶,楚云奕更道:“没想到殿下竟知晓得如此详细!我兄弟二人从来只知此剑为秦川云铁所铸,却不知当中竟还有这么多来头。”

“这不算什么。”

宁王微地扬起嘴角,愈显得丰神俊朗。

他持着剑起身信手一挥,便听剑吟之势,挥舞的刹那更有电光如闪,见状很是满意,他才盈盈笑着又道:“果然挥舞之间能闻雷音......当年铸剑之人元擎乃是天枢一等一的铸剑大师,无人能出其右,终其一生活了九十八高寿,真正所铸之剑却不过寥寥七把,当真是十年磨一剑,而铸此凌霄宝剑更是其封山之作,尽其毕生心血。”

“你们看这剑上所刻云霄雷电纹,雕刻手法极为独特,乃是元擎根据秦川云铁白如电光的特性呕心钻研所得,手法繁复,工艺极为繁重。”

“当年元擎铸此剑时本就已花了十年的功夫铸剑磨剑,而后更又花了三年的功夫专心雕刻上面的花纹,这花纹的每一笔刻痕皆有九面,九为极数,如此多的面只为尽可能地映照出秦川云铁的白光,又让这些白光在沟槽内交汇,沟槽内处处可映寒光,故此便成电光之势,挥剑之时便好似真有雷电于云霄中隐现一般。”

“就连此剑的剑鞘也是以桐子油里浸泡足日的乌檀木所铸,再薄镀一层精练的云铁黑壳熔在檀木上,便同剑刃一样坚不可摧,如此,此剑方成,可见元擎对其倾注了莫大的心血,才不负此剑唤做凌霄宝剑!”

徐徐一番话叙罢,兄弟二人彻底愣神,原本此剑乃楚家家传,他们也知此剑为元擎大师所铸,却不知其中诸般细节与由来。

楚云奕一时晃神:“殿下缘何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其中如此多的细枝末节,譬如这剑上的刻痕皆有九面,我兄弟二人从不曾听过,恐怕连父亲大人都未必知道。”

宁王何曾料想他二人并不知这许多,微怔过后随即敛了神色,不禁笑道:“这......本王本就是个爱剑之人,故而时常看些剑谱,而宫里关于前朝历史也有所记载,闲暇的时候我便看上一看,故而才知晓得如此详尽。”

二人恍悟,这么一说倒的确是,此剑本就为当年惠景皇帝着人所铸,宫中史书自然对当年之事有所记载,见宁王对凌霄剑知晓得如此详细,且他看剑的眼神之中满是赞叹珍视之色,便知他的确是个爱剑之人,这点倒同兄弟二人一样。

尤其是楚玉,自上次之事后他便对宁王心有好感,眼下更是兴趣相投,吟吟笑道:“虽说殿下今日是初次得见此剑,不过其实平素此剑都由家父珍藏府中束之高阁,从不轻易示人,即便是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见得有机会时时鉴赏。”

宁王闻言微微颔首,“这是自然,毕竟此剑弥足珍贵,百年都难得一见,自铸造出来便是传闻中的东西,多少人想看上一眼都不能,又是圣赐之物,楚老天师自然额外珍视。”

语调一转,他又对楚云奕道:“说来本王上次听楚玉天师提及,云奕兄所练凌霄剑法出神入化,最是精湛,连他都比不上云奕兄你。眼下春光正好,美酒为伴,就只欠云奕兄这股东风了。”

他携剑看了看楚云奕,又看了看眼前竹林间空地,微微一笑。

“都是大哥谦让于我,才让宁王殿下谬赞了,既然殿下愿赏眼看我这一身拙技,那在下便献丑了。”

楚云奕同自家大哥笑着会心地点点头,自宁王手中接过凌霄宝剑,不过脚下轻点了两步,纵身一跃便已身置前方幽幽竹林间。

风起剑舞,楚云奕脚踏青竹,碧染白衣,一剑当空刺去,静谧竹林间,剑音凛冽破空。

他虽已是不惑之年,但如此模样,愈发见其岁月中沉淀下来的敏锐坚毅,英气十足,一旁静静观剑的宁王也不由得面露赞叹之色。

而后他翻身一跃,剑刃随身划过,便见得剑气森寒,光华如月。

未多时,一招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又并一招驭龙叱雷电,吟啸升云烟。无数碧绿的竹叶萦绕剑身,挟裹着一道道白光似电长剑挥舞,直叫人迷了眼......

待至终了,楚云奕收了剑盈盈归来,宁王更不由得叹道:“云奕兄的剑法当真了得!虽只是两招,但本王还从未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法,更莫说云奕兄风姿尤其出众,想来楚老天师年轻时便也是这般模样了吧,如此出尘绝艳,果然是父子一脉相承!”

能得宁王这般夸赞,楚玉也赞许地点点头,今日他这二弟算是给楚家挣面子了。

而楚云奕回到凉亭,只含笑冲宁王抱拳道:“殿下实在谬赞了,论起家传凌霄剑法,大哥技艺其实更在我之上,若不是大哥谦逊,也不会叫我今日在殿下跟前如此献丑。”

待他入座,又同宁王细谈起方才那两招,一旁的小侍从也上前替他将酒斟上,只是行步间,却忽地不稳,“咣!”地一声,便不小心打翻了手中酒壶,将一壶青嫩的寒潭清皆泼在了楚云奕身上。

楚云奕一身白衣顿时胸前一片青翠,小侍从大惊失色,立马抹了眼泪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

兄弟二人顿了顿,连忙想着小事一桩,不碍事,还未开口在宁王跟前替他说话,便见宁王眼眸一瞬微沉,却还是平和道:“你方才在想什么呢?楚天师是本王贵客,怎生如此不小心?”

虽然宁王声音平和并未多加责怪,但那小侍从明显年纪尚小不经事,闻言身形微颤,声音惊惧又带着委屈道:“都是......都是小人刚刚不留神,冲撞了天师,求殿下恕罪!求天师大人恕罪!”

他又把头埋低了些,看着也着实可怜,想是刚坐了仆僮不久,没经过什么世面,楚云奕本就不欲责怪于他,忙摆摆手道:“小事一桩,无妨无妨,殿下莫要怪他!看他年纪尚小,只是不小心而已,不过一身衣裳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不必动怒!”

宁王看那小童可怜模样亦是心有不忍,便道:“罢了,还不谢过楚天师?”

小侍从得了宽恕便赶紧停了抽泣,忙对着楚云奕叩首行礼:“谢过天师大人宽恕!小人下次再不会这般不小心了,谢过天师大人!”转首又朝向宁王:“谢过殿下!”

宁王方才侧过眼眸对着他道:“罢了,既然楚天师都原谅你,以后做事可要小心些,只是云奕兄这一身衣裳......”

他说着又看向楚云奕胸前一片碧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断不能让云奕兄如此出了我宁王府,叫人笑话我宁王府的待客之道,你且带着楚天师去换身干净衣裳,去管事那里挑些好的,知道了吗?”

小侍从起身赶紧点点头,一脸毕恭毕敬:“小人明白!请天师大人随我来!”

楚云奕眼观自己胸前一大片青色在白衣上着实有些不能示人,便对宁王谢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同楚玉点点头,便随了那小侍从离去。

看着二人身影远离,宁王拢回目光,眉宇微蹙着浮了淡淡笑意,又对着楚玉一脸抱歉:“今日唐突了二位天师,还请楚玉兄莫怪!”

“哪里哪里,殿下说笑了!”

楚玉摇了摇头,耿介地笑着将手一摆,“都是些小事,无伤大雅,殿下不必如此客气。”

宁王微微颔首,又同他对酌一杯,酒杯拈在手中,等候间只又再回味起适才楚云奕舞剑的模样,不由得又同楚玉称叹道:“方才云奕兄舞剑时的身姿实在飒爽,说来本王在宫中行走,一直只见过楚老天师跟楚玉兄你,此前不曾见过云奕兄,今日一见却觉云奕兄真真像极了楚老天师,连走路的姿态都那般神似。楚玉兄你虽也是一样的仙风道骨,样貌倒是不怎么跟老天师相像,不知楚玉兄可是长得更像老夫人一些呢?”

“这......”

楚玉听得宁王信口一问却是面色微地犯难,顿了顿后道:“家母三十多年前便已过世,若说样貌的话......倒也不怎么像。”

宁王倏惊,忙放下酒杯执手赔礼:“是本王唐突了,多有冒犯,楚玉天师切莫介怀!”

“哪里哪里!”眼见宁王为人实在得体,楚玉也忙挥手笑笑,“无妨,不知者无罪,殿下也只是随口一问,算不得冒犯。”

而后未多时,便见小侍从领着换过衣裳的楚云奕回来,观竹亭里,又是三人一起煮酒论剑,谈笑尽兴。

直至暮色将至,晚风拂动,竹林间窸窸窣窣,宁王且还得因翌日要出发淮南巡视而早些休息,这才散了筵席,楚玉兄弟二人也十分尽兴地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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