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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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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元安城里又是那般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

几日下来,李凤娘时常都将秦婉柔带回来的月华珠拿出来观摩把玩,爱不释手甚是喜欢,直道是得了个好东西。

秦婉柔刚进凤仪阁,却见李凤娘又伏于案上赏玩那月华珠,今日她虽还是如惯常那般遮着面,只是疲惫难掩的眉眼中,仍能看出十分憔悴。

她暗自厌恶地望了李凤娘一眼,有气无力地酸讽道:“凤姨既如此喜欢这月华珠,何不直接拿到自己房中赏玩便好,婉柔的东西既都是凤姨的,为何还要放在我这里?”

她虽是如此问着,看似是为着李凤娘方便,但实则是她心里根本不想看见李凤娘老在她眼前晃悠,那般精明市侩的模样看得她实在心烦。

李凤娘并未体会出她话里的意思,迸着精光的眼珠子滑溜一转,一直盯着锦盒里的月华珠,只狡黠地笑了笑:“你懂什么!凤姨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月华珠原是产自南月国,乃是南月国国宝,莫说万金,这一颗便是价值连城!寻常人家哪能拥有?”

“纵然是那平襄侯世子也断不可能有此等宝物,送你此物的这位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哪是那个魏晟能比得上的!我且将这宝珠放在你这儿,夜里不需点灯,便能叫那公子顺着这月光寻了你来,多晚我凤栖楼都恭候他!哈哈哈哈!”

李凤娘笑得极是称心,满腹算盘都已经打在了脸上。

秦婉柔看不惯她那副老奸巨猾唯利是图的模样,惟轻蹙着眉头一声冷哼:“那不过是一番巧遇,我看那公子绝不是流连于烟花巷柳之地的人,只怕是要叫凤姨的心愿落空了!”

话虽如此,然李凤娘听了却不恼不怒,甚而回过头来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笑盈盈道:“你这小妮子当真天真至极!他若对你无意怎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赠与你?你还真当他只是过意不去随手赠给你解围?”

“凤姨我可打听过了,这月华珠极为稀罕,一向是南月国皇室才能拥有,所以那位公子必是那南月皇族中人!且男人的心思,你不懂,难道我李凤娘还不懂吗?”

说着便抛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没等秦婉柔答话,李凤娘抚着月华珠狡黠一笑,又道:“我凤栖楼里什么样的公子没见过,你且等着吧,过不了多久那公子就来寻你了!”

秦婉柔看着她精明市侩的模样,不由得胸中一阵厌恶,虽然她早就习惯了李凤娘如此,却仍不由得嗔怒道:“凤姨当真是见钱眼开!这便真真是要把我卖了吗?”

“从前说好我只卖艺不卖/身,若二十五时还寻不得良人方由凤姨做主!眼下我刚及二十,虽未卖身可仅凭一手仙音琵琶已为凤姨挣得白银不下万两,现在因着一颗珠子,凤姨就当真要把我拱手他人了?!”

她说这话并非是瞧不上昆玦送的珠子在贬低他,而是不想昆玦那般好的人,被李凤娘拿捏住,算计了去。

李凤娘见秦婉柔着实有些恼,忙藏起眼中狡黠,一瞬便换了张脸,温和地笑道:“你看你!恼什么?这么久以来,你说你只弹琵琶不接客,你看我将你推给别人了吗?”

“那么多富贵人家权贵子弟,每次争着吵着都要见你,哪一次不是我竭力帮你挡过去的?凤姨我的辛苦你可曾知晓?我这不是看着你对那公子也有意嘛,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李凤娘阅人无数,你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还是太嫩了点,我可是一看一个准!”

李凤娘虽脸上带笑,心里却盘算着自己凤栖楼毕竟烟花巷柳之地,待秦婉柔二十五了哪个富家公子还会看上她,不若趁早抓住机会大赚一笔,她虽与秦婉柔立有契约,不过凭她是谁,自己可是元安城凤栖楼里的李凤娘,到时候自有办法。

说罢她挑眉一笑,直叫秦婉柔憔悴的容颜中竟两靥生红,微微看着有了点生气,慌忙低头掩饰眼中的慌张:“凤姨多虑,莫要胡言!”

秦婉柔在凤栖楼许久,李凤娘可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娇羞模样,心中更知自己没有猜错,便笑了笑:“多虑?我看未必,我也不取笑你了,天色已晚,你且装扮一下,该做正事了!”

秦婉柔点点头将李凤娘送走,关上门来这才松了口气,按理说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却偏偏不知为何一提到昆玦,自己忽就脸红心跳,便赶紧靠在门前深呼一气,方才稍稍平定心绪。

终于只剩她一人清净清净,秦婉柔这才柔柔趴在案几前小心细看着那颗月华珠,嘴角不自觉地浮了一抹笑。

窗外日暮稀薄,远处山峦于一片紫烟中若隐若现,白鹭于江上翩跹环绕,江上几艘渔火星星点点。

秦婉柔这几日本就憔悴,无心细照鸾镜作梳妆打扮,只信手在云髻上插了一双玉蕊琉璃牡丹步摇,戴好面纱后便呆呆看着月华珠,直到远处落日消失于水天相接处。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惟剩一线不甘心就此沉沦的暮光在天边挣扎,凤栖楼里已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宾客们纷至沓来,楼里无数佳人娇笑相迎,红尘旖旎间又是一片繁华景象。

秦婉柔将烛火一一点上,最后走到月华珠前,想了想,却用锦帕小心翼翼地将其包好,唯恐透出一点光来。

只是刚这般,忽听得身后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

“何不将它放出来?”

秦婉柔一惊,手中险些不稳将月华珠摔落,一抬首才发现不知何时,昆玦已倚坐在窗台上正神情淡然地凝视着她。

“玦......玦离公子?”

秦婉柔惊得说不出话,眼看昆玦衣袂随风微动,那一双明若星辰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便使劲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晃神。

昆玦神情淡淡,犹不动声色,她这才确定那恣意坐在窗台上的当真是昆玦其人,随即眉目惊喜,慌忙起身。

“玦离公子你怎来了?你......你是从哪里来的?是我昏了头吗?为何一点都不曾发觉你何时进的门?”

“我......”

昆玦破天荒地一瞬语滞。

他今日出来本是来买酒的,并未打算前来凤栖楼。

实际上自那夜过后,他都没打算再见眼前人,只是走到路上听到几个纨绔公子哥说起凤栖楼的头牌乐姬秦婉柔,前些日因拂了平襄侯世子魏晟的美意,不肯见他,叫魏晟连着一众权贵子弟大闹凤栖楼。

这便罢了,后来魏晟亲眼看见秦婉柔跟另一个男的跑了,气得是暴跳如雷,带着人差点没把凤栖楼给李凤娘拆了,叫李凤娘也着实极为恼怒。

若不是还指望着秦婉柔卖相赚钱,便险些动手打了她,只是后来却使了种更阴毒的法子。

那是李凤娘独有的手段,说是从哪个擅于制药的老道手里得来的方子,一碗汤药下去,教人浑身上下气力尽失,锥心噬骨,肉如刀绞,很快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虽是猛药,却又至多不过伤人元气,让人要死要活地痛上几天,不会真要了人性命。

李凤娘给秦婉柔灌了这般汤药后,便将她弄到最烂的那间柴房里关了几日,不见天光,水米未进,弄出来后甚而养了好一阵才能堪堪下床,故而这些日都不得出来弹曲见客。

昆玦买了酒后本要打道回府,而听了这些话后心有疑惑,终究还是来了凤栖楼,便是眼下这般。

他凝神打量着她,观她依旧以纱覆面,虽是笑着,却犹能教人看出她眼中遮掩不住的惫意和憔悴。

整个人立在那里,虽犹然娉婷袅袅,身形却似比之前形销骨立了不少,仿若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

“你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

昆玦径直便道。

秦婉柔闻言微愣,一瞬垂下眼眸,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却犹笑道:“公子不必忧心,我没事。”

她语气清淡,仿若李凤娘只是小小地惩戒了她。

也的确,她本是凤栖楼的头牌乐姬,一手仙音琵琶冠绝元安,李凤娘对她自是视若掌上明珠,若是平素她犯了什么错,李凤娘顶多将她关在凤仪阁里饿上一天,从未重罚于她。

只是那日魏晟险些把凤栖楼给拆了,魏晟此人身为平襄侯世子,向来偏执阴戾,横行霸道惯了,就没有他看上后得不到的东西,她回去后李凤娘自然发了好大的怒,原本她只要将昆玦给她的月华珠交出来便好,必然能平息李凤娘的怒火,然她却没有,只是奈何最后还是叫李凤娘狡猾地搜了去。

只是她搜的时候,秦婉柔已经被灌了药关在柴房里,李凤娘自是见钱眼开的主,一见那盈盈生辉的月华珠,原本当即就将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但一想到从前最是听话顺从的秦婉柔如今不仅敢悖逆她的意思,竟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东西了,顿时愈发恼怒,当即便狠狠赏她一个巴掌。

秦婉柔惟恐昆玦不信,只又笑添了话道:“我休养了些时日,现下已经大好了。”

昆玦提着酒轻轻跃下窗台,看了看她手中小心翼翼包好的月华珠,却道:“不是叫你把这东西交给那李凤娘吗,她便不会为难你了,为何没给?”

从听到那几个纨绔子弟说眼前人因为那日之事叫李凤娘发怒,给她灌了汤药又将她关进柴房,他当时稍加思量,便猜到想是她那日回去后并没有把珠子交给李凤娘,才会遭受如此惩罚。

只是,他却不知为何......

昆玦淡然问话,秦婉柔却蓦地一惊,又倏忽脸红。

“我......”

若非是有面纱罩在脸上,便可见她两靥已然红透。

她默然一瞬,垂了眼去,只低声道:“玦离公子给的东西,实在贵重,我不愿交给她白白糟蹋。”

“所以你就情愿自己受苦?”

昆玦挑眉,他不解一颗珠子只是死物而已,再如何贵重只要刚好能解围,便是其价值所在,又何必要因为一桩死物而让自己饱受折磨。

想到那李凤娘的汤药,他倒觉得这半老徐娘有点手段。

“公子你不了解凤姨,满元安城都知,凤栖楼的老板娘,最是唯利是图的嘴脸,若我将月华珠给了她,一朝得了这样的宝物,只怕她以后胃口会更大。”

秦婉柔无奈地苦笑,她虽不愿给,但已经是这般了。

只是说起来她不给的理由,实际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昆玦并不在意那李凤娘的胃口能有多大,只道:“无妨,只是颗珠子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物,以后当给的时候就给她罢。”

秦婉柔也点点头:“不瞒公子,已经被她给搜出来了。”

她满首无奈,话锋一转,又道:“玦离公子你便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

也不知为何,她原本憔悴清冷的眉眼竟忽地亮了几分。

昆玦顿了顿,半晌后,微地点头。

秦婉柔从容地笑了笑,但面纱之下,实际两靥已经微红,眼中连日来的郁色更是顿时消失无踪。

“承蒙公子挂怀,我还好。”

她并未刻意地去多加讨要昆玦的关心,只是相邀他坐下,收好月华珠后,见他带了酒,便也摆出两只酒杯,“公子可要吃酒?”

昆玦微微颔首,一边看着她斟酒,一边又道:“你时常受那李凤娘这般责罚?”

秦婉柔摇了摇头:“这还是头一回。”

“以前也罚过,不过罚得没这么重,毕竟我是凤栖楼的头牌,虽是清倌,但总要靠皮相赚钱,她也怕我跟她鱼死网破,否则似魏晟那般的登徒子,再来这凤栖楼,出手便不会那般阔绰了!”

她嘲讽地笑了笑,满目哂谑却又无奈。

昆玦不想她竟是头一回被李凤娘灌了那般阴毒的汤药加以惩罚,一想到那几个公子哥说的是魏晟见她跟他跑了,才勃然大怒差点没拆了凤栖楼,这里面多少还是有些他的原因在。

他微微皱起眉宇,默然地饮了口酒。

而秦婉柔全然未曾在意这些,只道:“还请玦离公子暂且在此处稍等片刻,眼下正是凤栖楼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只怕有人来寻我抚弦,我这就去寻凤姨,说自己仍旧难受得紧,若有人来称病不见便是,然后再放心与公子同饮。”

她说着便要起身,眉宇微蹙间,说到底还是怕自己好些日没见客,只怕今日一开张,那魏晟早等着来闹。

昆玦却立马挑眉道:“无妨,若有人来便只管来就是,有我在,不必担心。”

他自也想到了这一点,说着便兀自替她又将酒斟上。

也不知为何,只要一见昆玦泰然自若的样子,秦婉柔便觉心安,但除却魏晟那个登徒子,一想到还有李凤娘那副精明市侩的嘴脸,尤其她口口声声摆放着月华珠就是为了引昆玦前来。

秦婉柔眼底又不由得浮上一抹隐色,蹙眉道:“玦离公子你这是何必,我......婉柔自知身份低贱,但私心已将公子视作朋友,你不知凤姨是什么人,实不相瞒,这月华珠被凤姨搜去后,她便打听过此物的来历,断定玦离公子你非常人,她将此物又还与我,将其放在外面就是为了故意引你前来。”

“她若见到你,必定狮子大开口,不是千金就是万两,婉柔实在不愿玦离公子你浪费银钱在我身上!”

“哦?是吗?”昆玦顿了顿,略微思忖,“这李凤娘倒是有些聪明!”

秦婉柔见他仿佛并不在意,不由得有些急了:“公子你着实不知道,凤姨这个人实在贪得无厌!虽不知玦离公子你是哪家公子,但婉柔看得出,你虽出身富贵却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实在没有必要把银钱都抛掷在这种地方!”

她句句劝慰字字诚恳,平素那些纨绔子弟便罢了,他们爱抛洒多少银钱在这种地方她都懒得管,但眼前人分明跟那些人不是一路人。

昆玦微微停滞,忽地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不是纨绔子弟,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秦婉柔又再微怔,眼前人仿佛正色,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她也没多想,只道:“玦离公子你......若单观外貌的话,公子自然生得金质玉相,又衣着华贵气度尤甚,想来的确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元安的权贵子弟婉柔见得不少,之前却从未见过公子你,便不知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公子,非要说的话,只能说婉柔觉得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

昆玦倏地怔住,嘴角竟往上扯了扯。

他本以为她定然会照着他的外在,加之那颗月华珠去揣测他是什么身份,譬如王公贵戚之类,却不想在她心里,原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他想了想,忽又道:“若我不是个寻常人,姑娘还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秦婉柔终于微地顿住,听昆玦这般口气,稍加思忖,想来他定不是寻常身份,恐怕当真如李凤娘所说,不仅仅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有可能是王公贵戚之类,但她始终自觉待人不该以身份来度量,便道:“玦离公子说笑,不管你是不是寻常人,婉柔都一样这般认为。”

昆玦没有再说话,半晌,嘴边只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哂笑。

非是嘲讽秦婉柔的话,而是他自觉自己与好人两个字并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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