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河颈口道的拦河修堤工程成功合拢, 南岸河道彻底封锁,奔流不息的大河终在荆州河段改道,流向北岸新挖的河道。 为了让水流更加平稳顺畅, 江明秋命人将鸟翅岛段的“翅尖”全部炸掉,最后与新筑的堤坝形成一段平滑的曲线, 引导河流流向北岸。 比起曾经狭窄曲折的颈口道, 新河道平直而宽阔,河床宽度翻了三倍不止。 常年生活在河水两岸的渔民,出河捕鱼时明显感觉到水流流速放缓, 两岸的冲击力显著减小, 渔船靠岸时,也不像从那样经常容易在急流翻船。 自那过一场雨, 几月来干旱的天气立刻为之一变。阳像是消失在云层后面, 几乎是阴天, 阴云之中随时可传出沉闷的雷声。 小雨不停, 上游的水面渐渐开始涨水。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筑堤施工官兵和民夫们的热,临近涨水期, 大量的工程兵们依然新筑堤坝上继续加固,迎接即将来临的夏汛。 约莫十以后,随着连续三场大暴雨接连扑向大地河流,长宁河的水终涨起来了。 萧青冥和一众重臣们披着蓑衣立在河堤外的高地上, 无数水师官兵们在长堤附近严阵以待。 在们身后,堆满了高高垒起的沙包土石, 一旦新堤出现溃堤, 随时准备着封堵决口。 两岸所有的渔民不水, 船被绳索牢牢锁死在岸边,荆庭城两岸的百姓, 紧张地等待着第一波大水的到来。 奔涌的大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上游猛涨,怒吼的波涛声如同战地擂鼓,不断敲打着河床两岸。 十尚且平缓的流水突然变得湍急起来,浑浊的河水卷着无数泥沙,和上游带来的大量枝叶杂草,奔腾澎湃地扑向新开辟的河道。 倒梯形的河床眼看着水面越涨越高,短短一内,北岸河面宽度就拓宽了五成有余,且还在不断朝两岸扩张。 灰色的浪花高高拍打着北岸河堤,迸溅的水花几乎扑上驻守堤岸官兵们的脸颊。 一后,北岸两侧的斜坡沙堤完全被淹没,不少渔船早已被冲走,剩的还飘在岸边与急流挣扎。 江明秋穿着蓑衣,举着一柄油纸伞,依然挡不住瓢泼般的大雨。 随手抹去脸颊沾染的雨水,喟然一叹:“没想到今年的水势涨得这么急,幸好之已经加高过一轮堤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渐遇紧握着手里的竹骨扇,也没了悠哉打扇的心,蹙眉道:“我有点开始担心游的宁州和惠宁城了,这水这么涨去,迟早会淹水啊……” 众人皱眉不语,反而是最开始一直秉持着悲观态度的陈知府,一改忧愁之色,舒展眉宇笑道:“诸位大人不是荆州人士,有所不知。” “这里的夏汛最危险的就是三,要这三水势没有漫出堤坝,就会后继无力,流速会逐渐减缓。” 陈知府望着远怒涛滚滚的长河,长叹一声:“若是放在往年,这样大的雨和水势,怕第一天就要决口了,可现在,那水面高度距离河堤还差着老大一截呢。” 众人顺着陈知府指的向看过去,果然如此,河水虽然涨得凶猛,却始终被两岸河堤钳制在河床里,未出现哪一侧的浪冲过堤坝的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涨水的第一终有惊无险的过去,两岸驻守的水师官兵不断交替轮换,没有一刻过大堤。 到了第二午,众人虽还紧张着,荆庭城两岸的百姓却已经开始出门,频频到大堤附近张望。 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水边的百姓和渔民们,比陈知府更加有经验,们光是数过岸边被冲走了多少渔船,河面涨到距堤坝多少距离,就大约判断水势。 最危险的三终过去,阴雨放晴,天空密布的乌云渐渐消散,炙热的阳重新开始炙烤大地。 眼看着大河停止涨水,河流流速果然放缓,自萧青冥以,所有人可算松了口气。 “大水走啦!河堤保住了——” 荆庭城两岸,无数百姓奔走相告,相互分享这天大的好消息。 沿河附近的村民们,自发拆掉了原用来拜祭河神的祭台。 将那些要供奉给河神的猪、羊、瓜果等贡品,用篮子装着,用小车推着,不约而同涌向河堤,献给一直驻扎在堤岸上的水师官兵们。 “快尝尝我们村的烤乳猪!特别香!” “这是咱们腌制的一些腌肉,可以保存好久时间呢!” “来一口甜瓜吧,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得很!” 河堤上的水师官兵们上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在儒城,临行被百姓送行的时候。 军中早有明文规定不允许私接受百姓的礼,们不好意思地闹了大红脸,忙不迭的摆手推拒。 江明秋等人坐在马背上,远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会心一笑,唯独陈知府等当地官员,哪里见过这种盛况,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话来。 萧青冥淡淡笑道:“与其求神拜佛,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祇保佑,近在眼帮助大家的人,自然会被百姓们铭记在心。” ※※※ 入夜。 天空中一轮明月静静倒映在和缓来的河面上。 待萧青冥回到营帐之中,却见陆知陆返两兄弟早早便跪在帐内等候。 萧青冥单手负背,玩味看着两人:“怎么,你的那些水贼弟兄已经行刑,朕你网开一面,饶你性命,你莫非还有不满吗?” 陆返撅着屁股跪趴在地上,深深埋着头,也不敢抬,闷声闷气道:“小人不敢!陛,小人知错,多谢陛宽宥之恩。” 陆知半跪在旁边,诚恳道:“陛,末将这兄弟虽憨傻,心眼不坏,末将斗胆,还请陛看在迷途知返的份上,允许戴罪立功,荆湖剩那些水寨还剩不少寨众,需要一熟悉的人引路。” 喻行舟看了看萧青冥不置可否的神色,笑道:“看来陆指挥使是希望自己的弟弟,也进入军中为陛效力?” 陆知被喻行舟戳穿小九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反而陆返这缺根筋的,恬不知耻地点点头。 自小时候,兄长就在幽云府当兵,陆返看着二哥威风凛凛的样子,羡慕不已。 后来幽云府破城,陆返落难荆州,也不羡慕二哥,觉二哥一片忠心喂了狗,还不如自己当水匪逍遥自在。 万万没想到,造化弄人,重逢后的二哥,比从更加威武厉害,更别说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不光让官兵把荆湖水匪杀得哭爹喊娘,就连偌大一条长宁河,也被治得服服帖帖,说改道就改道,说治水就治水。 也不知是哪王八蛋,一直到处传言说龙椅上的皇帝是彻头彻尾的大昏君? 到底哪里像了? 别的地不知道,放在荆州,妥妥是要被百姓建庙供起来祭拜香火的。 陆返偷眼瞅着皇帝,虽然幽云府破城的阴影还在,但这些时来亲眼目睹这条堤坝从无到有,直至最后千钧一发完成合拢,那奇迹般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心底。 陆返内心拜服得五体投地,便百般央求二哥,想加入军中,将来一起杀回幽州,夺回们失去的家园。 萧青冥晾了二人一会,慢条斯理道:“陆返,你从贼在,咒骂朕在后,虽然上次剿匪你立了一点小功,但在朕眼里,也比不上那些夜不辞辛劳筑堤的官兵。” “朕饶你性命已是法外开恩,这样就想加入军中,未免看得起自己了。” 陆返心头重重一沉,张了张嘴,像抓耳搔腮的猴子,想辩解又无从开口。 偏偏萧青冥每一句话戳中了的痛脚,根没法反驳,陆返脸色涨红,绞尽脑汁想说点自己的好处。 可忽然一想,论武艺,比陛身边那些高手差远了,更没念过书,自己除了当过贼之外好当二五仔之外,竟然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 陆返急得不得了,最后急之,竟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大耳瓜子,怪这张破嘴,骂谁不好非要骂到皇帝身上,早知道把嘴巴缝起来,免得坏事。 陆知无奈,抱拳道:“陛,当真不给一次机会吗?” 陆返突然急中生智,忙不迭道:“三,哦不,一!请陛给小人一时间,必定扫荡荆湖所有水寨,除去荆湖水匪,替陛分忧!” “一?”萧青冥总算有了点兴趣,挑了挑眉,“你有这事?便是你兄长也做不到吧。” 陆知挺起胸膛,拍了拍结实的胸肌:“陆地上小人自然不如兄长,但在这荆湖,绝不会有人比小人更合适。” 萧青冥与喻行舟视一眼,慢悠悠道:“你既然夸海口,朕就当你立军令状,若你果真在一之内攻破所有荆湖水寨,朕就许你加入你兄长麾。” 微微一顿,带着几分恶劣的笑容道:“若是你未实现,朕非但不会开恩,还要治你欺君之罪。” “啊?”陆返懵了,愣了愣转头看向二哥。 陆知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着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快点谢恩!” 陆返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谢恩,跟着兄长告退。 待陆家兄弟离开,帐中剩萧青冥和喻行舟两人。 喻行舟手里剥了一颗硕大的紫葡萄,晶莹的果肉送到嘴边,被萧青冥张嘴吃掉。 “陛既然不断算治那陆返的罪,为何还如此吓唬?” 萧青冥拉着的手腕,伸出舌尖卷走手指沾染的一点酸甜汁液,挑起眼尾,哼哼道:“谁让哥朕不敬,也朕不敬,朕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最好吓死哥俩,让们骂朕!” 喻行舟强忍着笑意,啼笑皆非地望着:“陛如此小心眼,将来做明君?” 萧青冥一正经道:“老师休要胡说,若非朕宽宏大量,早把丢进河里喂王八了。” 顿了顿,又扣着字眼强调道:“什么将来?朕明明现在就是明君!” 喻行舟顺从地点点头:“陛说的是,是臣失言了。所以,还要吃吗?” 萧青冥瞥一眼,依然把玩着的手指,矜持地点点巴:“老师盛,朕怎好拒绝?” 喻行舟低低一笑,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喂了过去。 萧青冥刚囫囵咽果肉,喻行舟一双柔润的唇便追着贴上来。 捧着萧青冥英俊的脸,在眉心印一吻,又衔住唇轻轻摩挲,嗓音低沉含笑:“陛就算小心眼,臣也喜欢。” 萧青冥揽着腻腻地亲吻一会,突然醒悟:“你是不是在变着法偷偷贬损朕呢?” 喻行舟轻笑:“臣哪里敢……” 片刻,帐中便隐约响起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 翌清晨。晴空朗朗。 自从拦河改道成功以后,荆庭城南岸旧河道的水位就略略降了些许,连带影响了荆湖的水位也略有降低。 水路出入口被堵,荆湖水寨寨众彻底成了瓮中之鳖,龟缩在湖中各湖岛里,跟官兵们玩捉迷藏。 陆返在萧青冥帐中立军令状后,马不停蹄寻到了关押在牢里的梁家寨寨众。 虽然梁渠被当众行刑,但一帮子手没有马上问斩,其中也有不少像陆返这样,想过安稳子被迫成了水匪的普通渔民。 陆返点了几最得力的手:“听着,现在摆在你们面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另一条是死路,想活,就跟着我去招降其水寨的人,想死,就继续在牢里呆着。” 哪儿有人想死呢?这些寨众二话不说,立刻表示愿意跟一起去。 “二当家,你说咋办就咋办,现在河也拦了,没必要继续躲在荆湖,弟兄们有跟着官府才活命,这道理大家懂。” “很好!” 陆返在自家兄长面憨傻,但面梁家寨寨众时,却颇有威信。领着众人回到梁家寨,寻了剩的船,二话不说就直奔最近的一处水寨而去。 陆知带领着水师船队远远跟在后面,完全由陆返打头阵。 陆知已经令船队上水师官兵做好迎击准备,谁知,不到半时辰,陆返就领着众人从水寨里出来,身上毫发未损,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在身后,跟着上百名水寨寨众,还有一满脸胡子的寨。 陆知大为惊讶,却见那些寨众在头领的带领,飞快乘上渔船,加入了陆返的船队,一起又朝着第二水寨扑去。 紧跟着,第二、第三……头刚刚偏西,陆返最初的十来艘渔船,竟然已经扩展到了上百条,或收服,或火打败的水寨已经接近七八。 麾的寨众越打越多,而敢反抗的水寨则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荆湖里剩的水寨一望风而降,甚至用不着陆返亲自去劝降,就自己跑出来投降了。 陆返清点着人数,率领的渔船已经达到两百来艘,便直接令道:“最后还剩三大寨子,这三寨子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咱们不要留手,直接杀进去!” “要么投降,要么死!” 陆返一声令,领着两百余艘船队,和陆知的好几艘官船官兵,浩浩荡荡几千人,一同杀入荆湖最后几大寨。 最后三水寨猝不及防,以绝的人数劣势被杀得七零八落,最后陆返提着寨的脑袋挂到寨门的旗杆上,负隅顽抗的水匪终彻底失去战意,不是被俘就是被杀,要么投降。 直到累得气喘吁吁爬上陆知的官船,汇报一整的战果时,陆知大感好奇地问:“你究竟怎么办到的?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劝降那么多水贼?” “嘿嘿。”陆返贼兮兮地笑了几声,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二哥,荆湖水寨的事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官兵觉得水寨棘手,一来是因为荆湖大,湖岛众多,不知道那些水寨的大营在哪里,一旦水匪跟官兵玩起躲迷藏,就很难全数抓捕。” “二来是因为大部分水匪天然排斥官兵,不信任你们,自然不愿意跟你们谈。” 陆返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可我就不一样了,大家在荆湖讨生活,谁不知道谁?” “我就去告诉们,若是们肯立军令状,一之内攻别的水寨,我则向们保证,官府不会拿们问罪。” “反过来,们要是不投降,我就领着官兵把们的湖岛全轰平,让们躲没处躲。” 陆知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凭什么代表官兵给们保证?” 眉毛拧成一团:“你这家伙不就是把陛你说的话,拿去们说了一遍吗?” 陆返嘿嘿笑道:“正是。大哥你想想,要我完成了陛的承诺,那我就加入你的麾成为官兵的一员了。” “陛也曾说过这些愿意投降改过自新的水匪招降为,那我就以官兵的身份招降们,也没什么不吧。” “其实这些水匪自从梁大当家被砍头,河堤又建成之后,早就人心惶惶了,大部分水匪也不是整天想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活的。” “如今官府势大,水患也平息了,与其死守一没有出路的荆湖,倒不如去过普通老百姓的子。” “至们投降以后,要如何安置,那是朝廷的事,跟你我无干了。” 陆知一阵无语:“……” ※※※ 荆湖水寨一内被陆家兄弟全数告破,上千号水匪非死即降的消息传来,萧青冥着实吃了一惊。 过程也十分离奇,甚至没有出动水师一兵一卒,全靠水匪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过要达成目标,用什么手段也不重要。 萧青冥果然信守承诺,同意陆返加入禁卫军,成为陆知麾一小兵。 得偿心愿的陆返差点没高兴得手舞足蹈,完全看不出几月,还带着一群水匪来夜袭萧青冥船队时的匪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至那些投降的寨众,萧青冥大手一挥,直接让们代替当地征召的民夫和其工程兵服劳役,继续去加固堤坝,兴修水利设施。 当然,这些苦役统统没有工钱,每管两顿饭。 不仅给捉襟见肘的国库省了一大笔开支,也给当地百姓做点贡献,多多少少补偿一做水匪时的为非作歹。 至其中大奸大恶之辈,要有百姓告官,依然要问罪。 待荆庭城两岸完全安定来,水匪横扫一空,江明秋开始在当地招收水手,新设水运衙门,和水师学堂。 水运衙门招录水手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当地百姓轰动,差点被过分热的百姓踏破门槛,外面长长的排队队伍,从衙门口一路排到城外。 同时,荆庭城府衙贴出皇榜告示,待汛期结束,荆州将以荆庭城为试点,仿照京州,准备开始重新清丈田亩,清查隐田,将南岸大量因水患抛荒的无田地重新分给百姓耕种。 而此被北岸大户地们巧取豪夺,或者廉价兼的田地,也统统作废,由官府没收,统一重新分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粗暴的命令,若是换做此其任何一州,怕要引起当地大户豪绅们的强烈反弹和抗议。 但此时此刻,皇帝和几千禁卫军坐镇荆庭城,携河水改道平息水患之功,和一举铲除荆湖水匪大胜之威,荆州两岸百姓民心所向,万众归心。 北岸那些大户哪里还敢吱声?天天在家烧香拜佛,安静如鸡,祈祷朝廷别拿们开刀就不错了。 ※※※ 荆州事了。 就在萧青冥准备启程回宫之际,熟悉的系统奖励提示终姗姗来迟: 【恭喜你完成治理荆州河段支线任务,完成时间为三月,系统奖励抽奖机会一次,荆州幸福度+10%,朝政秩序度+3%。】 【你以大决心、大气魄率领朝臣和军民,共同完成拦河修堤的重大水利工程,成功令河流改道,平息水患顽疾,一举荡平荆湖作乱水匪,还荆州水上安宁,庇护荆州百姓不被□□蒙蔽,重新分配田亩,将土地重归民,任务评级为完美S级,系统额外赠送抽奖机会一次。】 【目,累计抽奖机会五次,荆州幸福度40%,朝政秩序度63%。】 【恭喜你获得荆州声望1200点,开启荆州声望栏。】 【当你已拥有京州、雍州、宁州、荆州四州声望,和渤海国、南交国、羌奴国、燕然国四国声望,目总声望点数为9200,当总声望点数突破一万时,你将获得特殊声望奖励。】 或许是声望奖励拿的多,萧青冥颇有几分理所应当的淡定。 特殊声望奖励?难道又是声望卡之类的道具吗? 【特殊声望奖励:历史将由胜利者书写。】 萧青冥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赶紧往翻注释,但尚未获得这项奖励,看不见具体解释说明,有一句简短的介绍—— 胜利者在史册中会留的丰功伟业和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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