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刘妈妈和牛师傅晚归了几日, 因出了年好端端的下了雪,愣是三天没停,冻得人不成, 刘妈妈病倒了, 发了热, 牛师傅也不敢再上路, 等人回来时,刘妈妈瘦了一圈。 齐少扉知道后, 给刘妈妈把脉,开了药。 “我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还劳累三少爷替我担忧。”刘妈妈刚说两句话, 咳嗽来。 齐少扉说:“是我的事情,劳累刘妈妈来回奔波。刘妈妈你好生休息, 这是变天冻得外风寒,几服药下去会好了。” 刘妈妈也怕她病气过给小少爷, 当即是点头说好,在自己屋子里养病。小菊给送饭送水照料,后来刘妈妈听家中买了人,还心中一喜, 高兴买了人, 买了几个。 小菊说是姜老板带回来的, 五个男娃娃,一个小丫头。 “……刘妈妈好奇,我一会喊豆蔻来, 让你瞧瞧。” 刘妈妈听豆蔻六岁, 这哪能伺候人,不过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 能给小少爷当玩伴,教几年,时候干活时日久,也挺好的。 豆蔻了刘妈妈跟前,刘妈妈一瞅,心里唏嘘,哪里是六岁,瞧着比五小姐还年幼些,真是买了个小祖宗,干得了什么活,那细胳膊细腿的,都怕折了。 二月多时,天气放晴,暖和不少。 “圆月就是福气宝宝,他周岁了,老天爷开了笑脸,这日头都晴了。”林姨娘笑说。 圆月是二月十四生的,快周岁了。 去年办了一场流水宴,今年圆月周岁岑越却不打算再大办了,就给桃源乡两位伯伯家去了帖子,再给岑村哥嫂、大伯小叔家去了帖子,派了三辆车去接。 愿意来的来。 自然还有二苗一家场,如此就可以了。 简简单单,自家人热闹一下。 二月多,日头是出来了,连着几日,晒得泥泞的路干了,好走许多,虽然温度其实不高,还是冷峭的,最近夜里星星又亮又多,庄稼人说都是好天气。 林姨娘说这话的。 早春冷是冷,不下雪不下雨就好了,这会下雨出行太麻烦了,都是土路,宅子里还好,出门都是风雨连廊,脚下是地砖,出了外头就糟了。 “阿爹瞧瞧福气宝宝。”岑越说。 炕上坐着玩的圆月扭脸看阿爹,肉呼呼的脸蛋,白白嫩嫩的,见阿爹喜的露出四颗小米粒牙一笑,岑越:……傻乎乎的还挺可爱的。 福气宝宝不敢说,傻乎乎宝宝可以。 抓周宴前两日,岑村就来人了,大哥大嫂带俩孩子,大伯家是大伯娘带着孙儿孙女,两房各一个孩子。小叔家,小婶带俩儿子来的。 三辆车正好够。 桃源乡两位伯伯、伯娘都了。大伯齐盛年迈,面色看着有些发黑,岑越关心了几句大伯身体,大伯摆摆手,说没事,好着呢,身子都硬朗。 大伯娘心里叹了口气,来参加小圆月的抓周宴,说旁的也不好,咽了话。 两位伯伯一看圆月就高兴,齐盛笑呵呵的,干巴巴的手抱着圆月,说:“圆月还认不认识,我是你大爷爷。” “叫二爷爷,二爷爷给你买饴糖吃。” 俩大人都逗着哄着圆月。 圆月向来不怕生,左看看又看看,笑的一脸高兴,露出小牙来,汪汪叫。 “这咋汪汪叫?” “叫的好,圆月这听着就响亮,好!”齐盛乐呵呵的夸。 岑越:……大人们都很惯孩子的。俩伯伯伯娘如是,他家那边亲戚也一样,好在也不住在一,一年见面机会不多,不然真这环境下来,他家崽膨胀的。 圆月见谁都笑,谁抱他都露四颗小米粒牙,高兴了汪汪叫,不高兴了,那就瘪了瘪嘴,咿呀噗口水。岑越一看立马接了过去,纠正说:“不能给人家噗口水的。” 不是谁都是你爹! 圆月听懂了,不高兴,委委屈屈趴在阿爹怀里哼唧唧。岑越心软,还是讲,就哄着说不可以的,你噗口水,人家不开心不高兴的。 “阿爹给你噗口水,你开心吗?” 齐少扉在旁急忙说:“越越你可别奖励他!” 岑越:……大崽你是不是有题啊! 齐少扉对上越越指责的目光,憋了下腮帮子,默默的说:“那我去看看前面宴席如何了。”撒腿就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很认真说:“越越,我说真的,你是给他噗口水,他是戒不掉了,他可能觉得这是奖励人。” “……你快去会客院看看吧。”岑越微笑。 大崽这话虽然很——扯淡,岑越看怀里的圆月崽崽大眼睛眨巴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他沉默了下,知子莫若父啊。 “还是不能噗人口水的,那不是亲近喜欢别人。”岑越讲道理。 圆月小小的肉呼呼脸颊叹了口气,把岑越逗乐了,不过这事说是说不好的,之后看见了,多制止几次,圆月就明白了。 有的小孩说话快,学走路也快,圆月有些晚,如今也不会说话,每日都是咿咿呀呀,噗噗,汪汪,多是拿胳膊指挥扑腾,全家这会都看懂了‘圆月语言’,知道什么,是渴了饿了。 林姨娘有时候说称心九个月多就会开口了,喊得娘—— 说这儿,林姨娘顿住了,看了下郎君。岑越还没反应过来,咋林姨娘不继续说了,嗯嗯说那称心开口挺快的。 后来这事了晚上,岑越反应过来,下午说话时林姨娘怕什么,因称心九个月大学说话叫的是娘,而非姨娘。 这按规矩,程姨娘就是称心亲娘,称心也得喊姨娘的。 小孩子九个月喊娘很正常,这是单音,好发,总不能学喊姨娘吧,再者,程姨娘听称心这么喊,肯定心里也高兴,之后给纠正改口喊姨娘——肯定让称心改过来的。 不然一两岁小孩子不懂什么规矩、礼节,叫习惯了娘,那就是娘了,岑越记得,称心小时候在他们跟前都是喊姨娘的。 ……感觉还挺复杂的。 圆月说话慢这事,刘妈妈还来岑越跟前宽过心,说:“郎君不急,三少爷学说话也慢,一岁半会开口的,可三少爷多聪慧啊,小少爷肯定随着三少爷的。” 岑越对圆月一岁了还不会说话这事不急的,自然刘妈妈宽他的心,说的那些,他也没怎么挂心上,真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不在意孩子是否聪慧天,就平安健康不生病就好了。 周岁宴摆在会客院。 今个天晴,晌午那会太阳出来还挺暖和的,家里那张软榻搬院子里,上头铺着软垫子——这是抓周宴的工具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伯二伯合来送了圆月一只金毛笔。毛笔小巧,婴孩巴掌长,那也是金子做的。 岑越一看心想太贵了,不好开口——俩位长辈年长,合来定做的,别的不做只做毛笔,其中对圆月的期许不言而喻了。 “别怕,不贵的,里头是空心的,灌的蜡,是我们送给圆月的,圆月机灵,以后好好读书。”齐盛说。 岑越真不好开口说什么。 金毛笔、算盘、砚台、大葱——取谐音聪慧的意思,还有小荷包、医书,岑越想了下,将培育出来的种子苗也放进去了。 “成了,去吧,爬着去。”齐少扉把崽放在榻尾,拍了拍圆月的屁-股,就跟赶小猪仔一般。 圆月不想动,本是趴着,扭了扭不高兴,两手撑着吧唧坐了下来。 众人都笑,说圆月还使性子了,开始逗着哄着。 岑越站在榻首,鼓掌吸引自家崽注意力,圆月就看了过去,本来不高兴爹拍他pp,这会一看阿爹,又笑的露出四颗小牙,咿咿呀呀喊。 “……快去吧,摸完了好开席。”齐少扉在后头说。 圆月拿pp对着他爹,四肢撑了来,爬着阿爹那头,告状! “宝,摸摸东西,看喜欢什么。”岑越看自家崽直奔他,忙开了口,这小孩是什么都不了。 圆月听阿爹的,爬榻首累了,坐在那儿歇一歇,东看看西瞅瞅,是一巴掌拿了金毛笔—— 观礼的桃源乡俩伯伯说好、拿的好、好孩子云云。 岑越心想,毛笔真的很作弊,金灿灿不说了,毛笔上还绑着红绳——他家崽最喜欢红色了。 “以后跟你爹一样是读书的料子。” “好好读书,以后科举做大官。” 圆月听不懂这些,小手摸了摸那红绳子,岑越就知道,大家也不催,等圆月玩了一会会,俩伯伯可高兴了,觉得圆月是专注科举,一门心思科举的。 然后圆月出手了,这次摸的荷包。 正常。岑越看那荷包,颜色是浅粉色的,就是去年他买的桑绸,因料子薄,俩姨娘给底下还垫了别的颜色,这粉色就略有些,不难看,像烟粉色,上头绣着小老虎。 圆月虎崽崽的。 “荷包也好,荷包好,这是钱袋子,以后不愁吃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不是嘛,还是圆月聪慧。” 圆月摸了摸荷包,是瘪的里面没装东西,把金毛笔慢慢塞了进去,拉紧了抽口——过年他是这么整理自己‘玩具’的。装好了后,拍了拍,然后递给阿爹,阿爹拿。 岑越:“好阿爹给你收来。”他想着差不多了,抓周活动结束,可以开席了,他也饿了。 结果这话刚说完,臭崽崽是盯着前面的大葱、麦苗、算盘、砚台,通通全拿胳膊扫,都搂在他怀里,拿的,都是圆月的玩具。 岑越:…… “哈哈哈哈哈,都拿着,都是你的。”姜二苗笑呵呵说。 圆月给阿爹递大葱,岑越:……哭笑不得。 抓周活动结束,开席! 院子里摆了三桌,都能坐下,也是天气暖,怕冷,既是露天的,旁边也搭了炭火炉子,两家人上次来参加圆月满月酒喜爱的菜色,岑越都记着,岑家那边孩子喜欢吃烤鸭,喜欢红烧肉。 桃花乡齐家这边喜欢香料炖的,像是炖鸡、炖肉这类,口味略清淡,因此这回都给备着了,爱吃什么吃什么。 席吃完了,岑越还给各家送了回礼,像是香料包、腊肠腊肉、瓜子花生饴糖这些。 “怎么还回这么多的东西?”岑大伯娘不收。 岑越说:“大伯娘您别跟我推,这个是自家过年时做的,做得多,各家都给了两条腊肉两条香肠,您回去腊肉炒菜,香肠放在饭上蒸一蒸吃,尝个味。” 东西都不多的。 大伯家孙子孙女听得直咽口水,也没胆子跟他们阿奶说收下吧想吃云云,都不敢开口,只是眼巴巴看着阿奶的。 岑越摸了下俩小孩脸蛋,“上车吧,下次来我家玩。” “知道了阿叔。” “下次还来阿叔家。”阿叔家有好多好吃的,每次来吃不完的肉,不过下次就不是他们俩了,还得换其他人。 大伯娘最后收下来了。 后来回去蒸饭,是杂粮糙米饭,上头腊肠切得薄薄的片,铺上一层,蒸出来的饭油香油香的,有肉香,根本不炒什么菜,切个葱花,倒点酱拌一拌,家里最小的娃娃都能吃一大碗。 是香。 抓周宴结束后,天气越来越暖,姜二苗看着差不多,就带人开始种草莓,而岑越也挽了裤脚下田,去看看他种的冬小麦情况。 齐少扉在专注备考。 按道理三年一考,那是明年的事情,今年加了恩科,圣上二十了——亲政了,就下了圣旨,说开恩科。 “咱们早一年都知道的事情,圣上迫不及待,是想借着恩科,早早拿回权。”齐少扉跟越越分析。 岑越想了下,“你意思,圣上早透风下旨,逼摄政王松手?那还挺聪明的,天下读书人科举那就是做官,加恩科选拔能培养自己心腹,也是了让你们看看,谁是你们的君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有些……”不脸了。 岑越没明说。 “他是皇帝是君主,是哪个不长眼的读书人,真热血上头,当了枪子跟摄政王叫嚣,那不就是妥妥的炮灰吗。” 还是那种没什么名的炮灰。岑越一时有些担忧阿扉,齐少扉一看,忙说:“越越我没那么傻,也很惜命的,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 “盛京局势肯定有些复杂了。”岑越说完,话一转,“我信你,你想今年下场试试试试吧。” 这也没什么。 第一次进盛京参加会试,那是圣上登基没一年,加恩科。今年是圣上亲政开恩科,想逼权。 “这次我跟你一道上京。”岑越说。 齐少扉自然是高兴的,忙说:“好好好,我本来还怕我会冲动,有越越跟着我一,那我肯定很冷静,做不了那什么灰。” 岑越:…… “今年五六月送货,你就不许跟着去了,在家复习备考,顺看看圆月,下半年是去盛京,咱们一走几个月,留着他在家……”他在想,都有点舍不得。 齐少扉听出越越不舍臭崽崽,忙答应好好好——虽然他刚挣扎,还想和越越讨价还价,书他都看了,刘妈妈今年从外公那儿带回来的书他也看了,就让他去走货吧——实在不济,他在路上也能看。 不过跟去盛京比,越越不放心他,那还是走货他忍一忍吧。 “你看书吧。”岑越不打扰大崽了,只是嘴里嘀咕,圣上都二十了,还没亲政,难怪是急了。 古人说二十而冠,也没当今圣上这般,难不成还真办了冠礼仪式,摄政王给放权吗。不过真走这一步,那天下人指的背地里嘀咕念叨说的,也是戳摄政王脊梁骨。 圣上是正统的。 摄政王再不还政,那就是乱臣贼子了。 应该吧?岑越按照话本里内容猜的。第一次听皇家有关的事,还是去府县卖香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圣上还没亲政—— 如今有的话本里,摄政王那就成了不可说的大反派了。 “晚上吃羊肉汤粉好不好?”岑越阿扉。 齐少扉见越越嘀嘀咕咕碎碎念很是可爱,都了门边还记挂着他晚上吃什么,心中更是高兴,当即是说好。 早春补的,春捂秋冻,一个道理。 刘妈妈自开年回来后一直养身体,病是好了,有些虚,岑越就说今年开春都补补,杀了一只羊,姨娘院子得了一小半,每日都是清炖羊肉汤,或是红烧羊肉,给二苗那儿送了只羊腿。 那两口子做饭都是糊弄糊弄,除了烤就是烤,还不如来他家蹭饭吃。 选的偏瘦的羊肉切丁,因新鲜也不焯水,蒜头葱段准备上,下了油炒配料,再羊肉丁,煸炒出焦黄色,倒入米酒,两片香叶、两颗八角,烧,再添泉水,烧开—— 这一步打浮沫的,因肉鲜,二来是空间泉水,几乎没什么浮沫,撇去后,就能一直小火炖了。 粉是红薯粉。 岑越还烙了面的薄饼,不放什么油,锅底擦一遍,烙的两面黄黄的就能出锅,时候泡汤吃。 春日里野菜第一批下来,焯水凉拌,还有萝卜丝——羊肉汤有些上火,吃这个中和一下,正好败败火。 “能吃饭了!” 圆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旁边称心像是小老师一样,正给圆月‘教学’,怎么念阿爹、爹爹,称心耐心很好,教了好一会了,反正岑越出来一趟俩人就在学‘爹’,这会还是。 不过圆月也一样耐心好,称心说:“圆圆你喊爹,跟我学,爹。”圆月开口:“汪!汪!” “不是汪,是爹。” “汪!” 两人也不嫌无聊,在这儿爹、汪了一下午。称心一下午教学失败,直摇头,说:我明日不来了不教了。 看来耐心告罄了。 圆月一看阿爹出来,张口圆圆的喊啊啊啊啊,扑棱着胳膊阿爹抱。称心眼睛一亮,跟阿哥说:“阿哥圆圆肯定是想叫你,你别抱他,等他学会了再抱。” 岑越摸摸称心脑袋,笑说:“不着急学这个,什么时候叫都成,你们玩了一下午,你无聊吗?” 称心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无趣呀。她听圆圆汪了一下午的。 岑越说:“你无聊,他也一样,快乐快乐。”说着抱了宝宝椅里的圆月,圆月小手搂着阿爹,高兴的嘟着嘴巴亲亲阿爹脸颊。 圆月最喜欢阿爹了。 “也是这般,那我明日带了玩具和圆月玩玩具吧。”称心觉得今日下午可憋闷了。 岑越笑说:“好啊。” 傍晚一家子吃了饭,二苗寇长峰也从地里回来了,洗过手脸,连着脚下也冲了下,有泥的。 开饭! “唔唔,小越哥这羊汤你做的可好吃了。”姜二苗一口汤下肚泡,不解饿,又是一口饼,唔,饼也好好吃! 岑越说:“你慢点,别烫着了。”二苗这是饿了。 “知道。” 宝宝椅里的圆月听了,看爹伸过来的勺子,是嘟着嘴吹了吹。 齐少扉:…… “我都给你晾的差不多了,不吹的,喝吧。”齐少扉跟臭崽崽说。 臭崽崽圆月又鼓着腮帮子吹了一口,汤都洒出去了。齐少扉是笑了,说:“你不喝,我喝。”那一勺子就进自己嘴里了。 “呀!啊啊啊。”圆月扑棱胳膊给阿爹告状。 岑越:“那圆月宝宝自己喝好不好?” 齐少扉顺势把勺子递臭崽崽手里,圆月懵了一下,看看阿爹,再看看爹,握着勺子第一次没握紧,吧嗒掉他的小餐桌上了。 岑越给捡来,教圆月握勺子。 圆月聪明,第二次会了,只是喝汤时不会舀,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合,溅的处都是。姜二苗喝着汤,说:“小越哥,不然我给圆月喂好了。” “不是,让他慢慢学的,你吃你的。”岑越说。 一次学不会,下次在学,不想自己吃了,大人也能喂,慢慢来吧。 圆月好不容易喝了一口自己喂自己的,得意的露出四颗牙齿看爹,还扬了扬下巴,意思他会了。齐少扉看了,嗤笑了,不过眼底都是笑意,夸赞了,还算你聪明吧。 “好了,我来喂你,不然冷了。”齐少扉接了碗勺,喝了一口,说:“凉了一些。” “换热的。”岑越去打了热汤。 羊肉汤,凉了小孩子喝不好的。即是热的也没敢给喝一碗——儿童小碗,都是一个碗底,让圆月沾沾味道就成了。 这会圆月不玩了,爹送嘴边就很珍惜的啊呜一口。 齐少扉看了和越越告状,“他知道辛苦了,刚就是故意的。” “没有,他只是好奇。”岑越哄大崽,好好喂饭! 姜二苗看完,只心里感叹,小越哥和三少爷脾气可真好,真有耐心,不急不躁的,他以后是有了娃娃,也不能动不动就生气。 可娃娃呢。 “三少爷,等会能不能给长峰把个脉。”姜二苗。 寇长峰正吃着,差点呛了,看了看二苗,还是点了点头,“是我的题。” “你也别这么说,没准、没准——”姜二苗一想是自己的题,这辈子可能没娃娃,就眼眶泛红想哭。 他是不能生娃娃了,长峰可咋办啊。 寇长峰斩钉截铁说:“肯定是我的题。” “一会给你们都看看。”齐少扉不疾不徐说道。 夫夫俩:…… 也别争了。 岑越听得差点笑出来,这两口子刚表情有些搞笑,愣是憋了回去,笑了不好。他拍了拍二苗肩膀,意思别提前沮丧,即真是有什么题,放好心态治就好了。 吃过饭,两人去了会客院,齐少扉一道去了。 一个人进了,看过后,再给另一人看。 岑越就没去了,这是病人隐私——虽然事后二苗肯定会跟他说的,这会尽量让二苗觉得轻松、小事,别那么大压力。 天麻黑时,阿扉回来了。 “怎么样?二苗没题吧?”岑越其实一直记着,“我觉得两人还年轻,生太早也不好的。” 齐少扉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越越说,“他俩都没事。” “那就好——”岑越说这儿又停下来了,代时有新闻,两口子都没事就是怀不上,因两人基因还是啥的不相配,比较难怀。 二苗和寇长峰不会这样吧?那就糟了。 “越越你别乱想,他俩迟迟不上孩子——”齐少扉小说:“姜夫郎嫌麻烦,了省清洁……” 岑越听完囧囧有神。 齐少扉初把脉俩人都没题,还琢磨是不是他看书少了,不精通这方面,想着等邹长青过来再,仔细琢磨,还是好着—— 不对啊。 望闻切,那仔细。齐少扉过寇长峰,仔细听了后,最后实在是没子,翻出了他的‘启蒙教材’,最后寇长峰看书里小人,然后僵硬住了,闹明白怎么回事。 姜二苗嫌体内黏黏糊糊,懒得洗,以寇长峰每次都是—— “今晚喝了羊肉汤,越越你别担心了,没准明年咱们圆月有弯刀了。”齐少扉悠哉说。 岑越:……今天喝羊肉汤那纯粹是很单纯的补身体,没别的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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