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岑郎君下田啊。” “我看您那麦子苗已经有些长花。” 岑越一身粗布短打, 后头跟着曹罗,连着地榆、远志,就过年二苗买回的孤儿, 这俩除豆蔻, 年岁最小, 差不多七八岁。 “啊, 我去看看地里,开花, 花粉我好有得用。”岑越跟一路遇到的庄稼汉打招呼。 庄稼汉种半辈子庄稼,还不知道那麦子花粉有啥用?听岑郎君说完,也稀里糊涂点点头, 等人走远,这问同伴, “岑郎君说花粉有用,那麦子花粉能有啥用?” “啥, 麦子花还有粉?我都没仔细留意过。”同伴说。 问话的庄稼汉就摆摆手,“算,管它什么粉不粉的,今年没去年雨水足, 希望老天爷别太干, 要能下两场雨就好。” “去年雨连着下, 哪里足,都快成灾,还好还给留一条命。”这人说完, 拧过头看远处田头的人, 还好奇,说:“你说岑郎君也奇怪, 放着有人伺候的好日子不过,怎么今年下田勤快,不做果子买卖?” 这谁知道。“那两块麦子田,先前人家就干过,不过今年跑的勤快些,我看果子田全都让姜老板打点……” “难不成生意不好,不做果子买卖?要种田?” 这就不知道的。 今年天气说不上顺风顺水,老天爷赏饭,能说‘勉强够吃糊嘴’,这乡里庄稼汉都这般说的,要三四月再下几场雨,雨水勤快些,到五月就别下,这好天气,老天爷给你饭吃。 说这般说,岑越发现庄稼汉们大多都不敢奢望,的太好,都按照如今天气、气温推算的—— 一亩田,今年看情况,有个一百五六十斤就不错。 要三四月下雨滋润滋润,那就有个二百斤。 岑越卷着裤腿,下地,“剪刀,你们看着些。” 曹罗将背篓放在地上,递剪刀过去,看郎君如做。 这两亩田,外人不晓得,为一的,其实两个不同种子,一亩空间得出的麦子,另一亩二苗从长山郡带回的,岑越现在做授粉,试着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新型的种子。 长山郡的麦子,耐寒好,空间里的种子结出的麦穗,空壳的少一些,更为饱满,要取两的优点…… 可真难为他。岑越一步步的慢慢折腾学习,好在他空间里还有一些相关的书——这个真没到,纯粹意外,那时候得空间,要种瓜果蔬菜,买不少农业相关的书籍,还有种子,书都丢在架子上,如今翻看,有用的很多。 囤货万岁。 授粉后,还要用油纸包起。岑越给做记号,先交换做半亩,岑越打算另外半亩用空间的花粉做—— 这个得找个借口,把空间花穗拿出。 活不体力活,需要精巧一些,岑越:“明日我叫蕊红,你去姜老板那儿,听调度吧。”他跟曹罗说。 曹罗便应声,又说:“就郎君和蕊红姑娘,成吗?” “这活不重,没什么的。”岑越头也没抬说,自没看见曹罗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晌午回院子里吃饭。 饭赵婶主厨,小菊帮忙。赵春花见郎君先上前接农具,一边说:“郎君,今个晌午吃揪片,炒的酸辣白菜,还有一碗炒蛋。” 岑越一听,当即饥肠辘辘更饿。 “好好,我洗个手脸,咱们开饭。” 赵春花还怪不好意思的,“我做饭糙一些,也不精致花——”她见郎君饿,迫不及待,便不再多说,忙去灶屋准备,这揪片要现做,不糊就不劲道。 圆月在姨娘院子里玩,齐少扉要看书备考,岑越要下田,就把圆月先搁姨娘那儿,岑越刚回和赵婶说两句话,小菊给他端热水,还没洗呢,书房里的齐少扉出。 “越越,你回,辛苦辛苦。”齐少扉说。 岑越:“你读书也辛苦。我洗手脸,去接圆月,咱们吃饭。” “我去吧,好活动活动,你慢慢收拾。”齐少扉接活。 岑越便含糊嗯声,他开始洗脸。等他洗干净,换身居家服,老远就听到圆月在哪儿汪,肯定大崽惹圆月。 果不其,他到院子,父子俩在回廊上,圆月在他爹怀里,远远看见他,便伸着胳膊要抱,还咿呀咿呀话特别多,肯定在告状说不满。 齐少扉便说:“你这个小孩子真的,我都赔罪陪你玩举,说好原谅爹的,这又告状,下次不带你飞。” 圆月扭脸看爹,肉嘟嘟脸鼓一下,最后一脸‘算算叭’的不情不愿表情。岑越看的发笑,上去接圆月,问大崽,“你怎么他?” “就捏下,没怎么。”齐少扉很自淡定说。 “咿咿呀呀。”圆月给阿爹比划,还用小手摸摸脸,又够着摸摸脑袋上的揪揪。 岑越:“阿爹看懂,这捏圆月的脸蛋,还捏圆月发揪揪不?阿爹瞧瞧捏疼没。” 圆月把脸颊凑过去,委屈巴巴神色。 齐少扉看便急说:“你这个小朋友还卖惨,明明我没下大力气的,真的——” 脸上半点红痕捏痕都没有。 可小圆月阿爹一看,那委屈憋不住,就差眼泪汪汪,岑越便笑着说不哭不哭,阿爹给你呼呼。 “~”圆月巴巴眼睛看阿爹。 齐少扉:……还亲!还亲!亲你脸颊做什么。 他真亏! “阿爹亲亲。”岑越亲亲圆月脸颊,扭头看大崽‘怒发冲冠’,不由笑着凑过去也亲亲大崽,“开心?吃饭吧。” 齐少扉美滋滋说:“吃饭吃饭,我大人,不和小孩子计较的。” 圆月也兴,露出小米粒牙,乐的趴在阿爹怀里。 赵婶早早上饭菜,这初春,地里没什么菜,就土豆、白菜、野菜多些,主菜就酸辣白菜、嫩嫩的野菜炒鸡蛋,猪油炒的,特别香。 还有一道油炸过的土豆丁炒鸡肉。 “郎君,给小少爷做蒸蛋,还有鸡汤。”赵春花说:“我没咋放盐的。” “成,我给他喂,你们也下去自己吃饭吧。”岑越说。 圆月的鸡汤,就那道炒鸡肉的鸡,骨架熬得,过一遍油,条擀的薄薄的切成丝,煮的软烂入味,圆月四颗小牙就能吃的。 “不着急。”岑越挑一筷子条,先尝口,嗯,除没盐,鸡汤一点都不腥,有点糊烂,其他都成,于给儿砸备一小碗,勺子三两下条捣碎,“拿着勺子吃吧。” 条都快成糊糊。 圆月坐在宝宝椅上,一手勺子,眼睛看看阿爹,再看看大桌子上饭,咿呀咿呀的说话。 “好给我们圆月宝宝加点菜。”岑越装模作的拿着小勺子,沾沾野菜炒鸡蛋的鸡蛋碎,除这个,其他俩菜都辣,他把勺子一小块嫩嫩的鸡蛋放圆月小碗里,还拌拌,“吃吧。” 圆月可开心,给阿爹露出四粒小牙,这下不等,握着勺子开始吃饭。齐少扉在旁闷声笑,拿筷子给越越夹一大口鸡蛋,“越越吃饭。” “……你别惹他。”岑越眼神示意大崽,差不多就成。 齐少扉咳咳,认真且无辜说:“我没有逗他呢。” 吃饭吃饭。 岑越不理父子二人,将酸辣白菜一半都倒在他的揪片碗里,裹着酸酸辣辣的菜汤,片很快拌开,大拇指宽短的片裹着菜汤,嫩嫩脆脆的白菜,一大口,真的太香。 片劲道爽口,春日的白菜鲜嫩,赵婶炒的恰到好处。 齐少扉吃不那么辣,不过每次越越怎么吃,他都觉得香,便用一小份白菜拌下,尝过果好吃。岑越说:“你再放一些野菜鸡蛋进去,拌一拌,应该也好吃。” “我。”齐少扉照做,果很合他的口味。 岑越:“再等一个月,到时候香椿下,炒鸡蛋也香。” 两人吃着饭闲聊日常,宝宝椅上的圆月吃的满嘴都糊糊,大大的眼睛看看阿爹碗里的红彤彤,再看爹碗里的,一低头,鼓着脸颊,怎么就宝宝的没有呀。 “汪汪!”圆月不吃,叫。 岑越看过去,“怎么崽?” 圆月拿勺子比划,指自己碗里,眼巴巴看阿爹碗里。岑越这时候装看不懂,张嘴就:“一的,圆月碗里的小条汤白菜汤。” 赵婶放白菜叶子,一点点,炖的糊烂。 但显圆月尝尝阿爹碗里红彤彤的。岑越当听不懂,埋头吃饭,齐少扉看越越这般,心里好笑,能他‘对付’臭崽崽。 “辣的,你那四颗小牙吃不,辣坏的。” 圆月:“噗~” “……你不要爹捏你脸?”齐少扉问。 圆月小小的噗一下。岑越吃不下去,有点笑,最后他做好人,说:“阿扉,就给圆月尝一点点吧?” “?” “你一家之主,你。”岑越认真道。 齐少扉:……真给尝啊,不辣哭臭崽崽?“成吧,我就我,看着。”后跟圆月说的。 拿勺子舀一丁点的红油。 岑越看眼,眼色,齐少扉握勺子的手抖抖,红油汤都没,就勺子壁沾丁点,这送到圆月跟前,“看到?不红的?” “咿呀!”圆月可兴,点点脑袋,还把小碗推过去。 齐少扉无奈好勺子涮下,“吃吧吃吧。” 圆月这下开心,握着勺子吃饭饭,他尝口,咂摸下,眼睛亮晶晶的,之后吃饭就很乖,不用人喂和哄,一个人折腾吃完一小碗条。 “后咱们吃辣的,不能在他跟前吃。”岑越后反省,圆月越越大,对大人的食物好奇,不给吃就哭—— 他亲爹,有点招架不住。 “要不你扮黑脸吧。” 齐少扉道:“越越,我脸已经够黑。” “好好,那下次换我。”岑越说完,“他吃辣跟着我。” 齐少扉点点头,“随你好。” 就这么一回,后几天,在吃饭,桌上全素净清淡的饮食,一家三口吃饭,圆月看看桌上饭菜,再看看他碗里的,脸上懵懵的,怎么没有红彤彤呀! 岑越前的碗换成小孩巴掌大,装上一碗清淡的菜,“诶呀可好吃,给圆月宝宝一些,跟阿爹吃一的。” “爹也给崽崽夹菜,吃啊。”齐少扉也给一勺豆腐。 圆月握着小勺子,肉呼呼的脸都不开心,可看看去,阿爹和爹的碗里,都和圆月一呀,能吃饭。 这边小两盘菜吃的干干净净,小菊收拾。 岑越说:“吃饱,阿爹抱圆月宝宝溜达一圈好不好?”圆月都没反应过,被他阿爹抱着出院子,天气好,玩一小,圆月刚吃完饭,玩一玩就犯困迷迷糊糊。 “好要午睡,咱们睡觉咯。”岑越抱着崽进院子。 齐少扉小声说:“越越好。” “你等等我,马上到。” 圆月睡在他的小床上,他阿爹蹑手蹑脚的出门,直奔他爹的书房,那边不知时多一张小圆桌,如今上头摆着满满当当的三个菜两份米,全都辣的、微辣。 岑越馋的流口水,忙坐下说:“有他的饭打底倒不饿,就没滋味。”他露出个要哭的表情,小孩子的饭可真难吃。 “越越辛苦,辣子鸡丁下饭。” “好好好。” 岑越一勺辣子鸡丁拌饭,再酸豆角炒鸡杂,好吃好吃! 齐少扉挑着微辣的吃,兴兴说:“这咱秘密,不能告诉臭崽崽的。” “当,避开他还不及呢,不能说。” 齐少扉:嘿嘿嘿。 三月时,梅香和邹长青回,两人如沐春风,一看新婚日子就好,梅香将头发梳成妇人发髻,别一根木簪,一身梅子色布衣,一看新衣款式,还带一筐子吃食。 天气热没带米糕点,两包炒南瓜子子,还有稀罕的糖松子,饴糖。 家里热闹许多,宅子里丫头都围着梅香问东问西的,问梅香姐嫁人好不好、邹大夫爹娘对你如、府县如好不好玩。梅香一一答,说好,都好,公婆和蔼待她好的,府县里很大,卖吃食的很多…… “郎君给我们俩挑人,说实话,我心里有些紧张害怕嫁人的。”绿团说,这看梅香姐日子过得开心,便松口气,“好像嫁人也不坏。” 梅香却说:“嫁人那看对什么人,他家里长辈秉如,你们年轻没遭过太多人,还让郎君给你们挑,把把关。” 绿团就看青丝,她听郎君的,但青丝好像喜欢一个人,那人郎君看着不太满意,青丝就不敢再提,心里不上不下的,那汉子她见过,她们去地里干活,或去厂子里,那汉子就蹲着青丝,给青丝一些野花,说说话。 但这大家都在,绿团就没说明,她怕青丝脸上挂不住,还等夜里同青丝好好说说,听郎君的话好一些吧,郎君总不害她们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家里热闹一回,岑越还摆两桌酒席,说就今日,上菜,家里丫头都坐下一道吃,热闹热闹。 “也算回娘家的酒席,她们都梅香的小姐妹,坐着吧。”岑越说。 梅香脸羞红,福礼谢过郎君三少爷,蕊红便带着其他丫头坐一桌,同桌的还有刘妈妈、赵婶,包括新的小豆蔻。 酒席吃完,家里又归日常。岑越让梅香管客院,梅香的卖身契他撕,如今也不齐家丫头,嫁给邹长青,邹长青他家客人,怎么说也不能像往那般用梅香。 梅香脾气执拗,听他说完就要下跪,说郎君不嫌弃她,就让她留这儿多干一些活。说着眼眶泛红就要哭。 “你别跪,知道我不爱这个——也不说和你见外生分。”岑越道。 梅香知道郎君什么意思,说:“我本就个卖身的小丫头,蒙郎君厚待,现如今成自由人,嫁给长青,我什么出身,他知道的,后、后我伺候不郎君三少爷多久,现如今能做的,郎君让我做着吧,我心里好过,踏实。” “那后客院和这边,你看着吧。”岑越最后道。 梅香就成‘哪里需要搬哪里’。 “家里新的豆蔻,小丫头六岁,你教一教。” “知道郎君。”梅香应。 整个三月天气好,温度一日比一日,地里草莓苗子长的还不错,就日头晒,有点蔫吧感觉,岑越每天偷偷拿空间灵泉去浇水,碰见二苗,他俩便在地里一起浇。 二苗干的累,捧一手就喝,说:“小越哥,这水还有点甜。” “渴喝什么都香甜。”岑越很经道。 姜二苗点点头也。 他们草莓连着两亩麦田,岑越都给浇过水,辛苦辛苦些,那些庄稼地不能这么干,一不家家户户有水井,吃水那得往小溪边去—— 他们家后山淌过的水,成溪。 有的家里远,挑水回去做饭都麻烦,更别提担水去浇田地。庄稼汉望着天就叹气,结果到三月底时,天气降温,还打雷。 乡里人兴喊:“要下雨,今年还有春雨嘞。” 春雨好啊。 “可别像去年那般——” “你这狗嘴里说什么呢。” 去年连着下一个月的雨水,田都泡坏,没结多少粮食,眼瞅着地里麦穗抽条,可不敢乌鸦嘴再胡咧咧。 那人便呸呸呸三口唾沫,意思他说胡话,还双手合十看老天爷,求老天爷别听去。 之后连着下三日小雨,淅淅沥沥的,有时候濛濛细雨还挺舒服的。岑越就抱着圆月在回廊里玩雨水,“这雨好,今年地里收成应该不错。” 苦两年,总算顺当一年。 雨停后,周村有户人家带着媒婆上门提亲,这两位姨娘先前说的,周萍的哥哥——就那位年纪不小,结果说什么都不娶妻的周家。 岑越查下,这家人真的不错,家里良田,祖祖辈辈都勤快人,没人沾染什么坏习惯,屋子青砖瓦房,不多就四间。 周萍妹妹,前头一个哥哥,底下一个弟弟。 这家里长辈、亲戚,没什么挑的,都实在周道人,祖上分家那也分的和和气气很公平,到如今本家还很和气的。 周家没什么挑的,唯独就这周萍大哥有问题—— 岑越猜的没错,周大哥不爱女郎,喜欢哥儿,还有喜欢的对象的,个寡夫郎——还带个三岁的儿子。 周大哥不敢跟家里说,一头火热,暗恋人家寡夫郎,要不岑越调查,明里暗里试探问问,这事周萍大哥要瞒许久。 “你哥二十啷当岁,你家里就没催?”岑越那问周萍。 周萍就说:“催啊,我阿娘哭的不成,可我大哥跟那木头一,什么都不说,逼急就下田干活也不回,住在田间茅草屋里,我娘吓得要紧,怕出啥事,不敢逼。” 可见周母个心软,也疼孩子的母亲。 后岑越挑开,试探问周萍大哥,人家一听,当即摆手说不成,配不上绿团,老实汉子脸上带着红晕,结结巴巴说心意,说有喜欢的人,末又神色难受无望。 齐少扉在旁听敲边鼓,后话就给套出。 “你若一条汉子,守到如今,就该大胆问问对愿不愿意。” 周大哥说:“我怕坏他名声,要我问,他门前非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我一个男人没啥,就苦他,他要不愿意跟我,不给他惹这么多篓子吗。” “寡夫郎的名声……”岑越说的沉默下,而后说:“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克夫的名声。” 周萍大哥吓一跳,这、这还有这事? “村里闲言碎语乱七八糟算什么,日子都自己过自己争取的,当前提也人家对你有意思,你可不能乱的。” “不乱不乱,他、他要无意,我绝不打扰他。” 后岑越就给人帮个忙,说要买草编的盒子,听说你手巧,带着孩子不容易,今年在你这儿定一些—— 人家送货,就问问。 寡夫郎倒没有守牌坊的意思——大盛没有‘贞节牌坊’这一说,民风还比较开阔的,寡夫郎有婆婆的,他还有个儿子,要改嫁,舍不得儿子,而且婆婆待他好,如今年迈也做不地里重活,婆婆带着儿子如过日子? 他不放心。 孝顺善良人。自那婆婆也个好的。 岑越就说:“你们成个家,你前夫留的田、房子那都你前夫和你儿子的,这话说开,周萍大哥愿意那就继续,你们成家后生活在一起,即便生孩子,他占周萍大哥留下那份,互不牵扯的。” 两都和气老实人。 “你一人带孩子,上边老人底下小孩,又编织又田里活,日子过得苦,周萍大哥人还不错,你有意我就帮你问问,他要不同意,不单独出过,那就拉倒,如?” 寡夫郎一听,觉得这事希望渺小,便点头,说:“他要可,我也可。”他比周虎子还要大三岁的,周家日子比他家好,周虎子跟他过日子还要单出,图什么。 图都苦日子吗。 寡夫郎不信,没抱什么指望。后一连一个多月,都没音信,这事就不挂在心里。殊不知,周虎子在家跪爹娘,求一个月,挨着他爹的棍棒打,他娘哭的眼瞎,说你真猪油蒙心。 可不嘛,周虎子就铁心。 最后就成。 时下村里老人一般都跟大儿子过日子,分家时,有家底的给其他儿子划一块地盖个两间小院屋,分田地,之后孩子自己攒钱盖屋过日子。 周家原本就周虎子的,这四间青砖瓦房都给周虎子的弟弟。 而这弟弟娶绿团的。弟弟和周萍龙凤胎,比绿团还小三岁半。 这桩婚事不岑越说和的,他当初帮完周虎子的忙,着他家丫头跟周家应当没什么关系,没成过几日,周虎子弟弟周狗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狗子跟他哥沉默寡言不同,有点娃娃脸,说话也机灵讨喜,就那种村里少年,家里情况好,人开朗乐观,肌肉鼓鼓的,充满阳光。 岑越当时还感叹:“小伙子长得不错,跟绿团还年下恋,不错不错。”这家兄弟都喜欢年长的。 齐少扉吃味的不得,当天夜里就在床上凹半个时辰,非要让越越看他全身的肌肉,看完腹肌看胸肌,看完胸肌再摸摸肱二头肌。 岑越:……饶他吧。 他在床上一顿哄大崽,折腾半晚,发誓后再也不夸别的小伙子——谁也没他家大崽可爱! 如今春日,草长莺飞,处处风光好。 周狗子和绿团换帖子,定日子,就五月初。周家人倒和气,先前大儿子周虎子闹着和寡夫郎出去单过,在村里招不少笑话—— 周家日子红红火火的,村里也羡慕的,如今好好听话老实巴交的大儿子,为个寡夫郎不要爹娘要搬出去另起屋子,这不笑话吗。 有人就瞧周家内讧乐子。 结果就周家父母打完儿子,同意后,该有的步骤半点也没错,俩兄弟一碗水端平,寻的媒婆到寡夫郎那儿下聘定亲,就连给自家儿子买的宅基地,也在寡夫郎原家旁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你们在旁边盖,让他婆母也好安心,原的屋子那就人家周三儿子的,我们能做的都做,你后自己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当后爹也不那么好当的……” 周虎子都答应,跪地给爹娘磕头。 “也不跟你断,我和你娘后还两家饭都要吃。”周父说。 意思俩儿子,他都指望着,还亲的。 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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