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兰因最近有点烦, 因为还没有掉牙。 一直想给絮果当哥哥来着，哥哥怎么比弟弟晚长大呢？但不知道为什么，的牙像从小很生病的格一样健康, 至今仍稳稳地固定牙床上, 不要说掉，连一丝一毫松的迹象都没有。 小世子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的牙齿不像的重一样听话。 是的，经过大概十几天的不懈努力后，的重已经重新轻松回到同龄孩子的平均斤两, 再次好回己的巅峰颜值。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闻世子垂下头, 长叹一口气。 现最关注的是掉牙啊掉牙！ 一开始闻兰因还只是一早一晚的照照镜子，试图寻找乳牙掉落的预兆。后来干脆随身携带一面小铜镜, 无时无刻不拿起来查。如今课间揽镜照, 疑惑着老天爷为什么总是不让得到真正想要的。 絮果之前有天还突奇想问过闻兰因：“你阿兄不是天子吗？天子是老天爷的亲儿子的意思吧？为亲儿子的亲弟弟, 你也要求老天爷保佑吗？” 小小的世子，大大地悲愤：“对啊！都是亲戚, 我这待遇？”不懂！也不理解！ 可惜，天是不遂人愿, 闻兰因世子殿下今天也依旧没有“长大”呢。 连杨乐今早一进门, 都炫耀似地对天天跟屁股后面的几个小弟露出己牙床上的豁口，也正式“长大”。虽然本人非常不屑这种被连絮果带起来的风潮，但……只要让闻兰因感到不痛快的, 也痛快。 杨乐每一次的课间，都会挑衅的向闻兰因至三回。 明明是学着大人们最近讨论的热门话题, 什么家也有二梅的画, 但每一次说完都会“不经意”的对闻兰因笑一下，重点露出长大的标志。 闻兰因忍无可忍, 也不打算惯着，带着己苍穹斋的小弟挑衅回去：“你是不是想打架？” 当然，最终们还是没有打得起来，因为絮果来。 上午的课一结束，絮果是准时来找闻兰因一起去膳堂吃饭。今天有絮果很喜欢的红烧小排，已经迫不及待啦。 闻兰因小小纪已经初显“昏君”之相，立刻有朋友忘敌人。 什么杨乐？什么牙？ 有天下第一好的朋友絮果的一根头丝重要吗？没有！ “一个红烧小排而已，有多好吃？”杨乐的挑衅没得到搭理反而更生气，但还要假装不意，不屑的撇撇嘴，“瞧连絮果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监养的是太监养的。” 几个小弟前面还敢附和，后面都闭嘴，因为谁不知道杨乐想和絮果当朋友结果没当成呢？虽然现一副因爱生恨的样子，但谁又保证将来不反悔？万一有天絮果愿意和杨乐当朋友，杨乐颠颠地凑上去，那们这些说过絮果坏话的人岂不惨？ 杨乐：“……”我！真的！没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大人昨天用帕子小心翼翼裹好絮果第二次掉落的乳牙，今天揣袖子里带去早朝。朝堂上，清流派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陆青山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知道，们准备松口同意让闻世子封王。 同时还怀揣着一点奇怪的希望，想试探下不互相妥协，好比封王不要追封。 而小皇帝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很难回去。虽然现也知道要防备杨党，但…… 用不苦大师的话来说是，谁见西瓜还惦记着吃野果啊？ 清流派的底线只一退再退，既然陛下一定要追封生父，那北疆王的事也不是不商量。但！也仅限商量，称呼上们还是有不说道的。 连亭对此都懒得听，反正们都赢，对方想图个嘴巴痛快图吧。只想赶紧下朝，这样才儿子的上牙交给廉深，让扔到家的洗墨池里。小朋友对这件事非常上心，生怕扔的晚，的恒牙没办法长的很漂亮。 早上吃饭时，絮果还叮嘱阿爹，一定要告诉的好朋友廉大人，要早一点扔，早早的！ 廉深上个月到连亭的来信里说絮果掉牙时，充满遗憾，回顾过往，现己好像错过儿子的很多第一次。以前还我安慰雍畿江左天各一方，然是不到的。如今却只对己说，人生是这个样子啊，不可事事都两美。 万万没想到，连太监竟还有这样的好心，把絮果的第二颗牙交给。 “别误会，没那么爱。”连亭抢廉大人的大圆眼睛里出现什么“恶心”情绪前，先一步拒绝对方的感谢，如玉的脸上满是对人性的距离，“既然第二颗牙给你，那你欠我一个人情……” 两人下朝后，选择宫里“接头”。 连亭从小宫中长大，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哪里有捷径，哪里不被人听到说话，都聊熟胸。兼之陛下幼，宫里根本没有后妃子嗣，随便找一处闲置的宫殿，便轻易的掩人耳目。 “好说好说。”廉大人连连点头，还是那副很好说话的笑模样，“你想要什么？” 连亭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出己的条件：“我想让絮哥儿换斋的时候，和的好朋友一起。”为一个多被朝臣鄙夷的太监，连厂公官学这样的人阵地是真的没什么人脉，虽然也以势压人，可既然可以找别人办成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己去弄得很难呢？ 至连亭不想只是因为一个换斋，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说的儿子小小纪学会走后门。 说真的，连大人做事，有些时候也挺好猜的，廉深没开口前，觉得的交换条件大概率还是为的儿子。 果不然。 儿子也是儿子。 廉大人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一个换斋而已，哪儿用得着交换。你下次有这类的事直接跟我提行。咱们絮哥儿想和谁一起？” “不是谁，而是谁们。”连亭把几个孩子因人而异的成绩都说一下。 廉深：“……”你怕不是故意为难我胖虎。 不是成绩好到名列前茅，是差到级倒数，儿子絮果则属中等偏上，这都仨条件，怎么融一个班？ 连亭耸肩摊手：“那我换个条件好，这是宫女案的一些证据。”这两件事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程度，思维不可谓不跳跃。连亭的袖子里，除儿子的乳牙，还有宫女案的一些证词和铁证，“我无所谓你准备把这些证据交给谁，但我需要它尽快结案。” 宫女案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连亭也懒得一直拿捏，只想早点把事情解决，顺便试探一下廉深到底是哪头的人。 如果廉深是百分百的杨党，那廉深然会把这个证据扣到清流派的头上；而如果廉深是清流派的卧底，那连亭相信不出第二天，这些证据会出现第二天的朝堂上，而清流派至咬下杨党的一个核心人物。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可攀扯到杨尽忠，连亭也无所谓扣给这两方的哪一个。不管是谁，只要削弱对方的力量，对小皇帝来说都是赚到，一点掣肘。 廉深不可思议的着这份之前人人都想要的证据，事上，如今也差不多，因为两派都想栽赃彼此，连亭这么轻易的给？这里面必然还有补充条件。 连亭也没卖关子，一双如寒星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补充条件很简单，不管谁拿到证据，都要追封这事上无条件的站陛下这一边。”口中的无条件，那是没有任何陷阱、没有下一步的无条件。 廉深：“……我们还是谈谈换学斋的事情吧，絮哥儿只要世子殿下、叶之初和我外甥犬子三个人，是吧？” 连亭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是的，都安排山花斋吧，絮哥儿还挺喜欢山花斋的杜直讲的。”况且，山花、海树、赤日和苍穹这四个斋里，连亭个人也更喜欢山花，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它排第一，喜欢第一。 廉深：“？？？”山花斋是第一斋你知道吗？把中等的絮哥儿安排进去已经很要命，还要把犬子插进去？你知道犬子是我外甥，我夫人都没想过要求我这么做吗？ 只是个朋友很多的人，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之前说只是站陛下追封这件事，对吧？追封什么名字都可以吗？”廉深觉得类似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的区别也不是不搞。 连亭直接透底：“陛下勉强接受的底线是‘本生皇考’和‘本生母’。” “一个谥号？” “至两个字。” 廉深硬着头皮准备点头的时候，连亭又道：“哦，对，陛下不要认先帝为父，所以先帝不是‘皇考’。” 廉深微笑：“我有个老师，特别靠谱，桃李满天下的那种。坛和官学都很有地位，要是出手必成事，老爷子一辈子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我这让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最大的劫难是收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学生。等我的好消息，咱儿子必然和的好朋友们一起进山花斋！” *** 第三次私试如约而至。 闻兰因这才反应过来，掉牙算个什么事啊，不和的亲戚老天爷打个商量，收回之前的话，快别管的牙，让和絮果分同一个学斋吧啊啊啊，求求你。 然后…… 然后真的成啊。 闻兰因都惊。 倒不是因为第三次私试的成绩，大家这次的挥依旧稳定，闻兰因和叶之初又是一个状元一个榜眼；絮果前进六名，成为第四十五名，每回都有一点小进步；犬子也是像个秤砣一样牢牢地稳定天平的那头，成为国子学外舍私试成绩的守门人，不是不努力，是不开窍。 而这样的们，又为什么分一起呢？ 当然是因为官学再次改革啊。 别问廉深是怎么做到的，也挺不可思议的。老师纪关山玩得这么大的吗？不，的意思是这个关门弟子说话这么管用的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遥想廉大人当决定再娶杨氏女时，可是差点没被脾气爆裂的老师打断腿的。 不管如何，这股教改的春风最先吹进国子学外舍，由国子学的直属领导国子监倡议，先进带后进，大家要一共进步才是真的进步。以前那种以成绩排班次、鼓励过度竞争的形式不可取，可以竞争，但必须合理。 简单来说是，外舍不再单纯的以成绩分出好斋和差斋，夫子的教育要一视同仁，大家齐头并进，内部团队，外部竞争。 而为均衡各斋的平均成绩，每个学斋都要由好学生、中等生和成绩较差的学生共同组成，具的比例安排可以由直讲和助教己把握。 一旦人为可以操，那学斋里有谁也显而易见。 私试成绩出来的当天，大家的换班通知跟着一起下来，絮果激的和小叶子以及犬子拥抱一起，太好，们不用分开！ 当然，最让絮果开心的还是的好朋友也分来山花斋！ 闻兰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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