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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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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5月11日

鸣人打电话过来震惊地问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被我三言两语试图搪塞过去后表示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竟然翘了班主动跑过来,

···真是的,

真拿他没办法。

家外现在一大堆记者蹲守,他来的话恐怕又要撞上那帮媒体,鸣人又是嘴上没有把门的,到时候又要无中生有的搞出许多故事来,

最后只能找了个时间两个人相约在咖啡馆见面。

“所以说,那个人,不止是你的未婚妻,还他妈的是日本皇室的长公主!!”

他漩涡鸣人大惊,

“你是怎么在家门口捡到皇室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殿下的?”

不想提阿飞的事情,我转头,

“···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

尴尬的沉默,

“···”

“···”

我和鸣人彼此对视,

鸣人拍我肩,

“宇智波佐助先生,正常人哪怕想破天,每天在自家家门口转九百多遍,把四周的垃圾都捡遍了,都捡不到皇室长公主,知道吗?”

“····你不要说的我很希望捡到的是长公主一样。”

我明明比谁都希望她只是个普通人。

···但凡她是银座的陪酒小姐,抑或者只是离家出走的少女,乃至连续杀人狂,哪怕是越南来日本打黑工的外籍少女,甚至是来诈骗我的诈骗犯,乃至国安派来调查我倒卖国家机密、炸毁日美合资实验室的特务,我都觉得无所谓打算躺平认栽了,

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从满脑子一片混乱到平静地下定决心,不管是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都决定与她度过一生。

她如果只是个单纯的失忆的流浪的女人还省事很多,

····

··

我明明比谁都希望她只是个普通人。

···事情发展到这样,谁想得到?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所以呢,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鸣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向我,

“还能怎么办?见天皇啊。”

我两眼空虚地看向手上的咖啡杯,

“····”

“····”

我和他漩涡鸣人就彼此面对面,空气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抱歉。”他漩涡鸣人用手扶额,“虽然知道这是正常流程,我还是忍不住感到一股强烈的玄幻感,整个人脑子有点晕,这是真实的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要是假的就好了。”

我精神空虚地喝了一口手上的拿铁,

····

彼此面面相斥,

“无论如何,我想让你知道,虽然外面的人在自以为很懂的样子,在那胡乱添油加醋嚼舌根说闲话,可我是你这边的人,如果不从你的嘴里亲口说出来承认,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什么闲话?”

“宇智波佐助君,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漩涡鸣人用一旁放着的报纸卷成一团做话筒状,轻咳两声,表情一脸严肃,

“你真的在同时脚踩六条船吗?”

哈?

我咬牙,拍了他的头,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直接回答我就好。”他漩涡鸣人一脸做作的严肃,接着‘采访’道,“你真的如同传闻一般男女不忌,私生活混乱到可以组成加强连吗?”

“····”

我没有回答,皱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

大概自己也发觉自己的问题过于无厘头,他突然噗嗤地笑了,

“如果你遇到些什么困难,尽管说,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但如果用的上我的话,我肯定全力以赴就是了。”

鸣人认真地说道,露出了我所熟悉的从小到大一直很熟悉的灿烂笑容,

每次他露出那样的笑容,就让人觉得内心有了底一般,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底,

看到他如此地可靠,如此地值得信任,我心中也不由得觉得踏实了很多,

“所以,你知道怎么面见天皇吗?”

····

鸣人笑容僵住,然后表情逐渐转为惊恐。

·····

????

他不是说要帮我吗?

“你知道现在的日本天皇日向日足殿下喜好什么吗?”

漩涡鸣人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

···

····

·

2022年5月12日

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想到怎么进宫,宫内厅的人却主动找到我家里来了。

···虽然也不是多值得意料之外就是了。

为首的是一个叫做油女志乃的人,态度很是毕恭毕敬,嘱咐我了很多注意事项,教给了我很多东西,说宁次亲王想见我。

啊,查过了,

是当今天皇日向日足的已故胞弟日向日差的儿子,也是雏田的哥哥,是吧。

···我松了口气,

强迫自己整个人打起精神来,

虽然是日向宁次亲王阁下,而不是天皇本人,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看起来有眉目了一些。

2022年5月13日

没有被带入皇宫,抑或者是传说中亲王居住的府邸,

而是一所坐落在东京的郊外的乡间别墅,在那里见到了传说中的日向宁次亲王。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别墅意外的简朴,并没有多少装饰和极奢华的陈设,

整体简洁干净,相比西洋更贴近和式风格,枯山水和花鸟,

院子里栽了梨花树杏树等植物,看起来是真的优雅清净。

亲王是个看起来和善的人,至少一眼看过去是这样的,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留着一头长发,有着一双和她一样漂亮乳白色的眸子,整个人看起来谦和又冷静的样子,只是体型有些不自然地消瘦,正用花枝剪刀剪松树盆景里的枯枝。

按照宫内厅之前吩咐的规矩行了礼仪,我努力收起自己的紧张和一贯的棱角,跪坐在榻榻米上,做出一副毕恭毕敬且态度从容的样子来。

···简单寒暄之后,出乎我意料的直接,他轻咳了两声,直接进入正题,

“所以,你是怎么捡到的雏田?”

“回禀亲王阁下,在家门口。”

大概是不相信我的说辞,他愣了愣,放下剪刀,皱眉,

“···家门口?”

“是的。”

他冷笑道,

“堂堂日本国的公主,怎么会好巧不巧的昏倒在你家的家门口?而且还一住就是半年?···”

“回禀亲王阁下,她··公主殿下当时失忆了。”

“···失··忆了?”他难以置信一般,一字一句重复着我的说辞,

“是的。”

像是被什么内容惊到了,他又转身咳了两声,

“详细说。”

我就只能把之前在路上就准备好的说辞说清楚,大意就是我清早准备出门上班然后不知怎么的在家门口捡到了她然后如何照顾她如何如何···

话里没有破绽,他听起来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

“···毕竟你收留了雏田这么久,也是功劳一件,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他转身,重新拿起花枝剪,修理放在他面前的那盆盆景,

“想要多少钱?”

“····没··回禀亲王阁下,我并不想要那种东西。”

“并不想要那种东西?”他愣了,把头从盆景后挪了出来,看向我,眨了眨眼,

“哈。”

我咬牙,涨红着脸,把我的全部自尊放下,把头低下,

“回禀亲王阁下,请允许我和日向公主结为夫妇。”

···

····

···

诡异的寂静,

半晌,他突然噗嗤地笑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把头抬起来。”

我咬牙,把头抬起来,

“我当是什么呢。”日向宁次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冷,“哈。”

···

···

···

宫内厅的人嘱咐过我不可以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我把头再次低下来,努力地作顺从状,克制手上的汗,

他放下了手上的花枝剪,起身,挪步走了过来,

“···虽然我知道确实存在这种人,但毕竟还是第一次见。”他轻笑,“这种痴心妄想的人。”

我一愣,

“回禀亲王阁下,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与她朝夕相处,两个人早已有了感情···我是真心想娶她为妻的。”

···

却不料日向宁次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半晌,他转头,回到那盆盆景前面,

“···呵,”

····

我背后如芒在背,不敢有丝毫动作。

“···你知道我们这类华族是怎么称呼你们这种痴心妄想超越血统的人吗?”

他拿起花枝剪,把剪刀朝向盆景里的矮松,

“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缠上,拼命地不顾一切削尖了脑袋想向上爬,为此抓住谁都可以利用,谁都可以被抛弃,一山更比一山高,永远不足够,为此甚至亲情、友情、爱情都可以利用,最后只有自己获取了所有的养分····”

···?

他好像擅自误会了什么,我正想辩解,却被再次打断了,

“回禀亲王阁下——”

“不必了那么虚伪的加这些敬称了好吗?”他没有看伏在地上的我,只是认真地看着他面前的盆景,一边修剪花枝一边道,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面就看出来了,你才不是那种恭敬的人。”

“·····”

“明明头低下了,也跪下来了,礼仪也周全,好似伏低了的样子···明明遵循了所有的礼仪,面上虽然恭敬,可内里却在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像是岩浆一样翻滚,和某种自觉屈辱的不甘心,····表里如此不一,这股表面的恭顺与祈求,反而越发让人觉得火大。”

“····”

被他说中了。

“脑子里,身体里,隐藏着不断涌动的东西···”他剪下了一枝花枝,“却故作一副谦卑的样子···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吧?”

“····是。”

“我猜到也是。”顿了顿,他笑道,

明明他在笑,空气却愈发凝重起来,

“你当我是没有看到过那些新闻报道吗?抑或者宫内厅没有对你调查过吗?”

我一惊,眨了眨眼,

“早在昨天,宫内厅就把他们所能调查到的一切事物都放在我面前了。”他冷笑道,“宇智波佐助君,你那点技俩,雏田自幼单纯善良,不经世事,可能看不出来,可休想瞒的过我。”

····

···???

他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日向宁次冷笑道,“你不就是想通过公主,获取华族高贵的身份吗?”

····

···

???

···哈?

我皱眉,

我正想辩解,但是被他先说了话了,

“雏田自幼天真善良,别人说什么话都信,理所当然的一直很好骗;你是见她机缘巧合倒在你家,故意诱哄于她,好通过与皇室的婚姻给你自身带来利益和地位提升···呵,这种招数,雏田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

···

···??

???

哈???

“你不要以为你纵横情场脚踩六条船男女不忌的事迹瞒的过宫内厅,你这种感情骗子,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呵,雏田要是知道她六个月以来一直都在被一个脚踩六条船的骗子哄骗,现在还在利用她的感情和婚姻准备向上爬,呵,该有多伤心啊。·”

···???

“回禀亲王阁下,那些——”

还没等我说话,就被强行打断,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这个人都不听别人解释的吗?

“···可怜的雏田。”他故作深沉地哀叹道,“从小就一直受那样的委屈,长大了还要受你这种利用女人感情往上爬的骗子的骗。”接着咬牙,“她可和你以前玩弄过的女人不一样,你现在要利用的可是日本长公主,呵,你真是好大的胆····真是的,恶心透了,宫内厅的人怎么就没把你抓起来??”

他拿起手上的花枝剪就朝着我砸了过来,

“···您等?”

我脸白了,刚想解释,就又被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回去吧,我是不可能同意把雏田交给你这种人渣的。”

他冷笑着,起身,立刻拂袖而去。

····

···

····

我捂住了脸。

···他为什么不让人说话,

他为什么都不让人说话的??

但凡他给我一个说话的空,我都能解释的清的啊。

——————————————

2022年5月14日

····

我和宁次亲王见面之后被赶出来了的消息见了报。

···还他妈的是头版。

水月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在笑,对自己的那天为了泡小姑娘的添油加醋才是一切的源头这件事仿佛没有一点罪恶感,

我气不打一处来,告诉他都是因为他之前编造的那些话宁次才不待见我婚事才黄了,

水月却笑的更厉害了,甚至开始用手开始不停地捶桌子,整个人根本直不起腰来,到最后他甚至笑岔了气,开始腰疼了都,

····他真的好没心没肺。

香磷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然后扭捏的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到她家吃饭,

····被我否决了,

现在已经都这个情况了,再和别的女人纠缠就更完蛋了。

只有重吾一言不发地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给了我些许温暖和鼓励。

···

可一想到传闻里的脚踩的六条船里重吾也有份,思及此处,我又只能挣脱开,痛苦地一个人用手撑住额头。

舆论开始发酵,网络媒体、社交平台、新闻报纸都提到了这件事,

然后各处都在谈论此事,

一时间仿佛全日本国民终于有了话题,彼此各种交流感想,话题数次登顶,

主流媒体清一色口径大概就是指责我是个私生活不干净男女不忌的渣男,日向公主冰清玉洁遭人绑架哄骗,我想通过傍公主上位如何如何。

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然后开始阴谋论,

仿佛他们才是一切的亲历者。

2022年5月15日

走在路上都会被指指点点,在家躲舆论,关手机,

尽管如此依旧有记者蹲守在我家门口,我一出门就围上来,话筒和录音笔和摄像头照相机,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追到哪里,

可问题我明明解释过,‘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和她是两情相悦的’之类的回应却反响甚微,

网络舆论和主流媒体报道以及民众态度清一色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果然那家伙只是看公主可爱又好骗所以下手了吧?’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好心人,怎么可能会在家门口捡到公主···我走在路上怎么会捡不到五百万呢?’

‘那家伙一定是想利用公主往上爬啊,你想啊,公主自幼久居神宫,那当然没有什么社会常识,对这种渣男一贯没有什么防备心啦···’

‘是啊,而且那家伙一旦知道捡到的人是日本公主,怎么可能放手?那当然要搏一把大的捞一把啊。’

‘你说的对,我闺蜜就是白富美,遇到了那种看起来不错的凤凰男,明明她以为是在谈情说爱,付出了真心和钱,结果那家伙在利用完了我闺蜜之后就立刻把她甩了,到最后钱也没有了,身子也被骗了,艹,渣男去死啊!’

‘一定是这种套路没错了!呵?在这个年代在钱和名利面前有个屁的真心??哈?尤其还是雏田公主那种级别的公主殿下,身边理所当然会自动盘旋一堆吸血鬼准备吸血···呵,我只要想想都头晕,连好不容易失忆,结果连捡到她的人都在利用她骗她。’

‘妈的公主真的好惨,惨到家了,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

‘那可是日本公主啊,惨什么?她锦衣玉食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替她喊惨了?不就是遇到个渣男,别整的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样好吗?’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在名利面前,怎么可能会有人保持的了真心啊?你知道那次我在2ch看了一个帖子不?问:如果给你五千万日元要我和你的老婆睡觉你愿意吗?底下全他妈的都是愿意····呵,不少人还在问说的是真的吗?···大家都以为是假的,然后那个帖主真的就发了他睡了楼里其中一位的老婆的截图,艹!!当时我整个人都傻了。’

‘纯真的爱情只有在初中的时候才有,上了高中都罕见了,在社会里更他妈的凤毛麟角····你想,你仔细想,现在有个脚踩六条船的渣男,不为名不为利不为钱,真心爱公主殿下这个人,哈哈,你他妈的活在大正还是平安时代?现在还是令和吗?你搞笑呢???’

·····

····

···

他们每个人都一副很懂的样子,

···都不知道他们在知道了些什么。

————————————

···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抱着我家猫,戳它的毛,问它,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猫不回答,只是甩了甩尾巴,

“你觉得我和她,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猫打了个哈欠,又晃了晃尾巴。

···这只破猫。

2022年5月16日

事发突然,

晓被端了。

嘛,毕竟是之前涉嫌绑架日本公主的组织,

只要日本警察下定决心,有了理由,(尤其是上面需要),抓起来是很快的。

有点担心之前和晓合作过的事情留下把柄,

但想来想去,嗯,没有,

走之前大概都清理干净了。

····

应该不会吧?

————————

2022年5月17日

被传唤到警署问话了,

对方为首的正是之前一直都在打交道的阿斯玛警官,

倒是并没有为难我,只是让我尽量把事情说清楚,问了很多话,

但因为在十一月刚捡到她的时候就来到警署登记过,本来每次来都有记录,所以理所当然查不出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仍旧松了口气,

————————

临走前阿斯玛警官问我,

“佐助君,你是不是和最近抓获的晓组织有过瓜葛?”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来往打过交道,合作过,但之后就没有了,感觉上不是什么好人。”

我平静地回答了他。

····

···

我明明说的是真话,但红警官的眼神,分明不太相信。

可,我明明说的是真话啊。

2022年5月18日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晓打过交道这件事被匿名帖子发到了网络传言上,

虽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我和晓有瓜葛,但帖子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

于是在网民浩大的集体脑补能力里,出现了这么一个所谓的‘完整故事线’。

在十月中旬,日向公主被俄、罗/斯雇佣兵绑架作为人质,要求北方四岛主权和不平等的天然气协议,

但整件事一直处于平稳的交涉谈判状态。

双方在达成一致后由雇佣兵转交日本公主,

但在国内交接的时发生意外,晓成员冒充日本官方接洽人员,把日向公主从雇佣兵手里抢先带走了,

然后日向公主被晓组织要挟日本皇室发动力量,威胁日本政府释放晓组织领袖成员死囚犯佩恩、,

(···到目前为止故事线其实还算对,但下面就···。)

但日本皇室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晓的胁迫,

——‘日本皇室不会对任何人妥协’

于是晓组织撕票,随便把日本公主移交给了晓预备役组织成员宇智波佐助,交代其随意处置,

宇智波佐助,私生活混乱,男女不忌,社会关系不明,社会闲散人员,无职,

宇智波佐助胆小又生性懦弱,起了别的奸计,

他见日向公主貌美,内心歹毒,起了诱骗的心思,

但又想‘如果我能和日本公主成其好事,那我就也是日本华族里的一员了,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岂不美哉。’

于是他在六个月里反复诱骗诱哄日向公主,让向来天真不谙世事的她,误以为他们是所谓的‘爱情’···

实则心存歹毒,准备利用她作为自己对上流社会的敲门砖,获取荣华富贵。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太恶心了,艹。

可怜她堂堂大日本帝国金枝玉叶的皇室长公主,先是被绑架,又是遭人利用,又遭人欺骗,现在连婚姻都被渣男利用。

日本要完蛋了!!

····她日向雏田长公主殿下真的好惨啊!!!

真合理,真合理,我看了都惊呼一声合理,

——天啊,真的太合理了。

既剖析了人物心理动机,又有现实时间线现实事件作为辅助依据,

这不叫有理有据那什么叫有理有据?

这不叫让人信服那还有什么让人信服?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八成当场就信了,

····

底下一片惊叹声,感叹着‘雏田公主真的好可怜,在皇室被人骗,出了社会也要被人骗,都没有一个人真心爱她。’

‘不能怪他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也肯定会这么选的啊,毕竟事成了之后,那可是一辈子荣华富贵吃喝不愁啊。’

‘虽然听起来残酷了一点,但当时她还能怎么办?她只能被人利用···’

····

····

···

我看了都想笑,

但当我认真的试图用手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扯不出来,

···我笑不出来。

————————

我再次去了宫内厅,说希望可以再次面见日向宁次,抑或者任何一个华族···乃至只是主管都行。

···没有人理我。

——————

我给她那个号码发了很多信息,

···可是她一条都没回。

——————————

2022年5月19日

因为那篇所谓的‘真相’越传越广,我名声越来越臭,

工作没了。

先前还有记者试图采访我这边的看法,

但当全日本网络舆论、报纸标题走向、主流新闻媒体报道方向如此整齐地达成一致,我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到底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甚至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试图擅闯我家,

虽然但看样子大概没猜到我换了门锁所以失败了,但撬锁的痕迹是留下了。

一些媒体记者?或者网红?

昼夜守在我家门口,试图拍我,进行所谓的采访,想了解所谓的真相,

····但我真正为自己辩解的那些话又差不多完全上不了主流媒体报纸,极少数网络拍摄视频的采访被再次网络曲解,羞辱,嘲笑,

一瞬间给我了一种错觉,仿佛整个日本都在关注这件事,

仿佛我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的大恶人,恶到恶心透了那种,

···仿佛整个日本除了这件事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一样。

可,哈,

明明新冠肺炎每天都死那么多人,

明明医院有那么多根本排不上床位的病人在等死,

明明有养老院爆发了集体感染,好几个老人因为没有吃的饿死了的新闻,

···天底下明明有那么多大新闻。

··

···

呵。

继续发信息,努力地辩解,

···她还是没有回。

有点担心,

她该不会,也信了吧?

想到这里,我根本睡不着觉,整个人开始陷入某种焦虑里。

2022年5月20日

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号码被宫内厅拉入了黑名单,根本打不通。

各路社交媒体、电视新闻我都不想看,看了感觉也是自取其辱,拿书看。

一旦关闭了社交媒体,仿佛有种与世界隔离的感觉,

这真奇怪,明明外面都如此沸沸扬扬,吵到几乎整个日本都沸腾了,

可只要一关上手机关闭电视,就好像回到了一切都没发生时候一样。

我继续看着书,试图让自己回归所谓的现实,

然后一边看书一边继续神游天外,

然后像是个蠢货一样继续给她发信息,

‘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你该不会信了那些传闻吧?你知道的,事情不是那样的。’

‘···我真的有在很认真喜欢你。’

‘···我很想你’

····

一一扫过这些已发送的信息,以及试图拨打电话后的无人接听,

我整个人开始头疼,看向天花板。

她该不会信了那些传闻吧?

···不会吧??

然而从心底有某些不好的预感,搅得我天翻地覆,几乎夜不能寐。

————————

再次直接去了宫内厅,要求直接和公主再见一次,或者宁次亲王也行,

然后被工作人员嘲笑,用一种像看珍稀动物一般的眼神奚落地看着我,时不时窃窃私语。

然后走出来之前见过的那位老人,客气中带着大和民族独有的那种几分礼貌的阴阳怪气,他如此地说,

“请回去吧,毕竟这可不是您家那样随意都可以走动的‘亲戚’,您再这样下去,公主殿下一定会觉得蒙羞,毕竟只是借住就擅自被认为与您这种人扯上了关系···”

····

然后当天晚上就再次上了报纸和媒体的头条。

然后又是一轮网民的狂欢。

·····

我还没有见到天皇,就已经知道天皇对我的印象八成是完蛋了。

2022年5月21日

‘传闻雏田公主疑似以绝食威胁天皇陛下。’

‘雏田公主疑似被禁足。’

···

···

我愣了,

‘雏田公主疑似和天皇陛下发生剧烈争吵,被禁足于鸣鹤宫。’

‘雏田公主被宫内厅禁止一切公务活动,宫内厅称其身患疾病需要静养’

····

···

鸣鹤宫是日本皇室专门的神社其中之一,里面供奉着历代天皇陛下的遗像,地位神圣,守卫森严。

果然,

···

虽然知道会不顺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媒体真奇怪,

明明六个月前根本没有人在乎过的公主,现在却仿佛成了媒体的宠儿,天天上新闻头条,各大电视台连环报道,

可她现在估计,是没有手机、电脑这类通讯设备的。

···真搞笑,搞笑到恶心的程度,

你之前天天守在家里看电视,大概就是在等着看新闻媒体什么时候报道自己失踪了传闻,等了有小半年,

···媒体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失落了很久,觉得整个日本大概没有人在乎你

可是你现在离开,却仿佛整个日本的媒体才终于发现了你的好,每天都要提到你,哪怕和你没有关系也要强扯上关系,

专家教授苦口婆心,每日在电视上仿佛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好,准备要为了你的幸福苦战到底一般,

····

可这个几乎把整个日本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现在被禁足在鸣鹤宫,现在居然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可能性。

···哈哈哈。

··

我怎么才想到,

她一回宫,手机之类可以联系到外界的东西大概就已经被宫内厅没收了。

·····

···

他们可真聪明,

什么都说不出口,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当然最‘安全’了。

···我说为什么她离开前会露出那样自嘲一般的痛苦表情来,

我低估了整件事的可怕程度。

我继续去市政中心寻找可以帮助我的某些官僚或议员,

我要求去见东京市长,要求见知事,

我再次要求去宫内厅面见一次公主···

哪怕只是一个愿意站在我这边公正客观报道我这边的整件事的记者,我也愿意付出全力····

···

···

哈,

虽然知道理所当然的可能性很低,但我总觉得有一线希望就得争取,

但我着实没想到,一个都没有。

····

怎么可能??

各个在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爆笑,然后开始嘲笑我,

少数没有嘲笑我的,则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客气地打发我离开,根本没有让我说话,

···竟然连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偌大东京,从记者到议员,到律师····竟然连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知道说的是天皇的家事,报道可能有所顾虑,

但我没想到他们的顾虑竟然如此之深···深到根本连听我说完话的时间和空闲都没有。

好在鸣人带我连续找了好几位遍布全国的知事或市长···

我原本以为这些会有些希望了,寄托于这些有地位名望的人或许会有用,至少可以显得不那么被动,

····

可,哈,

居然,居然都没有反应,

我都想笑,

居然都他妈的没反应,

不是无动于衷,就是客气地置身事外,再要不就是直接下逐客令,

居然也和之前一样,连听我把真正的故事说完的人都没有。

····

···

气得我都想笑。

在鸣人带我最后找了一次冲绳市市长惠比寿后,被告知,

“你,放弃吧。”

“你都没有听到我说事情的真相,你怎么能判断该不该放弃呢?”

“重要吗?”

···?!

“····”

“所谓的‘真相’,重要吗?”

“···”

“所谓弱者的‘真相’再怎么真,控诉再怎么有力慷慨激昂;在强者眼睛里,只要视而不见,这件事就可以和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是吗?”

“····”

“弱者每天撕心裂肺的控诉,不过强者的每天都在面对的‘日常’而已。”

惠比寿如此平静地说着。

??

····我皱眉,

“····”

他用怜悯与嘲弄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根本没有把我的拜见放在心上,连头都没抬,只一个劲的批阅文件,

“宫内厅如果下了决心做什么,就好比一辆火车在铁轨上行进——不要试图站在铁轨上伸手拦住一辆火车。”

“·····如果我拦了呢?”

他抬眼,轻笑道,

“···别犯傻,会死的。”

我咬牙,心知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帮我。

不,

眼前这个人也好,其它人也好,

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来违抗宫内厅对我的持续性打击,来站在我这边。

····

在他们眼睛里,我大概已经死了。

而他们宛若秃鹫,正要在尸体还没凉透前赶着吃最后一波热乎的,恨不得把我皮剥开啃食内脏,砸烂骨头啃食骨髓,

正因为我看上去快‘死’了,

所以他们才狼吞虎咽,好饱食一顿,

而如果我‘活’过来,还有半点挣扎的可能性,

他们根本不可能帮我,只会惊恐的继续撕咬我的伤口,试图继续让我失血更多更快,更快速的如他们所愿的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他们好继续啃食我这具‘尸体’,直至我成为一具白骨,无处可食。

一群鬣狗和一只被咬的遍体鳞伤的羚羊之间,

···怎么可能会有鬣狗愿意站在羚羊这边?

呵呵,

很好笑,

真好笑,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讽刺。

——————————

2022年5月22日

整个人开始有些精神涣散,有一种‘怎么都无所谓了’的感觉,

我的手机里面现在全是骚扰电话,一接就是‘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所以关了,

虽然手机一关我也联络不上香磷和水月他们,但总比被那些骚扰电话轰炸强。

媒体们的围攻仍旧在持续,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以为知道很多的网民继续在围攻我,

他们自以为善心的在劝说‘雏田公主何必为那种男人要死要活···’‘堂堂一国公主成何体统’‘何必为了一个渣男那样伤天皇陛下的心。’

他们在在努力地‘救’她。

可真正知道一切,认真的想救她的我,却几乎什么做不了,

要怎么做?

和日本皇室斗吗?

···还是和‘善良的’日本全体国民?

哈,

···那可是传说中的日本皇室啊!

···那可是传说中的宫内厅啊!

···那可是传说中的日本全体国民啊!

···那他妈的可是‘善良的’日本全体国民啊!!

他们在这么努力地‘救’公主于渣男的苦海之中,恨不得在我身上捅上几刀甘心些,

事实上那些恐吓也确实来了,

从信箱里,邮件地址里,手机来电里···全是那样的声音,

这股绝望感和窒息感几乎要压垮我,我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陷入烦躁和绝望的情绪,我脑子里开始不断出现幻听,

‘啊,怎么会有那种人’

‘公主看上这种人绝对是瞎了心了’

‘公主大概也是久居宫中,觉得随便抓一根稻草就当作可以救命的了,可那是什么?那是一根枯枝烂叶啊!抓住他会死的!!!’

····

不止是幻听,还有她仿佛还在家中的幻觉,

呵,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会误以为她还在家里某个角落,直至嘴里的‘雏田’叫出口才醒过来,

啊,她已经不在了,

我咬牙,把头发揉作一团。

2022年5月23日

····要不,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为了她好,干脆放弃了吧?

····就当一场梦,

就当是梦醒了。

毕竟,这也是为了她好,

也是为了我好,

·····

···

哈哈。

——————————

····我用头拼命地撞墙。

2022年5月24日

想转换一下心情,让自己至少精神不被压垮,表现的像是个正常人一些,收拾一下家里的卫生,

却无意间,在书房的一角,发现了那个五角星。

是去年圣诞节期间,她买来插在圣诞树上的,

是啊,她管这颗夜光的破星星叫幸运星,说带着绝对会有好事发生。

····

我看着窗外那棵活了的雪松树,

她栽那棵破树的时候那棵树大概只有半米高,50公分多一点,只高过人的膝盖,

···现在已经快到半人高了,

·····

我拉上窗帘,抱着她穿过的衣服,决定拒绝‘阳光’走进。

2022年5月25日

我努力地打扫卫生,刻意地想着把她清除我的世界,

可这要怎么清理呢?

我住的每个地方她都碰过,

···我要怎么办??

···

她碰过我的床,

她碰过我家的玻璃杯,

她碰过我的沙发,

她碰过我家所有厨具,

她碰过我家的水龙头和马桶,

她曾走过我家地毯,

她曾抱过我家猫,

她曾牵过我的手,

她曾在我怀里,头枕在我的臂弯里,

她曾对着我笑过,

···

···

这要怎么清理?

我要怎么放下??

···

我的嘴曾对她说过甜言蜜语,

我的胳膊曾拥抱过她,

我的手曾经触碰过她,

我的眼睛曾看到过她,

我的脚曾为她奔走过,

我的脑子曾一刻不停的在想她的事情,

我是要把眼珠子抠出来,还是要把我的四肢剁掉?还是要把我的脑子丢出去喂狗呢?

被她玷污折磨践踏成这样的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现在连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都是不干净的,

就算是丢出去,会有人要吗?

···怎么可能会有人要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要被如此细致且粗暴地使用过每一寸的心呢?

····

我没法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

我没法骗自己那半年假装不存在,

我没法跟自己说‘放下算了’,我做不到,

我没法对自己说‘就当是一场梦’,

如果这是梦,那能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不能放弃的,放弃的话,谁来救她呢?

她若不在的话,谁又能来救我呢??

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最后一点可能,

也得抓紧向上爬才是。

不可能放弃的,

不可能的。

电视上的那个学历史的教授在大放厥词,说什么‘日本要完蛋了。’

····

嗯,

——————————

2022年5月26日

虽然事出突然,又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地,仿佛相遇的人注定就该相遇一般,

“佐助君,还有精神吗?”

在深夜凌晨一点,阿飞故作一副俏皮地模样,主动来到了我家门前,敲开了我家大门,

“···你居然还在。”

“没办法,我命比较大嘛。”他故作一副做作地扭捏状。

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无意识的,我也觉得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被效率那样差劲的日本警察抓到的。

无端的,我也觉得他会出现,

如果他今天不出现,那么大概就是我明天去找他,

···无所谓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惊人的‘奇迹’。

我实在没有和他逗乐子的心态,只问他有什么事,

他只说让我明天晚上八点,在一个废弃地下车库见面。

····

···

我先开始是拒绝的,因为我不想去他安排好的地方,

一旦丧失了主动权,后面就根本谈不了合作了,

但他忽而冷笑着说,

“你知道你根本没得选。”

“·····”

“···现在你的眼前就像是这夜色,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顿了顿,“而作为所谓的‘过来人’,我刚巧知道现在的你应该去的方向。”

····

“···你要利用我做什么?”

···

“这很重要吗?”他耸耸肩,“重点是,现在的我,刚巧掌握着可以改变现在这场荒诞棋局胜负走向的重要棋子,···而你现在就像是个拿着炮仗的三岁小孩一样,对眼前手握着的可怕力量一无所知···”

“····”

??

“你心里也清楚,待在那里,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

“你该不会还对宫内厅的道德和手段抱有幻想吧?如果有这种恶心的天真幻想,呵,最好早点放弃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却没有回应我的质问,只是把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凑近,

第一次,我看到了那张橙红色螺旋面具下那只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只眼睛里的眼底,包含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憎恶,

那憎恶如此深切,如此痛苦,

···却不是对着我。

“我再说一次,不要对宫内厅的道德水准和做事手段抱有任何形式的幻想,他们会阻止你所有试图正常发声的机会,也会阻碍你可以找得到任何人求救····直至他们把你在水里‘掐’死。”

····

我知道。

···

“···我凭什么信你?”

“大概,凭我认识你的父母吧。”

·····

我有些震惊,眨眨眼,

“·····”

“宇智波佐助,你父亲的名字叫做宇智波富岳,曾就任日本国家警署警视厅厅长,对吧?”

“····”

“你的母亲是日本樱花大学毕业的,主修古典文学,名字叫做宇智波美琴。”

我不可置否,

“····这种事情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么,那场事故呢?”阿飞如此语气充满恶意说道,“你自己也从小到大知道的不是吗?···是的,正如你一直以来的猜测的那样,是啊,那可不是事故哦。”

!!!!

····

····

··

“···所以呢。”

“宇智波佐助君,那~可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啊。”

“····”

“····不想知道犯人吗?”

“····”

“来嘛~”他伸手,用手轻柔地附上我的脸,语气温和亲切地好似是我的某个长辈一般,

我厌恶地躲开他的手,

他的手停在空中发呆了两秒,随后抽回,

“明天晚上八点,来附近那个地下停车场来见我。”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去呢?”

“···这~~自然是佐助君的自由。”他有些悻悻然,但随后做作地扭曲着身体,用着愉悦的腔调道,“但是佐助君也有绝对不得不来的理由;毕竟,现在只有我知道数年前那场事故的犯人是谁,可现在这天底下最在乎这件事,最想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正是你吗?”

·····

····

“····和你合作实在太恶心了。”

“被佐助君这么说真是有些令人伤心,明明我们在晓里关系那~~么好不是吗?”

“····我不记得有过那种事。”

“那稍微有点···”他语气低落下去,随后又语气带着诡异的兴奋起来,

“如果我说,十七年前的那场事故,和现在你所身处的境遇,两者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呢?”

!!!

·····

“···!”

???

?????

???

我一愣,

“看啊,你动摇了。”

他眯起眼睛。

然后他自顾自活泼地说,

“这样吧~佐助君,我们做个游戏。”

“····”

“明天晚上八点,我在那个废弃地下停车场等你····你如果不来,我就把这个大秘密永远地掩藏下去,这样佐助君也可以持续不断且平安无事的继续自己二十四年来的所有‘日常’。”顿了顿,他用极其恶意的语气补了一句,

“反正雏田酱也已经不在了。”

“····”我不由得拳头攥紧,皱眉,

“虽然现在媒体围追堵截你这么紧,但是之后听到你放弃的话,就会逐渐平息下来吧,需要多久呢?三个月?半年?嘛~媒体这种东西都是追逐热点的吸血鬼,当你放弃娶她的时候,你就对媒体自动就没有任何新闻价值了,用不了多久,佐助君理想当中的‘日常’,也就会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

·····

···

··

他明知道我不会选那条路,

他明知道我最讨厌佯装无事发生,

善意的极其恶意,带着嘲弄和羞辱的意味在,仿佛他真的给了我什么选择一般,

··可实际呢?

他明知道我不会选这样的。

“如果我明天去了呢?”

“那我就会把佐助君迄今为止的二十四年来,以及现在所拥有的,乃至未来你所可能拥有的所有‘日常’全部碾碎。”

他语气那样认真且平静地,如此说道,

我一愣,

····

···

···

他语气如此的平静而自然,仿佛在说一件‘我要一个红色的苹果’一般,

···

“····哈?”

···

哈?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看起来蠢极了,

····

“我会把你过去自以为是的那些‘平静’,和所有你以为你曾可能拥有的‘未来’,那些你所追求的‘日常’平静的可能性,毁的一干二净,毁的连一丝渣滓都不剩。”顿了顿,他戏谑一般补充道,

“甚至,你自己在未来都会无限次无限次无限次地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做了那样的选择,后悔于听到明天我将对你说的话,后悔于我明天毁了你过去所经历过的二十四年,乃至未来一直到死的,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所有的人生。”

····

“·····”

····

·····

···

“怎么办?要选哪边???”

阿飞故作一副恶心的天真的,看向我。

“····”

·····

“还能那么确信吗??”

·····

“····”

“时间到明晚,哦不,是今晚八点,在那个废弃的地下车库,你知道的,顺着那里走,一直往里走,一直走,一直走,摸着墙壁,朝着那黑暗一直向前走····我就在最深处的拐角那里,你会那里看到我的。”

······

···

···

语毕,他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我一个人站在那,站了很久。

——————————

——————

2022年5月27日

凌晨三点半,没有睡着,

早上五点半,没有睡着,

七点半,脑子一片混乱,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梦里我仿佛又回到了七岁那年,那场车祸面前,

我像是个智障一样,看着车内不断冒出烟来,空气里开始有着不安的燃烧的味道,

父母的肢体被挤压到变形,根本看不出是人的模样,

鼬满脸都是血,不断的朝我伸出手来,

“佐助,救救我···佐助···”

·····

“····佐助,拜托了,救救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

“佐助···拜托你了,救救我···”

····

我站在那里,徒劳无功的伸出手,想握住鼬朝我伸出的那只手,

却心知,我什么都做不到,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做到什么呢?

你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你如此瘦小,纤弱,

···你能做些什么呢?

哈?

你到底能做些什么啊?

·····

···

像是在认同我对我自己的评价一般,

火焰开始燃烧,一瞬仿佛要吞没一切一般。

于是火光开始冲天,空气里是某种焦躁不安的氛围,仿佛某种爆炸马上就发生一样,

·····

···

···然后它们爆炸了。

整个人仿佛被火焰包裹住,仿佛仍旧可以感受到热浪朝着我脸上扑面袭来的那种炙热感,

我从噩梦里惊醒。

·····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想知道,平静的度过一生的,

···不可能的。

之后警察调查后,认定的结果却极其草率且武断,

‘是无意中撞到了山体滑坡不小心滚落的巨石造成的事故。’

可明明之后我无数次的去过了,那天天气晴朗,怎么会有那么一块巨石滚下来呢?

···父亲的驾驶技术一贯很好的,怎么可能会连那么大一块石头都看不到呢?

而且那块石头怎么就能不偏不倚的撞到我们呢?明明一旁就是茂密的灌木丛啊??

····

可无论脑海里无数次的寻找理由,寻找借口,但最终,都只能因为警方已经擅自推断做完了结果鉴定而作罢,

···可父亲是警署警视厅厅长,为什么这起事故的认定会由几个普通警察认定??而且认定时间连一周都不到??

我亦同样无数次的怀疑起那场事故的起因,无数次的看着人体解剖图,无数次的看着人因各种死法死去的尸体注视着那些伤痕,甚至在在上生物病毒课后课余,跟随大蛇丸研究各种尸体,解剖各种尸体,

···却只能得出和当时日本警方大抵相同的结论,

死者死前并没有服药,精神状态正常,

死因是因车祸而导致的强烈撞击内脏破裂而死亡,

···哈哈,我自己都只能信了,

大概,真的是事故吧。

自己逼迫自己强行咽下去之后,自己又看了很多书,于是努力自己开导自己道,

‘你那么努力认真的修医学,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承认那场事故只是事故。’

···

‘因为你当时只有七岁,你潜意识在自我保护,总想为你过去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找个由头,好把自己全部的怨恨有地方发泄。···毕竟,有恨的地方可以恨,该多好啊。’

···

‘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医学,也对那些死去的尸体毫无同情心和怜悯心,更对那些患病且正在受苦的病人没有任何兴趣····你根本看不到眼前的尸体,也看不到真正患病的病人,你根本不在乎他们姓氏名谁····纵然你解剖的那么用心,纵然你那么努力的研究···你那么努力,却那么冷漠,你谁也看不到,你只是在用那些东西逃避事情的真相而已。’

···

‘承认那是事故有那么难吗?’

···

‘承认你就只是单纯的一个不幸的失去了双亲的孩子有那么难吗?’

···

‘一直以来,你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啊···’

···

‘那些被关在大蛇丸基地的那些实验体,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家人,他们肯定也是不愿意形容枯槁的呆在这里的,你得看看那些真正活在现实里的人啊。’

···

‘和从七岁开始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你不一样,他们是有家可以回的,有家人在思念他们的啊。’

···

‘一直以来,你到底在用那种空虚的不甘心,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

‘···就承认现实吧,给别人一个机会,给自己也一个机会···’

···

‘难道你不想和那些人一样,过上普通的‘日常’生活吗?’

···

‘···难道你不想重新拥有一个家人吗?’

··

‘难道你心底的那个小小的愿望就那么过分?只是拥有一个新的‘家人’而已的愿望,也要被压下来吗?那个愿望真的就那么过分?’

···

‘承认吧,从一开始那么努力的接触医学开始,你就根本就对真正的医学一点兴趣没有,对那些患病的病人救死扶伤更是一点兴趣没有,对解剖的尸体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

‘他们,它们···不过全部是你用来否定现实的工具罢了。’

···

‘你那么努力的研究它们,不过是为了证明那场事故有一个凶手,好让你从童年的那场巨大创伤里有一点点自己仿佛真的可以为了他们做点什么的感觉。’

····

‘包括你那么努力认真的学病毒学,你真的对病毒学感兴趣吗?哈?····’

···

‘大蛇丸在那么努力的研究长生不老,你自觉恶心···可你呢,你他妈的在研究起死回生···’

···

‘你觉得大蛇丸恶心,那你就那么干净吗?···’

···

‘想想你对那些尸体做的那些事情,虽然那些是已死的尸体,可你干净吗?’

···

‘宇智波佐助,你觉得你干净吗?’

····

‘宇智波佐助,你觉得你干净吗?’

‘宇智波佐助,你觉得你干净吗?’

‘宇智波佐助,你觉得你干净吗?’

····

‘难怪大蛇丸教授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欢你,什么都愿意教给你,甚至准备把你当作他的亲传弟子····是啊,你和他是一类人啊,难怪他那么喜欢你,重视你,甚至把你当成了养子,整个实验室都供你随便使用···是啊,难怪他那么喜欢你。’

···

‘就,放弃吧;就,承认现实吧。’

···

‘就,看开一点,想明白一点;做点正确的事情吧。’

···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吗··普通的‘日常’。’

···

‘你要的很多吗?只不过是普通的‘日常’而已啊。’

···

‘明明你要的,明明更应该是面对新的现实,‘普通’且‘平常’的日常才对啊。’

···

‘就,面对现实吧。’

···

‘就,承认那是场事故;承认起死回生术不可能存在;承认你他妈的就是个因为意外失去全部家人孤独缺爱的七岁小孩就好了。’

···

‘二十年来你一直站在那场事故的现场,感受着那场爆炸的热浪,心中痛苦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

‘··再怎么神奇的病毒,都救不活死人。·’

···

‘··同样,再怎么努力的试图给自己的痛苦找借口找怨恨的出口,都是徒劳无功的证明,都没办法证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犯人’。’

···

‘就,睡一觉吧。’

···

‘就,努力的去拥有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吧。’

···

‘就,普普通通的生活,找个普通的女人结婚,普通的度过一生就好了。’

···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不过分吧?’

···

‘你只是想要正常人理所应当所拥有的平静生活而已,就像是你想要一瓶最最普通的可乐,很难吗?这种事情很难吗?’

····

‘毕竟,你要求的只不过是最最最普通的,最波澜不惊的,属于正常人每天都会有的‘日常’而已啊。’

···

···

···

我在二十岁的时候不断在日记里如此开解自己,

然后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努力地过上了普通且平静的日子,

是的,

我对医学的兴趣只局限于知识本身,对患病的病人完全没有半点同情心同理心,

我杀死实验室里供解剖学习的兔子的表情,被同时上课的多由也说‘看起来就像是折断了一支筷子一般木然’‘平静到都有点慎人’,

···之后因为在大蛇丸基地负责试验样品的尸体的解剖记录,又自学完了医学和法医相关的一些知识,妄图证明那场事故死去的父母有别的死因,

···甚至隐隐期待着他们可能死于谋杀,

如果是那样我便有理由愤怒了,如此我便有理由把我全部的怨恨找到地方发泄了。

···但可惜,并没有,

在见到过因为各种理由死去的大量死尸后,意义不明地开始沉迷制造让死尸有可能‘起死回生’的病毒,

····在发觉整件事的违反宇宙制造生物的逻辑后,陷入了某种自我贬低的绝望和痛苦,

之后挣扎着自我说服,通过一定心理治疗,认识到了自己二十多年一直以来的狭隘与自私,

也认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故作冷漠,不过是为了保护那个站在那起车祸前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七岁孩子,

也认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真正想要的,不过是个可以支持我、理解我、包容我的人罢了,

我可能比正常人都更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让我看起来‘正常’一些,

我努力地试图表现我是个正常人,

‘可正常人谁会这么事无巨细的写日记啊?’

大蛇丸曾经笑着嘲讽我道,

‘把每一天,每个人的状态,甚至每句话,乃至自己的每个思想,乃至连一个念头,连标点符号,都做的如此细致,诚实的仿佛场景再现一般地全部都写进去···佐助君,你觉得你这种行为看起来很‘正常’吗?’

····

·····

···

算了,无所谓了,

反正大蛇丸已经死了,无所谓了。

我自觉我已经走出来了,

我自觉我已经走出来了,

我自觉我看起来非常的‘正常’了,

我曾以为我有着看起来很‘正常’的工作,

有着看起来很‘正常’的同事,

有着很‘正常’的作息起居,

有着很‘正常’的道德观,

有着很‘正常’的房子,

有着很‘正常’饮食习惯,

我以为我那么努力地花了两年多,我终于过上了我一直以来一直想要的正常‘日常’普通生活,

我以为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以为我可以很正常很普通的活下去了,

我认为我做‘正常人’做的是很像的。

可谁又能知道,现在我的‘日常’又一次因为各种原因混乱了起来,开始躁动,自顾自的开始崩掉,

···而现在,我在过去二十四年里,明明那样拼命咽下去的东西,

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过去一直以来的猜测没错,哈哈,

哈哈哈哈,

我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是日本皇室长公主,

··这就算了;

我喜欢上的人被绑架,绑架她的人和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的前辈有关,

···这也算了;

我被全日本国民骂是人渣,甚至被骂‘滚出日本’,

··这也算了;

而今天,有人告诉我,

···我以前被我破除的‘执念’,其实是真实的。

····

···

乃至今天,我花了许久才终于醒悟过来,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得到的‘日常’,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乃至之后未来所想要的所有‘日常’,乃至未来我想要的所有平静,都有可能在一瞬之间重新崩掉。

神明啊,神明,

我这一生没有过任何信仰,

我从未信仰过上帝、穆罕默德、佛祖,抑或者哪个教主,教派,

我从未对任何神祈祷过,

可这一瞬之间我竟然真的有求天祷告的冲动,

···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想要我爱的人在我旁边,

我也想要帮我的父母复仇,

我还想普通的生活下去,

我想和所有人一样,拥有普通的‘日常’,

我想做个和普通人一样的‘普通人’,

我想要的很多吗?很过分吗?

这个要求是哪里伤天害理了不成?还是触犯了哪条天规?冲撞了哪位神仙?

乃至要这么整我?

我把她留下的那颗星星抱在怀里,缩在椅子上。

————————————

我眼前是没有路的,一片黑暗,

哪怕现在眼前的只是一根蜘蛛丝,我也要抓着它,朝前走。

嗯,朝前走。

————————————

如约来到了那个废弃的地下车库,摸黑前行,最终来到最深处的拐角,空间突然豁然开朗,

大概最近确实精神不好,被说一脸木然,像是几天都没睡觉,精神整个人涣散,

···无所谓了,

看着白绝和阿飞站在一起,虽然这个组合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很惊讶的,却有种莫名的完全不惊讶感,仿佛他们两个早就应该认识一般,

“所以你到底还是来了。”阿飞仍旧故作一副俏皮的样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还以为像是佐助君这样的人肯定会像是以前一样把我的建议全部丢之脑后呢。”

“你有什么目的?”我皱眉,

“佐助君,虽然之前问过了,但这次我决定再问一次,你要不要加入晓?”

阿飞如此说道,

···

···

“我以为晓组织已经全灭了。”

··晓都被一锅灭了他还在提这个?

“别这样说嘛,任何事情都像是这样,只要保存住火种,火就能生生不息,绵延不绝。”顿了顿,他看向我,语气十分狂妄地说道,“···而这火种就是我。”

····

···

懒得和他废话,我问道,

“你有什么目的?”

“很简单,建立一个谁都不会痛苦的伟大新世界。”

···

··??

我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什么意思?”

“就是如文字一般的意思啊,建立一个谁都不会痛苦的新世界。”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过于轻佻,听上去像是丢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

“需要做些什么?”

“很简单的,只要推翻现在无能的日本政府,解散当前吉祥物般的日本皇室,把那些所谓的高层们全炸稀的巴烂就可以了。”

他又一次用讲冷笑话一般的语气说出了冷笑话一般的目标。

···

···

随后整个人又蹦到我面前,面具下的那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温柔里带着些许蛊惑,

“佐助君和我的利害应该是一致的才对,应该非常地理解我一直以来的心情。”

····

“···”

??

“···我一直在注视着啊,佐助君你的事情,从很早以前就注视着了。”他背过身去,故作哀叹的语气,“真是可怜的人啊~”

“····”

“明明自己身为骄傲的宇智波一族的后裔,却只能对那场宇智波一族的惨案忍气吞声,什么都做不了,一副故作平静的样子。”

“····”

我皱眉,咬牙,

“或许你知道,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知道却在装作不知道,无论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我都要告诉你。”阿飞从做作的俏皮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是的哦,佐助君七岁的时候那场事故,不是事故哦。”

····

闭眼,

“所以,你知道犯人是谁吗?”

“我也不知道实行的犯人究竟是谁,不过我知道有强烈这么做的动机的人就是了···非常强烈的动机。”

“是谁?”

“志村团藏。”

····

···

··

谁?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过去二十四年来,从没听过这个人,

皱眉,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宫内厅的人。”

!!

????

“如你所知,日本天皇现在没有任何实权,现在的皇室之所有有势力,所有的权力本质运转,都是因为宫内厅的存在,因为宫内厅的簇拥,日本皇室现如今这个‘梦’一般的现实才得以实现。包括控制封锁消息,包括控制之前的新闻媒体不发布有关日向雏田消失的新闻,包括现在大张旗鼓集体整齐地统一口径集体舆论惊人的一致,包括你的辩解完全发布不出去···”

····

····

???

“我在问你,十七年前宇智波一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那么着急,要有点耐心,男人要有点耐心才能独当一面。”

他招呼我坐下,我不可置否,

“虽然但是,佐助君,你知道你所姓氏的‘宇智波’到底是什么吗?”

····

大概是看着我茫然的表情,他轻笑出声,

“虽然宫内厅曾经说天皇血脉是‘万世一代’从古至今从未有过间断,但历史上,天皇的位置和血统其实至少明确的有三次是断代后旁落他家的。而最近的一次有史可查的时期就是明治时期····事情得回到明治之前了。”

····

“在明治之前,日本一直各路幕府混战,先先后后战来战去,一度有三四十个势力分而治之····斗了至少几百年后,到最后分成了两个大家族,就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南北朝时期,在当时日本第一次有了两个天皇,南天皇和北天皇,也就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先祖····”

···

“之后南朝北朝合并,尊北朝天皇千手一族的领袖为日本共同的天皇,宇智波一族则控制了军事、政治、教育等一系列权力,共同创立了现代日本的雏形···可以说,日本国作为一个统一的国家这一概念是从明治之后南北朝合并,才终于形成的。”

···

“而当年的宇智波斑,哦,也就是宇智波一族先祖之一,和千手一族和解,作为合作关系共同建立了当时的日本,而当时的日本天皇是千手柱间,宇智波一族作为后援辅助,共同支撑整个日本····而当时的日本主张帝国扩张主义,天皇这个角色作为国家元首,拥有政治和军事的绝对的统治权和话语权,又正值战争,巨大的战争支出民不聊生,物价疯狂上涨,国内财政空虚。····在战败后,当时的天皇依旧在日本人心中还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

···“美国在战败后想倒逼天皇退位,但是当时天皇与当时的所有内阁大臣们坚持认为日本需要天皇制,所以最终还是坚持保留了它···毕竟在当时,天皇的影响力仍旧在日本人心中高于一切,如果利用得当,一定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而如果取消,则有可能在国内发生剧烈□□···所以就逼当时的千手一族的天皇成为傀儡”

····

“·····但当时的天皇并不愿意出卖主权,可他又无子嗣,所以在美国cia的操纵和胁迫,以及内阁大臣与宫内厅的联合研究下,以及当时国内投降派的里应外合,找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把天皇的宝座禅让给了当时还只属于华族的日向一族,以维护天皇制的继续存在,以维护天皇与天皇制在日本民众心中的神圣地位。”

“····”

“可这,美国仍旧不能满意。在美国的修改下,日本的皇室继承法有三个必要的条件:一,必须是天皇的正妻生的儿子;二;不承认私生子、过继、女性作为日本天皇;三,只有天皇本家才能真正称之为皇族,其余皆为华族,当时的天皇其余相干所有亲戚都被贬低为平民,不再承认其皇族地位。···共有十一家华族,共五十五人被剥夺了皇族称号,被赶出了皇宫。”

···

····

“接过天皇宝座的日向一族如美)(国cia计划的一样的好控制,随着一系列操纵,天皇这个位置在日本心中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不占据主导地位,事情也一直发展的很顺利···然后日本经济一度腾飞走向繁荣,经济发达到一度可以买下整个美国。····直至谁都没有预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

“广场协议的签订,戳破了日本几十年的经济繁荣假象,事实上现在日本都在当年的泡沫毁灭的余痛之中···然后日本开始走向衰退,gdp负增长,人口老龄化,大量工厂倒闭,股票下跌,资本开始失控,逐渐控制整个日本···靠血脉来维持荣耀的门阀开始大量没落,甚至有些得依靠资本扶持才能勉强生存····各个削尖脑袋想向上爬的人逐渐意识到,用旧封建主义的思想已经无法和现在的日本融合了,也就说,他们应该讨好的人,已经不应该是那些日本封建旧贵族,而是现如今真正拥有钱和资源的资本家,和各路门阀们····”

“···”

“要想向上爬,就只能依赖依附那些真正掌管资源和金钱的人,日本皇室乃至其皇族华族已经没用了——当时的日本所有想向上爬的年轻政治家们达成了共识。”

····

“缺少了依附者和信赖者的日本皇室就这样逐渐一步一步失去了实际权力,逐渐被架空,沦为吉祥物一般的摆件。”

···

“然而,在这些人里,还有一些则是因为为皇室服务才得益的人——‘因为日本皇室高贵,所以为日本皇室服务的我也高贵’‘因为日本皇室神圣不可侵犯,所以我也神圣不可侵犯’···形成了扭曲的依附绑定关系。”

···

“而后,因为宫内厅全权掌控了所有和日本皇室接触的机会和日本皇室成员的日常起居,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更谈不上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与联系,让那些尚且还对皇室心存希望的人转而去巴结讨好宫内厅····再加上美国cia的渗透和扶持控制,宫内厅就这样逐渐爬到了日本皇室头上。”

····

“现在,对佐助君提问~~已知现在有三个条件,一、现在的日本皇室被宫内厅全权掌控架空,宫内厅地位的高贵来源于对日本皇室血统高贵的无限推崇,宫内厅现任掌事的名字叫做志村团藏,已经在任三十多年了;二,现在的日本基本政治结构是八十年前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共同建立的;三,日本现任天皇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现在唯一称得上算是皇室继承人的只有一个已故的胞弟日向日差剩下的日向宁次亲王,而宁次亲王不是天皇的亲生儿子,又有先天性心脏病,如果不管不顾要强行过继继位,就会直接违反美国给日本三战后定的皇室继承法。”

“···”

“来,动动脑筋,思考一下。”

“·····”

我表情变了,。

····

····

“没错~~看你的表情一定是猜到了吧??”阿飞做作地高兴拍手,“没错~~”

····

已知,

日本皇室被宫内厅全权掌控架空,宫内厅地位的高贵来源于对日本皇室血统的无限推崇,

宫内厅现任掌事的名字叫做志村团藏,已经在任三十多年了,位高权重,

他的身份地位的高低,完全取决于人们曾经对日本皇室的憧憬和关注程度,和现任日本皇室的日向一族对宫内厅做事的信赖程度;

因为首先有了一个所谓‘君权神授’的日本皇室,所以宫内厅才能假借‘保护皇室高贵血统’的名号,拥有现在的庞大权力与地位,乃至几乎架空整个日本皇室。

现在的日本基本政治结构是八十年前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共同建立的,是因为侵华战争失败后,当时的千手一族的天皇不愿意对美国妥协成为提线人偶,又没有孩子,而被迫禅位于华族中血缘相对亲近的日向一族,

而宇智波家在当时时局下选择了最为棘手合紧迫的警务方面的□□工作,之后就鲜少变动,一直延续下来。

日本现任天皇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

现在唯一称得上算是皇室继承人的,只有一个已故的胞弟日向日差剩下的日向宁次亲王,

····而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如果强行过继过去,就是直接违反美国阿瑟·麦克上校在三战后给日本定的皇室继承法案。

“····也就是说。”

·····

···

我还是不愿意承认有这种可能性。

哈?

····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

哈??

“宇智波佐助君···论血统和法理和继承权,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你成为名正言顺的日本天皇。”

他阿飞语气谄媚而又充满恶意地附在我耳边,如此煽动性地说道。

·····

·····

整句话的内容过于离谱,乃至听起来像是在阿飞一如既往开玩笑戏弄人,

乃至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

啊,他刚刚说了什么?

·····

······

啊,他好像是说什么,

‘随时可以帮你成为名正言顺的日本天皇’

·····

??

哈?

什么玩意?

·····

“在逃避现实吗?”

“···这一定是幻觉。”

我喃喃自语,

一贯在做作又轻佻的阿飞,却突然语气温柔而充满某种恶意起来,

“不是梦,是你的现实。”

····

··

··

见我震惊到沉默,根本说不出来话,

他做作地,像是咏叹什么诗篇一般感叹道,

“我们引以为常的日常,或许是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奇迹也说不定”

他自顾自的被这句话的哲理与韵味所震惊,抱着双臂,像是蠕虫一般扭动着身躯。

···

···恶心

2022年5月28日

志村团藏当时在任时35岁,如日中天,是宫内厅的一等掌事,

····

雏田的母亲,因为接连只生了两个女儿,宫内厅反复多次胁迫威逼她生下皇子而被逼到身患抑郁症,乃至投湖自尽,

····

雏田的父皇对母后一往情深,根本不愿意再娶,也没有任何情人,

····

日向宁次亲王有先天性心脏病,又是庶出,

···

我的过世的父亲是宇智波富岳,曾就任日本国家警署警视厅厅长,

母亲是日本樱花大学毕业的名门贵女,

·······

根据阿飞说,早在三十年前,宇智波家就因为日向家作为天皇的毫不作为于对美国的过于顺从,策划过两次政变行动,虽然均以失败告终

····

······

我的哥哥宇智波鼬自幼天资聪颖,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极端精英教育,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被阿谀奉承,指指点点,各种保护。

虽然去世前才十二岁、十三岁不到的年纪,就被各路老师各路大人各种夸赞,卑躬屈膝到了连年幼的我都觉得恶心的程度。

···一次甚至在年幼不知事只懂玩乐的我面前,哥哥被当时的三四十岁的老师如此奉承道,

“如果是您在那个位置上的话,大日本帝国的未来就有救了。”

我十几年来一直吃不准那是什么意思。

···

···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那场事故一直被当作一起普通的意外,只被几个警察轻飘飘地下了定论,却没有被立案彻查,

···哈?

····

····

如果七岁那年,包括我在内,我们全家都死在那场事故里的话?

····

如果当时是我死了,是哥哥活下来了的话??

···

如果宫内厅和皇太后殿下不那么焦虑的催促雏田的母亲生出皇子逼到她投湖自尽的话?

····

如果当今的天皇陛下并不那么忠贞于已故的妻子再续弦并且有孕的话?

···

如果美国没有定过那个愚蠢的皇室继承法案的话?

···

如果雏田是个男人的话?

···

如果雏田和花火两个人任凭其中一个是男性的话??

···

这里面,这么大块石头,

但凡哪怕错开一丁点,

···就一丁点,

就一定点的角度误差,

都砸不到我身上。

····

···

···

“···真奇怪,人生真是奇怪。”阿飞看向天花板,“好像昨天明明还很正经的痛苦,今天好似也不是很痛苦了;昨天很在意的人,今天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了;昨天很想吃的东西,今天好像也不是很想吃了·。”

·····

“··怎么样?突然被告知这么一切,自己竟然是法理上的绝对‘日本天皇’正统继承人耶,···哈哈哈,像是做梦一样吧?”

···

我皱眉,

见我不答,阿飞好像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翻着手机,浏览着信息,

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自己自顾自地捧腹哈哈大笑了好一阵,然后递给我,

我不感兴趣地看着,

——‘同事激情解密宇智波佐助,个人私生活曝光。’

——‘雏田公主是否有可能被立为日本立国第一位女天皇?’

——‘论公主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情感专家带你解读要怎样才能俘获白富美欢心。’

····

底下一堆评论什么的都有,不外乎和前日些的各种八卦,自顾自的脑补,各种小道消息,妄加断言

——‘哇,果然那家伙是冲着公主可爱就下手了吧?’

——‘怎么会有这种脚踩六条船的人渣啊艹,我看了头皮都发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呵,不自己照照镜子。大日本帝国的公主是一个疯子想娶就能娶的吗?’

——‘痴心妄想恶心到搞笑的程度,我这几天就看这个新闻笑了,简直承包了我这个月的笑点’

——‘我就不相信了,所谓的皇族就那么高贵吗?那么冰清玉洁?凡人连碰一下都不行了?’

——‘要是普通人就算了,那个可是一个脚踩六条船私生活混乱男女不忌的人渣啊···公主嫁给他和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放你女儿这么拼死命活想嫁给一个人渣你愿意吗?’

——‘放我女儿我得把她脚都剁了,腿都打折了,她休想出这个家门——我他妈的是在救她!’

——‘难道你女儿说不想上学你就不让她上了吗?——难道你女儿说她想嫁给一个贪图你家家产的人渣你就会让她嫁了吗?’

——‘而且说真的,其实日向公主也没那么可爱不是吗?···难道还真的有人对着皇室长公主硬的起来吗?···男人这种生物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没点目的谁愿意收留她啊?’

——‘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哎~~~那要怎么办?按照本子,接下来只能被这样然后被那样了呗?···她已经是没有意识的破布娃娃了,只能听之任之任人摆布了不是吗?然后再给点甜头,立刻就被洗脑了···这他妈的是斯特哥尔摩综合征,这不是爱情!信了的才是傻吧?’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爱情’吧?你该不会以为这是拍偶像剧吧?哈~~~孩子你多大?该不会初中都没毕业吧?’

···

“···无聊。”

我如此评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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