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7日
姑且和香磷水月重吾他们提了说我想辞职,
香磷立马说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要有自己的主见。”
她羞涩地对着手指,扭捏道,
“佐助就是我的主见,佐助君在哪人家就在哪~”
“····”
我难以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在最后劝了两句‘你得有自己的想法’‘这毕竟是你的人生’之类的仍旧不管用之后···只得做罢,戳破那场窗户纸,
“我有准备结婚的对象了。”
“万一离了呢。”香磷双手握拳,两眼直勾勾看着我,就那么扭捏地说道,“···就,那什么···万一,就万一,万一分了呢??”
“···?”
“····”
我用手扶额。
····
···
“啊啊,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水月打趣道,被我揍了,
“所以说,水月你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份工作也受够了···不跟着你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他耸了耸肩,追了过来,
“而且感觉你接下来身上会发生的事情,好像会很有意思。”
然后水月突然握拳,义正言辞道,
“为了看到这出大戏,就算未来是刀山火海腥风血雨,我也要待在你旁边——”顿了顿,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给你加油打气。”
?
我扶额,
“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办法。”他语气突然低落下去,“谁让你把人~家~的身心都夺走了。”
···
?
“我可是第一次,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对我做出那~种事情···说真的,你得负责知道吗?”
····???
···?
????
哈?
我退后两步,用惊恐的目光看向水月,
“···你不要过来。”
他突然抬头,伸手比了一个yes的姿势,露出一贯熟悉的戏谑道,
“开玩笑的。”
····
“···”
我理解不能,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当真了吧?”
他摇头晃脑地靠了过来,语气十分做作地感叹道,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就是在对自己告白吧?怎么可能嘛~~~天底下不会有这~么自恋的人吧~~??”
···
“随便你好了。”
···
我放弃理解他了。
重吾只是平静地说一切听我的,
语气和态度都十分干脆坚决,
···我平日里都没发觉重吾是这么靠谱,感觉平日里甚至都有些亏待他,
虽然他平日里经常对客户发火,动不动掀翻桌子,隔三差五逮着人就说‘我要杀了你!!’
··但他真是个好人。
···
··好吧,至少在这三个人里面是的。
···
“去哪里决定好了吗?”
“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
虽然我已经告诉了他们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他们想来就来,想留下就留下,但他们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
····真拿他们没办法
于是我就吩咐他们说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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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8日
和雏田去商店买了一些衣服,
毕竟现在天气热了,应该换季了,家里没有合适的春夏装也不是个事。
她换了很多,一脸兴奋的问我哪件好看,
···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啊,
红色的和黄色的姑且还好说,
柠檬黄的上衣和奶黄色的上衣的区别就不要找我了,好不好?
尤其花纹也都差不多,鬼知道美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哪件都可以,都挺好看的,但她显然不满,
到最后只能盲选了那件奶黄色的,
···被否决了。
虽然最后买了很多,但老实说,我根本不记得买了些什么。
她最后临走前带走了一条红色的手链,
···不是什么值钱物品,大概300日元的一条廉价塑料制手链,
···但她看起来就是很喜欢。
明明是个公主,喜欢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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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9日
对小南前辈正式提出辞呈,遭到了对方的挽留,说眼下实在找不到人,无论如何都做完现在这个项目再走,
···所以没有走成。
被阿飞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要不要正式加入晓’,然后又他自己‘啊哈哈’否决了。
····我一直都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干什么。
从我刚到这里入职开始,就一直似乎暗中盯着我,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我,
但真的我靠过去数次逼问他,他又一副故作无事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装傻充愣,
···那面具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在计划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搞不懂这种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负地觉得自己可以把一切情绪和秘密都装在面具下面,而不被任何人看出来,
···有点恶心,
我活了二十四年,一直觉得大蛇丸那样就算变态的极限了,
然而眼前这个人还是时常会不经意地让突然我神经紧绷。
算了,无所谓了,
能走就行,
可以走掉的话,这些事就和我无关了。
2022年4月20日
虽然事出突然,被小樱告白了,
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打探到了我现在工作的地方的地址,追到了会社里面来。
她一脸羞红,和带着某种异常的破釜沉舟的表情,自己手持一大捧玫瑰花,过来了。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很喜欢佐助君你了,我真的很喜欢你!!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请和我交往!!”
····
····
···
???
我难以理解,说真的,我难以理解。
我难以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水月在看热闹,香磷在用拳头砸墙,重吾也一脸震惊,其余的人在起哄,
····
···
我难以理解水月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态看着这一切的,又难以理解眼前的小樱到底是怀抱着一种什么样破釜沉舟仿佛要赴死一般地心态过来做这一切的,
真的,我无法理解。
情况太过复杂太过超现实,我真的难以理解,
····哈?
···
哈??
她喜欢我?
我和她拢共有五六年都没见过一面了,前段时间才联系上,连上这次,这算是五年来的第三面,
就第三面而已啊??
嗯??
她说她喜欢我?
····
····??
····她喜欢我的什么?
意义不明,
···她知道我的什么啊??
擅自追到这里来,我还没先生气,她直接告白了?
····??
···???
····???
我理解不了现在眼前发生的到底是什么场景什么戏码,以及各路参演人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她春野樱就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很认真的站在我面前对我鞠躬,破釜沉舟一般沉下了心,
“请和我交往!!”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
···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一切的,
我只能在众人注视下,故作一副平静地,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她,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
····
····
空气仿佛凝固住,
不要说她了,连我都在感到尴尬,
她春野樱脸一白,退后两步,把手上的玫瑰花扔到地上,碧绿的眼睛充盈着泪水,就那样委屈又痛苦的看向我,
···
···
???
几秒后,她用手拭去泪水,抽噎了一声,大概是觉得羞窘又惭愧,转身,从会社门口冲了出去,
“···你不追吗?”
水月问我,
····
“···为什么要追?”
说真的,为什么要追?
···??
···为什么她喜欢我,我就得喜欢她不可?
····为什么她告白,我就得答应不可?
···为什么她要追到这里来?
真的,我完全搞不懂现在发生的整件事的逻辑,
···我搞不懂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周围的人开始私下窃窃私语,
·····为什么她作为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可以露出那么逼真的仿佛自己被伤害了一般的表情?
我不理解,真的,我不理解,
哈?
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难过?
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按照礼仪和事实拒绝了她而已,
···为什么她看起来好像被伤害了一般???
···?
哈???
一大捧玫瑰花撒了一地,
···
一大捧玫瑰花被清扫员扫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
一大捧玫瑰花被垃圾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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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1日
公司开始传言我多年前始乱终弃,搞上了朋友的女朋友又去海外留学,回来后把苦心痴恋我的她抛弃,又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现在又有了新欢,把痴情的前女友抛之脑后,
这个倒霉催的故事里,春野樱她作为漩涡鸣人的前女友,在五年前被我撬墙脚搞上了,之后为了更好的前程,抛下了春野樱不管,一个人去了德国留学,和鸣人决裂,二人分道扬镳,然后小樱痴情守望下落不明的我五年···
在归国后,我隐姓埋名只为了躲她,结果路遇新欢,和香磷纠缠不清,勾搭成奸,无数次被我利用到死仍旧痴情不悔,只为讨我的欢心,
然后又捡到了一个流浪的小美人,就喜新厌旧,为了小美人把香磷抛弃了,香磷每日暗自垂泪黯然神伤,
然后五年后她春野樱得了消息,找上门来,只为了亲眼确认自己爱了五年的人还活着,
结果没想到我不仅活着,居然是个渣男,五年来不止不曾联系过她,还有了新欢,还喜新厌旧,还忘恩负义。
尤其是之后水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补充道‘现在还勾搭上了名门千金,准备做上门姑爷了。’
会社里的小女生天真的问道,
“那佐助前辈家里那个小美人要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丢了啊~~!!”水月一本正经的哄骗道,“有了名门千金贵族小姐,谁在乎小家碧玉啊,区区一个失忆的流浪的小美女而已,和千金小姐怎么能比呢?送到精神病院就对了。”
“哇!~佐助前辈好可怕!”
会社后辈惊恐的退后,一脸不可置信,
“我看他长成那样英俊潇洒,还以为他是怎么样的人呢····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
···
我眼皮一跳。
····这破地方一天都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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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2日
再次要求辞职,
小南前辈正式同意了,在辞呈上盖了章,
现在再过几天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能走了。
姑且给小樱打了电话,试图解释,
···小樱没接。
公司里传言越发离谱了起来,他们又擅自加了新的女角色,又追加了我同时脚踩六条船的设定···
现在传闻里连水月和重吾两个男人我都‘搞过’了。
····我想用头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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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3日
重吾问我之后有什么计划吗,我说没有,
我心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到,
我现在对未来毫无计划,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短暂的歇一段时间,抱着她和雪莉委屈的哭。
····
···
···
哭字倒是可以划掉就是了。
2022年4月24日
和雏田在家里做家务,
她负责扫地我负责拖,
她清理台面,我负责把一些杂物收拾清理一下,
忙了一上午,总算忙的差不多了,
然后毫无意义的抱着她,
···
我知道毫无意义,看起来我很烦人,
但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真的脑子转不过来。
她在看电视,
我就抱着她的腰,头在她肚子上蹭。
···
···
毫无意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什么都不想思考,最近真的太乱了。
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我毫无意义的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大概有三四个小时。
“有好一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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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5日
春野樱打电话过来说‘抱歉’,
····
她语气颇为诚恳地说道,
‘抱歉,之前没有调查清楚就擅自行动了,好像给佐助君你添了很多麻烦···’
····
···
我听得出来她的话里的歉意是真的,也听出来她是真的很慌张,
“···啊,哦。”
我知道她真的很抱歉,
···可我不想管。
我说不出来那句‘没关系’,
我就是···说不出来。
嗯,
我决定花一整天都和雏田一起逗我家猫,什么事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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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6日
大概是看我连日里情绪消沉,
她强行带我去了动物园,说之前没有去成,想着一起去。
所以两个人一起去了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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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一般看了狮子、老虎、大象、考拉后,心情好了很多,
又去了熊猫馆和海洋馆,参观了各种珊瑚标本。
去的大多都是孩子,我们两个游手好闲的大人去着实有些不太应景,
···但管它呢。
之后回家的时候看到路口有一家占卜店,我原本没什么兴趣,但她看起来非常兴奋,
所以一起进去了。
整个房间没有窗户,灯光昏暗,几近漆黑一片,
除了房间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两盏黑色的蜡烛在燃烧照明,其余都被昏暗所笼罩,都看不到什么陈设或装饰,
···这个可见度,纵然有也看不到,
整个房间氛围过于诡异,让人乍一眼看过去着实毛骨悚然,
我一进店就有些后悔,但雏田礼貌地出声,
“真的很抱歉,请问有人在吗?”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谁~啊···”
从桌子后面的帘子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老人,形如枯槁,状若枯骨,眼窝深深凹陷进眼眶里,年龄看起来大约八九十了,
被这过于恐怖片的氛围吓了一跳,我和她齐声一哆嗦,心说不好,这状况着实诡异,刚想带着她转身就准备跑···
结果···
这位老婆婆打开了灯。
一瞬被日光灯照耀的整个屋子立刻十分明亮,驱散了所有的诡谲邪气,
····
···
我无语,
看到光,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在外面看到招牌,想进来占卜一下,请问方便吗?”
“请坐。”
屋子里没有椅子,只有几个蒲团,
我们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那位婆婆语调十分缓慢,如此问道,
“请问两位,是准备占卜些什么?”
她好奇地问道,“您都可以占卜些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财运、事业运、婚姻、人生运···只要是你想问的,都可以占卜。”
“··好厉害,什么都可以啊。大概需要多少钱?”
“只要500日元。”
“···好便宜!!只要一罐可乐的价格就可以知道那么重要的事情吗?”雏田震惊,双手握拳,
“当然,破解改运是另外的价格。”
····
···
果然是这个套路啊。
“您需要怎么做?水晶观相?看面相?看手相?还是塔罗牌?···还是和式的比较好?”
“···塔罗吧,我听说很久了,可都没见过真的。”
“是。”
她兴奋地看着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古旧的塔罗牌,悄悄兴奋地戳了戳我。
“佐助,是真的塔罗牌哎。”
····
“····”
我无奈地戳了戳她。
婆婆已经开始自顾自地开始洗牌,
“请问您想占卜的是什么?”
“···请问可以占卜什么?”
“之前也说了,随便你问吧。”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对不起,我想不出来,因为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以一下子稍微有点。”
婆婆抬眼,
“那么,请问我可以擅自开始吗?”
我忍不住问道,
“这样也可以吗?”
“没问题的,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随随便便的活着而已,有时候就算他们问出口了,也不一定是自己真的想知道和真正需要知道的问题,只是平白无故的浪费了时间和精力而已,到最后越问越多,越问越杂,却什么都抓不住重点,也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知道和需要知道的···然后什么也改变不了——帮助客人理清楚他们的人生所遇到的问题,乃至帮助他们看清楚眼前真正应当前进的方向,也是占卜师应该做的事情。”
····
··虽然听起来很深奥,好像很有意义的样子,
···但我怎么微妙地感觉这个神婆已经开始为了骗钱胡扯了?
然后她就开始了,
婆婆开始不断地洗牌,嘴上念念有词,然后她正在洗牌的过程中突然跳出来两张牌来,
是一张正立的女教主和一张逆位的宝剑八,
“这位小姐,您大概在很高贵的家庭里长大吧。”
我和雏田对视一眼,
她一脸震惊,我不可置否。
婆婆却没管,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自幼受到极其严苛的管束,我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管束,只看到这些束缚让你一方面受到了某种优待,另一方面在某些地方几乎寸步难行···”
“····是的。”
···
我皱眉,
···巧合吧?
“一口气自己就掉出来两张塔罗,而且两张都是强大的女性能量····你大概有一个姐妹,这个姐妹和你十分不合,一方面很憧憬你,另一方面又很不服气你,时刻想赢过你,还得在某些情况下不得不向你低头···在某些地方比你要强,但又在某些地方要弱于你···被这么要强且好斗的姐妹如此专心致志地盯上,大概整个童年都不是什么好回忆。”
····
她愣了,
“这两张牌也可以理解互为表里,女教主是表,宝剑八是里,女教主正襟危坐,宝剑八这个女人却被用绳子死死地捆在那里动弹不得,周围全是剑,一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好似你在承受着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荣耀下也受着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束缚···这束缚稍一不留神,就会把你整个人四分五裂死无全尸一般。”
····
···
开玩笑吧?
婆婆不可置否,把牌收了回去,继续洗牌,
随后从里面又抽出来一张,
是一张逆位的世界。
婆婆刚想把牌收回去,却突然又掉出一张牌来,
是正位的星辰
“我不太懂神想告诉你什么,但这张牌是‘不要轻易就放弃希望’的意思···真奇怪。”
“···奇怪?”
“因为在所我看到的那些属于你的未来,你未来会因为某些愿望而被束缚,可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太过···渺小,抑或者困难,简直···困难到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实现···真奇怪。”
她脸白了,
“不过,如果神告诉你‘不要轻易就放弃希望’的话,那必然自有神的理由。”语毕,她把那张星辰牌塞给雏田,
“无关我的意志,在我抽出那张逆位的世界的时候,我祈愿且抽牌过程已经完成了···这张是神亲自送给你的礼物。”
她一脸郑重地收过去,愣愣地看着那张牌。
“接下来是这位年轻人。”
···?
我也要吗?
“···我也要吗?”
“嗯。”
婆婆不可置否,继续洗牌,随意地从里面随意地抽出了一张,
是一张逆位的战车。
婆婆愣了愣,皱眉,仿佛不满意一般,继续洗牌,开始抽,
是一张逆位的复活。
她又瞪大眼睛,瞳孔收紧,继续抽,
是一张逆位的皇帝。
她眉头紧锁,咬牙,试图继续抽第四张,却又住了手,
婆婆的手在空中停住。
“···怎么了?”
“····”
她仍旧愣愣的看着那三张牌,
“婆婆?”雏田有些好奇地出声,“您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合上眼,故作平静地笑道,“只是有点老了,有点腿疼而已。”
“这些牌是什么意思?”
她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最终说道,
“····你们加钱。”
“····”
“···”
噗??
····?
“加多少?”
“十万。”
···
···
“没有十万,泄露这些事遭受的天谴不够我买医药费的。”
????
???
?????
虽然知道,虽然知道这是神婆神汉骗钱的老把戏了,先话说一半,让你感兴趣了后让加钱,否则如何如何,
现在骗子骗钱手法这么没有新意的吗?
大概之前的合上了的也是巧合吧,
我刚想起身离开,被雏田一把按下,好奇地追问道,
“我们加,您说。”
我只得坐下,心中也有点好奇这个神婆到底能说出来什么,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试图违反过宇宙法则?”
···
“···”
“···违反宇宙法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老天绝对不允许你去做的事情···你是不是违反过天道?试图做过某些在整个宇宙里公认中都根本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
···
···
我脑子里立刻嗡的一声,
我现在的脸一定白的可怕。
我不知道面前这个婆婆知道到了哪种程度,
···但她知道了。
····
那位婆婆合上眼,说道,
“不行的哦,违反宇宙赐予生物的绝对法则,是不可以的,也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就像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一样。天有四季,春夏秋冬,逆转因果是不可能的。生命像是泼出去的一盆水,一旦泼出去,就只能落地,要想收回已经落在地上的水,是不可能的,且绝对不可能的。”
····
“···”
“原本家庭应该相当优越,也是受尽宠爱,但不幸看起来幼时家庭遭遇过重大变故···现在大概是一个人。”
“···”
“极其优越的命格,做什么只要努力用心就绝对会成功,虽然会受到阻碍但一贯强势的个性让你几乎无所不能,想做的每件事仿佛都能实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好像很容易被你所吸引、所利用···还很心甘情愿。·”
···
····
“天生的领袖型人格,自恋,自负,自傲····好在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现在努力地在做一个‘正常人’。”
···
····
“真奇怪,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有求财心,有求官心,有利欲心,有理想心·,···按理来说,你拥有如此强势的命运,本应拥有比眼前更显赫荣耀的现状才对,可这些欲望你却都没有···或许是因为这些对普通人来说费尽千辛万苦耗尽心血才能拥有的东西却对你来说太易得了···所以反而没有了任何兴趣。”
···
“我所看到的,你的身体与精神,在失去了这些所谓的世俗应有的欲望之后,被乌云压在下面爆裂开的雷电与烈火,”
···
“··我还看到了未来的一些事,····真奇怪,简直如同‘神’的降临一样···”
····
“按理来说,如此激烈的感情,如此汹涌的能量···你应该有过一个极其庞大,庞大到几乎不现实的愿望,并且为此切实努力实施过····并且几乎就要够到它了。”
···
“···可你却放弃了。呵,···真幸运,你放弃了····嗯,无论如何,对世界来说,你做了一件好事,神必然会有所报偿于你的。”
····
我不可置否,耸了耸肩,
···
“按理来说,你本其实应该什么都可以得到,但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你没有享受到你应有的待遇····不过,现在看来,这大概也是天意的一部分,毕竟命运从来都自有它的主张。”
···
“不过,你所要求的···居然是普通的‘日常’。”
···
我垂眼,皱眉,不满,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我要求的难道很多吗?
···“对你来说,是的。”婆婆抬眼,看了一眼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嗯,奢侈到令人发指,奢侈到了有些恶心人的地步。”
····
“····”
“因为你如此自傲自负,又如此任性到不在意他人想法,习惯性的一意孤行,又不管不顾后果···我毫不怀疑,为了你的想要的平静‘日常’生活,你会毫不犹豫的拖整个世界一起下水,就像曾经你试图做过的那样。”
“····”
“···如此破坏性的能量我还是第一次见,哦,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正是因为如此具有破坏性的能量,所以才如此饥饿地渴求着‘稳定’啊···”
婆婆喃喃自语道,
···
“三张牌都是塔罗中的大牌,三张牌都是逆位···要么你现在,要么将来···会遇到剧烈的打击和逆境。”
····
我眉头一跳,皱眉,
···
“如果挺不过去的话····会怎么样呢?····呵,或许会万劫不复也说不定。”
···
“···可如果,如果这三张牌正过来的话,会怎么样呢?”
···
她神神叨叨一番,继续开始抽牌。
···是一张逆位的命运之轮。
“呵,连命运之轮都是逆位···你点儿还真北。”
雏田好奇地上前,追问道,
“很糟糕吗?”
那个神婆煞有其事地点头,
“嗯,很糟糕。”
“···有多糟糕?”
“简而言之,运气不好的话,甚至可能会死。”
雏田呆了,整个人僵住。
“···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有啊。”
“那您给帮忙破解一下。”
“··不能白破解,得加钱。”
····我眉头又一跳,
虽然知道都是这个流程,但真的发生在眼前果然有些超现实,
···真的开始破财消灾那套了是吗?
“多少钱?”
“二十万。”
那个神婆如此干脆地说道。
···
···
···
“···”我和雏田都沉默了,
“否则我强行扭转他人命运受的报应,或许会让我截肢也说不定···没有二十万日元,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那个神婆如此义正言辞地说道。
只靠二十万日元这个女人就可以接受截肢了吗?
天界里一只胳膊一条腿的价格也太便宜了吧?
然而我制止的话还没说,雏田已经立刻如同标准的冤大头一般求救一般开口了,
“我们付,拜托您了!”
····?
“···等等,我没说我想做。”
“但如果不做的话,佐助君将来或许会受到很糟糕的事情也说不定···”顿了顿,她抬头,认真地看向我,“···必须得做。”
“··你可能被这位神婆忽悠了哦。”
“但是,但是····”她眼眶开始充盈泪水,满脸委屈,“我都是为了佐助君着想才···才···”
···
····
我僵住,
“···随便你吧。”
我放弃一般认怂了。
于是那个神婆露出一抹笑容,
然后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开始念念有词,···随后站起身,关掉灯,围着我们,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又拿起那桌子上摆着的一支黑色蜡烛朝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三张牌上开始滴上蜡油,然后又在我们背后站定‘喝!’地大叫一声,然后双手又分别搭在我和雏田肩上,继续念念有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惊醒一般,用了极大的力量大拍着我和雏田的肩膀三下,然后整个人如同风一样重新回到案后,将那四张塔罗纸牌系数用蜡烛烛火烧了,
然后那位老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如此说道,
“您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
··
我不可置否。
“会怎么样?”
“意味着之前压抑许久的你真正的命运会在近期找上你。”
····?
“真正的···命运?”
“是的,你之前的所有生活,本质上其实是个···”她斟酌着词汇,“一连串巧合接连不断下引发的‘奇迹’。”
···?
“···?”
“但是‘奇迹’,就总有消失的一天···当这接连不断的‘奇迹’消失的那天,你真正的命运就会找上你。”
····
意义不明,过于晦涩,
“你逃不掉,也躲不开。···这是命运赐予你的礼物,也命运赐予你的沉重枷锁。你只能选择接受它。”顿了顿,她有些落寞地说如此说道,
“神给每个人所安排的命运,都是逃不开的。”
···
····
“我的命运是我自己的,只能由我自己来掌握。”
我皱眉,如此说道。
却被那位老人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
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说,
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
“结束前,我来免费帮你们测一次姻缘吧?”
“哎?可以吗?”
雏田有些惊喜看向我,
我拉住她的手,不可置否,
随后那个神婆又把这套塔罗收起来,换了另一幅塔罗,如同之前程序一般认真地洗牌,嘴里念念有词,之后从洗好的牌里抽出来两张牌,自己看,只分别递给我们两个,
“打开看看吧,这正是你们的命运与未来。”
我和雏田对视一眼,
“···”
“····”
我的,是一张逆位的皇帝,
她的,是一张正位的皇后。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试图朝着那位神婆追问道,
可那位七八十岁的神婆只是依旧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们两个,
“没有意思。”
“···?”雏田歪了歪头,皱眉,
“这就是神最真实的旨意。”
神婆不再解释。
——————
那个神婆过于会忽悠,杂七杂八到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花了三十五万日元,
···为什么她烧的旧塔罗牌和拆了新塔罗牌以及蜡烛也要把成本计算到这里来啊?
三十五万日元,干点什么不好?
那可是三十五万日元,放超市能买多少番茄啊?
我回家路上气鼓鼓地如此对雏田说,结果被雏田‘噗’地转过头开始笑。
···
2022年4月27日
在家,看她做饭,顺便帮忙,
她问我想吃什么,我就说想吃炸鸡块,
结果发现家里的鸡蛋没有了,所以她就催我去买鸡蛋,我就去超市买了鸡蛋回来,
回来后两个人一起给鸡块裹了很久鸡蛋液和面包糠,
“炸鸡块是这么复杂的食物吗?”
她斜眼看我,
“···你以为呢?”
裹到最后忘记裹了多久,总算裹完了,
一锅下去之后捞了起来,我正准备吃,
结果被告知还需要再炸第二次,
我又一次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炸鸡块是这么复杂的食物吗?”
“···所以你以为呢?”
她那双乳白色的眸子眼睛含笑,
···
···
··很好看。
2022年4月28日
春野樱又拖着鸣人来了,
一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先道歉,
“那个,前些日子,擅作主张,真的对不起!!!”
“···啊。”
我明白过来,
想了想,毕竟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我也认为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是我一开始没和她说清楚的问题,
是时间差和信息差出了问题,
···
如果我早和她说清楚的话···或许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虽然我也不觉得对雏田求婚之前她搞这种突然袭击就会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思及此处,我叹了口气,努力地告诉自己要放平和一点,
毕竟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谁也没料想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本来就是佐助你不对不是吗?之前都没有说清楚自己有未婚妻了。”他漩涡鸣人不满地叉腰,“是你应该给小樱道歉才对。”
····
···哈?
我眨眨眼,
“···哈?”
“哈什么哈?本来就是我们之前问你‘那个女人是你的什么人’,是你说的‘远方亲戚’吧?现在怎么就变成你未婚妻了?本来就是你没有告知清楚,让小樱误会了的不对。”他漩涡鸣人一脸理直气壮的进门,“而且,未婚妻这种大事都藏着掖着,你是怕别人知道不成?还是有什么亏心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啊?”
····
···
我木然地看着他,
他作为非当事人,是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
算了,随便吧,无所谓了,
“···算了,进来吧。”
雏田刚做好饭,把饭摆好,
是咖喱饭和味增汤和薄饼,
“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小樱惊叹道,“我可以尝尝吗?”
“筷子在这里。”她一脸平静温柔的笑容,
然后他漩涡鸣人也不客气的直接坐下,开吃。
···
···
酒足饭饱之后,
小樱再次道歉,
“听说佐助受这件事的影响离开了原本工作的地方,真的很对不起,一时冲动擅自没有调查清楚就擅作这种主张··造成了很大骚乱,给你添了很大麻烦样子···真的对不起!”
····
“啊,反正之前也就准备离开的。”
我扶额,
这真的不是假话,但好像被小樱看作了安慰她的谦词,似乎更是越发愧疚心起,又起身道歉。
我叹气,只得做罢。
然后气氛重归平和,
我重新对他们介绍了雏田,·
··但隐藏了身份,只说她是我未婚妻,前些日子才求婚成功,
···毕竟她身份实在过于敏感了,
如果现在对他们说出来,鸣人恐怕会大呼小叫···然后恐怕第二天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现在来说还是保险起见好一些,我姑且是这么判断的。
他漩涡鸣人手搭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说真的,你这种人怎么会有的女人愿意嫁给你的呢?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子会孤独终老的。”
我眼皮一跳,
“····这种话是可以当着本人的面说的吗?”
“因为你想啊,小时候的时候你还记得卡卡西老师当初问我们‘将来的梦想是什么’那件事吗?”
“啊,那件事啊。”
“小樱回答的是‘想要成为新娘’,我回答的是‘我要成为日本首相,改变整个日本’对吧?你还记得你当初回答了什么吗?”
雏田端过来两杯茶,盈盈放下,好奇地问道,“···他回答了什么?”
“你知道这个人回答了什么?你猜?”
她满脸茫然,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我猜不到”
“这个人说——‘我是个复仇者,我没有梦想那种天真的东西,但我有所谓的野望,那就是:一族的复兴,和对这个夺走一切的世界复仇!!’”
····
···
我故作镇静地抽身,准备去倒水,
然后被他漩涡鸣人强行重新摁在沙发上。
····
···
···
她转头看向我,噗地笑了,
小樱也笑了,
他漩涡鸣人也笑的前仰后合,
····
我眼皮一跳,咬牙,
“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漩涡鸣人听到这句话更笑的前仰后合,
不要把别人小时候的梦想当成笑话来听好不好?
我当时明明是在很认真的准备报复全世界啊?
“而且你的‘要成为日本首相’的梦想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我的梦想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多少好歹可以看到点盼头,万一机缘巧合走狗屎运还是可以实现的,你倒好,什么叫‘对全世界复仇’啊!!哈哈哈哈,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啊!····”
·····
···
到最后因为这些事,三个人笑作一团,气氛又重归融洽,又重归于好了,
····我尴尬地想用手指扣地,甚至想抱着我老婆哭···好吧,是未来的老婆,
嗯,不过我忍住了,
嗯。
吃喝过后,因为天色已晚,两人就准备离开了,
我送他们到门口,
小樱临走前,探身,附在我耳边,笑着问我,
“··你知道我喜欢你多长时间吗?”
“····”
“我从七岁认识你开始,一直喜欢你喜欢到今天早上。”
···
···
我愣了,眨了眨眼。
“···”
····
“···笨~蛋。”
她如此笑道。
·····
“请务必和你选中的那个女人幸福,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
···
语毕,她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次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么就这样了,bye-bye。”
然后抽身,拉着鸣人的手,两人就这样和我们道了别,
我叹了口气,
我以为她会回头看看,
···但她没有。
2022年4月29日
许久时日,终于有了精力去和水月香磷重吾商讨后面方向该怎么办,应该做些什么,
···结果没有什么成果,各回各家了。
路上给她买了小零食,
她看到后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
喜欢就好。
然后我就告诉她‘吃人嘴短’的道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吃了这块饼干,这块饼干现在已经变成养分融化到你血液每一寸血液里,以后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
半晌,噗地转过头,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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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30日
她问我之前到底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要辞职,被我含糊过去了,
····虽然说好像也无所谓的样子,
但无端的,就是不太想让她知道我和绑架她那伙人扯的上关系,
一旦说出口,我怕她会以为一切现在的一切都是谁静心策划的骗局···而我是其中被安排好骗她一员。
···虽然我知道我不是,
但我不希望她有这种误解。
尤其是在知道宫内厅从小到大是如何对待她的之后,我更不想让她有这种想法,
比如觉得‘就连你也是被安排来算计我的’之类的,
····
···她会崩溃的吧?
如果她认为连被我捡到也是被谁计划好的某环的话···她会用怎么样的眼神看待我呢?
···又会怎么样看待她自己的人生啊??
···
所以,竟不如不说,
···
嗯,不说好了。
在准备新的工作。
希望一切顺利
2022年5月01日
新的工作找到了,
虽然报酬没有之前的丰盛,但胜在干净,至少比过去的干净些,
这份工作里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过去干什么的,可以很放心的对她说出来没有心理负担。
多日来的巨石落地,松了口气,
给猫买了猫粮,给她买了蛋糕卷。
2022年5月02日
和雏田窝在家里,她看电视,我看书。
半晌,我听到她惊讶地‘啊’了一声,好奇地追出来看,
结果发现了电视上在播报娱乐新闻,
····
最开头那段已经过去了,主持人已经开始对着几张照片开始喋喋不休,
——“本应正在出访瑞士的日向雏田公主,不知为何疑似出现在东京国立动物园,”
····
··
哈?
电视里的娱乐主持人还在播报着,
···
“从拍摄到的照片来看,与雏田公主真的有八分相似,与男性友人手牵手,状态十分放松,表情甜蜜。”
····
“本台记者姑且对宫内厅相关人员进行查证,被告知公主仍旧在瑞士访问,”
····
“···但有消息灵通者愿意对媒体记者爆料称,公主目前并不在瑞士。”
···
“那么出现在东京国立动物园的这名与雏田公主八分像的女子究竟何人,和她在一起的男性又是何人?····本台记者将持续关注中。”
···
······
我看了看她,她看了看我。
她又重新把视线转向电视上,愣愣地看着,
半晌,她自言自语道,
“···我还以为真的没人在乎我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揽回怀里,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该做何反应,
···新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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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03日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第二天就有小道记者找上门来是我没有想到的,
对方一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地址,整个人二十来岁,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竟然直接敢上来敲门就朝里面探头,
‘请问日向公主在这里吗?’
····
‘请问您和日向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皱眉,闭门,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她的表情逐渐苍白起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我抱着她安慰了很久。
——————————
2022年5月04日
出门的时候被蹲点了,
尽管隔得甚远,但对方显然没有掩藏自己行踪的意思,我几乎可以听见对方按下快门的声音,
····
工作结束回家之后,发现自己家里的垃圾桶好像被翻了。
····
···
恶心。
——————
2022年5月05日
电视上虽然没有再出现,但网络新闻有了,
‘日向公主疑似和男人同居,交往甚密’
‘日向公主疑似和男友未婚同居’
····种种类似的标题开始不断出现在各大论坛和小道新闻上,
‘不是吧’
‘好恶心’
‘那可是日本公主啊,能不能有点礼义廉耻之心’
‘把国民的期待当成什么了’
诸如此类的评论开始不断出现,大多以取笑和恶心的态度,一副终于有热闹可以看了的表情。
···
····
她整个人情绪开始低落起来,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言不发。
·····
————————————
2022年5月06日
或许是宫内厅的手笔,昨天还在的很多帖子,今天很多都被删除了,
此举更是坐实了网民猜测,
网民就是这样,如果上面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大家反应也就是那样,全作笑话看,
···一旦上面极其认真地把这件事当作一件严肃的大事处理,乃至想封住大家的嘴不让人说话,事情可就大了。
于是网民的态度因为言论被删除,大概是真的感到事情很大条,察觉到上面对待这种消息的态度很认真的在堵嘴,出于愤怒和反抗的心理,反而开始争相传播,
···消息的传播反而愈演愈烈起来,
我和她被当作娱乐话题,被扭曲,被添油加醋,
···事情开始有些失控了。
今天光是门铃就响了六七次,
我试图用雪莉逗她,劝她把注意力从媒体上挪开,
但她看了一眼我,抱过雪莉,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抚摸着雪莉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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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07日
开始有人人肉了,
我和她的个人信息开始被发到了网上。
···种种捕风捉影的信息,什么‘日向公主疑似被囚禁’‘同居人疑似是个脚踩六条船玩弄女人的渣男’‘于公主同居的男友疑似品行不端,会社人爆料其男女不忌私生活混乱’‘同居人疑似沾染涉黑交易’····
种种标题之离谱,内容之诡异,我看了都想笑。
我把手机关了,刻意想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
····
···
鬼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今天门铃声响了三十多次,我一个都没有开,
有人在从窗户口向内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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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08日
····宫内厅的人来了,
呜呜嚷嚷一大帮人,三四十个人站成一排,个顶个穿着着黑西服打着黑色领带,
态度恭敬的同时,···极其倨傲,
···真是的,这两个极其矛盾的形容词到底怎么可以这么和谐的放在一起的?
我们曾经连续好几天主动去找过他们,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现在却一副好像是我们做什么坏事被逮到了正义表情。
····他们到底是怎么满脸正义凛然地做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打头的那位身材很胖,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姿笔挺,上来现恭敬地鞠躬,
“公主殿下,车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我们回宫。”
她看了一眼我,再看了一眼那位主管,
她的表情平静而温柔,
“你们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些要事需要处理。”
“但是公主殿下—”之后的人也深切鞠躬,露出了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办。”
“只是今天而已,可以吗?”
“但,公主殿下,上面给我们的命令是···”
她盈盈鞠躬,
“···我只要求今天还在这里一天,待到明天早上就好,这样可以吗?”
大概是见她态度坚决,带头的那个人尽管表情不安,仍旧伸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再次鞠躬道,
“那么明天上午十点半,我们请公主殿下做好准备,即刻回宫。”
“退下吧。”
“是。”
随后那些人退后,离开了,
说是离开,但没有完全离开,在门外仍旧站了六七个穿黑色西服的人,一直在徘徊。
直至现在,我才终于有了我准备娶的女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日本公主’的真实感,
····她看向我,我看向她。
在众人退去后,她总算露出了我所熟悉的那个‘a子’的表情。
我正想上前拥抱她,却没成想她用手捂住了脸,整个人背靠墙,全身失去力气一般蹲了下去,逐渐发出抽噎的哭泣声音,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别怕,事情并不一定坏到那种程度,不一定会那么糟糕,不是吗?”
没错,事情并不一定会坏到那种程度,并不一定会全是坏事,
可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她,
相反,她露出了愈发悲伤的表情,
我亲上她的唇,试图用亲吻的温度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一旦唾液交换缠绕,时间就变得异常缓慢,
舌尖和舌尖的温柔缠绕让人难以抵御,温度逐渐失控,即将离别的痛苦开始冲昏头脑,只能用肌肤与肌肤相叠的电流确认彼此的存在。
“无论如何···如果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我想让你知道,和你在一起这些的日子,我真的很开心,这真的是我二十四年人生迄今为止最为轻松的一段时间。”
“···嗯,我知道。”
肢体交缠,
头脑正在痛苦的理智和神经的快感统一不起来,
···我知道的。
···一切结束之后,我安慰她道,情况不一定会走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或许事情是有转机的也说不定,毕竟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以为她会因此受到鼓舞,振作起来,最起码会精神好一些,
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愈发悲伤和痛苦的表情,
···
那是我和她朝夕相处六个月以来,我所见到的她所露出的最可以称之为痛苦的表情。
·····
····
那副表情,让我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
2022年5月09日
她换了一身干净且得体的衣服,将头发平整的扎起,露出发髻来,
上午八点不到,她就把一切收拾齐整,
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她只要了夹芝士的面包。
上午八点半,她抱着雪莉朝着窗外发呆,用手一直在摸雪莉的毛,
上午九点,宫内厅的人清好了场,把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扫至一边,把媒体记者赶到专们的区域,只在我家门前露出一条笔直的主干道来,
上午九点半,疑似有各种新闻电视记者已经架好了设备,准备报道,
搞笑的事情是现在就在我家的电视里居然在直播同步放送这件事。
···明明这件事就发生在我家。
上午十点,她整个人突然开始情绪崩溃,用手覆面,整个人开始像是孩子一样跪地,崩溃一般嚎啕大哭,
我错愕地有些不知所措,努力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她自己也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试着触碰她的手,却才发现她的手竟然那样冰冷僵硬,
我努力地搓她的手,试图让她的手温暖柔软起来,
我试图让她转移一点注意力,于是嘱咐道,
“你是有手机的,记得遇到什么事联系我就好。”
···
“最坏的情况下也要记着,我是在你这边的。”
可她看着我,似乎是想说什么,
···却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来。
上午十点十五分,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轻声问我,
“如果我像是辉夜一样,飞到天上去再也回不来了···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的。”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怎么可能忘的了对我这么重要的人呢?
她总算笑了。
上午十点二十分,她嘱咐我道‘平日里要好好吃东西’‘不要熬夜’‘就算一个人独居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试图开玩笑道‘谨遵公主圣谕’,让气氛轻松一点,
···
我以为她会笑,
···可她没有。
上午十点二十五分,我重新亲了她一次。
她脸红了,
···终于露出了有些像是我捡回来且六个月来一直熟悉的那个‘a子’的神情了,
上午十点二十七分,她重新对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确认了没有什么问题,松了口气,
我搂着她的腰,试图把自己埋在她的后颈里,抓住最后一点点她的味道来记忆,
···是很不好闻的香水和脂粉的味道,不如她一直在用的沐浴露好闻,
“···不可以忘记我。”
“嗯。”
上午十点二十九分,宫内厅的人进来了,
三个人在前,九个人在后,一起毕恭毕敬地鞠躬,
“公主殿下,为您准备的车已经备好了,请起驾回宫。”
“是的。”
她叹了一口气,亲吻了我的眼睑。
她正准备抽身离去,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很认真的告诉她,
“···我会去接你回家的,等着我。”
···
···
···她愣了两秒,然后笑了,
随后转身。
··
···
上午十点三十分,
她如预定好的时间一般准点准时出现在了大众及媒体眼前,
媒体记者还想要上前进行各种质问提问,被宫内厅的人拦在了后面,
闪光灯不间断地在闪,各种摄像机多到能连成一片,
她脸上挂着我在各种照片和视频影像里见过的那般公式化且得体地微笑,朝着大众鞠了一躬,盈盈起身,
闪光灯一瞬闪成一片,刺的我完全睁不开眼,连她的背影都看不清,
随后在宫内厅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朝着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走去,
一旁的宫内厅工作人员帮她拉开了车门,她走了进去。
她回头,看向我,似乎说了些什么,
看口型,大致应该是‘再见’之类的,
但闪光灯和快门的声音太大,记者追问的声音和进行现场报道的声音太过嘈杂,
····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
电视上、网络上开始有了新闻,
‘多日失踪未见的日本公主疑似正式露面,和国民微笑致意’
‘直击宫内厅现场迎接日本公主回宫’
‘宫内厅解答雏田公主连日失踪疑似于一般男性同居传闻’
‘宫内厅迎接日本公主回宫全程看点。’
‘连日失踪多时的日本公主终于露面,精神状态良好。’
····
····
··
网络上开始正式有一般网友评论和所谓的主流媒体报道,
‘不是吧,这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
‘···好恶心,那可是日本公主啊。’
‘雏田公主一贯温柔善良懦弱,怎么可能看得上那种渣男’
‘就是因为温柔懦弱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才会被那种渣男三言两语就骗到手的不是吗?’
‘前些日子辟谣说公主在瑞士,没有失踪,今天又出现,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报道,他们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那些所谓的‘高层’‘贵族’‘大人物’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当成猴子一样耍吗?我们很好骗吗?’
‘日本皇室完蛋了,日本也完蛋了’
‘听说了吗?那个收留公主的人,好像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渣男哎’
‘听到了听到了,是说他同时脚踩六条船吧那个传闻吧?’
‘是啊,好像听说他还男女不忌,连公司的后辈都搞上了哎。啊啊~公主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日本要完蛋了~’
‘嘿嘿,也不知道公主睡起来是什么感觉,公主那么可爱,一看就没有常识很好骗的样子···很适合玩各种play什么的’
“对啊对啊,就是因为是那种生冷不计的渣男,所以才能花言巧语用各种寝技征服了公主吧~~”
“皇室什么的太黑暗了,他们只会玩的比我们花,大人物们的快乐你真的想象不到,你像是泰国皇室,堂堂一国王妃什么都不穿趴在地上给皇帝的狗庆生耶。”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了,还有一堆宫女做后卫团,还有一个皇后和一个皇贵妃,真是的,现在到底是几几年啊?啊啊~真是恶心,日本皇室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们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只会玩的比这个更恶心。”
“日本要完蛋了,世界都要笑日本了。”
····
···
···
我觉得有些搞笑起来了,
日本公主失踪半年期间他们一点都不关心过问,
日本公主和男人同居媒体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
评论愈发不堪入目起来,
一个个都装作自己好像很懂的样子,仿佛他们围观完了全程一般指点江山,自顾自地感叹人性,然后贬低一番,痛斥‘日本完蛋了’···
可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知道这半年的什么?
···他们究竟知道她的什么?
···他们究竟知道我的什么??
从新闻的几句标题和记者的添油加醋与春秋笔法上,人到底能知道些什么??
随着电视转播结束,专家教授开始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开始长篇大论了,
哈哈哈,
他一个学古典文学的教授和一个教日本历史的教授,对于这半年发生了些到底知道些什么啊?
这些人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故作镇静地表面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满口胡扯八道的啊??
从我家垃圾里到底可以翻的出什么啊??
从我家窗户的玻璃外到底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什么啊???
邻居的人开始被采访,说着些‘公主殿下一直很温柔’‘完全看不出来公主殿下那么亲和,几乎普通人一样’‘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近居的人居然是长公主殿下,我之前还和她打过照面’···
煞有其事地捕风捉影,为自己所用的夸张或贬低,
大家平静的日常生活仿佛终于有事可做、有事可聊了一般,开始骚乱起来。
···
···
··
可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啊?
明明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也都没接触过我和她的家伙。
我把电视关了,手机也关了。
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2022年5月10日
水月惊讶的打电话过来,
“大新闻啊~好家伙,昨天晚上看到你都上了法国电视台了,现在看到德国的早间新闻都报道了。”
他发了两张截图,大概就是外文媒体报道这件事,
我懒得去看。
“到处都在说佐助是个渣男到处沾花惹草,艹!这要是真的该多好!”香磷愤怒的用手捶墙,然后突然看向我,语气突然扭捏,用手对着手指,“当~了个然,佐助现在想要放飞一下自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哎多,那个,如果佐助今天有空的话,那什么~~”
···
我懒得去管。
重吾原本很冷静的,甚至还有余力安慰我,
然而在看到八卦小道媒体把他也编排成我‘后宫’的一员后重吾还是忍不住破了防,整个人发疯,把桌子掀了,大吼着“我要宰了他们!!”
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一个人缩成一团,默念着‘我对不起君麻吕’‘我对不起君麻吕’‘君麻吕看到会难过的’‘君麻吕对不起’···用头不停的撞墙,
····
··
算了,我也想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