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两月,期间那清通倒是按耐得住,但是那赖头和尚确实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就连赵长书的饮食药品也不比从前,就连真觉都看不下去,几次与那赖头和尚争辩。
“师弟,真实欺人太甚了,都是佛门弟子,怎么可以如此计较那些腌臜之物,之前你父在世之时,他们可不是这幅嘴脸。”,这日真觉偷偷给赵长书送药,不免又是抱怨几句。
“师兄莫生气了,不过一些修行不够的,不必和他们生气,最近我身体已然大好,也是时候下山一趟了,只是我孤身一人,还需得师兄相助。”
“师弟尽管放心,你我二人乃是一共长大的情分,不说别的,你有事尽管吩咐与我就是。”,真觉是个爽快人,他不懂那些勾心斗角,在他的眼里,你真的可以看到佛法大乘。
“师兄,一会你帮我们看着门,不要任何人进来。”,赵长书交代道。
“嗯,好的师弟。”真觉径直走到门外,就那样找了一个位置打坐念经。
尽管有真觉在门外把守,但是赵长书还是不太放心,他仔细观察下四下无人,他才小心的关上门窗,这才来到内室,小心的将书架上行三列四位置那本严楞经,小心的拿了下来,希望这些东西没有被人发现。
严楞经是入门级别的书,寺里基本人手一本,赵家被灭门之前,赵郎中曾经来过一次山上,他亲手将赵家的信物交给赵长书,并且再三叮嘱,小心保管,切不可被外人得到,赵长书思考再三就将信物拆分为几个部分,分别藏在自己房间的几个位置。
打开严楞经,里面一枚书签还安静的躺在书里面,严楞经里面的夹着的部分,旁人就算打开也只当是一枚精致的书签,像赵家这样的殷实人家,是用得起这样的书签的,况且寺庙的人说的难听点都是粗鄙大汉,谁会注意这般物件。
接着他来到衣橱柜旁边,轻轻的将橱柜往外移动一点点,伸手在里面摸索一阵,取出了一块小小的纽扣一样的东西,将“书签”和“纽扣”合在一起,还差一部分就是一个完整的信物了。
这次他目光不再放在屋子里,他推开门,真觉看是赵长书开门了,他才站起来,也不说话,赵长书指了指草岩屋顶下挂着的一串葫芦,真觉伸手就取下来,递给赵长书了。
两人回到屋里,真觉随即就轻轻的掩上门,赵长书示意他坐下来。
之间赵长书找到其中一个形状普通的葫芦,就这么轻轻的一扣,里面掉下来一般钥匙一般的东西,真觉从不清楚这是什么,但他也有好奇,眼神里面有一些惊讶。
赵长书将三个部分合在一起,看起来是一把普通的钥匙,但此时的他已经清楚了这不光是一把赵家库房的钥匙,但更是与暗卫相认的信物,这个信息也是在梦里自己出事以后才知道的。
“师兄,我昏迷了这许久,我的房间可有人搜查过?”,虽然信物还在,但是自己房间明显有翻动过的迹象。
“一般就是方丈大师,我和小正志几人,你昏迷的那段时间,身边离不的人,我夜里是宿在房里的,白日里就小正志守着你。”真觉细细的回忆道。
看来他们早就对觊觎赵家的家产了,万幸的是,他们并不清楚赵家的信物是什么样子的。
“师兄,明日我就要下山一趟,还麻烦师兄明日定要驾车送我。”,明天下山,清通和赖头和尚一定是不会放自己独自一人去的,如何才能保证自己不落入他们的手里,顺利的给恒阳的暗卫留下信息,这才是重点。
夜里方丈清通得知赵长书次日要下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嘴巴上依然念着阿弥陀佛,但看向赵长书的眼神都仿佛在看一堆堆的金银一般,最后还假装担心赵长书身体不适,专门指派了赖头和尚跟随赵长书和真觉一起下山,清通的算计统统落进了赵长书的眼里,他低着头,一副非常听话的样子,又让清通和赖头和尚一阵得意。
赵长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梦里的情景一幕幕有开始浮现在自己眼前,那些凄厉的地狱一样的场景,挥之不去,这也是他虽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心里始终还是一时难以平静。
想着明天如果能正面和暗卫接头是最好,若是接不上头,梦里他们的记号是什么来着?记得梦里这一段是自己断了腿,这时候还未被囚禁,有一日一位自称“柏安郡主”的人,带了医者来太子府,当时人人都知道柏安郡主刚刚归京,她自称受惠安娘娘的嘱托来看自己,可是这位“柏安郡主”见到自己的时候,蒙着面巾的眼睛一直泪流不止,离开太子府前“柏安郡主”赠与了自己一幅画,画上面是自己的亲生的母亲的画像。
到后来自己惹的皇帝不快,彻底被囚禁的那段时间,日日对着母亲的画像,才发现了里面暗藏的玄机,小心的将画像揭开,里面有一个佛家万字图案,当时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直到自己快死的前几天,皇帝忽然招他进宫,在上华宫,底下跪着一排被剥掉上衣的蒙面人,就连惠安娘娘也跪着一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北境皇帝派给惠安娘娘的暗卫。
在大庆皇帝愤怒的咆哮声中,赵长书也接受了一个信息,暗卫几乎遍布大庆朝的每个城市。
第二日,公鸡刚打鸣,门外就传来了赖头和尚的声音。
“长书,醒了吗?长书,快起床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趁着时间早,好赶路呢。”,赖头和尚话语要多亲昵和蔼就有多亲昵和蔼。
赵长书听的反胃不住想吐,但又想着此时还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
“这就起床。”,赵长书回了句。
“不着急,你慢慢收拾,重要的东西可别忘记了,万万不要等到了才想起来了,耽误了才好了。”,赖头和尚又是一阵虚言假语。
哼,万万不要忘记?还真当现在的的他还是那稚嫩的幼童?对赵家的家产起了贪图之心,还想着要拿到手里才肯罢休了?哼!今日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