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格说到地就是一个束缚,郭家主事人太年轻根本不了解被人忽悠两句就癫癫的上当。”
郭齐全摆了摆手不在意到,“别问我为什么不提醒他,主家的命令我们这些人执行就行呗。”
“那关我师傅什么事?”听他们的语气似乎和半鹤会馆很熟悉。
“就是你们半鹤会馆透露出来的消息,他能不知道吗?”寻鹿说道,“既然如此郭大师你带走吧,我们也不在这儿瞎琢磨了,各回各家。”寻鹿说着起身就要走,走之前还邀请惊鹊他们有空去他家玩。
“神格到底什么?”寻鹿走后,惊鹊问夏藤。
“神格就是一个人出生带有某地守护神的性质,护一方平安。”
“就他还护一方平安,给一方引去灾祸的瘟神还差不多。”惊鹊指着靠在墙角避雨的郭大师愤怒的说到,这种人怎么会是神,老天真是瞎了眼。
“神格不是神,只是前人对一种天生力量的描述,寻鹿旁边的那个透明人也有神格,她现在力量不稳定还能轻轻松松制服郭大师可见神格力量的强大。”郭大师解释道,“我前半生就见过一个具有神格的人,就是你师傅。”
“卧槽,我师傅怎么牛逼!”惊鹊瞪大眼睛,眼里藏不住的兴奋,孔宣竟然是会馆最牛逼的一个,她简直有荣与焉。
惊鹊顿时自信起来,她现在是有靠山的人。
“拥有神格之物一旦离开自己的所属地,就会遭到反噬。”夏藤从古书中看过关于神格的传说,神格之物是天地灵气幻化,有普通妖精终其一生都修炼不到的境界。
“可我看着那个郭大师也没有那么厉害。”惊鹊看着郭大师,在他身上惊鹊并没有感受到鹊仙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
“因为他前半生没有在所属地,上天也许早知他生性变态但是想给他一个选择吧,把生和死两条路摆在他面前,如果他好好修炼靠着神格的力量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傀儡师,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欢走歪路我们再在这里哀婉叹息也没用。”郭齐全把郭大师带走,做之前承诺会把郭大师送到郭家后就回来替惊鹊疗伤。
两人看着眼前只住了一天的房子心里无语,才一天房子就变成战勋版。
“小鹊儿。”孔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腊梅和云石打算去你们那边玩几天,你们注意接收哦。”
孔宣对着镜头比了个心,没等惊鹊反应过来快速挂断电话。
接受头啊接受,你当他们是快递啊。
“他们来着肯定没有好事,会馆就快开业了怎么可能出来玩,他俩绝对惹祸了。”惊鹊还能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会馆开业忙的要死怎么可能往外撵人。
“估计是腊梅那边的人。”夏藤第一时间想到了腊梅和她本家的事,估计是那边来寻仇了,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喽。
惊鹊打电话问腊梅他们什么时候到,腊梅现正和云石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我们在蜀道,打算去闯一闯这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的蜀道。”腊梅和云石穿着大红色冲锋衣站在一棵大叔底下,显眼的红色方便出事的时候有人能发现他们。
“你告诉我什么奶茶店这么牛逼都能开蜀道上去。”惊鹊一脸无语的看着站在小吃街上的两傻子。
“我们这不是还在准备吗,好好在家等我们哦,过几天我们就去了。哈哈哈哈。”腊梅笑的肆意,完全想不起现在还有人在追杀他们。
两人在小吃街上逛游,手上拿着不少吃的,山下就是繁华夜晚活动也多,两人剩出车票钱打算不把兜里的钱花光绝不回头。
三牛山上,平恩感受到山下结界被破,带着一群妖下山看热闹。他们野惯了,这点小雨对他们根本算不了什么。
几个妖变成乌鸦站在村头的树枝上,伸着脖子朝下看。雨幕中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的青年从车上下来,接着有人给他撑起伞。
青年一身白衣立雨中,身后是青翠的的稻田。黑伞白衣绿油油的田野一切恰在好处,他抬眼看向树枝上三只挤在一起的乌鸦,顺滑柔顺的羽毛在雨水的加持下显得异常漂亮。
平恩看着一身白衣的青年和他身边那辆价值不菲的小汽车,半妖,真是少见。
“他没听说过唐装穿单不穿双。”
“为什么?”
“唐装穿一身像寿衣。”
…
树上那三只乌鸦一只在叽叽喳喳吵得郭清深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浓烈。
南方比北方潮湿是郭清深早就预料到的,但接连阴雨让他这个从小生养在北方的人还是感到不小的不适。
要不是为了想借助传说中的神格来消灭掉旁系那些蠢蠢欲动的闲人,他才不会来这里管郭大师蠢货。
一把飞刀冲着平恩他们飞来,几只乌鸦被吓了一跳在空中徘徊几圈又站在一个高枝上,三只乌鸦齐齐朝郭清深大叫宣泄着心中的不满。郭清深又扔了几把飞刀见赶不走这几只烦人的东西就彻底不管,平恩他们见郭清深不在针对他们,在村头盘旋几圈宣示着自己的胜利。
砰一声,骄傲放纵的平恩刹不住车撞到了树上,郭清深看着黑色的自由落体物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一群傻子。
平恩躺在地上眼中止不住的冒金星,旁边同伴叽叽喳喳的笑他。
平恩摇了摇脑袋起身正好看见两个人从村里走出来,其中一个打着的伞他在惊鹊家里见过,一把漂亮的碎花伞。
郭齐全走到村口见到郭清深,他没想到郭家主事人竟然如此关心郭大师,不过…还是太嫩个点。
“村里人没注意到吧。”郭清深开口。
“我设立屏障,普通人看不到我们。”郭齐全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常。
“那就好。”
郭大师被郭清深带走,他并不信郭齐全,家族里有能力的人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和这边的郭家后人交往不深,明的暗的多少有人想把他拉下水。
平恩见郭清深一行人离开村子,也不在多留,看到惊鹊和夏藤好好的和打着那边碎花伞老头聊天,看不出什么危险的他们就往深山里飞去。
今天下雨,崇焕待在家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夏藤说的那个衣柜,他坐在沙发上突然站起来走了两步也重新坐下,崇焕屁股上像长了痔疮怎么做都不得劲。
他想了想还是拿着伞跑了出去。
惊鹊和夏藤收拾完院子,又找了张塑料袋把破洞的窗户封上,做完这一切两人才真正闲下来。
郭齐全回郭家给惊鹊配药,夏藤和惊鹊去了一趟许有德家,邻居说村长儿子在陈列家翻出一具干尸,许有德被派出所的叫走了。
惊鹊和夏藤撑着伞绕路去陈列家,陈列家门口围起来警戒线,周围都是撑着伞看热闹的村民。
“没想到崇焕那个傻小子真的回来了。”惊鹊听村民说崇焕到现在精神还处于恍惚中。“他可别被吓傻了。”
“应该不会,我看他骨骼惊奇…”
“你可拉倒吧。”惊鹊一巴掌呼在胡说八道的夏藤身上“崇焕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才是天大的罪过。”
“我们抽空去村长家看看。”崇焕要是出点什么事确实该怪他们。
陈列自从上山后就没在出现,下着大雨警察也不敢贸然进山只能先从陈列家翻出的干尸下手。
警察又在陈列家里侧屋的沙坑里挖出一具干尸,一大一小正好是陈列失踪的妻子和老婆,村里的村民突然成了杀害老婆孩子的杀人嫌疑犯弄得村里人心恍恍,下着大雨都阻止不了八卦的心。
有人说陈列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把他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杀了。
有人说陈列妻子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孩子也不是陈列的,陈列一气之下把老婆儿子杀了。
…
谣言翻来覆去也离不开爱恨情仇,不是出轨就是出柜,
雨下了一天在半个的时候终于有了停下的痕迹,带着泥土和青草味道的空气中夹杂着不属于夏天的清凉。
月季花瓣落了一地,泥地被雨深深浅浅的小坑,雨停了雾就来了。白雾浮在山林中宛如仙境,一点点往村里挪移。
夏藤给惊鹊的伤口进行简单的涂药,虽然郭齐全配好药还要几天,但也不能放任惊鹊的伤口不管。
还不等惊鹊他们去看望崇焕,村长媳妇突然出现在他们家。
“哎呦,小夏,你快去救救崇焕吧。”还没等村长媳妇进屋,惊鹊和夏藤就听见村长媳妇的哭声。
惊鹊看见村长媳妇进门,心里咯噔一下,难不倒崇焕把他们供出去,现在村长媳妇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村长媳妇看到惊鹊两人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哭着就拉夏藤的手,“你们快去看看我儿子吧,他…他…呜呜呜。”
“您先别哭,崇焕怎么了?”夏藤感觉安慰村长媳妇,“您先给我们说说情况。”
村长媳妇也不肯坐,拉着两人往他们家赶去,路上村长媳妇给他们讲起崇焕的情况。
“今天中午的时候,崇焕不知道为什么冒着大雨就跑出去了,在村里也没和他玩的好的同学,他一般都在家玩电脑,就今天下午…呜呜呜…”村长媳妇说话上句不接下局,说两句还要哭一声。
“他从陈列家回来后就一直在说胡话,警察问完话后就一直发烧呕吐,叫他也没反应。呜呜呜。我…我听老许说惊鹊懂点,好孩子,你去看看崇焕,去看看他吧。”村长媳妇对着惊鹊,语气近乎祈求。
惊鹊承诺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让村长媳妇先不要担心,省的自乱阵脚。
三人几近小跑着到村长家,崇焕躺在床上嘴里嘟囔着什么,村长也只能坐在床边干着急。
村长见惊鹊两人进来连忙起身让惊鹊坐到崇焕身边,惊鹊打眼一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应该只是被吓住了。”
惊鹊坐到崇焕身边把手搭在他手腕上,脉搏短促、快捷、较有力。受惊后脉搏是浮取应指,脉率急促,无规律时间长的惊吓就会脉很紧细虚。
“应该只是受到惊吓惊恐伤肾,心主神志,胆主决断,所以这种情况一方面考虑心烦气虚,另一方面考虑是肾气不足。”惊鹊告诉村长不要着急,她摸上崇焕的手心,手心平稳没有惊跳反应,她手上用力把灵气输入崇焕体内。
崇焕本来还沉浸在发现在干尸的恐惧中,体内突然冲进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意识逐渐清醒。他睁开眼睛入眼是他房间的天花板,在一转头发现他爸妈正站在床边看着他。
惊鹊放开他的手,站起身给村长夫妇腾地方,村长媳妇看到儿子醒过来立马上前关心道“崇焕,你怎么样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崇焕看着他妈哭红的眼圈,愣了两秒突然大叫起来,“妈妈妈,爸爸爸,快去陈列家,他家柜子里藏了一具干尸。”
崇焕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就要往外跑,他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爸妈有看着站着一旁的惊鹊和夏藤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咋了?”
村长媳妇看到好像还疯着的儿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惊鹊眼里还带着散不尽的担心,“焕儿,你怎么了。”
“啊?”崇焕想我没事啊,有事的不是你们吗?都出现干尸了还怎么平静。
“你发现干尸都是中午的事了,警察都来跟你问话了,你咋了,失忆了。”惊鹊给崇焕解释现下的情形。
“啊?”崇焕懵了,他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把保鲜膜撕开干尸从里面剥出来。“我失忆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崇焕懵懵的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村长媳妇见儿子突然间活蹦乱跳心里有喜又怕,喜的是儿子没事,怕的是儿子会突然出事。
村长媳妇把惊鹊和夏藤送到门口,拉着惊鹊的手欲言又止,惊鹊看出她的意思承诺到“崇焕有事的话随时来找我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