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东西也没想象中的可怕吗,结界设的再好打架不行不还是做辅助的命。”惊鹊越战越勇,打的越猛越有干劲。要不夏藤拦着她现在非得出去和外面的一群纸人决一死战。
“我们要不放一把火直接把这些东西烧了得了。”惊鹊看着撞门的纸人心中烦闷,不怕水还不怕火吗?
“不行,外面下着雨根本点不着火。”夏藤拿碘酒擦拭着惊鹊的后腰,语气不再镇定多少有点着急上火。郭大师的偷袭多半都让惊鹊挡了下来,也数她身上的伤口最深尤其后腰不断流着脓水。
“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往上凑。”夏藤看着不断腐烂的伤口只能干着急。
“那还不是你,要是别人我才不管。”惊鹊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语气如常还能插科打诨。“得亏他没往上摸毒,要不然现在我们两个现在都成尸体了。”
“还没摸毒,你都感受不到疼。要是发现的不及时腐烂蔓延全身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夏藤把能用的药全都用上了,后腰的伤口还是在慢慢的蔓延,只是速度减慢。
夏藤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神秘老道,还有村里神秘的古董商,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认为这两个人肯定有办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感紧把外面这个郭大师解决。
夏藤拿起风刀看着从破碎玻璃洞中伸进来尝试开锁的一只胳膊,他眼中带带上一抹厉色举刀把搭上门锁的那只手砍掉。
“啊!”
止不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出,郭大师抱着断了一只手的胳膊疼的额头直冒汗。
郭大师被偷袭,纸人瞬间停下动作瘫在地上变成一张废纸。夏藤瞅准时机冲到外面挥刀砍下,郭大师被打的连连后退,他扯下衣服布条包住断臂开始了他的反击。
他可是被誉为郭家这一辈最厉害的,区区一个小妖还妄想打败他,真是不自量力。
郭大师左手竖起两指放置身前嘴里念起咒语。
夏藤举起风刀使尽全身力气向郭大师挥去,郭大师举手的一瞬间结界包裹住他全身,任由夏藤怎么进攻都打不破这一层透明的屏障。
不行,这样下去他和惊鹊都得死在这儿。夏藤拼命发起攻击,他就不信一个傀儡师这么厉害,就像惊鹊说的,他到要看看一个辅助能掀起多大的浪。
郭大师看着眼前发狂的夏藤,嘴角浮上一丝得意的笑,小鬼,这时候才想起攻击太晚了。
时间仿佛静置,雨滴浮在半空中周围的一切都进入另一个时空,夏藤停下看着地上、树叶上、屋檐的水迹开始汇合形成一股水流环绕在郭大师周围。
屋里的惊鹊看着外面的状况也不顾身上的伤拿起刀冲到外面就要和郭大师决一死战,她走到外面看着夏藤在眼前一点点失去眼神,惊鹊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的眼见出来问题。
夏藤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失去颜色,他伸手去抓惊鹊,惊鹊也伸手。两人的手扑空,夏藤愣在原地,他伸手去抓惊鹊去抓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是一个结果。
惊鹊见夏藤的手穿过大地,心中不知觉慌了起来。
她看着笑的诡异的郭大师心中第一次有了害怕,“夏藤。”惊鹊惊慌失措的呼唤夏藤的名字。
“惊鹊。”两人见还能通话心下便稍安一些。
惊鹊专心面对眼前的郭大师,管你是什么人,敢惹我们就要付出代价。
惊鹊陡然认真起来,举起与她磨合并不好的朗月刀幻想着把郭大师按在地上摩擦。
可惜幻想还没好现实很破灭,惊鹊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郭大师超控的水流的缠绕住不能动弹,这些水流像砍不断的绳子锁住惊鹊。水流环绕在一起形成水布把惊鹊包裹起来,夏藤眼见水布慢慢漫上惊鹊的脖子覆住惊鹊的口鼻,反应过来郭大师故意把他隔绝在外就是要对付惊鹊。
夏藤什么都触碰不到,他应该是进了另一个时空,和现实中的一切隔绝起来。
郭大师在看见惊鹊帮夏藤挡了几次刀后就确定要让夏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眼前,他要让夏藤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他要让夏藤一蹶不振乖乖成为自己的下一个傀儡。
腥臭的水流缠上惊鹊的脸,惊鹊呼吸不上来手指甲掐进肉里都比不上憋气带来的痛苦。惊鹊意识一点点流失,她不会要噶在这吧,她还这么年轻她真不想就这样死了啊。
生死一线间一道风夹杂着凌冽的利气攻击郭大师,攻击者下了狠手郭大师来不及防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着郭大师做法中断,院子里恢复原样,惊鹊从水流环绕中挣扎出来,蹲在地上平复着呼吸。
结界被破夏藤把瘫在地上的惊鹊揽在怀里,看着惊鹊被憋的发青的脸不由得心疼。
鹊仙和寻鹿上山途中神识一直盯着村里,感受到村里来了人而且直奔夏藤家便和寻鹿分头行动,果不其然郭家人被村里的纸人缠住,山上的估计是分身,如果今天她和寻鹿上山等他们发现不对时惊鹊他们就死了
郭大师看不见鹊仙却能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正压制自己的力量,他刚想反抗就被鹊仙斩断了另一只手。
鹊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水流把郭大师缠住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之后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疼的郭大师张嘴喊出来,鹊仙趁他张嘴把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哼,在狂也敌不过我的无敌威武斩仙丸。郭大师吞下药丸顿感浑身无力什么术法都施展不出来,鹊仙寻鹿,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他早晚要送他们这对狗男女上路。
鹊仙解决郭大师环顾周围看到愣在原地的夏藤和惊鹊,心思上来想捉弄他们一下。
但看眼前像落水狗模样的两人有有些不忍心,唉,她真是太善良了。
惊鹊和夏藤看不到鹊仙但能感受到鹊仙的存在,介于妖和神之间的力量,很强大。
惊鹊看着郭大师大腿噗嗤一声喷出大量鲜血,惊讶的张大嘴都忘了身上的难受。
不好,戳住大动脉了。鹊仙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他现在还不能死,寻鹿还有好多事要问他。
另一边解决完替身的寻鹿收到鹊仙的消息赶忙下山,顺便把郭大师限制妖精出现在山林里下的镇压符咒给清理掉。
老头解决完村里的纸人顺着法阵痕迹来到夏藤家门外,结果刚好撞上寻鹿。
“寻鹿先生最近可好。”老头伸着脖子认出眼前的妖。
“还是老样子,郭老近来无恙。”即使经历了一场混战身上全身被雨淋湿,寻鹿还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一副相识已久的样子。现实也是如此,寻鹿口中的郭老是他之前云游四方时在西藏遇到的。
郭老是郭家人从小桀骜不驯爱自由,从小拜在家中一上山老道门下,孑然一身处于这混浊世间。郭家看似散实则内部坚不可摧,郭家的家训不允许任何一个郭家后人做伤天害理的事,如有发现会视为叛徒被郭家人追杀。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郭家一点消息的原因,郭家内部的事决不允许外人插手。
“里面这个我要带走,还请鹿先生成全。”郭老头没了刚才的客套,对着寻鹿一阵输出,称呼也变成了鹿先生。
“你们当年已经让他逃了一次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放过的,再说他害了我们这么多同伴…”寻鹿话还没说完就被郭老头打断。
“哎呀呀,我只是奉命行事,主家让抓人我要是办不成可…”郭老头的声音弱下去,一个劲的朝寻鹿使眼色。
“你还要听主家的话,你们郭家不是各过各的吗?”寻鹿不想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质就这么轻易放出去。
“哎呦,这都是外面的传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可是被誉为郭家最有能力的一个,主家想怎么样我们也管不着,他下命令我们就执行呗。”郭老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想不到他远离郭家孑然一身还要惨遭职场压迫。唉,说出来都是泪啊。
“哟,郭家最厉害的不是你吗?你怕郭家干嘛?”寻鹿在一旁说风凉话,要不是郭家今天来的人是郭老头,他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跟他客气他早就直接动手了。
郭老头一边和寻鹿拉扯,一边往夏藤家里挪。
主家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也不能不办,都说他孑然一身无忧无虑但现实的他却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名为家族的牢笼里,什么家族荣耀家族使命他都不看重,要不是因为贸然逃走会被追杀他早就跑了。
他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脱离郭家。
两人拉拉扯扯的进门,惊鹊和夏藤已经移到檐下坐下,鹊仙站在一旁,郭大师在雨里淋雨。
惊鹊和夏藤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人一瞬间有点懵,今天这是怎么了,当他们家是参观景点吗?
寻鹿看见檐下战损版惊鹊和夏藤,一把甩开郭老头,“哎呀呀,这就是惊鹊和夏藤吧,你们馆长早给我说了。”
“你在这跟谁俩呢?人家遇难的时候不来,现在来关心人家了,小友我们昨天晚上见过的。”郭老头和寻鹿在雨幕里掰扯起来。
惊鹊和夏藤:“…”我们认识你们两个吗?
鹊仙听两人你来我往的直心烦,直接对着郭老头动起了手。
郭老头接下一击后知后觉笑道“老道真是该死,进来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过。在下斧头山郭家郭齐全,不知在下何人。”
郭老头被袭击也没有心烦,而是转头问起来者何人。
“你们郭家不是一直以忠义自称吗?现在怎么要来包庇这个凶手。”空灵的声音穿了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
郭老头一生都无法得到他想要的自由,提起郭家更是无比无奈。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像是把这些年的委屈都浓缩在这一口气上排出体外。
“你不是把逍遥快乐常挂嘴边吗,怎么现在再见却如此悲春伤秋。”寻鹿从刚才见到郭齐全开始他就一直叹气,他都怀疑眼前站的是不是郭齐全本人。
寻鹿把鹊仙的手放下,结果扑了个空,鹊仙早站到檐下避雨了。
“哼。”鹊仙发出声音,让寻鹿知道自己的位置。
寻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才应该没人注意吧。
惊鹊和夏藤从刚才寻鹿提起馆长时就一直盯着寻鹿,他俩还在状态外,根本搞不懂眼前的情况。
只知道眼前站着一个装逼的妖和一个满身充满故事的落寞老头。
“要不进屋聊。”惊鹊看着站在雨中的两个二傻子忍不住开口道,她真的非常想换身衣服。
鹊仙率先进屋顺手把屋里的破璃渣清理了。
“你坐我大腿了。”寻鹿刚放下屁股,就传来鹊仙隐忍的声音。
“啊抱歉抱歉,我看不到你。”寻鹿笑着道歉,根本没当回事,“不过我们就这样湿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真的好嘛。”
“你已经坐下了。”鹊仙梆梆给了他两锤作为刚才他做到自己的惩罚。
惊鹊上楼换衣服,楼下的两妖一人施法把身上的水迹弄干。
“刚才那个小丫头呢?”寻鹿作为前辈自然而然的关心起后辈来。
“她去换衣服了。”夏藤给两人倒水,思考着那个看不见的高人还要不要喝水,哎呦不管来倒上再说。
寻鹿:“她不会把衣服变干吗?”
夏藤:“她不会。”
寻鹿:“真笨,比孔宣还笨。”
夏藤“…”
夏藤撸起衣袖把胳膊上的伤口露出来,问面前的三位高人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郭齐全笑了笑,“你们妖的体质特殊,这种毒自己就可以抑制住。”
夏藤听到他怎么说才放下心来,他没说惊鹊一定也没事。
惊鹊从楼上下来,看到楼下三人衣服干干净净的的坐在那里,她心里无语,鄙视每一个精修术法的妖。
鹊仙本来坐在那里无所事事,也没人看见她就直接迷瞪起来,直到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