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鸟就算看不出她表情里隐藏的情绪,自从她到会馆后里面妖精的神情难道她一点都没注意到吗?到现在还以为她在跟她闹着玩。
此时的傻鸟正端坐在房间里给夏藤发消息,也不知道狗哥上哪去了。惊鹊转头看着那个呼呼大睡的黑狗,心里渐渐浮上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不成这真是狗哥。
“啊不不不不不不”惊鹊迅速摇着脑袋,似乎想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腊梅和馆长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腊梅咳嗽一声吸引了惊鹊的注意,她示意惊鹊停下,“馆长有话对你说,是关于夏藤的。”惊鹊眼神在馆长和黑狗直接来回晃荡,心中有了猜测“这...不会真的是夏藤吧?”
“阿鹊,你先别激动。”馆长看着对面那个呆呆张着嘴的姑娘,走到屋子里,腊梅立马搬来了板凳随后揽着惊鹊坐在床沿上。
惊鹊看着眼前的馆长,年近七十却不显老态,身形如松挺直,不像寻常老人佝偻着腰。不苟言笑的表情让惊鹊从小就惧怕这位馆长。
馆长缓缓坐下,双手支撑在拐杖上没有显现出一点沧桑感。这么看来这拐杖倒不像是辅助老人走路的,而是像武器一样随时就能给人致命一击。
“阿鹊,很抱歉没有保护好夏藤。”沧桑的声音透露着对晚辈的怜爱却没有一丝愧疚。
惊鹊听着馆长的话,像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自从到了会馆这一个两个的说话就像猜哑谜一样,让惊鹊不知该如何搭话,她转头看向床上夏藤。谁家狗睡觉还眉头紧闭的,一看就是装的,但馆长总不可能闲的没事来忽悠自己。
“守护会馆是每个会馆妖精职责,既然当初选择会馆,会馆有难时我们不能置之不管。”惊鹊虽然搞不懂状况,各种大道理那是拿手捏来,阿谀奉承的本事也是愈加厉害,姐这大学学生会可不是白混的。
只是...她狗哥的演技真差,这么说话说话都吵不醒,你是晕了不是死了。她扭头看向趴着床上的黑狗,也没看出有什么严重的伤口来,看来真是装的。
馆长看着对面扭头看狗的女孩,脸上的稚气还未退干净,看人的时候带着呆呆的傻气,任谁看来都以为这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姑娘。但馆长明白跟着孔宣长大的在不这么聪明也不可能两句话就被忽悠了,他心里明白夏藤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被打的昏迷不醒,他想知道惊鹊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当日会馆突然有一伙妖精在前厅闹事,我怕他们处理不了便出去看看,谁能料想到被他们钻了空子,另一伙人去了我房间内被夏藤发现,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不知为何一直变不回来。”
惊鹊眼神微动,心里暗想装的当然变不回来。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那伙人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您房间里丢了什么东西吗?”相比较之前的震惊的担忧,惊鹊现在的心里相当平静,以为她刚才看见夏藤给她翻了个白眼。
“那伙闹事的妖精不过是几个傀儡娃娃,被人输入灵力才能自由活动,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会没有一点目的,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来会馆打夏藤一顿。”会长房间里有什么好东西吗?费这么大劲儿进来就为打个架。惊鹊不信,只能等他们走之后在问夏藤了。
一直未开口的腊梅这时候插话“能把夏藤伤的这么重对方未必就一点伤没有,短时间他应该不会在来了,这几天还是先看好夏藤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化成人形。”
馆长站起身来,不打算在这多留,走之前拍了拍惊鹊的肩膀“孔宣我已经让他回来了,想来就快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夏藤的事我们之后在讨论。”
馆长离开后腊梅挑眉看着惊鹊,抱着手臂绕惊鹊走了一圈“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夏藤,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预想的是什么样。”惊鹊重新坐下来,盯着腊梅看。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我以为你会大惊失色然后哭哭啼啼黯然神伤。”
“啊...哈哈,终归还活着不是吗?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姐,姐的强大超你的想象。所以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了”惊鹊走到门前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腊梅看着惊鹊,眼中带了不知名的情绪,她嗤笑笑一声,带着无所谓“你该让夏藤都学学怎么装死更像,就这烂演技全也就只能骗骗云石。不过还是替我说声谢谢。”她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任由惊鹊怎么喊都没在搭理一声。
惊鹊关上房门长叹一口气,装的真累。三人明明都知道夏藤是装的,但这种看破不说破的场面让惊鹊感到无比心累。
不过...惊鹊看着腊梅离开的背影,眉头皱起,两条细长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傻,所以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腊梅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那伙人是冲着腊梅来的,可为什么馆要对外说是从他来的。这会馆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惊鹊越想头越大,唯一能给她解答的狗现在是真睡着了。
“腊梅姐离开夏藤的房间后就回屋没有在出来,我去敲门看了,没有什么异常。”馆长房间里,云石报告着腊梅的一举一动,馆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沉默不语。孩子大了有什么事也不跟老人家商量了,馆长心里默默叹气。
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本应该在上学的年龄却因为厌恶读书早早辍学在会馆做起了帮工。要问云石为什么讨厌上学?有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讨厌。
馆长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听着云石的话心中也没有一点波澜。他看着窗外的远山,只是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挥手让云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