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树上的知了不厌烦的叫着,惊鹊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走在山路上,此刻的她已经是汗流满背。路两旁的参天大树即使遮住了阳光,也遮不酷暑的炎热,好在山里空气不错。
惊鹊不知道馆长为什么这么急着喊她回来,明明自己的教资面试没两天就开始了,要是没有天大的的急事,看她不把会馆给拆了。
惊鹊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扛着行李走上一个个台阶,眼看着家近在咫尺,这点累也算不了什么。
一路上蝉鸣声越来越少了,终于要到了。
“呦,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念叨着你呢。”惊鹊喘着粗气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知道该说有缘还是倒霉,进门见得第一个人就是腊梅。
腊梅,人如其名,其实没大关系。是和惊鹊从小打到大的‘朋友’。
我叫惊鹊,听名字就知道,我是一只小喜鹊吸取天地灵气而成精。我的师傅孔宣是一只孔雀,之前的我一直在森林里流浪,是孔宣把我捡回会馆给喂大的。
只要是鸟类的妖精就没有不知道我师父这个人的。(其实也就我们这个山头的知道)因为会馆会收留无家可归的鳏寡孤独者,所以现在在会馆的妖精不是没爹没妈孤儿,比如我、腊梅、云石...或者父母早亡的孤儿比如夏藤。
所以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鹤半会馆就此成立,表面上是一家特色酒店。其实就是妖精的一个聚集地,一个相互联系的地方。
会馆以仿古的建筑和在山里的独特环境吸引了一大批游客。但在淡季的时候会馆都会关门谢客一段时间,比如现在。
惊鹊把行李箱往腊梅身边一推,示意她给她搬上去“哼,不想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人说这些,你知不知道馆长叫我回来干什么?算了,你肯定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馆长怎么可能告诉你。”
“知道啊,馆长让我在这等你,跟我来吧。”腊梅转身在前面带路,自动忽略掉惊鹊推过来的行李箱。
“...师父旅游还没回来。”惊鹊认命的继续扛着行李箱上楼,中途给腊梅搭话,试图唤起那存在但不多的的友谊。
腊梅听见她的话,只是稍微转头看了看,并没有帮她的意思“孔宣在回来的路上了,这次的事是有点麻烦。”
“啊,你有惹什么事了。”惊鹊随口一问,都已经做好和腊梅怼上半天的准备了。
谁知腊梅脚下一顿冒出来一句“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完这一句就加快了脚步,把惊鹊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腊梅用这种语气给她说话。
“我就随口一说想过过嘴瘾,你干啥了?”
腊梅:...她以为惊鹊知道了什么,果然不能对这个傻子抱有幻想。
惊鹊再想进一步探查情况时腊梅已经闭嘴不言了,她指了指身后夏藤的房门“你做好心里准备就行。”
这是我的男朋友夏藤,没错,就是这只黑狗,一只血统纯正的大黑狗。啊,你要问为什么鸟和狗这么能在一起?鸟和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都是妖精了,在某一种意义上我们也是同一类。
“但...他为什么...是一只狗。”
惊鹊看着眼前睡觉的黑狗一脸震惊,“说这是夏藤?看我像三岁小孩子吗?”
腊梅懒洋洋的靠着墙,看笑话似的看着朝她发怒的惊鹊,从小到大腊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捉弄腊梅。夏藤也是,他喜欢作弄她们俩。
腊梅双手捶在身边“我倒希望他是在作弄我们。”
惊鹊:?她知道了,这肯定是腊梅和夏藤联合起来故意捉弄她的。
腊梅看着惊鹊一副我已经知道了你休想骗我的表情不知从何说起,于是转身去喊馆长。
“我去叫馆长,你在这老老实实呆着不要乱跑。”
“馆长叫我来干什么啊,我过两天还要去面试呢。”惊鹊拉住要出门的腊梅。看着腊梅那露出一副纠结不已的表情只好放开腊梅的衣角,淡淡的出声道:“你快去吧,要不然该要拉裤裆了。”
“...你就算去了面试也不会通过的,就算通过了你这样的人当老师简直是对学生的摧残”腊梅强忍住要给这个傻鸟一脚的想法转身出了门,怪不得鸟的脑袋这么小原来是里边不装东西。
惊鹊听着她这话气的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