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齐景炎警惕的说道。
“齐公子,小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人替谁做事的。”
黑袍疤痕面怪嘻嘻的笑了,一嘴白牙鲜明的对比着周围的黑晕。
“那,那你是替谁做事的?”
齐景炎此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预感不妙的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呵呵,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黑袍疤痕面从袍子里面摸出来一块令牌。
‘啪嗒’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然后按在手下,平推到了齐景炎的面前。
“齐公子,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黑袍说完,放开了手,一块金牌赫然显现在齐景炎的面前。
“什么,这不可能。”
当齐景炎看清楚那面金牌之后,上面的文字写的清清楚楚。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齐景炎,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震惊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呵呵,你都看清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黑袍疤痕面站了起来,背对着齐景炎说道。
“不玩了,我不赌了,行不行?”
齐景炎真的被吓坏了,连忙踉踉跄跄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脚底下本来就湿滑。
齐景炎甚至连走路都感觉困难,如不是抓住了帐篷,差一点就摔倒了。
“齐公子,小人刚才说过了,这是你最后的希望,如果你放手了,那么游戏也就结束了。”
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像是威胁。
让齐景炎的身体瞬间就僵硬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一样。
直挺挺的戳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闪电再次惊现,几乎将天地都照的通亮。
疤痕面狰狞的脸面再次呈现在齐景炎的面前。
这一次齐景炎更加的恐惧,就连呼吸都变的短暂急促起来。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整个人处在了窒息的瞬间。
“不,不,这是假的,不可能的。”
齐景炎就像是疯掉了一样,眼神涣散无光,嘴里却在不停地重复着上述几句话。
“别傻了,你很清楚,你都做了什么。”
“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你只能选择合作还是不合作。”
说着疤痕面甩出了一口锋利的宝剑,替齐景炎攥在了手里。
“现在主动权在你这里,你可以随时杀了我这个小人。”
锋利的宝剑,闪烁着寒芒,被疤痕面托着齐景炎的手,挪到了疤痕面自己的脖子底下。
只要稍微的一碰,眼前的这个疤痕面就会被划破脖颈而死。
但是齐景炎颤抖地手,始终是下不去手。
最后疤痕面等不及了,干脆自己使劲儿的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齐景炎不但没有纵容这种事情的发生,反而是拼命地阻止。
不让疤痕面利用自己的手,斩杀了疤痕面。
“呵呵呵,齐公子,您已经做出了选择对吗?”
疤痕面扔掉了宝剑,齐景炎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来做这件事?”
聪明绝顶的齐景炎,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但是他要明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我想齐公子您比我更清楚吧。”
疤痕面的反问,让齐景炎如同洗了一个凉水澡一样。
衣衫完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虽然没有劳动,但却汗如雨下。
“齐公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快点动手吧。”
“不,我还是不相信。”
齐景炎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是锐气,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就连眼神都涣散无光。
“金牌已经说明一切,难道你非要我说出他……”
疤痕面刚要说出那个人的名讳。
齐景炎如同被雷击了一样,身子一个激灵,然后快速的堵住了疤痕面张开的嘴巴。
“祖宗,饶了我吧。”
齐景炎都快哭了。
“那,小人已经把话带到了,齐公子告辞了。”
疤痕面双手一兜,头罩将疤痕面的整张脸罩在了黑袍之下。
雨夜闪电依旧,黑袍在电闪雷鸣之间,忽隐忽现的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
此时的齐景炎就像是被抽了筋的空皮囊,噗嗤一下泄了气。
瘫软的靠在帐篷上。
难道这就是命吗?
“陛下,您到底是让景之怎么做才能满意呢?”
齐景炎苦笑着。
随即一个人走出了帐篷,冒着大雨,任凭雨水肆虐在自己的头顶。
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在危在旦夕的大堤之上。
“齐大人。”
朝廷十分重视这次渭水水患,特地的派来了御林军前来协助守护大堤。
来人时御林军新晋右统领萧年礼终于找到了齐景炎。
“额?”
齐景炎如同被人当头棒喝,惊厥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武将。
“齐大人,这里有我们守护,您还是下去休息吧。”
萧年礼原是好心,看到齐景炎全身都被大雨淋透了,十分的感动。
朝廷有这样负责的官吏,如何不愁把大堤守护好呢。
“李大人,您初来乍到,还是让景之代劳吧,让御林军的兄弟们都下去歇息歇息吧。”
齐景炎这才注意到,疤痕面交给自己的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此时此刻,大堤之上,至少有五百御林军。
而听从齐景炎调遣的府衙小吏全都加一块,也不过三百多人。
“齐大人都亲力亲为,吾等更不敢懈怠皇恩,如今人在大堤在。”
萧年礼信誓旦旦,发誓要同大堤共存亡。
“好好,李大人如此忠心陛下,景之深受感染,咱们共同携手捍卫大堤安全。”
对于齐景炎来说,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也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齐景炎伸手探入兜内,摸着那枚烫手的金牌。
齐景炎没有记错,这是早年间,皇帝御赐给母亲自由出入乾清宫的令牌。
而疤痕面也告诉了金牌主人的意思,那就是今晚就要渭水大堤决堤溃坝。
混乱,太不可思议了,当今的圣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齐景炎深深地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毕竟皇帝曾经再三的叮嘱过,务必要帮助皇后做好这件事。
而且从皇帝之前的口吻中,齐景炎不难听得出来,以后他就是皇后的一条狗。
尽忠的对象是皇后而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