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发话敢不从命,你说吧,去哪,我这大白马,保证准时到!”
李月白一听李珊手里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动了心。
他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父亲当年的死,以及公安部门的侦查经过。
“大酒店我自然是去不起,不像你们这些有钱的贵人,去‘常来醉’吧,那里清静!”
两个人斗嘴间,定了时间地点。
这场意外的约会,就这样发生了。
常来醉是家门面不大的土菜馆,位置在穿城而过的景观河边上。
河里是星光灿烂,对岸是半城灯火。
环境优雅清静,别有一番滋味,倒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这地风景好,名字也好,想不到警察叔叔挺会找地方!”
李月白与李珊会了面,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别嘴贫了!点菜这事我们俩就各顾各吧,我请客。我也不知道你这大白马平常吃什么,你喜欢吃啥就点啥!”
李珊的情绪,却明显不高。
她既然定了规矩,李月白也不客气,要了一盘爆炒辣肠,又点了一盘油炸花生米。
两样下酒菜,够了。
酒不用点,他自己带来了一瓶茅台。
李月白一边说,老板娘一边记。
听到李月白点的这俩菜,李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给自己点了一份西红柿炒蛋,一份酸辣汤。
这样算起来,两个人也是三菜一汤了。
俩人捡了个临窗近河的小桌坐下,李珊忽然笑盈盈道:“菜还没上来,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悲情,你可别难过!”
“讲吧,”李月文很绅士地给李珊倒茶,“你说你心情不好,我看你是开心得很呢!你们女人的脸真是属猴子的,六月天,说变就变!”
对于李珊情绪的突然好转,他实在猜不透。
“想起这个故事,我就很开心,你听好了!”
李珊不理会他拿她开涮,一双美目盯着他的脸,笑眯眯讲开了。
“以前我家养了一条大黄狗,我叫他大黄。大黄十分乖巧听话,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是,它跟我家的猪也非常好……”
“这不是好事吗?猪和狗相安无事,日子过得安宁哪!”
李月白忍不住笑了。
他隐隐觉得李珊这故事,肯定不是猪和狗这么简单。
看这丫头瞅自己的神色,有点不怀好意,可别着了她的道!
“你知道大黄为什么和我家的猪好吗?因为我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杀一头猪。”
“猪下货我们是不吃的,然后就都喂了狗。大黄最喜欢吃的就是猪肠子,时间一长,大黄竟然对猪有了感情,它其实是盼着过年呢……哈哈哈!”
“刚才看你点了一盘辣肠,忍不住就想起我家大黄了!您这大白马自然不是大黄,您可千万别见怪……”
李珊讲完,自己咯咯咯笑了起来。
因为顾及其他食客,她压抑着不敢放开笑。
小肩膀一耸一耸地,看样子实在是乐坏了!
“这丫头,原来是变着法子骂我!我说呢,怎么突然讲起猪和狗的故事!”
确实,猪大肠有股怪味道,女生一般是不喜欢的。
但男人就不一样了,它是很多人喜欢的下酒菜。
李月白偏偏也好这一口。
“讲故事,我会输给你?”
李月白随即呵呵一笑:“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了我家以前喂的老母鸡了。这只老母鸡呀,长得很漂亮,可是它也有个烦人的毛病——不爱吃粮食!或许是自以为劳苦功高,后来它自己不下蛋了,却偏偏爱吃炒鸡蛋,而且特别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
“喂,你这就牵强了,没意思!是不是故意骂我?我刚才讲得可是真的,你这算啥?鸡能点菜吗?”
听到这里,李珊不愿意了,白了他一眼。
她刚才就点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
李月白这是明目张胆地骂她。
可她听李月白说这只老母鸡很漂亮,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有种美滋滋。
“你听完嘛!”
李月白不理她,继续说道:“有一次,我亲手给它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结果它还不满意,一个劲咕咕咕地叫。你叫啥呀?我就奇怪地问。没想到那老母鸡说,今天我心情不好,再给我来一盆酸辣汤……”
“也就你这种大白马能听得懂鸡说话!”
李珊差点笑没了气。
“今晚我也要喝白酒,给女士满上!”
俩人故事讲完,闹够了,菜也上来了,李珊主动将杯子伸到了李月白面前。
“遵命,乐意效劳!”
李月白起身,学着国外影视剧中侍者的样子,一手背后,一手将李珊的杯子倒满茅台。
“说吧,二姑奶奶到底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分担一下?”
李月白言归正传。
“什么二姑奶奶,要叫姑奶奶就叫姑奶奶,加个什么二!哎,说来话长……”
李珊叹了口气。
“实话告诉你,你不是跟我打听有关多年前张吉善上吊死亡的事情,要写小说吗?我跟踪的就是这件事!”
李月白听到这句话,脑袋顿时轰地一声。
“那……张,张吉善是怎么死的?”
情急之下,他说话都要结巴了。
“你急什么,这事水深着呢,比你那狗屁小说可精彩多了!”
李珊被李月白打断话茬,很不满意。
她把半杯酒一饮而尽。
“姑奶奶,你慢点喝!”
李月白急忙阻拦。
“放心,姑奶奶酒量大!”
李珊对他的关心,报之一笑。
“你知道我在跟踪赵闻聪,事情的原委,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