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一切后,赵弈冷呵一声令人将一个宫女押了进来!
赵德妃一见来人,便讶然惊呼,“采青?”
崇渊帝认出那几人,皆是赵弈身边的护卫。
他胸口本就酝酿着的滔天怒意一下子便爆发出来,随即怒不可遏地指着眼前一幕喝问,“摄政王,你谴人在宫内拿人,到底意欲何为?”
赵德妃更是哭得泪花带雨,楚楚可怜道,“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摄政王此举当真是欺人太甚。采青可是臣妾身边的贴身宫女。”
“王爷派人拿了采青,未曾告知臣妾,此乃逾越之举。”
赵弈冷峻的面容上仿若覆上了一层寒冰,“本王派人严查太后中毒一事,发现这宫女与下毒之人来往密切,人证物证俱在。”
“方才赵德妃说她乃是你的贴身女官,莫不成……”
他讥讽一笑,“是赵德妃指使宫女对太后下了蛊毒?”
赵德妃不可置信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采青,又惊又怒道,“摄政王何出此言?!”
话音刚落,冷风心领神会,立刻派人将另外一个内侍押了进来。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采青姑姑拿了东西,叫奴才将这东西悄悄放进太后所用之物里的。”
“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蛊毒啊!”
苏贵妃几乎掩藏不住眼底狠光,幸灾乐祸道,“事关太后安危,谅这内侍也不敢胡乱说话。赵德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指使宫女下毒!”
“苏贵妃胡说什么,此事还尚且未有定论!”赵德妃顿时一惊,急声反驳。
不料那人嘲讽出声,“摄政王亲自拿下了她,难道还能冤枉了她。”
“本宫看赵德妃还是认罪了吧,否则等皇上查出来,那可就是重罪。”
“你……”
眼见两人要争执起来,皇后当即不耐烦地喝道,“够了!”
旋即对赵德妃道,“赵德妃,采青身为你的贴身宫女,若非你蓄意指使,她如何敢对太后下蛊!”
“不,不是这样的……”
一听这话,赵德妃瞬间就慌了,“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及了。
那娇媚的姿态,直撩拨得人心生怜惜。
只可惜崇渊帝连个眼色都没施舍给她,反而愈发恼怒!
忽的,她眼底狠光乍现,扫了眼地上的采青,“是你,是你对不对,都是你这个贱婢!”
“你竟敢污蔑本宫!”
“你说,你到底是跟什么人串通好了,要毒害太后的,你说啊!”赵德妃怒火迸发,弯腰下身扯住采青的衣领,恶狠狠发问。
她双眸猩红,恨不得撕烂采青的脸。
“本宫平日里是怎么待你的,你却受了旁人指使要毒害太后,你这是要连本宫一起害了啊!”赵德妃咬牙切目,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脆亮的巴掌声响起。
采青的脸颊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她捂着脸,眸中泪花滚动,哭诉道,“娘娘恕罪,奴婢也不想毒害太后,奴婢……”
她语不成调,却一边哭泣,一边不动声色地朝着皇后看去。
旋即便见皇后眸光转厉,微不可见地点头示意。
采青眼睑微敛,眼底精光一闪,“娘娘,奴婢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赵德妃听出了她话中的意动,便直起身来,居高临下道,“你说,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能坦白,本宫自会留你一个全尸,不会牵连你的家族。”
毒害太后本就是死罪。
况且这采青还是背主之人。
便是她不计较,皇上也不可能放过此人。
倒不如,拿些实际的好处诱她说出幕后指使。
“多谢娘娘!”采青感激涕零叩谢。
她当即伸手指向了,一直站在皇后下首的苏贵妃,掷地有声道,“指使奴婢的人,便是苏贵妃。”
“笑话!”
苏贵妃脸色陡然一变,“赵德妃,采青乃是你的贴身女官。恐怕她说的这些话,是你所指使的吧?”
赵德妃毫不示弱反讽,“贵妃急什么,你若是不心虚,为何不把话听完?”
苏贵妃被堵了话,怒极一拂袖,不再言语。
采青眸光一转,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递了出去,“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不敢说谎。”
“这锦囊以及里面的东西都是苏贵妃给奴婢的,请皇上,皇后娘娘过目。”
“呈上来。”皇后一声厉喝。
宫人接过锦囊,恭敬地打开。
众人举目看去,瞧见锦囊之中是一个用油纸包着的药粉,药粉呈血红色,色泽妖异。
除了药粉,锦囊中还有一张纸条以及一只红宝石的耳环。
皇后将纸条展开后,只看了一眼便冷声讥讽,“这上面写了,让采青将药包中的蛊毒放进太后所用膳食之中。”
“苏贵妃,当真是你!”她震怒之下,将纸条用力拍在了桌案之上。
苏贵妃心头涌现了一股异常的慌乱。
她紧紧攥住锦帕,厉声反驳,“皇后娘娘,臣妾不明白您这话是何意,难得仅凭一张莫须有的纸条就能说明是臣妾所为了吗?”
“是啊,仅凭这纸条是不能证明什么,但这上面的字迹可是你的。”皇后不紧不慢道。
苏贵妃顺势看去,眸光在触及上面的字迹后,瞳孔骤然一缩。
“当初苏贵妃待字闺中时,才华过人被誉为京都才女,书法更是点睛之笔,无人能及。”
赵德妃吐出口恶气,冷冷一笑,“想不到,苏贵妃竟会利用此处毒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