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臣妾的!”
她从没写过什么书信让宫女对太后下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苏贵妃双眸猩红,痛哭流涕道,“此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蓄意临摹字迹污蔑臣妾!”
“呵,污蔑?”
赵德妃把玩手中的红宝石耳坠,“若本宫没记错,这只红宝石耳坠是皇上赐给苏贵妃的,乃西域贡品,在阳光之下,可透射出云波纹。”
众人朝着那只耳坠仔细看去,果真见到了晶莹的宝石内部那祥云波纹。
苏贵妃脸色勃然一变。
这的确是皇上赐给她的耳坠。
可是昨日宫人才说耳坠丢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苏贵妃说此事与你无关,不妨拿出那副耳坠来自证清白。”赵德妃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步步紧逼。
“你……”苏贵妃恼恨至极,威逼之下不得以道,“此物确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耳坠无意,但却早已遗失,若臣妾真要收买人,又如何会蠢到用皇上赏赐之物收买采青!”
“这么说来,是采青故意诬陷苏贵妃了?”
皇后眸底滑过算计,旋即沉怒喝问,“采青,你该当何罪!”
“皇后恕罪,奴婢并未诬陷苏贵妃!”
采青浑身战栗不止,不停地叩首,“这耳坠是苏贵妃当成信物给奴婢的,贵妃还说,若是奴婢成功令太后服用了蛊毒,便赐奴婢良田百亩,放奴婢出宫。”
“皇后娘娘可以将锦囊拆开,那锦囊之中便有良田的地契。”
“苏贵妃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那地契上写的乃是她贴身宫女翠萍的名字。”
皇后闻声打开锦囊,果真在那香囊之中发现了东西。
只见那地契之上所留的正是翠萍的名字,与采青所言,如出一辙!
“苏贵妃,你该死!”皇后怒斥一声,将那香囊砸在苏贵妃头上。
猛的惊得她脸色大变,“不,这不可能!”
但在触及到那地契上的名字时,苏贵妃顿时瘫痪在地!
“毒害太后者该杀!”
赵弈剑眉一扬,话语中裹挟了戾气冷嘲道,“皇上若是舍不得,本王不介意亲自动手。”
崇渊帝胸腔中本就已经覆满了怒意。
如今听到这嘲讽的话,怒火蓬勃蔓延,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不劳烦摄政王,朕定会秉公处置。”
崇渊帝狠厉地挤出这句话,双眸一眯,杀意满溢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
地上,苏贵妃垂死挣扎,还不忘叫冤,“那采青分明是奉了赵德妃的命令,故意诬陷臣妾!”
她不甘地咬住了下唇,双肩随着哭泣声颤抖,越发显得身形娇弱。
赵德妃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睥睨向她,“贵妃这话,臣妾可不敢苟同,若是臣妾有心诬陷,那些证物又作何解释?”
苏贵妃张了张嘴,欲要辩解。
谁料崇渊帝震怒之下,一脚踹了过来。
“毒妇,你毒害太后在先,还妄想诬陷赵德妃,朕要杀了你!”
崇渊帝的怒喝声宛若惊雷一般在苏贵妃耳边炸了开。
她被踹得倒在地上,脸颊上没有半点血色。
疼痛令她心中的惊惧消减了不少,理智慢慢回复。
皇上这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不,她若是死了,这么多年的谋划不就成了一场空吗。
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崇渊帝怒意磅礴,震怒之下拂袖沉喝,“来人,将她拖出去……”
“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疼,好疼啊!”
苏贵妃的呼痛声,打断了崇渊帝的话。
赵德妃眸光一转,便添油加醋道,“苏贵妃真是糊涂啊,你谋害太后不成,如今这是要欺君吗?”
“皇上,臣妾怎敢欺君……”苏贵妃面容憔悴,泪珠挂在脸颊上,惹人怜惜。
到底是宠爱多年的女人,饶是崇渊帝震怒不已,也不免有那么片刻的犹豫。
皇后见状,拨弄金丝护甲的动作一顿便温声道,“陈太医,向来都是由你替苏贵妃请平安脉,你去为苏贵妃看看吧。”
“是,皇后娘娘。”陈太医应声而出,急忙走到苏贵妃面前,为其请脉。
须臾的功夫,陈太医便脸色微变,“启禀皇上,苏贵妃是喜脉。只是因为方才动了胎气,这才腹痛难忍。”
此言一出,赵德妃脸上的得意便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不可能!”
她狐疑打量了苏贵妃一眼,“怎么可能这么巧合,皇上要问罪,贵妃便有了身孕?”
苏贵妃惨然轻笑,“本宫若不是动了胎气,也不知道腹中有了皇上的血脉。”
“陈太医,方才的诊断可是真的?”崇渊帝审视的目光落在陈太医身上,帝王威压倾轧而去。
陈太医只觉得冷汗涔涔,浑身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起来。
他忙提心吊胆垂首,“皇上,微臣不敢欺君,娘娘的的确有了身孕。”
“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存疑啊。”
赵德妃心有不甘,还要在说什么。
但在对上崇渊帝阴鸷的目光后,只得将满腔的怨恨压了下去!
皇上已经信了陈太医的话。
若是她此时再揪住不放。
恐怕皇上就要疑心她了。
这个贱人还真是好运!
崇渊帝面露威严,“传朕旨意,苏贵妃谋害太后,罪不容恕。但念在其怀有皇嗣,贬为苏妃,幽居寝宫!”
“至于这几个狗奴才,斩立决!”
侍卫们闻令上前,不顾采青的挣扎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苏妃拉出去!”
处理完此事后,皇后一声令下,令人将苏妃拖了出去。
殊不知,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薄唇微勾,露出了狠戾之意。
赵德妃想借着此事绊倒她。
当真是妄想。
今日之辱,来日她定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