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一听,急忙挣脱流剑。那要打楚寒雪的人也住了手。
说话的人用手一摸赵三老爹的脉搏,说道:“我来看看。”
众人急忙让开。
说罢,那人抽出几根银针,朝赵三老爹身上穴位扎去。
“刷刷刷”几针下去,仅一个呼吸之间,赵三老爹竟然幽幽睁开眼睛:“孩儿,这是在哪里啊?”
赵三一阵兴奋:“爹,您老人家还活着!”
几个随从也围了上来。
楚寒雪心中振奋,明白了来高人了,她立刻惊喜地迎了上去:“袁大夫,是你吗?”
那人略一点头:“对,鄙人就是袁昭德。蒙端王不弃,推荐给楚大夫你。”
“失敬失敬,袁大夫您果然名不虚传。”楚寒雪敛衽行礼。
那人对楚寒雪抱拳施礼,脸色微红,似乎不好意思:“失礼了。昨天下午,鄙人已经来过医馆,看到您这边开方。没记错的活,赵三,你老爹是吃了中毒的蘑菇上吐下泻是吧?楚大夫用微毒的苍耳子,以毒攻毒也算对症。可你太了懒了,三顿的药,你一顿就给你老爹炖了吃了。是也不是?”
那赵三羞愧地抬不起头来,呐呐地说:“是。神医果然妙算。”
“这苍耳子是微毒,用的适量就是救人,可用多就成了下毒,它为对胃刺激本来就大,三次的量你一次给你爹吃了,他胃出血了,这就是七窍流血的根源。根本就不是楚大夫的责任,你承认不?”
那赵三又惊又服,立即转头,朝楚寒雪道歉。
袁大夫看着楚寒雪:“楚大夫,你用的这个方剂,这都是《药源经方》记载的。是也不是?”
楚寒雪佩服地点点头。
这人果然精通医术,复杂的中医医案,他竟然从治疗方法,到病人乱服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袁大夫高见,令小女子佩服。”楚寒雪说道。
袁大夫微笑:“学无止境,我也是游医数年,才积累此经验的。”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爬了过来,昏倒在店门口。
琳儿大惊:“夫人,这人的肠子都露了出来!”
楚寒雪和袁德昭两人奔了过去,这人受了刀剑伤,腹部破了一个大口子,地上拖着血痕,果然都能看见肠子。
“立即抬到楼上诊室,先清创,再缝合伤口,里面大网膜先缝合。”袁昭德脱口而出。
楚寒雪瞪大了眼睛。
他对楚寒雪示意:“可以给我做助手吗?”
楚寒雪愣住了,大网膜,这是西医的理念,这人难道学过西医?可如今西医根本没传到大晋朝啊?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是穿越的?
果然,那人说罢就拿出一柄手术刀,还有其他手术器械做起准备。虽然那刀跟后世的柳叶刀材质不同,但却是柳叶刀的模样。想必是没找到合适的材料,就凭着记忆让人用铁打了一把。
那人拿出烧酒消毒,也跟她每次进手术室消毒的方式一模一样,要消毒到手肘位置,那熟练的样子,想必做过很多外科手术。
楚寒雪更加确定,此人肯定深谙西医之道,搞不好跟她一样是穿越的。
她有些兴奋。终于遇到一个世界来的人了。
知道是同道中人,她提醒道:“袁大夫,您这些器械太简陋了,请跟我来。”
她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医疗空间。看着设备完备的手术室,那袁德昭瞪大了眼睛。可是穿越都有了,带个空间算什么呢?
只不过,袁德昭没有空间,他对楚寒雪是羡慕的。
“我以前是主任医师。你呢?”袁德昭直截了当。
“我,比您第一个级别,副主任医师。”楚寒雪有些不好意思。
见袁德昭望着她,楚寒雪诚恳地说:
“您来主刀,我做助手。”
这手术她并非不能做,但她要试探下,看看袁德昭是什么水平。既然又是外科医生穿越了,那以后少不得合作。
病人的情况不等人,袁德昭顾不上惊讶,开始利落地手术。而楚寒雪也不含糊,开始做手术准备。
“联合用药,全麻,上0.3%利多卡因,0.1%的丙泊酚……”
果然够专业,在袁德昭的及时处理下,病人的命保住了。伤口缝合的也很漂亮。
手术结束后,袁德昭长叹一声:“没想到,你这里的器械和药物都这么齐全!”
楚寒雪露出了微笑。两人交换了目光,朝对方投去信任的一撇。
他在这里看诊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楚寒雪依旧回去的很晚。小丫头子烧了水,让她沐浴。她看小丫头子脸生,有些奇怪。
“你是谁啊?琳儿怎么没来给我兑水?”楚寒雪望着那小丫头。
“奴婢叫欣儿。琳儿姐姐也累了一日,叫着脚疼,奴婢就让她先歇着。左不过兑水的粗活,奴婢做也不会差。”那小丫头子甚是伶俐。
楚寒雪想,琳儿一站就是四五个时辰,也的确累,罢了就让小丫头子来也是。
这小丫头兑的水的确不错,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的,楚寒雪进去泡了半个时辰,一天的乏累都消失大半。
只有在每晚泡澡的时候,她才能得到充分放松。
在升腾的气雾中,人都昏昏欲睡,什么都不用想,很是解压。
“妈呀,”楚寒雪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松快多了。”
小丫头子说道:“夫人您要不要奴婢给你按按。”
楚寒雪心情好,便说道:“来吧。”
她伸出水葱一般的指甲,那丫鬟便捏了上去,虎口处隐隐发麻,这样一捏怪舒服的,她闭起了眼睛。
她只披一层轻纱,歇靠在春凳上,曲线动人,皮肤白皙,又刚出浴,任是神仙来了也难保不心动。
一阵风过来,陆清明来了。小丫鬟子看到了,急忙退了出去。
楚寒雪感觉小丫鬟的动作停了,疑惑地睁开眼。
“夫人,”陆清明为眼前的楚寒雪所吸引,叹息道:“你这么晚才回来……”
楚寒雪仿佛被鬼追似的,“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来金玲阁了?”
“这就怪了,我是你夫君,怎么来不得?”
陆清明见她眼含秋水,身披薄纱,曲线玲珑,肤若凝脂,不由喉结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