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桂金和金玲去了楼道,金心月眼里含着泪委屈巴巴的跟马玉萍解释“妈,他们都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跟那个宁星汉有一腿,等考上大学有了好工作,我是要嫁干部的。”
李桂金在楼道里把这话听个正着,她两步跨进屋,指着金心月的鼻子喊道“听听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一个姑娘家整天把嫁人挂在嘴上,知不知道羞耻?
从明天开始哪都不许去,老实在家里给我糊纸盒,二十来岁的人了一分钱挣不来成天就知道鬼混,非要跟那不三不四的人学!”
李桂金瞟了马玉萍一眼,真是什么妈生什么闺女。
马玉萍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时机不到不能把老太婆给惹急了,否则她她们把母女俩从家里赶出去就要流落街头了。
她忍气吞声地叫了一声妈“心月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不可能做那些事,一定是外面那些人嫉妒她要考大学,故意这么说的,明天我就去找宁星汉,看看这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让我查清楚了,看把我扒了她的皮。”
她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金玲那个贱人和宁星汉合伙欺负心月。
前段时间宁星汉不就和心月用同样的方法整治那小畜生了么?
她这是要以其人之道收拾心月。
这小畜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把她和李桂金都不放在眼里,这几天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回来时可老实的很。
李桂金哼了一声,去问问也好,真要是两个人睡到了一起决不能便宜了宁星汉那王八蛋。
老牛还想吃嫩草,不让他扒层皮他拿金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他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他哥哥可是粮库的副主任,实在不行给大儿子安排个看大门的活儿,再转成正式工人她的心病就去了。
至于金心月以后会怎么样,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金家的女娃到什么时候也没男人重要。
宁家要是不答应,她就天天去他们家闹,还就不信了那么大个领导不注重家族的名声。
李桂金打定主意,就要回屋休息。
金玲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递给大伯一碗,她自己一碗,面碗上还放着几只荷包蛋。
看见那蛋马玉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香味儿钻进鼻孔,她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胃里抓。
一旁的金心月也饿了,晚上奶奶又熬的粥,一泡尿就消化没了,晚上又只顾着打架也没时间出去买。
她咽了口唾沫“妈,我也饿了。”
“你别吃了,给你姐!”马玉萍想都没想就朝金玲吆喝道。
好像这碗面给金心月吃才是天经地义的,她以前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金玲理都没理她,夹起一只蛋咬了一大口“真香,大伯你快吃一会面坨了。”
金林拿着碗迟迟不动筷,他想把面给娘,又怕金玲不满意。
正犹豫着金心月走过来伸手就去大伯手上抢。
这家伙见了吃了从来都不要命,要不家里伙食那么不好,她也不会养的那么肥。
金玲早就防着她这一手,用筷子把金心月的手打落“要点脸,想吃自己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