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月被筷子敲疼了手,还不忘吸着冷气告状“妈你看她!”
马玉萍白了金玲一眼,伸手去金林手上拿面,金林一躲她抢了个空。
恼羞成怒的马玉萍抬手就给了金林一个嘴巴“挺大个人了,跟孩子抢一碗吃的,你个废人吃再多东西有什么用?”
这一巴掌和几句话把李桂金压下去的怒火一下给引了起来“马玉萍,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说谁是废人呢?我儿子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他自己糊纸盒赚的钱自己都吃用不完,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还骂他废人!”
马玉萍刚才是气急了,忘记了李桂金在身边,见把她惹恼了赶紧解释“妈你不知道,大哥总是悄悄给金玲钱,要不她整天什么也不干总在外边跑,也不回家吃饭哪来的钱?”
李桂金捡起被金玲扔在地上的衣架就往马玉萍身上抽“你敢打我儿子,今天我打死你。”
难怪金玲说她们欺负大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她们都敢动手,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孽。
可怜的大儿子腿动不了,还瞒着自己,难怪只要马玉萍和金心月在家,他就很少说话。
特别是当着她们的面,不敢对自己和金玲表现得太过关心,原来是被这对狐狸精母女给打怕了。
马玉萍抱着头左遮右挡,“妈,金玲肯定有私房钱,她整天背着那个布包往出跑,钱都在那里面。”
李桂金住了手,金心月听母亲这么一说也来了胆子,拿过金玲放在沙发上的花布兜,口朝下使劲抖落。
结果除了倒出半块砖头什么都没有。
“妈,她一定是把钱揣到兜里了,敢不敢让我们翻翻。”
搜身?金玲朝她翻了个白眼,弯腰捡起那块砖头“我看谁敢!”
见她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金心月顿时怂了“没钱,你在外面吃什么?好几天都没回来吃饭了,还经常往家里拿肉包子。”
拿了这么多回,她一个口都没吃着,想想就气。
“金心月我警告你,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了,少管我的事儿,我的饭钱是讨饭讨来的,你不嫌丢人也去讨!”
金玲把砖头放在脚边,继续吃面,直到一大碗面见了底,她才擦擦嘴,拎了暖瓶去洗漱。
李桂金是又气又累,家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要不是放不下大儿子,她真是活够了。
“马玉萍,我警告你收敛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嫁给我儿子你如今还在乡下翻土坷垃,连饭都吃不上。
更别提粮库这份工作,做人要有良心否则会遭报应的,想在城里继续享福就给我守点规矩,我老太太眼里不揉沙子,想骑到我们娘们儿脖子上拉屎,你试试看!”
李桂金狠狠地瞪了眼马玉萍,把衣架扔了。
马玉萍的老家是浏城最偏远山区的,嫁到金家来之前全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干活谁穿着。
因为和宁星河家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宁星河才把她介绍给金木。
为此李桂金花了五十块彩礼,还给马玉萍从头到脚置办了行头,再托人找关系,把她安排进粮库当临时工。
不光吃上了商品粮,还当了工人,比在乡下强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