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萍怕了,她怕金玲真知道她的她的那些丑事,她可以不要脸甚至借着这个机会把相好的老婆赶走,可是金心月不行。
闺女的名声本来已经没办法挽回了,自己再给加上一条罪状,这辈子就毁了。
她得找相好的商量个办法,她现在已经没主意了,小畜生变成了白眼狼,要咬人了。
金玲脑子一阵眩晕,那块糖提供的能量只支撑着她跟马玉萍打了一架,现在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必须尽快吃上东西。
推门去了走廊,金玲把炉子引着,暖瓶里的半瓶开水倒进锅里,又从碗橱里翻出一把挂面,一碗能齁死人的咸菜。
想了想又从筐子里拿出三个鸡蛋洗干净打进锅里。
必须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架。
李桂金心事重重没注意到金玲在干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炉火旺了水也开了,鸡蛋也下锅了。
不过她现在惊魂未定,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摸不着个头绪。
明天还得出去打听一下,外面的谣言到底传到什么程度了。
她怀疑那些话很可能是真的,那些人说的有理有据,连心月胸前的红痣都知道。
这事宁星汉撒谎也不能撒的这么准。
李桂金狠狠瞪了金心月一眼,还有脸哭,整天往出跑说去看书,其实是在鬼混。
金玲说的没错,这死丫头就随了马玉萍,妥妥的狐狸精,幸亏是长得丑点,这要是长得好看还不把家属院给整乱套了。
那些男人就像发情的野狗,看见个母的管她是谁家的,多大年纪,还能不占便宜?
这么一想,再看看锅里翻滚的那三颗蛋,李桂金的脑仁更疼了。
“还有脸哭,明天哪儿也不许去了,老实在家里糊纸盒,再出去惹事生非我就打断你的腿,宁可养你一辈子。”
扔下句狠话,李桂金抬脚走到金玲身边,她想问问关于马玉萍的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没等她开口,金玲先说道“我大伯不能一辈子在家里糊纸盒,我给他找了个学修自行车的地方,明天早上送他过去。”
李桂金做梦也没想到这小野种还能替大儿子考虑,金林的事她不是没想过,糊纸盒这活又辛苦又赚不多少钱。
可是大儿子两条腿有毛病,就算出去晒晒太阳,他都要一只手拿着一个小板凳在地上挪。
外面的工作那么难找,好手好脚的待业青年满大街跑都安排不了,什么单位能用一个残疾人?
她一直愁将来自己死了之后大儿子该怎么生活?把他托付给金心月,那死丫头从小就看不上金林,跟他说话都没个好态度。
肯定是指望不上。
金玲倒是跟她大伯关系不错,可是把儿子交给这个野种她还是不放心,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她能对金林好吗?
现在听金玲说让儿子去学修车,她的火气都消下去一半,粮库门口新开个修车的铺子,这几天她去买菜也看到了,那生意好的排队忙不过来。
儿子要是学门手艺,能养活他自己,将来她死了也能闭上眼了,李桂金心里一放松,再看那三颗蛋也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