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她亮亮的眸子看到江妄行眼里,眉眼弯弯地递上手帕:“走吧,时候不早,我们回去了。”
“好。”
拿手帕擦干净刚才碰过青年的地方,江妄行恢复温和的笑,重新牵起女子柔若无骨的手。
今天收获颇丰,听了场意见独到的辩论,白慎晚颔首向宋公子告辞:“难得公子才思和德行俱佳,只要好好准备应试,肯定能高中。”
没想到她对自己有信心,宋公子愣了下,随即含笑行礼:“多谢姑娘赏识,在下定会全力以赴。”
帝后满意点头,相携而去。
无人在意的角落,青年幽幽的目光盯在两人离去的背影上,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
“来人!”
招手叫来仆从,他愤愤撑起身子,磨起牙根狠狠命令:“去追上那两个人,杀了那男的,女的先留活口,折磨她个痛不欲生。”
不出掉这口恶气,他食难下咽。
“是。”
仆从听了主子的意思,随即抄起家伙,躲藏在四处街角,悄悄尾随不起眼的青盖马车。
青年不放心手底下的人,拿了把匕首塞进腰间,亦咬牙跟上。
马车悠悠驶向皇宫,驱车的白昭耳朵动动,确定身后确实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转头小声告知车内的帝后。
“皇上,娘娘,有人在跟踪。”
白昭挠挠后脑勺作为掩饰,终于看清鬼鬼祟祟的几个壮硕仆从,遂沉下声解释:“人应该是刚才酒楼里的青年叫来的,我看到他躲在伞下扭曲的脸了。”
白慎晚对那青年没有好印象,撇过头冷哼。
“真是阴魂不散。”
乌眸转了转,她啧啧两声:“既然他想跟,那就让他很好了,不吃点教训,以后还容易犯事。”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江妄行轻笑了声,抬眼吩咐赶车的白昭:“先不回皇宫。”
角落,青年目不转睛盯紧车里的动静,下一瞬,只见车马掉了个头,缓缓驶出繁华主道。
皱起眉思索片刻,青年神色当即大喜。
“看来今日真是他们的死期,竟然往城郊的方向去了,你们快跟上。”
京郊的荒地坟茔众多,白天也无人踏足,更不说现在天色将暗,杀人最适合不过,一行人紧追慢赶,终于追到郊外。
然而,刚才还悠悠慢行的马车在隐入浓密树林后,仿佛凭空消失,再也不见半点影子!
青天白日的,活像见了鬼。
抹了把脸上冷汗,青年心跳如擂,抬脚重重踹了下仆从的屁股,破口大骂:“人呢,就那么三个人都能给我跟丢,还不快去找。”
无奈仆从的脚还没迈出几步,暗卫面色冷肃,提剑从四周而出,不过眨眼的功夫,已将仆从四面包围。
“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抵抗。”
伴随暗卫的冷冷威胁,白慎晚和江妄行并肩从后方而出。
目光落到两人身上,青年瞳孔睁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你们一直知道我在跟踪。”
真是好阴毒的心。
想到这,青年发红的双眼狠狠怒瞪两人,崩溃之下嘶吼大骂。
“狗男女,在酒楼里让我颜面尽是也就罢了,现在想怎么着,还要本公子伺候你们偷奸不成?你们……”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猛地瞪直。
“嘴里不干不净的,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白慎晚掏出颗乌溜溜的药丸,往半空一抛,精准投进青年张张合合的嘴里。
下一刻,青年捂住脖子,嘴里呜呜啊啊,再也发不出完整音节。
这蛇蝎妇人,竟然毒哑了他!
想起日后不能做出口成章的奇才,青年眼底恨意蔓延,摸出怀中匕首,直直往前冲。
哐当。
陷入魔怔的身影还没靠近白慎晚一寸,手腕再次被江妄行捏起。
“你的仕途也不用要了。”
帝王冷沉的声线不掺杂一丝温度,轻松将青年的手骨折断。
身患残疾的学子,没法再参加科考,朝廷的规矩历来如此。
青年跌倒在地,泥土沾满泪痕的脸,嚎声惨绝人寰。
“真是扫兴!”
嘟囔一声,白慎晚在帝王的的陪伴下登上马车,懒得再给地上的青年一个正眼。
没兴趣再游玩京郊,一行人打道回宫。
才踏入寝宫,三个小脑袋从墙根里冒出头,又齐齐缩回黑暗里。
“看到你们了,快出来。”
站定在原地,白慎晚轻咳几声,同时暗暗扯了扯帝王的指尖,低声提醒。
“他们又想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别让他们得逞。”
她眼眸亮亮,划过狡黠,江妄行抿唇失笑:“朕怎么看你比江柔他们还喜欢玩。”
“哪有。”
白慎晚皱皱鼻尖,绝不承认。
那边的三个脑袋知道她不会上当,不约而同冒出软乎乎的发揪,小小的身影也并排站到帝后面前。
“皇嫂,这是太傅布置给我的功课,我都写完了,给你检查。”
江柔双手递上大片纸张,圆眼充满期待。
不甘心被比下去,江越也豪迈地掏出功课,小脸洋溢着自得:“这功课太简单,我不用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只有坠在末尾的慕容瑀,双手紧紧攥住薄薄的宣纸,几乎要将纸张揉皱,唇瓣嗫嚅着不敢出声。
难得几个孩子如此勤奋,帝后相视一笑,牵起几人走进寑殿。
“那我可要好好检查,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没写错。”
坐在软枕上,白慎晚仔仔细细将三分功课都看了,清亮的眸子逐渐染上几分兴奋。
“嗯,柔儿的字迹越来越好了,竟然能把整篇文章都默下来,一字也不差。”
听到夸奖,小姑娘两眼弯弯,心里乐开了花。
旁边的江越虽表现得满不在乎。但眉毛皱起,拳头捏紧,生怕写错惹来皇兄皇嫂的嘲笑。
下一秒,白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