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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壶陈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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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见芝兮已经跑远,便只好在廊下等着了,顺便欣赏雨景。

今年不知为何,雨水又多又猛,京城尚且如此,常年雨水丰沛的江西只怕更甚。

身为皇室,既享天家富贵,那为百姓谋福祉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她如今处境尴尬,父皇虚假的宠爱,后宫人心的算计,她又能做什么呢?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被禁足,沈言和沈安也都相继离世,只有侯府还未没落,是以沈葭当时对外面的消息还算灵通。

记得当时也是沈均前往江西赈灾,非但没有成功赈灾,反倒差点丢了小命。

具体情况她也不甚清楚,只知当地发大水后,官商便勾结在了一处,抬高药价粮价不说,还假冒山贼,将沈均押送过去的钱粮物资半道给劫了。

沈均本是报着满腔正气前去为百姓解忧的,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无论如何都没法交差,便心生一计乔装成路过的商人前往江西,以探虚实。

这探探虚实不要紧,要紧的是居然真的让他查出了不少东西,更拿到了足以让江西大半官员掉脑袋的证据。

原本拿到了证据赶紧回京禀报,再由武德帝派兵前去镇压处理,这个事也算成了,却不想得意忘形,露了马脚出来。

有一些官员猜出沈均的身份不一般,可管他是谁,若是让他拿着证据跑了,只怕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没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了事,即便他的身份再贵重,想着只要手脚做的干净,又秉着法不责众的道理,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沈均命大逃回了京城,虽然弄丢了证据,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也带回了消息。

武德帝见他狼狈,又是唯一的皇子了,也没舍得同他计较,让他好好养伤,美其名曰闭门思过!

后来还算裴胜峰出马,将事情解决了。

只是这一回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呢?他还能如此好运吗?

也不知道崔品媛解了禁足出来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客死异乡,又会是什么感觉?

正思绪乱飞着,一丝暖意从背后袭来,沈葭一惊,竟是崔凉殊在身后,将他的披风挂在了自己的肩上。

沈葭一回头,崔凉殊反倒一愣,因为他在沈葭的眼中看到一丝杀意,哪怕转瞬即逝,他依旧注意到了。

沈葭亦有些心慌,毕竟她刚才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杀了沈均,而眼前之人可是沈均的表亲兼未来妹夫。

“崔典簿怎会在此?”沈葭问到。

崔凉殊也回过神来,道:“入宫处理点事宜,正要回去,见公主独自在此避雨,便来给公主请安。”

沈葭低头一看,果见崔凉殊的官袍下摆被雨打湿,旁边的墙上还放着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

“公主方才在想什么,怎得如此出神,连微臣来了许久都未发现?”崔凉殊问到。

沈葭却不回应他的问题,“天色不早了,大人还是早些出宫去吧。”说着便要把披风还给他。

崔凉殊却没有接,眼底染上一丝哀愁,“记得幼时公主也会喊微臣一句殊表兄,怎么如今生份至此?”

“殊表兄?”沈葭失笑,“若是没记错的话,本宫与崔小大人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是幼时的戏称罢了。”

崔凉殊因沈葭那句殊表兄而亮起来的眼神又瞬间暗淡了下来,“咱们当真回不到从前了吗?你可知……”

“崔典簿慎言!”沈葭阻止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他的心思沈葭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能也不会回应。

还记得三年前,她因贪玩偷偷跑了出来,落入水中险些淹死,幸而崔凉殊路过将她救起。

被他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是崔凉殊给她渡气,自己才侥幸活了过来。

当她清醒过来时,只看到崔凉殊那张放大的脸,虽然当时她只有九岁,但也知道男女大防,便哭闹要他负责。

渡气救人乃事急从权,崔凉殊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还是有些窘迫,沈葭又哭闹不休,便红着脸应了。

可是没多久,他与沈瑜订婚的消息便传来了,沈葭躲在房中哭了许久,可是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母后却不肯在此事为她出头。

也正是因此,她与沈瑜彻底翻脸,一丝情分也不剩,但凡沈瑜想要的,哪怕一针一线,沈葭也绝不相让。

只是这份年少心事,终究只能随风而逝,成为过往。

若说当初是不能,如今便是不愿,他与崔凉殊隔着了不仅仅他与沈瑜的婚约,更多是裴崔两家的血海深仇。

单就崔品媛害死她的母后这一点,她就注定与崔凉殊无缘。

沈葭冷冷道:“幼时的玩笑话,崔典簿还是忘记的好,若让五皇妹知道了,怕是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了,别到时候又连累了良妃娘娘不说,还要惹得父皇不喜。”

崔凉殊眼中迸发出痛意,可沈葭却视若无睹,“若是崔典簿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本宫不介意求父皇做主。”

崔凉殊怔怔,后退了两步,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明明已经藏在心底多年的少女般,“为何要绝情如此?”

这时芝兮已经回来了,见她与崔凉殊说话,便撑着伞远远的等着并未靠近。

沈葭本不想再理他,却在看到他伤心模样的时候转了心思,“并非我绝情,只是造化弄人,若你能早早的让崔掌院像我母后求亲,我也不至于枯坐整夜而难以入眠了。”

沈葭的话无异于一点火星落入枯草,让崔凉殊燃起了无限的希望,“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沈葭眼中涌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憾意,“有当何如,无又当何如?事已成定局,难道我不做这公主,与你浪迹天涯不成?”

这一席话彻底浇灭了崔凉殊刚刚燃起的希望,是啊,这些年来他一直追着沈葭想问个结果,可问出了结果又能如何?

沈葭不欲与他过多纠缠,将披风胡乱塞在他的手中,便转身朝雨中等待的芝兮走去,芝兮连忙上前把伞递给了她,又撑开另一把伞与沈葭相携而去。

许是雨幕太过密集,沈葭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独留崔凉殊一人在宫墙下怔怔。

江西水灾是大事,朝中很快就有了旨意,二皇子沈均奉命前往江西赈灾,今日一下朝便急急的出发了。

沈言急急的来到了未央宫,见沈葭正悠然自得的煮茶,有些失笑,“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得满天飞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里消磨时光!”

沈葭笑笑,“这老青砖茶最是健脾护胃的,我看皇兄今日又消瘦了些许,想来胃口不佳,饮此茶正好呢。”

说着便将刚煮好的茶递给沈言,示意他饮用。

沈言心中虽有些焦急,可见她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便问她是否已经有了对策?

沈葭却道:“谣言止于智者,可智者又喜欢散布谣言迷糊愚蠢之人,我能有什么对策,随它去就是了。”

沈言不理解,“现在都在说老二前往江西赈灾是你像父皇举荐的,后宫不得干政,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那些言官说的多难听,你一向在意名声,就一点也不介意?”

“难听又如何?”沈葭反问到:“那些迂腐再不满也只是嘴上功夫,难不成还能冲进未央宫来吃了我不成?至于名声这个东西,我早就想通透了,好赖身上不会少块肉,无甚重要。”

沈言无言以对,低头饮茶,才入口便皱起眉头来,“看来你不仅是心境变了,口味也与之前不一样了。”

放下手中的汝窑润月蜜色杯,沈言龇牙道:“这般精细的瓷器,配这陈年老粗茶,真是浪费,你也喝得下去?”

他不明白沈葭怎么会喝老青砖?尤其是这还不是头道嫩叶茶,而是秋后最老最差的那一批,她一向是非新茶细茶不喝的。

前世她被禁足在未央宫的那些时日,莫说老青砖,便是一壶干净的水都要拿破缸烂盆趁下雨接了才有的用。

不过她也不是因为以前日子过得不好就委屈自己的人,只是怕自己如今日子过的太好,而忘了以往的仇恨,才偶尔以此来提醒一下自己,沈言只是来的不巧罢了。

不过这陈茶虽又苦又涩,却对身体极好,她最近心思重,胃口不佳,用此茶是极好的。

沈葭饮着茶,见他俊秀的面容皱成了一张老牛皮,笑的十分开怀,“皇兄今日急急忙忙的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嫌弃我这的茶水不好的吗?”

沈葭一提醒,沈言才想起正事来,便问她为何要举荐沈均去江西赈灾,这差事不仅仅可以积累民声,更关乎着江西数以万计百姓的生计。

排除个人恩怨,他并不觉得在朝政上从无建树的沈均,能对付的了江西那群老奸巨猾硕鼠。

沈言不知其中明细,可沈葭重生一回自然是清楚的,若沈均真是无用之人,前世也不会拿到足以威胁半数江西官员性命的证据了。

何况并非是她真心举荐,一来是武德帝心中早有打算,且有心试探于她,若她当时举荐太子或者镇国侯,那武德帝心中才消下去的疑虑又会重新升起,那之前的示弱便是无用功。

二来此事事关民生,她即便心中再恨,除非绝境,否则她也不愿拿江西的无辜百姓冒险,沈均在此事上既有大才,那她也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打算让沈均活着回长安,江西的百姓她要救,贪官她要治,沈均的命她也要收。

只是暂时还不想让沈言知道武德帝做的那些事情,又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沈葭便道:“前几日表姐进宫时,我便让她给舅父带口信了,想必表哥此刻已经在前往江西的路上,不日便可抵达。”

沈言更不明所以了,“父皇派老二前去赈灾,裴烨过去做什么,难道还要给他做助力不成?你就一点不担心老二立功回来,更是铆足了劲对付咱们?还是你有其他的打算?”

江西因水灾而动荡不安,贪官污吏也借机敛财,百姓名不聊生。

可有吸食民脂民膏的硕鼠,自然也会有一心为民的捕鼠人,只是势单力薄,而沈葭就是要给捕鼠人一个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

“皇兄可知江西有一蓝姓富户,常年做丝绸粮食生意的。”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江西的富户了,大庆国盛,做生意的商人富户数不胜数,他贵为太子怎会知道这区区蓝家?

可沈葭既有此一问,便不会没有由来,既是做粮食生意的,那库中必然有不少存粮。

难道裴烨此去江西是为了赶在沈均到达之前就将水灾之事解决了?

粮食虽然重要,可是水灾过后的百姓安置重建呢,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蓝家巨富,也不可能有此等实力。

何况蓝家若当真殷实至此,也不会名不见经传,叫他听都没听过了。

最重要的是伴随着灾情,还会迸发疫情,如霍乱鼠疫等,粮食能填饱肚子,可不能救命啊。

还是说想着先缓解一下灾情,再等沈均带着赈灾物资到了再做打算?

可即便如此,沈均就会念他们的好了吗?

商人无利不起早,由裴烨出面,沈均即便得了好也不会抬举蓝家,蓝家无利可图又怎会甘心做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裴烨能处理好这一切,父皇那里又怎么交待呢?

沈言不是蠢货,早就怀疑舅舅可以示弱是担心功高震主会引来武德帝的忌惮,否则此去赈灾的便是他了。

裴烨此行若顺利,那父皇不仅心里不好受,面子也会挂不住,反之则是无用之举,还会更叫父皇忌惮。

怎么想都不明白沈葭究竟意欲何为,沈言急的猛灌了几口茶水,甚至都不觉得苦涩了。

沈葭见他脸色愈发的差了,也就不再卖关子了,“这蓝家虽是富户,却一心为名,只是迫于当地官员,不敢出头,表哥此去并非皇兄所言,而是另有打算,皇兄且听我细细道来。”

二人在屋内商议许久,直至天黑,沈言才笑着从未央宫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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