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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窥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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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水格外的足,便是长年干旱的西北地界,也因此涝坏了不少土地,何况长年雨水丰饶的江南地界。

不少地方发起水灾来,尤以靠近鄱阳的饶州为甚。

裴烨此行南下,便是为了水灾之事前来,一人一马轻装前行,原本短短数日的行程,愣是因风雨泥泞,花费了十余日的光景。

好在是顺利抵达了,可裴烨来不及庆幸,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早年他曾来过饶州游历,那时的饶州虽不比京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却也是屋舍齐全。

青壮们早起耕种,傍晚归家,老人与幼童坐在或坐在自家门前嬉笑玩闹,或在街上闲逛溜达,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可如今,原本齐整并排的屋舍被大水冲垮,入眼皆是断壁残垣,一派萧条。

原本应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老人们命大的断手断脚的,躺在地上呻吟,命苦已经一命呜呼,一块白布裹着草草埋了了事。

一路走下去,悲鸣呜咽不绝于耳,这还只是饶州的边界。

越往深处走,裴烨愈发的愤怒,一颗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闷闷生疼,充满了对当地官员不作为的恨意。

父母官父母官,不求待百姓若亲子,却也不该视若无睹,任百姓自生自灭!

朝廷早就拨下来不少钱粮,可是他绕城一周,竟不见一处粥棚有人在施粥布粮。

“求求了,给点吃的吧,我的儿子都快死了。”

裴烨的衣角被人拽住,低头是一看,是一衣不蔽体,满脸血污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趴在地上求他施舍。

裴烨连忙解开马背上的包裹,掏出干粮递给那妇人。

妇人连一句谢语都没有,一把抢过干粮塞进怀中,抱着襁褓缩到屋檐下,又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和她争抢后才小心翼翼的掏出干粮,掰碎喂给襁褓中的婴孩。

可是襁褓中却没有动静,裴烨上去看了才发现,襁褓中包着的婴孩已经面色铁青,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腐烂味道。

原是早已经死去多日,没了气息。

妇人大哭,“孩子,你张嘴啊,你为什么不吃啊!快张嘴,娘求求你了,吃了你就会好起来的!”

裴烨心头大恸,甚至有些无法呼吸,明明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想竟是这般人间地狱。

后面传来一阵骚动,回首竟是一群穿着打扮如乞丐般的人,将他马背上的行李一劫而空,甚至还有人想要把他的马给牵走。

马儿是裴烨一手养大的,十分有灵气,除裴烨以外谁都牵不走,拉扯间发出动静,才惊醒了裴烨。

见裴烨回头,众人皆抱着抢来的东西一哄而散,可那牵马之人却依旧停在原地,即便面对佩剑的裴烨,他也丝毫不惧,扯着马儿不肯松手。

他太过瘦弱了,抢不过那些人,若再不把马牵走宰了吃,他怕是熬不过几日了,左右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裴烨叹了口气,走到那人面前,掏出自己怀中仅存的半张面饼。

虽只有半张,可却是侯府厨娘精心制作,用的是最精细的面粉,最好的肉糜,分量也是十分的足,寻常吃上几口就能填饱肚子。

可那人狼吞虎咽的,不一会半张饼就下了肚,却还是觉得饿,又伸手想要牵马。

“别牵了,它不会跟你走的。”裴烨出声劝阻他。

那人也不知道是觉得愧疚,还是怎的,转头跑了。

裴烨伸手想拦,却终究没有出声,拦住了人又能怎样呢?

已经没有东西能给他了,不是裴烨舍不得马儿,只是一匹马也只能解他一时之困,可裴烨此行要救的是更多人,若是没有这匹马,路上要耽搁的时间更多。

不出所料,一切都和前世一般,沈均带过去的钱粮被山贼半道截了,看着在火舌中化为灰烬的密信,沈葭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沈均啊沈均,这一次,你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呢?不过你放心,这一回你会轻松不少,证据很快就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中,你可千万要接好了啊!

锦云宫内,崔品媛正在用膳,距她解禁已过去月余,算算时间沈均应该已经到了饶州,在处理赈灾事宜了。

虽说丢了后宫之权,且沈瑜还在禁足,可过去这几个月,武德帝的气早就消了,毕竟还是要用崔家的,再等沈均回来,这些事都能解决。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着胃口也好了许多,比平时都多吃了几筷子。

正高兴着呢,梁珍走了进来,也没请安,将一应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梁珍是崔府的家生子,自小就是伺候崔品媛的,又陪着一道儿进宫,如今已年逾三十了还没嫁人,深的崔品媛的宠信。

见她这般失利,崔品媛也不生气,只问她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梁珍皱着眉头,凑到崔品媛的身边,低声到:“娘娘,出大事了,二皇子在湖口被人山贼截了,一应赈灾钱粮尽数没了!”

“什么!”崔品媛手中的玉筷跌落在地,碎成数段,“那皇儿呢?他可有事啊?”

梁珍连忙安抚,“二皇子是有福之人,突出重围杀了出来,又传信给了掌院大人。”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崔品媛抚着胸口,稍稍安心。

人虽没事,可赈灾的粮草却被人截了,且不说武德帝那边如何交差,江西数以万计的百姓可怎么办?这些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崔品媛十分担忧,梁珍说到:“二皇子自有应对的法子,已经乔装成路过的商人,亲去寻回粮草了,只是眼下粮草被截之事,是万万不能被陛下知道的。”

“本宫醒的。”崔品媛心神不安的回到,她实在有些担心沈均。

江西官场本就动荡,否则也不会派堂堂皇子前往了,若沈均是光明正大前往,倒也没人敢对他做什么。

可是他偏偏隐匿了身份,若是出了不测要她怎么活?

说不清为什么,崔品媛总觉得内心惶惶,十分不安。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至少要派人去接应一二,她才能稍稍安心。

且说沈均这边以商人身份进入了饶州地界,见遍地残垣断壁,百姓名不聊生,心中可谓是自责万分。

若是他小心谨慎一些,粮草辎重也不会被截,百姓也不至于至今还沉沦在痛苦之中。

只是眼下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寻到粮草的下落。

沈均一心为民,想着越早到饶州越好,一路上是能赶则赶,本就精疲力尽之时,一群山贼先是从两侧冲了出来,将队伍拦腰冲散,紧接着首尾包抄,打了他们一个措不及防。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带出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那群山贼也不恋战,见好就收,抢了粮草就跑。

沈均想去追,却是有心无力,一来是双拳难敌四手,二来那群山贼对地形十分熟悉,他根本来不及做反应。

若不是训练有素的兵士,不可能这般进退有度,且那群山贼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只对他以外的人下死手,对他则是能避则避。

本想将此事回报父皇,再让父皇派重兵前来镇压,可若真这般做了,只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何况灾情不等人,这一来一回怕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和精力。

此次带出来的五百名精锐皆是他的亲信,如今只余下十数人,本想带着他们立功,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多年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不管是为了饶州的百姓,还是这些枉死的将士,他都不能这般轻易回京。

只是眼下他又能做什么呢?沈均只觉得头大。

好在队伍虽被截了,可他身上还带着一万两的银票,那本是拿来贴补饶州百姓的体己钱,如今却发挥了其他的用处。

便拿出五千两,带着余下的众人,就近购买了一批粮食货物,乔装成了商队来到了饶州。

沈均此行出乎意料的顺利,很快就结识了不少当地商户。

商户们见他举手间皆是贵气,若非自小在金玉堆里养成,不能有此风度,一问原是皇商钱氏的公子,钱士铭。

钱士铭来历不凡,众人自然有心巴结,毕竟对商人来说,若是能跟钱氏攀上关系,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商机。

当然也有谨慎之人对他的身份存疑,毕竟钱氏的公子和寻常富户不一样,那可是金贵的很呐,这种时候来饶州,谁知道有什么见不得的目的。

毕竟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当地的富户官员心中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名堂。

可即便有人再三防范,也架不住沈均有本事,长袖善舞不说,又惯会揣摩人心,很快就彻底的融入了当地圈子,甚至还和一些官员打起了交道。

可不管沈均如何费尽心思,也打探不出他想要的消息,正是急的抓耳挠腮,却突然迎来了转机。

他结识了蓝家公子蓝似卿。

蓝似卿与他十分投缘,辅一见面便视其为至交好友,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关于他所打探之事却是讳莫如深。

若逼得太紧反而不妙,还得徐徐图之,沈均有心从他身上找突破口,便时长约他在当地有名的万花楼饮酒,探讨人生。

只是日日花天酒地的,又时不时的需要迎合自己的身份做点生意啥的,身上的钱几乎见底,再查不出消息来,只怕京城那边快要瞒不住了。

他实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今日也约了蓝似卿,他从客栈出发行至半道时,突然下了一场急雨,他一人出来又不记得带伞,路上便耽搁了些时间。

待到万花楼时,已经比原本约定的时间晚了半炷香,正觉晦气,却不想迎来了转机。

沈均急急忙忙的来到万花楼,怕蓝似卿等急了心中不快,也来不及等小厮引路,就自行朝定好的包厢走去,行至门口刹住了脚步,侧耳听着里面的交谈声音。

“那批货现在就藏在二十里外的义庄,只待水灾过去,便能出手了。”是蓝似卿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

“当真?”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女人声音,“那等这批货出手了,蓝公子是不是就能为奴家赎身了?”

蓝似卿回到:“那是自然,父亲平日管得紧,给的钱只够日常花销,你这头牌的身价着实又高,若想给你赎身,怕不知道要攒几年的银钱。”

万花楼头牌娇哼了一声,嗔到:“原是奴家的错,那公子还是再等几年吧,待奴家人老珠黄做不得这头牌了,价格就低了。”

“那可不行!”蓝似卿门后的身影抬手捏了捏怀中的美人,“娇娘等得,本公子可等不得!”

娇娘又道:“只是这水灾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过去,朝廷难道就没有派新的赈灾官下来吗?”

蓝似卿回到:“粮草被劫,那护送之人回去禀报要花时间,准备新的赈灾物资又需要时间,这一来一回的肯定要耽搁,娇娘莫急,本公子不会叫你等到人老珠黄的!”

二人说的动情,很快就撕缠在了一起,却不想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谁!”蓝似卿连忙起身,推门而出,却见是钱士铭站在门口,一副正要推门而入的架势。

来不及收回目中的警惕,蓝似卿楞了半晌,直到沈均出声提醒,“贤弟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势汹汹的,吓了为兄一激灵!”

蓝似卿这才缓过神来,笑意重新回到了脸上,笑着迎沈均进来,说到:“还以为是我家老爷子派人逮我来了,没想到是钱兄,真是虚惊一场呢。”

二人入座,蓝似卿说着晚到了许久,该罚酒三大碗,可才喝到第二碗,酒壶就空了,蓝似卿便让娇娘去取酒。

待娇娘走后,蓝似卿观门外无人后又退了回来,“钱兄方才在门外可是偷听了许久?”

“这话从何说起?”沈均否认,“方才雨来的急,我才在路上耽搁了,你看这衣摆还在滴水呢!”

说着便要让蓝似卿看他的衣角,果然湿漉漉的淌着水。

本以为这样便能打消蓝似卿的疑虑,不曾想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钱兄莫要再骗我了,方才我看门外有积水,必是在门外待了许久才会留下水渍。”

沈均的面色冷峻了起来,早知道方才应该掉头离去,毕竟他已经知道了粮草的藏匿位置,只是他还想探听一下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又是谁透露了运输的路线。

思索间,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间原本用来做装饰的镶红蓝宝的匕首,也不知这匕首能不能助他逃离。

若可以,他并不想伤蓝似卿的性命。

在沈葭犹豫间,蓝似卿却说:“似卿与钱兄一见如故,也知道钱兄此行的目的为何,之前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饶州之乱实非你所看到表象,若据实告知,只怕钱兄性命堪忧,我蓝家也将迎来灭顶之灾,如今我已支开娇娘,钱兄将我打晕快快逃走吧!”

沈均知道这是他唯一窥探真相的机会,无论如何不能错过:“你既知我此来何意,不如据实已告,待我回京禀明陛下,必回互你蓝家上下周全。”

蓝似卿犹豫再三,还是摇头,“并非似卿轻视钱兄,只是皇商之子,对朝堂而言也是人微言轻,即便你真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只怕在此之前,我蓝家就已经完了。”

沈均略思索一二,决定冒险一试,“我并非钱氏公子,我乃当朝二皇子沈均,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本皇子必会兑现今日之诺言!”

沈均的话不亚于一道惊雷,蓝似卿被惊的长大了嘴,好半晌才缓过来,可此事外面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蓝似卿催促到。

沈均咬了咬牙,一掌劈在了蓝似卿的脖颈处,转身跳下楼,消失在了巷子中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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