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咕噜噜……”
法喜寺后院的莲花池里,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淹没在水面之下,不时吐出一连串水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狼狈地从莲花池爬出来,大口喘着气。
霍随安想起方才的经历,笑盈盈地看向身旁女子,本想调侃二人同为天涯沦落人,却不小心看见她湿身后月白长裙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曲线,瞬间一股火从身下直冲灵台。
他脱下玄色外袍扔给秦芸烟,“穿上!”接着又翻身跳进莲花池,溅起一滩水花。
接过衣裳,秦芸烟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裳有些透,披上外袍,转头看着在水中憋气的霍随安。
不是吊儿郎当拈花惹草的公子吗?所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本质还是个有底线的谦谦君子……
“穿上我的衣裳就是我的人了,小烟儿不许赖账!”
……算了,他还是个混球,没有误会!
霍随安找了两间厢房,让暗卫送来两套新衣裳,又打来两桶热水驱寒,这才换好衣裳出来。
趁秦芸烟还没出来,他冷脸问道:“查出来是谁没有?”
“主子中的药是先前碰到宁王门客时沾染的,这种药无色无味,药效如同春药,但只有将药蛊放在人身上才能发挥效果。”
经他提醒,霍随安才想起他碰到宁王的一位门客时,因为人潮拥挤,不小心撞了一下。这倒不能怪那门客,是自己撞上去的。
……真就离谱!自己上赶着中春药?
眉心耸动,霍随安俊朗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很快又被他抛之脑后,继续问道:“那烟儿身上的呢?”
“三姑娘是在内殿中的春药,药放在香炉里,往年的那个时辰,三姑娘都在内殿,只不过今年没有让别人进去,所以只有三姑娘一个人中药。”
那这就是有的放矢,冲着秦芸烟而来的
。幕后黑手是谁不言而喻。
身后的门出现响动,暗卫闻声消失,秦芸烟出门只看见了满身深蓝色绣竹叶纹的霍随安,少了从前的吊儿郎当,竟更加俊朗不凡。
“王爷可曾查到什么?”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对话的声音,但秦芸烟相信,这么久了,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中药……是意外。”这个结果让霍随安很不爽,但也只能认了,随即他看向秦芸烟,“你中药,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用他说,秦芸烟也知道是谁。
秦芸烟淡然点头,欠身行礼:“多谢王爷相助,从前种种自此算作两清,你我互不相欠。”
“不,烟儿还欠我一个人情。”霍随安抬手将她扶起。
秦芸烟刚对他有所改观,不曾设防,还没站稳就被他长臂一挥,搂入怀中,一个趔趄砸在他的身前,仿佛投怀送抱一般,暧昧不清。
得意地看着一脸
懵的女子,霍随安正要开口,下身陡然传来一阵风,上次的记忆随之而来,他猛然推开女人,堪堪躲开一击。
“并非故意,下意识地举动。谁让王爷耍流氓?”秦芸烟一脸活该地看着他,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
“笑你……”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霍随安忍了忍站直身子,“刚刚是我的错,现在不许了。”
走到秦芸烟身旁站稳,闻到她身上混合澡豆味道的清香,霍随安静下心神,问道:“我刚想问你,令堂是南齐元氏?”
“怎么会这么问?”秦芸烟面色不动,抬头对上霍随安的眼睛。
她的确不知道元氏的来历,或许秦淮山也不知道,但周嬷嬷肯定很清楚。
被她的眼睛盯得心痒痒的,霍随安真想把她搂入怀中。
他转开视线,道:“你眼角的印记是芙蓉丸所留,掩去了你的真容,所以你现在的脸,算不上你真
正的面容。芙蓉丸乃是南齐元氏家传之物,外人不可能得到。”
“还有这种东西?”秦芸烟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脸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芸烟又问道,“可有恢复之法?”
“有,咳……”霍随安瞥了她一眼,想想即将说出口的话,挪开半步,“只要与男子圆房,就可以解……”
话音未落,身旁女子的绣鞋伴随着破风声袭来,霍随安灵敏跳开,笑容满面。
“或者等到十八岁,就会自动失去药效。此举本是为了防止女子因容貌姣好被歹人看中,不过你放心,我刚刚看了你的真容,歹人应该会被吓死,还真是浪费了一颗千金难买的芙蓉丸。”
“霍随安!你找死!”
耳畔听着秦芸烟的娇声怒吼,霍随安嘴角扬起。
那样的容貌,怪不得秦夫人要藏起来,换做是他,早该筑金屋,藏阿娇了。
对,金屋可以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