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看见霍随安的刹那,秦芸烟便冷下脸,而后听到他的言语,更是呵斥住:“九王爷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是不是玩笑,小烟儿当真不知吗?”霍随安的嘴角还挂着盈盈笑意,目光从秦芸烟的脸落到月白长裙上,“这颜色果真衬小烟儿,本王未曾看错。”
尺寸也很合适。
当然,这句话霍随安未曾说出口,他怕若是说出来,小烟儿会再也不理他。
“臣女参见九王爷。”邢思雨微微福身,不露痕迹地挡在秦芸烟面前,“我和烟儿还要去前面礼佛,就不打扰九王爷了。”
说完,不等霍随安答应,她便拉着秦芸烟赶紧离开,直到身后再也看不见霍随安的身影,她才放慢脚步,松了一口气。
想起霍随安那张脸,邢思雨提醒道:
“烟儿,你是大将军的女儿,陛下不可能把你嫁给九王爷的,你可别被他那张脸迷惑了。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招惹到这位祖宗的?”
“哪儿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的我。”秦芸烟叹了口气,将自己与霍随安的初相识合盘脱出。
“没想到他行为如此放浪,更配不上你了!”邢思雨叹气道,“只可惜,若是被他盯上,一时半会儿也逃不掉,日后你见到他小心一些,躲开就是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秦芸烟和邢思雨都知道,若霍随安那么容易躲开,也不至于“声名在外”了。
邢思雨对佛法研究颇深,曾经连续两年在佛法辩论中拔得头筹,获得慧光大师点化。
知道她对佛法的兴趣,秦芸烟推了她一把道:“你不必在这陪我,我已经
进了内殿,又有僧众在此,霍随安不敢乱来。”
何况她还记得秦菀言和秦莞瑶要对付自己,若是带上思雨,万一连累她,自己就悔不当初了。
拗不过秦芸烟,邢思雨再三叮嘱才带着盼雾离开。
秦芸烟对佛法没兴趣,但周嬷嬷和绿珠难得出来一次,又是法喜寺的忠实信众,秦芸烟便没有拘着她们:“你们也到外面走走吧,我在内殿歇一会儿。”
内殿有僧众,不时还会有香客来往,的确安全许多,周嬷嬷和绿珠放心离开。
记忆里,秦芸烟时常过来这个内殿,一跪就是一上午。可现在的秦芸烟可没有这个兴致,别说一上午了,就是一炷香她都跪不住。
装模作样地跪了一会儿,她便准备溜出去看看法喜寺的其他地方,忽然身子一软,
倒在蒲团上起不来,过不一会儿浑身燥热难耐。
这是中计了!
千防万防,她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在香炉里下药,这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如何能确定中药的一定是她?
来不及多想,秦芸烟咬破舌尖,血腥在口中蔓延开来,艰难地扶着香炉站起来,开口想要叫人却发出一声令人脸红地呻吟。
内殿除了正门,还有一个角门,角门里面不知通往何处,但若从正门出去,定然会被别人看见这副模样,到时候她的名声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咬着舌尖,秦芸烟一步一挪往角门走去,好不容易用柔软无骨似的胳膊推开角门,眼前一片昏暗,这里不是出口,而是房间。
房间的窗户被关上,床上似乎还躺着个人。
自己现在这般模样,秦芸烟不确
定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看来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脚下一阵酸软倒在地上,弄出动静来。
“烟儿?”听到动静,床上的人缓缓回过神来,目光清明地看着门口的女子。
霍随安疾步走上前,扶起秦芸烟,却发觉她的容貌与从前不同,眼角的火焰印记已经消失,从前明艳的面容现在称得上倾国倾城,如娇花照水,牡丹在世。
“别……别碰我!”秦芸烟试图厉声喝止,说出口的声音却娇软妩媚,像极了勾引书生的精怪。
“我不碰你!……”霍随安扯着她身上的薄纱,触碰秦芸烟的手像是被点燃一般。
身旁的女子如同身有异香,吸引他不顾一切地靠近,想要亲吻,爱抚,与她神魂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