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声声本以为自己和偶像的约会非常顺利,怕迟到特意提前出门。结果当她到魔宫门口时,却被魔卒拦下。
魔卒憨厚的脸上满是为难,“阮姑娘,魔尊吩咐过不准你出门。”
阮声声不解,“为什么。”
魔卒;“魔尊只是吩咐,但是并未告知为何。”
她摆摆手,算了,自己去问景肆吧,这男人从昨天起就很奇怪,不会是修炼把脑子修炼坏了吧。
等她到魔王殿,只看见青缇和程梓坐在地上,正脑袋对脑袋嘀嘀咕咕聊天,却未见到景肆人影。
青缇最先看到她,向她打招呼,“阮姑娘是来找魔尊吗?”
阮声声并未搭话,在他俩身边坐下,语气幽怨,“你们谁知道魔尊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青缇摸着下巴思考,“最近修仙界蠢蠢欲动,自是怕你出门有危险。”
程梓一拍大腿,回怼青缇,“什么呀,我看就是不想让阮声声出去见那个玉面公子。”说完又面前阮声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玉面公子有什么好的,我看还不如魔尊英俊呢。”
阮声声想了想,“可是他很温柔呀。”
青缇:“那人来历不明,阮姑娘还是少接触为妙。”
阮声声;“可是他很温柔。”
程梓:“一个唱戏的能赚几个钱,魔尊有好几座魔石山呢。”
阮声声:“可是他很温柔。”
青缇,程梓:……
青缇没了办法,如实道:“魔尊今日身体不适,在寑殿中歇息,你可以去那问问。”
身体不适?
在阮声声印象里景肆除了有眼伤,身体可是杠杠的。怎么今日还不适起来,不会真的是来大姨夫了吧。
程梓:“去看看吧,魔尊昨日都咳血了,还撑着身体去寻你。”说完还非常应景的叹息一口。
……这两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她掏出玉简,“把你们的玉简给我碰一下。”
两个玉简碰一下相当于现代的“加好友”,以后打探景肆的心情直接问他俩就行。
完事后,她去了景肆寝宫。
周身是幽幽清香,她站在树下看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青梅树犯了难。记得景肆的寑殿前是有结界的,她只从里面出来过但是没进去过,不知道入口在哪。
这可怎么办。
看着天已有下落趋势的太阳她有些着急,马上就到和容玉约好的时间,自己可不想放别人鸽子。
她在原地来回踱步,要不自己喊两嗓子吧,总比傻呆着强。
这样想着,她清清嗓子准备把景肆喊出来,“魔尊……”
魔尊两个字刚从嗓子眼喊出,不远处乍然白光一闪,打开一道一人多高的裂缝,墨色长袍伴随着衣袂拖地的沙沙声出现在裂缝前。
阮声声看到景肆自己出来了,秉承着先礼后兵的原则,紧忙上前狗腿的嘘寒问暖,“魔尊大人听说您病了,我特意来看看您。”
景肆唇色泛白,看着有些虚弱,但怼人的劲头一点也不差。抖下袖子冷哼一声,“是来看本尊的,还是来求本尊放你出去和玉面公子亭湖泛舟的。”
“当……”阮声声刚想说当然是来看亲爱的魔尊大人,却突然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去,还知道是要和容玉。
景肆感受到阮声声狐疑的眼神,冷笑道:“魔宫里发生的一切本尊都知道。”
阮声声:这是偷窥别人隐私,你鸡不鸡倒。
可是她敢怒不敢言,对着景肆摆出假笑,“魔尊大人可以高抬贵手让我出去和偶像约会吗?”
“不能。”景肆淡道。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带着淡淡的疑问,“本尊记得你的偶像不是叫郭德缸吗?怎么变成那个唱戏的了。”
阮声声:!!!您老这记性也太好了吧。
自己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男人还记得呢。
讪笑道:“偶像可以有很多个,郭德缸属于实力派,容玉属于偶像派。”
景肆自是没听明白阮声声说的实力派和偶像派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阮声声出去和容玉见面。
冷道:“本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不出去,二是本尊同你一起出去,你选一个。”
“我……”阮声声噎住。
听听,听听,这是正常人出的选择题吗。
这男人到底想干嘛?不会要玩圈禁play吧。
“你对本尊有不满?”景肆板起脸,语气加重。
阮声声:大大滴不满。
“我…”她狠狠地咽下一把辛酸泪,认命地垂下头,“我,没,意,见。”
阮声声:(ㄒoㄒ)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高低给你两拳。
听到阮声声的回答,景肆嘴角挑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甚好。”
阮声声:……
她收起想揍人的目光,心思一转打起了小算盘。
臭男人不让她出门,那她也不能让他过的舒服。
掏出玉简态度非常诚恳地告诉容玉,今天有事不能赴约。容玉回复的很及时,只有淡淡的“无妨”两个字。
看着对面已经背过身的景肆和马上要关闭的结界,她仿佛刘翔附体,一个箭步大跨过去。
结界合上。结界外一片平静,结界内……
刚才阮声声的箭步可是用出了饿虎扑食的劲头,可就是因为劲头太大,一个没站稳扑倒了景肆的后背上,像个树袋熊……
这里是景肆的寝宫,屋内装饰古朴布置简约。入眼是一套罗汉床,侧面摆放着书案和书柜,斜对面一道楼梯直通二楼,整体来说很空旷。
景肆僵在原地,背后的温热让他错不及防。一股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似有种力量在横冲直撞。
“抱抱抱抱歉啊……”阮声声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急忙道歉从景肆身上下来。
完了完了,报复景肆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自己先出师未捷身先死。要不自己先趁着景肆没反应过来先跑出去?
她踮起脚尖,一点点向后倒退。
马上快摸到结界入口时,一直没动静的男人竟直直向前倒去。扑通一声,成脸着地的姿势趴在地上。
“魔尊大人!”阮声声吓一跳,顾不上跑连忙折回来,晃了晃男人身体,用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翻个面。
光洁的额头上浮现一抹红痕,有要肿胀的趋势。阮声声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反应。
男人唇色发白额间冒起冷汗,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她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景肆是怎么了,将自己知道的急救方法都用了出来。掐人中,心肺复苏,扣指尖,就差扇嘴巴子了。
男人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她指尖点在没景肆眉心,放进灵气探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奇怪,什么病都没有怎么会突然晕倒。
一直躺着冷地板也不是个事,她将两只胳膊架到景肆咯吱窝下,拖着他向后退步到罗汉床旁边。
对着景肆的身体,她拧出灵力。淡蓝色的灵力像萤火虫般将其包裹缓缓抬起,直到床榻正上方才收回灵力。
男人陷入柔软的床榻,阮声声缓缓吐出一口气,隔空移动物体是很费灵力的,等他醒了自己可得好好勒索一番。
想起自己的治愈力,她席地而坐,一只手达到男人手背。在手搭到景肆手背的一瞬间,身体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源源不断的治愈之力顺着两人接触处渡给男人。
阮声声闭眼,用灵气运作将治愈力更快地渡给景肆。自己之前以为这是她穿越过来老天赏给她的金手指,可随着自己修炼对身体的异样感受愈加明显。
有一次白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自己握住他的手半天也没见伤口有一丁点好转。由此可见,她的治愈力只对景肆有效。
阮声声觉得这一定和她身体里的另一道魂魄有关,每天修炼都会给光团渡些神魂之力,希望它能在多说点什么。
她还在思考有的没的,一股强大的吸力自身侧袭来。错不及防间自己被硬生生拉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