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少………唔唔唔。”
“嘘,知道就好,别吵吵,军事机密,懂吗?别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忙去吧。”
“嗯嗯嗯,懂了懂了。”
没走几步,角魁和林三甫迎了过来,我指指大门口:“你们进来没闹出动静来吧?”
“嘿嘿,哪能呢?我俩直接从后院跳进来的,聪明不?”
“还行,去给义母请安了吗?”
“还没,不是等你吗?”
“那走吧,提前告诉你们啊,在家吃一顿中饭,傍晚前离开,今晚有行动,保你们过瘾。”
“真的?哈哈……唔唔唔,你捂我嘴干吗?”
“再吵吵不带你。”
“嘿嘿,懂了懂了。”
后院门口,盼月指着我们问:“你们,你们是谁啊?怎么进来的?再不说我可喊人啦。”
“别啊,盼月,我是三甫啊。”
“呵呵,我是角魁。”
“那那你是光少爷了?你你你们干吗这样打扮?是不是逃回来的?不要命了吗?逃兵那可是要砍头的呀。”
“停停停,盼月,你的脑洞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们回来要保密啊,这是军事机密,义母呢?”
“吓死我了,不是就好,夫人在屋里,三位少爷快进来吧。”
义母正在绣花,见三个不认识的人也是一惊,我三人齐刷刷跪下就拜:“义母,孩儿给您请安了。”
“啪嗒”,绣花绷掉落,义母一下站起来:“你,你们是小光?角魁?小甫?这是出了什么事吗?你们怎么这个打扮回来了?”
“没没没,义母,啥事都没有,毕竟不是经过批准回来的,所以我们乔装打扮了一下,我们是执行任务,顺道回来的,义母,您都好吧?”
“好好好,你们这些臭小子,吓了我一跳,心祈,快快安排厨房,多做点好吃的。”
“心祈你等等,义母,让王管家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议论我们回来的事,我们一会就走了,免得给府里带来麻烦。”
“对对对,心祈,听到了吗?去和王管家说一声吧。”
“好的夫人。”
金三角陪义母吃了顿午餐,其乐融融,义母如今气色好多了,人也开朗了,饭后,角魁和林三甫回家去了,因为再待两个时辰就得走了。
我问义母:“义母,我的金雕闪电回去了吗?”
“哦,回去了呀,哎呀,有了它真是方便呀,这来往书信呀,以前开会要跑一个月,现在两三天就搞定了呢。”
“嗯,刚好让它送信回来,我们就出去执行任务了,不带着它还真不习惯呢。”
我们一聊就停不下来,直到天色不早了,我才和林三甫角魁汇合,向义母辞行,来到了夜总会后院,几位叔叔已经候在这里了。
“见过少主。”
“陈叔,洪叔,章叔,福叔,今晚先悄悄地把林府打劫一通,当然,主要是奔林小姐去的,出来把林小姐弄晕了,我们从地道走,送去基地里。
然后你们去亲王府放火就离开,火势会把巡城卫吸引过来,你们就在城头做出贼人已离开的假象,现在先吃晚饭,等夜深人静时,我们再行动。”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伙人影快速地接近林府,今晚正是个好天气,月亮在云层里穿行,把地面映得隐隐绰绰的,对我们的隐藏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根据线报,林府才四个护院,前院后院各两个,我们快速地摸进去,把四个护院一一击晕,摸到林小姐的小院里,也是一一击晕下人和丫鬟,把林小姐扛着就走。
后面的人轻轻地把家具摆设放倒,做出翻箱倒柜的样子,才撤出林府,我和角魁三甫,扛着林小姐直奔地道的院子,其他人负责继续“作案”。
几个人潜入到亲王府里,开始翻箱倒柜地乱翻,很快吸引了护卫的注意:“有小偷,快来抓贼人啊。”
“呼啦”一下,听到呼喊的护卫们,都纷纷地往那边赶,结果又冒出来两个黑影,直奔史可琅的小楼。
前面开始逃的逃,追的追,可是追的又赶紧回头,因为院里起火了呀,经过汽油灌溉的木制楼房,火势霎那间就包围了整栋小楼。
史可琅刚从女人肚皮上翻身下来,红红的火光让他出了身冷汗,匆匆忙忙披衣下床,一开房门,再次惊的目瞪口呆,惊呼道:“走水啦,救命啊”!
玉儿吓得魂不附体,衣服都来不及穿,拉着史可琅哭着喊着要带着她,史可琅一咬牙,抱着她冲出了门,直接一跃,从二楼上飞了下去。
“啪叽”,大火里落下两个人影,护卫们一拥而上,都呼喊着“世子爷”“小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上面的人翻过身来,朝天呼啦呼啦地喘着粗气,爬起来看看地上,被他当作肉垫子,压得一命呜呼的玉儿,嘴里,下体,都是血,屎都压出来了。
他嫌弃地挥挥鼻子,红着怒火的眼睛怒喝:“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小爷我要不是机灵点,这会儿就被活活地葬身火海啦,还不赶快去查,这明显是有人纵火呀。”
米天功和曹猊蚂也赶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匆匆往裕亲王小楼赶去,府里顿时一阵骚乱,排着队从池塘里取水救火,几个下人簇拥着史可琅,去另外的小院洗漱换衣服。
街道上的巡城卫们,都朝走水处赶去,城楼上,几个黑影把绳子绑好,然后丢下城头,然后悄悄地离开,很快消失在了城里的小巷子内。
不久,城头巡逻队发现了绳索,又是一阵吹哨敲棒子,很快,有消息快速地汇报了上去,今天有土匪进城,趁着夜色又顺着绳子溜走了。
“哐啷”,一个杯子摔落在地,裕亲王怒目圆睁,气的来回踱步,“这是有目的的挑衅,是谁?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查,我要灭他九族。”
林府也乱作了一团,几个护院瑟瑟发抖,跪在大厅里,丫鬟们哭喊着四处寻找,林天云黑着脸汇报道:
“爹,看房间里的情形,应该是有强人入府行窃,这是有预谋,有准备的,先是打晕护院,然后打晕下人,偷完东西顺便把小妹也掳走了。
我已派人报了官,府衙很快就会全城搜捕,只是可惜了妹妹的名声,哎,爹,难道我们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林浩棠握着茶杯的手青筋直爆,脑子里不停地转动着,可是依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仇人,很快,下人来报:“老爷,亲王府着火了。”
林浩棠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一拍桌子说:“老匹夫,使的好计策,别以为自己放把火,我就会放过于你。”
我们一口气奔了十多里,刚出地道,金叔就闻声赶来,我们赶紧抹去伪装,怕引来误伤,“少主?怎么是你?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赶紧把今天的行动说了一遍,他才放下心来,带着我们回到了秋霜的院子,二曼打开门,惊喜地说:“少主,您回来啦?怎么扛一床被子啊,快交给我吧。”
“不用了,二曼,后院还有房间吗?快去给我安排一个,马上要。”
“有的有的,请随我来吧。”
秋霜和云裳听到声音,也出门观看,看到我扛着一床被子,也都奇怪地跟了过来。
我把林小姐放在床上,被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哎哟”,众人大惊,齐齐看向我,怎么半夜三更扛回来一个女人?
“姐,这人你应该认识的,她是林宰相的女儿林天霓,前几天也被姜廷玉提亲了,我们给他制造点麻烦,所以偷了出来。
她也不喜欢姜廷玉,应该是太子姜廷瀚的菜,你和她说,不想嫁给姜廷玉,就不要闹着回家,再有四个月,就会有结果了。
后续的问题就交给你了,让她暂时住在这里,过了年就能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姐,你多保重。”
我知道林天霓醒了,所以意思差不多说清楚,也该赶紧溜了,免得尴尬,毕竟人家睡在被子里被我们给掳走了。
兄弟们悄悄地集结完成,挥手和家人告别,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叔叔婶婶们站了很久,才各自回家关门休息。
林天霓醒来就听到了我的说话声,听完才知道,这些人对她没有恶意,是为了给姜廷玉添堵,把自己偷了出来,还说自己不喜欢姜廷玉,是姜廷瀚的菜,呸,本姑娘是菜吗?
可是廷瀚哥哥能把我吃了,那不就是我盼望的吗?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还是先看看吧。
于是,小脑袋探出被子,看到六双眼睛盯着她,“天霓,还认识我吗?我是秋霜啊,练秋霜。”
“啊?你,你,你不是,难道这里是地府不成?”林天霓惊恐地环视四周,看到蜡烛下的几个人影,又觉得自己猜错了。
“嘻嘻,天霓啊,我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我没有死啊,不过城里的人都以为我死了而已,我一直住在这里呢,此地离城里十多里,是个非常安全的小山村。
我也是不想嫁给姜廷玉,所以出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瞒过了所有人,天霓,如果你要回家,那么你家不可能抗旨不嫁吧?所以,你回不回去,你自己决定,我可看不住你。”
“秋秋霜,我这不是在梦里吧?我咋就觉得不真实呢?”
三个女孩齐齐捂嘴偷笑,秋霜伸出手摸了摸天霓,才笑着说:“感觉到了吗?哦对了,这是云裳,这是二曼,都是我的小姐妹,你继续睡吧,我们明天再聊。”
第二天,天霓穿上了秋霜提供的新衣服,参观了里外不一的村庄,看到了平时看不见的穷苦人,体会了他们的快乐,吃到了城里的奢侈美食,还看到了再也拔不出来的连续剧,从此,又多了一个影迷,早就把回家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早朝又是吵吵闹闹的一天,皇城内两位大员家里遭贼,还发生了掳人和放火事件,老皇帝的脸色也很难看,裕亲王一口咬定林浩棠家耍诈,就是为了把女儿藏了起来。
林浩棠也振振有词,说是你们掳走了人又表演苦肉计,故意放把火是欲盖弥彰,于是,皇帝挥挥手,你俩谁都没有证据,纯属嘴炮,待查清再说。
早朝当然是不欢而散,但是,两派人都开始了暗中较劲,让我们的谍报人员又是好一顿忙活。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丰收年,我们斥候每天放出百里,历来我们总是被动防御,这一次,只要敌人敢出动,我们就在边境处等着他们,这样我们的百姓就无须担惊害怕受到荼毒。
这一天天的风里来雨里去,饱经风沙吹刮的兄弟们,平均年龄才十五岁,却皮肤黝黑,胡须拉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是一些中年汉子呢。
铜锁趴在一处土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缩回下面沟底,里面挖了一个藏兵洞,类似窑洞一样,兄弟们平时就这样卷着毯子睡在里面。
“队长,你说敌人会提前袭击,这一天天的,怎么毫无动静呢?是不是消息有假?”
铜锁的话提醒了我,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南境敌人失利了,这里的奸细被抓了,那么他们会不会改变方案呢?
我迅速打开地图,手指沿着大圣和西境的边境一路划下去,检查了两遍,突然,我的手指停在了鹰愁涧上。
那里虽然是天堑,可是偷袭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有意想不到才是奇袭,他们若是不惜代价,拉起铁索,砍伐大树建立一座桥梁,我的背心出了一层汗。
我收起地图,冲出窑洞大喊:“集合”,并吹起口哨,呼唤闪电。
大伙很快站成三排,静候指示,我冲他们说:“铜锁,你的十个人继续留在这里,有情况立即快马向大将军汇报,李大叔,你的耳朵好使,就留在这里辅助铜锁,其他人跟我去落虎崖。”
我跳上马就走,心里非常的焦急,怕自己的怀疑成真,更怕敌人已经偷渡过来了,那样又是深入腹地开战,对老百姓又是一次伤害。
大伙也觉察了我的焦虑,都默不作声地紧紧跟随,赶到落虎崖天色已经黑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停步,在鹰愁涧下面,把马藏进树林,飞快地朝悬崖那边摸去。
黑夜有黑夜的缺点,那就是不敢点火把的人行动不便,但是也有优点,那就是敌人的照明,我们老远就能发现,当看到对面崖上的熊熊篝火石,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还好,还好,差点点酿成大祸,在上次丢手榴弹的地方,我们又是趴在石头后面,开始观察对面的情况,那边用大树做了绞盘,已经把铁索拉紧了。
也不知这边是谁帮助他们接应的?也许就在崖边等待着,那边大把的工匠,都在砍树加工,如果桥面铺设好,那就是大军行进之日。
如果我们破坏铁索,他们自然是过不来了,但是达不到战略要求,无非又是吓退,根本消灭不了他们,要全歼敌人,只有把他们放过来,切断铁索桥,一网打尽。
我仔细地推演了几遍,让大伙继续盯着,自己退回到了崖下,咬着小手电写了一份情报,塞在闪电脚踝上,黑夜不方便飞行,待明早让它送去军营。
我让大伙轮流观察,其余人卷起毯子,在巨石后面睡觉,第二天一早,放走闪电,我拿出望远镜看了起来。
敌人开始铺设木头了,但是进程很慢,毕竟一棵一棵树拼接,两头还要固定,否则一晃一滚动就没有了,因为铁索拉的再紧,那也不是直的,中间还是往下圆弧弯的。
直到晚上,才铺设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他们还要两天才能铺设完成,我挥了挥手,让大伙儿都悄悄下去,别惊动了敌人。
又是天亮时,闪电回来了,我搂着它,抚摸着它的羽毛说:“老伙计,辛苦了,你去铜锁那里吧,他那里比较需要你”,“咕咕”,它用脑袋蹭蹭我,我手里出现一坨牛肉,它满意地点点头,一口叼住飞走了。
估计后面的人马,再快也得明天才能赶到了,但愿没有其他因素,只要明天赶到,我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到明天他们就铺设好了,天黑了他们也不敢过桥的,要后天才会过来,大批人马估计又得走一天,我快速地把崖下的地形看了一遍,算计了一下他们最容易会选择扎营的地方。
搭帐篷必须地势平坦,大批人马必须有水,我指着一处枯竭的河滩,也不管自家兄弟惊不惊讶,一麻袋倒出来一百多个地雷。
“注意了,埋地雷后必须恢复原样,不能让他们发现地下有问题,把这河滩上二十步一个,第二排交叉开来,埋完就撤。”
大伙开始忙碌起来,我则看着缓缓流淌的小溪,又动起了脑筋。
一个多小时后,我对大家说:“兄弟们先去藏马的地方隐蔽起来,我先检查一遍有没有漏洞,一会和你们汇合。”
大伙离去后,我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段,这里比较狭窄,而且上游水多了会漫下另一边的树林里去,这边完全不会有影响。
我从空间放出一批大米,直接连蛇皮袋堵住溪流,砍些树枝遮掩上,又飞快地在下游处堵住,用树枝遮掩起来。
这样中间的溪水就是死水了,我把舒乐安定片和安眠药撒下去,怕到时水的味道有问题,又撒了一百斤白糖。
看了看这块隐形的坟地,我才在空间菜场里,挑了一些杀好的鹌鹑,鸽子,小一点的鸡,丢入麻袋里,拎着直奔树林。
“挖个行军灶,把这些猎物弄一下,今天吃一点,留一些明天的,因为明天估计没空做饭了。”
“哇,这么多?队长,怎么一会儿你就抓了这么多?”
“嗯,我发现了几个荒废的陷阱,不知是哪个猎人留下的,所以在小溪边都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