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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巫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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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像往常一样约上人,大清早出去了。

回来时,中堂接待处异常热闹,风清玉才跑过马,身上汗湿的衣服来不及换,躲在中堂门口探头探脑。直到肩上搭上一只手。

“啊呀——”

“爹,您做什么不出声,孩儿差点吓死了。”父亲风临疏出现的猝不及防,要不是被人提溜着领子,他差点儿就要跟门槛来个亲密接触。

风临疏握住他的肩,顺手理了理下巴及至胸前的长须,笑着瘦削的脸。

每每看见父亲的长须,风清玉都是一脸便秘。

“爹,咱把胡子修修吧,您这样年轻,干嘛装老成。”还很油腻。

“臭小子,老子的事你也管得,惯的你。”风临疏说着揉乱了自家儿子额前散落的刘海。

风清玉傻傻笑了几下,微曲着食指指向屋里穿着奇怪的男人们说:“爹,他们是谁?为什么学小姑娘在脸上涂胭脂?”

“嘘。”风临疏伸袖捂着他的口鼻,汗颜说:“儿啊,这话可不能乱说,里头的都是很厉害的先生,是爹的贵客。”

似是感觉到异样的目光,离大门最近的男人回头看了过来,随意散漫打量几下门前的少年,视线一撇,嘴皮蠕动,像是说了句什么话,风临疏就笑着点头招呼去了。

走前还不忘吹胡子交代自家儿子:“不得捣乱,否则罚你面壁思过。爹这几日忙,你跟池娘一块儿待几日吧,要什么跟管家说便是。”

风清玉的娘亲就叫苏池鱼。

风清玉回房换过清爽衣服,正悠哉悠哉地在后花园散步。

不多时走到一片池塘附近,周围全是假山树丛,水池边有圈空草地,时不时都能听到虫鸣。

风清玉不爱一个人待着,本想回去找下人带上东西一起钓鱼,才转身,背后一山之隔响起女子求救声……

“你若从了老夫,便不会吃苦。”声音主人一身暗色黄袍,斑白的发须长至胸前编成辫子,腰间挂了许多瓶瓶罐罐,此时一手拿着打开过的小陶罐,瓶口乖乖扒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小蝎子。

虽是鹤发童颜,表情属实狰狞恶心。

地上背坐着个府里的奴婢,风清玉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位贵人,奴婢只是一介贱奴,若……若是那般,岂不会扰您清名?”女子颤着点儿音,听得出好一番镇定。

那黄袍道人捏起蝎子,微张的瞳孔里反射出素衣女子苍白无色的小脸和瘫弱无力的身影,心里想的却是:这白梅沾上红雪绝对很美。

他不免开始热血沸腾。

“不想委身于老夫也可以。”

女子眼中警惕和畏惧丝毫不减。

黄袍道人蹲下身,想要抬起女子的下巴,后者果断躲开。

他抬起的手半晌没有收回,另一边五指里静静蛰伏的黑蝎子开始活动等僵的尾巴钳子,抬起时尾巴下面连到腹部居然都是艳丽的蓝紫色。

他笑容痴迷:“你让它爬到手臂上,咬上一口,老夫就放你走如何啊。”

奴婢拼命摇头。而后艰难向后爬去。

风清玉这才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这奴婢大约是他娘亲身边的一个负责饮食起居的小丫头,有胆量但不多,有谋略不及她娘。

也是个蹩脚的。

到底是他母亲身边的人,他不可能放眼不去管。

就在蝎子快要爬上女子的手上暴露的肌肤,黄袍道人眼中贪婪之色尽数显出,并未注意假山头顶之上露出一块有人脑袋大小的尖石,悄无知觉掉下,几乎恰好砸晕那道人。

风清玉立马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拉起女奴就飞也似的离开原地。

蝎子潜伏在道人推积在泥泞的头发里,因为躯体漆黑看不到眼睛,整个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面对两人离开的方向尾巴尖弹起来的话……

“待会儿我便将你送出府,你收拾好东西,顺道去找库房多领些银钱,隔些日子找个好儿郎自行嫁了吧。”风清玉疾步走在前面,沉声交代。

“公子,您不该出来的,那人是老爷的贵客,且身着奇怪,保不齐是什么邪性之人,适才您伤了他,万一他要害您……”女奴摇摇头,停下脚步,眼中含泪哽咽道:“公子,夫人一直希望您能好好的,奴婢又何尝不是。只要奴婢现在回去请罪,老爷应当就不会追究到您身上。”

“我爹不会对我怎么样,至于你,你现下回去,阎罗殿只会更热闹。”风清玉回返一路拖着人来到母亲卧房,“你若敢跑,我就把你捆起来丢出府。”

门开人入,女奴独留在外。

女奴不知来此作何,心中仍是焦急唤道:“公子,求您了,奴知晓老爷素来疼爱您,可您得罪的人是惹不起的啊,况且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的。”

“夫人对奴有再世之恩,这辈子甘愿为夫人公子做牛做马,只求公子能……”

“闭嘴。”屋内人大步走出。

“吵死了,你这样劲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风清玉走到女子跟前,恶狠狠说:“你如今敢不听本公子的话,即刻滚,银两也别要了,拿着你的奴契别在回来。”

风清玉将纸揉成团,丢入女奴怀中,又招呼几个侍卫把人拖走。

走廊空旷,女子哭也似的呼声音调拉的很长。

有人觉得聒噪,瘫着脸,再无之前的慵懒散漫。

“这是娘哪个奴婢来着?好像是个陪嫁……那可麻烦了。”他来回踱步,忽然一拳垂直击掌,心里有了主意。

反正娘也不知道是他,一概否认就对了。

然而事后,天色暗下,风府门里侍卫对门外动静充耳不闻。

渐渐的,动静也没了。

女子发丝披散,显得狼狈不堪,一张小脸上泪痕早已风干,眼眶里仍有湿意,先是失神跪在门外磕了好几个响头,便拿起门里侍卫一齐丢出来的包袱顶着额间红印慢慢离去。

天色昏暗,她不知何去何从,幡然醒神后,接下来该找处地方投宿,当打开那沉甸甸的行当,视线已然模糊。

衣物,银钱,水囊,必要的,更有贴心之举。

回想少年的满脸不悦。

她还是笑着哭了出来。

风府不同平日,今夜灯火不息,府里人来人往,晚些时辰,院子里宴席摆好,客人尽数入座。

席上除了家仆侍卫,还少了苏风母子。

苏鱼池身体抱恙,一直居在小院。

风清玉则是心虚,派了小探子查看风头。

直到宴会结束,探子都说宴会无事,那黄袍道人也在,头上的伤势早被处理过了,奇怪的是,没人问起,也无人注意。

风清玉知道后,仰躺在美人榻上,以书遮脸,久久没有动静。

实则心中较着劲儿。

‘也是,那等丑事当然不好说出来,若是他向父亲告状,这会儿我估计该被拖去戒堂受罚了。’

虽然他一次都没进去过,一般都是犯错的下人才会进去那里。

他翻身朝里,心想那黄袍道人不太像是就此罢休的人,估计是白日没看见他长相,所以这会儿才没有动静。

此刻他心里不大舒坦,莫明闷闷的。

天色黑尽,他想到还未向母亲问安。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穿上木屐披了件外衣就出门了。

苏鱼池的院子不大,在府中位置很是偏僻,离着主院步行要走一个时辰。

好些时候风老爷都在劝,让她住近些,却不依。

母子俩除了容貌,就属这一点最为相像,都是个犟脾气。

好在风清玉的院子刚好就落在主偏院的中间,因为少年性子,在自己的院旁搭了个小马厩,养了一匹好马,这才不必步行过去。

几盏茶的功夫,风清玉一下马直接跑着推门而入,嘴里的一声‘娘’还未喊出,就先顿在门外。

院内合该静谧宜人,往常来都是先闻到丝丝恬淡花香,然后再是驻足在老树下石桌旁静静捣药的素衣仙子。

推开门,浓浓的血腥味翻涌着扑鼻而来。

不远处,素纹花边的裙身沾进泥里,淡青色的衣料惹上红梅斑斑,再而形成红梅的树枝,约莫是红梅太过美艳,就连树枝也红遍全身。

苏鱼池趴在地上,睁眼时分,美眸映出青年身影,颤抖的躯体浑然一震,发丝沾在嘴角,昳丽的脸庞,胭脂再也盖不住憔悴。

她嘴里轻声说了句。

风清玉听不见,也不想听见,他犹遭噩梦魇着,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院里还有一人,背着光手执长鞭,陷在阴影之中,转过一张熟悉的脸,那脸上原本是一副旖旎快意的表情,在看到门外孤零零的青年后,全然崩解。

“玉儿,爹是……”风临疏满脸惊恐,扔下手里染了血的细鞭,想要开口解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风清玉依然在夜风中心绪凌乱,良久又问:“娘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他看到这刺疼双眼的一幕。

“玉儿,我们都没错,错在你娘经常身子不好,道长说要用这神鞭加身,除去污秽,才可改善筋骨。”

“……驱除病魔。”风临疏后一句声音很小,不知是不是让夜风所掩盖。

风清玉安静立着,眼睛不受控制,落下一点冰冷。

错不在我们,是娘活该……

原来当父亲的也会逃避,手握财富权贵也会推脱责任。

风清玉冷冰冰道:“对,不是父亲的错。”

风临疏终于放下心来,他自己其实也很不信服,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急忙说道:“爹是真糊涂了,乖玉儿,别哭,我马上叫大夫来,你先陪着池娘。”

他匆匆路过风清玉时,帮他擦了下眼泪,只身离去。

风清玉泪如雨下,酿酿跄跄了几步跪倒在女人身边,他哆哆嗦嗦抱起像是要支离破碎的人,小心的牵起女人鞭痕累累的细腕颤声说:“娘,孩儿给你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幼时跟在母亲身边,每逢受点大小伤,母亲会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柔声安慰。

不过,母亲惯用的方法他捡起来,很顺手。

也相当感同身受。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痛心是何滋味。

怀里的女人就像一朵蒲公英,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了,怎么也抓不回来。

苏鱼池痛得汗湿了发,不忍看到孩子难过,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细软的手指敲击着青年的掌心,冰冷却很有力。

听自己的心跳,通过手指来传达。

离得近,风清玉也能感受到母亲心脏跳动的频率,然后才反应过来母亲的用意,心一暖,泪止不住,只能回了个很难看的笑容。

当夜风府的人一夜未眠,直到翌日太阳升起,本来重伤的风夫人奄奄一息,还发了高热,就快要挺不住了。

没想到眼一睁,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不仅能下床活动,久积的病气也一同没了大半。

风清玉感觉不大真实,一时没从悲恸中反应过来,抱了母亲许久。

风老爷喜出望外,认为是神鞭的功劳,于是大手一挥,对送神鞭的道长就是几大箱珠宝白银,同时更加恭敬地招待了其他同行之人。

短时间经历情绪大起大落,风清玉只会傻愣愣地粘在母亲身边,恨不得无时无刻看着母亲。

他讨厌母亲的一些做法,因而更多的关爱无法表现。

午时,风临疏心里过意不去,还专门派人出去搜罗民间的零嘴玩意儿,以此来讨母子俩欢心。

风清玉心里有气,见母亲仍能欣然接受,便也无所谓去了。

那之后,父子感情之间就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障碍物,始终不冷不热。

又过去几日,风清玉再难见到父亲,听管家说,父亲日日埋头于药房,说是制造新药,来头可不小。

风清玉将信将疑,觉得也算是件正经事,好歹暂时没人可以打扰他了。

药房里,风临疏闭目端坐在软垫上,药炉里雾气升空,遮挡房梁。

“你老了,可妻子孩儿都很年轻。”

“你不想永远陪着家人吗,冰冷的黄泉路上不该你一人行走……”

“想不想我帮你,但你只有找来最重要的那味药,你就能长生。”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夜跟自己谈话的奇怪道长所说的。

他想要长生不是为了自己,只要长生,就可以陪家人到老。

他舍不得!也不甘心。

这几天他刮掉胡子,摔碎铜镜,足不踏出房门,只想躲避现实。

现实太残酷,联合他本人把自己的躯体糟蹋的一塌糊涂。

他走向梳妆台,破碎的镜面混合着沧桑惨白的容颜。

风临疏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目,思量几息,随即吩咐门外守候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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