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爹提起过,你不能再见无心大师了,否则会有劫难。”
花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见了无心,会有劫难?”
白夏见她不信,当场急了:“你别不信啊,真的,还记得我们去万佛寺的那次吗,我爹回去后就同我说,让我不要再让你去万佛寺,无心大师也云游去了。我本来想问得具体一些,可爹爹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他顿了顿,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爹的表情告诉我,这话并非无稽之谈。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好奇心太重,以你这倔强的性子,可是非要亲自验证一番。所以,所以。”
花言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个不靠谱的系统,自从演变成来福后,大脑中的屏幕就好像突然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于是,她心下一横,决定求人不如求己。
她一脸认真地盯着白夏:“你可信我?”
“这话怎么说的,自然是信你的。”
“你的腿伤,我来治。”
白夏满脸问号,心中一瞬纠结,最后却肯定地点头:“好。”
见他同意。
“在你手术之前,咱们要提前行动了。”
"提前行动?"
“这段时间,我只怕分身乏术,只能提前。”
白夏想了片刻。
“就是辛苦你了。”
花言嗔他一眼:“还能坚持吗?”
“能。”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因着有人跟着打扫,院中积雪不深,管事陈东将工坊里的工人全都召集在院里。
“马上年关放假,咱们东家有话要说。”
花言搀着白夏站在众人面前。
两人对望一眼,白夏上前一步,道:“这不马上过年了吗,咱们明日就开始放假,年后初十工坊开张。”
工人们个个喜出望外,他们中有的人住在几十里外,吃住都在工坊,眼下能回去和家人团聚,心里别提多开心。
白夏扬起手,工人们立即噤声。
只听他又道:“当然,我和花东家商量过了,不干活的这些日子,工钱方面。”
他沉吟着,故意拉长语气。
见工人们面上毫无波澜,他挑了挑眉,没有继续。
陈东及时站出来,躬了躬身,笑道:“东家不言我们大家伙自是明白,从来就没有不干活还要拿工钱一说,还请东家放心。”
有人附和道:“是啊东家,您别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帮工,都是做一日拿一日的银子。”
“是啊是啊,两位东家对我们这么好,管了我们一日三餐,又提供住所,我们感激都来不及。”
白夏从怀里掏出一沓红纸包。
“过年的红包还是有的,陈管事,按人头算,每人一份。”
工人们先是一惊,然后窃喜。
“发了年货,居然还有年关银子,我这做了十几年帮工,从来没有一家像咱们东家这般大方。”
“年后,我要把儿子一并带来。”
“切,难道就你知道带,我也有儿子,还俩呢。”
“你们都要带亲人来干活,也不问东家同不同意。”
白夏看着花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继续道:“那个,先停下,我还没说完呢。”
陈东也从愕然中回过神:“东家还没说完,大家伙先停下。”
白夏顺势将红包交给陈东:“先发下去。红包呢,也不是很多,每人一两银子。”
陈东讶然:“一,一两?”
喧哗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一两银子,那是他们三个月的工钱,这,这东家也太大方了些。
“我们怎么好收东家的红包,这太贵重了。”
“一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我们,我们受不起啊。”
工人们大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户,没有多余肮脏的心思,对他们来说,有份好的收入,全家填饱肚子,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哪里敢收这么大的红包。
白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让你们收就收着。”
陈东便按人头,依次将红包分发下去。
温暖的会议室。
白夏坐立难安:“你说,这计策管用不,万一人家不来怎么办?”
“那人出卖工坊,也是为了蝇头小利,这样的人,又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万一,我说万一啊,人家偏就看不上这红包呢。”
“几率不大,再说,万一钓鱼不成,咱们不是还有其他计划。”
两人正说着,“咚咚”的,外头响起敲门声。
白夏眼睛一亮:“来了。”
可他们千算万算没料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她。
花言站起身,“居然是你?”
来人一脸茫然:“东家怎么了,是我啊,方才有人在这里站了好大一会儿,我怕他有什么事情,想着敲门告诉东家一声。”
白夏心有余悸:“还好还好,否则,我跟花言可就要难过死了。”
门外站着一个模样俊俏,十五六岁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