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有?”
“还没。”
“这里不安全,等会儿将她和那个死胖子关在一处。”
这时,屋外传来问话声,吓得她赶紧闭眼假寐。
门砰的一声打开,一股冷风吹进,花言打了个哆嗦。
来人看着昏迷的花言,满意的点头。
“东家那边催得紧,三日后,必须将她送去京都。”
花言心中一颤,又是京都?
下一瞬,她就感觉身体凌空飞起
随即落在一人肩头,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妈的,能不能换个姿势,她真的要吐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
“到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还在心中猜测那人是谁,就感觉后背一疼,人直接摔在地上。
她呲了一声,这些人难道不懂怜香惜玉吗。
耳边又传来男子的叹息声
“正巧赶上雪崩,要不然任务早完成了。”
另外一人跟着咒骂:“妈的,晦气。”
两人说完,便丢下花言,向着照进的光亮走去。
花言睁开眼,开始打量四周,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处山洞。
鼻尖嗅到一股浓重的土腥气,阴暗潮湿的洞内,除了正在燃烧的火堆,空无一物。
突然,不远处传来虚弱的呜呜声。
待看清是谁后,她不由一惊:“白夏。”
白夏此时被五花大绑,丢在山洞一角。若不仔细瞧,真的看不出那里还窝着一人。
他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花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她被封住穴道,四肢无力,只能挣扎着坐起身,有气无力:“咱俩被绑架了。”
白夏猛地点头。
“抱歉,又是我连累了你。”
她望着黑黝黝的石壁,无力叹息。
白夏则是呜呜的干瞪眼。
她沉了一口气,道:“现在,对方明显等不及了。”
白夏停止动作,他死死的盯着花言,眸子通红。
她虚弱的闭上眼:“他们将我带去京都,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
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升出一股无力感,面对这不公的世道,她虽然是尚书府嫡女,却被迫接受一段带着怨恨的婚姻,成为某些人的棋子。
她也一直积极面对,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可现在,当自己再次毫无防备的被绑架,她也明白了,不能靠着现代的价值观生存下去,这是权力至上的时代。
现在,连一个上山捡菌子的野丫头,都能轻易绑了她。
“呜呜。呜”
白夏用力的甩头,眼神却是坚定。
“等会儿。”
她爬向他,将他嘴里的破布拽出来。
“噗。”白夏吐了一口,急道:“跑,咱们想办法跑。”
她摇头失笑:“路都封死了,眼下我们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跑?”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曾经来过这里。”
花言一怔。
“来过?”
她被扛过来的时候,头朝下,压根看不清方向。
“半路我就醒了,你猜我见到了什么?”
“什么?”
“那棵树。”白夏目光灼灼,语气激动。
“你是说,那棵神龙树。”
白夏用力点头:“对,这个山洞就在那棵树附近,咱们离工坊并不远,有机会逃跑。”
花言顿时来了希望,眼睛一亮:“对啊,那棵树在工坊附近。”
如果能跑下去,他们就能进工坊,那里有白夏雇佣的打手。
恰在此时,山洞外传来咔嚓咔嚓,靴子踩落雪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
花言赶紧将破布从新塞进白夏口中,自己则是飞快的爬回原地。
几个人影出现在山洞门口。
“醒了?”
少女清亮的嗓音响起。
“为什么?”
她也不再装睡,眼睛直勾勾盯着进来的人。
少女一身黑衣,双手负立,她在洞中来回踱了几步,抬脚踢上燃烧的火堆。
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花言,漫不经心道:“为什么吗?”
“我们无冤无仇。”
少女轻轻点头,赞同道:“我们是无冤无仇,但,有人肯花银子买你的性命,这就不是无冤无仇了。”
听着她荒谬的逻辑,花言皱眉:“那次在山上,你就已经在做打算了?”
“对。”
“那你当初为何不动手?”
“我又不傻,自然是打不过当时那些人。”
当时因为小太子在庄子,身边那些人自然都是高手。
“谁是你的东家?”
少女摇头,一脸天真:“你想知道?”
“我出银子,比那人更高的价格。”
少女无奈耸肩:“我们这行,做的就是信用。”
花言瞄了眼白夏,又道:“他是无辜的,那人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放过他。”
少女眼眸淡淡扫过,又是摇头:“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何必费如此大的功夫。”
“你以为我想吗,我们交易的条件就是,不取你性命,只负责将你带去京都即可。”
花言,彻底无语。
白夏声音带着祈求:“姑娘不就是求财吗,你要多少银子,随你提,放了我们。”
“知道你白家财大气粗,我之前就说过了,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讲信誉,你出再多的银子也无用。”
说完,她重新捡起地上的破布,塞回白夏口中。
然后扭过头,对着花言笑道:“你若肯听话,便可省去这苦。”
花言吞了吞口水,不再说话。
来福啊,你主子有难,你这个破系统,能否感应的到啊。
少女半蹲在地上,不时拨弄已经燃尽的余灰。
身后一直站着的两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