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什么?”
花言想了片刻,道:“烦请刘伯帮我留意,那些人回京都后的动向。”
谢婉柔皱眉:“这事,我回去和你刘伯商量一下。”
“麻烦了。”
“不过,你如此做,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花言望着那扇紧闭的铺子大门,意有所指:“我要先下手为强。”
几日后。
连日来的暴雪,整个凤栖山蒙上厚重的白色。
白夏窝在暖炉旁,看着窗外还在下的大雪叹息:“真是奇了怪了,从前哪年也不似今年这般,不住地下雪,眼下,连进庄子的路都被冻住了,我这好容易才步行走过来。”
上官冥抱着酒壶,睡得四仰八叉:“真是,好酒,好酒。”
白夏撇撇嘴:“你当初收留他作甚,整日就知道喝酒。”
花言坐在桌边,翻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头也不抬:“查得如何了?”
白夏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道:“差不多了,就等着你一声令下。”
“年关之前开始收网。”
“冒如此大的损失,就只是为了抓两个小偷,这有点得不偿失。”
白夏现在只要一想起目前的损失,就是心疼不已。
“这颗毒瘤不拔除,我在庄子就一日难安,未来的计划也会有阻碍。从前我觉得背后的人是侧妃,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
“何以见得?”
“我对柳之瑶的威胁,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程度,诚然,她也没那个能力,将手伸到庄子里。”
跟柳之瑶的几次见面,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说话做事全凭一时意气。
“你可别忘了,她掌握整个夜王府的后院,有什么做不到的。”
花言望向院里厚厚的积雪,幽幽叹道:“正是因为她已经做到了掌权者,才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
白夏反而迷茫了:“越说越迷糊了。”
“那些先别管,眼下,还是将工坊里的奸细揪出来,咱们好安心过年。”
白夏赞成的附和:“还有几日就是年关了,昨日还有工人嚷嚷着要回家置办年货,要求提前结束工期。”
“派人去府衙一趟,告诉刘大人,让他们早做准备。”
白夏起身,披上厚厚的狐裘,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你说得对,我回去早做安排,这天寒地冻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又过了一会儿,
春苗端着煮好的花茶进屋,看着屋内仅剩自家小姐,一脸诧异:“白公子去哪了?”
“回镇子。”
“来时的路全都被雪封住了,难道他不知道?”
“他穿着特制的防滑鞋,应该没事。”
“奴婢方才听庄子上回来的人说,附近山上发生了雪崩,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
花言翻书的动作一僵:“你说什么?”
“刚才发生了雪崩,白公子此时回去,怕是会有危险。”
“那声巨响,是雪崩?”
春苗猛地点头:“奴婢也是听庄子里的人说的。”
“快,快去喊白夏回来。”
方才那声巨响,她和白夏都吓了一跳,本来还想出门看看,白夏却按住她,说什么还在下雪,那声巨响大概是附近山上的猎户,在猎杀一些动物发出的响动。
她还纳闷,什么动物能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雪渐渐小了下去,花言连大氅都未来得及穿上,就急匆匆夺门而去。
雪崩不是小事,万一白夏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到此,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春苗拿着大氅,跟在她后面追赶:“小姐,慢点跑。”
此时,路上白茫茫一片,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地上踩过的脚印也被雪覆盖。
花言顺着模糊的脚印往前追去。可追着追着,她的感觉愈发奇怪。
地上的脚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散乱。
望着空无一人的长路,花言心头一凉,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
按照白夏的脚程,他不可能这么快消失在这条路上。
想到方才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
她扭对着身后跟来的春苗吩咐:“去将来福抱来,还有,元哲应该也在庄子。”
春苗将大氅交给花言,脚步飞快的返回庄子。
花言站在交叉口,周遭的一景一物不断在眼前回放。
不出意外的,白夏可能出了意外。
身后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而就在她想看清来人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朝她后颈一拍,花言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两个蒙面人忽视一眼。
这时,少女清冽的声音响起:“先送去山上。”
蒙面人点头应是。
随即身影一闪,三人很快消失在苍茫寂寥的庄子。
等到春苗带着元哲赶来时,哪里还能见到花言的身影。眼见四下无人,
春苗急得眼睛通红:“小姐,小姐。”
元哲眉头深锁,他也看到了地上凌乱的脚印,黑沉的眸子更显阴郁。
“情况似乎不妙。”
来福最近经常嗜睡,常常在白日呼呼大睡的它,现在却是两眼滚圆。
花言遇到危险了,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去救她啊。
然而,这个时空除了花言,没人能听懂它的瞄言瞄语。春苗一个巴掌拍在它头上,急到:“小姐都不见了,该如何是好?”
来福被他抓的差点窒息,只能一个劲的瞎扑腾。
忽然,它身上的力道停住,春苗颤声道:“去找刘大人,对,找刘大人。”
“站住。”
元哲叫住了她。
春苗急得哭出声来:“这里四下无路,小姐和白公子都是在这里失踪的,肯定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去找刘大人,他能帮到我们。”
“你方才也说了,这里四下无路,怎么出去,你先回去,通知庄里的人,让他们分头寻找。”
春苗起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