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白夏,手脚都麻利的。”
白夏翻个白眼:“我可是拼了全部身家。”
花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亏本。”
想了想,她眼珠一转,又道:“我最近有个新主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白夏来了兴致:“说说看。”
“前段时间去清水镇的时候,路过一片玉米地。”
白夏挠挠头:“玉米?”
“就是,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黄玉。”
当时看见那块玉米地的时候,她也觉得神奇,在天启朝,居然能见到玉米,只不过称呼不一样,天启的人叫黄玉。
一问之下就更加尴尬了,他们种玉米不是给人吃的,是用来喂牲口的。
纳尼,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用玉米喂牲口。
煮着吃,烤着吃,或者爆米花,它不香吗?
白夏更迷糊了:“黄玉怎么了,我们府上还种了一些用来喂马呢。”
花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说得通俗易懂:“你听我说,黄玉,其实还有别的吃法,咱们可以做爆米花。”
“爆米花?”
“真的,很好吃。”
白夏有些半信半疑。
花言拉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解释:“关于山芋点心,还有一些列的开发,我们之前做过系统的盘算,但是不能保证就能一炮而红,咱们不妨在这期间多开发一些别的。”
“你说的另外的发明,不会就是爆米花吧?”
白夏突然止住脚步,狐疑地看着花言。
“你先随我回小院,吃完之后再作评价可好?”
白夏想要拒绝,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吃法,他着实犹豫了。
可是当他对上花言那双殷切的眸子,还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也罢,不妨再陪她疯一场。
回到小院,花言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制作爆米花。
两个丫头还在山上,她便只能自己生火赶制,
可她没有点过火,一时间竟是手忙脚乱起来。
白夏坐在院中,看着黑烟滚滚的火房急到:“你没事吧?”
此时从火房里伸出个小脑袋。
一张脸黑如煤球,说话的时候,隐约还能瞧见白森森的贝齿。黑白分明的一张脸,看上去无比滑稽。
白夏没忍住:“你,你。”
“糟了,火大了。”
“我来生火吧大小姐。”
一刻钟后。
花言看着盘子里黑乎乎的颗粒,嘴角抽了抽。
白夏一脸好奇:“这是,爆米花?”
“这是爆米花的尸体。要不我再重做一份?”
一双大手拉住了她,白夏无奈的说:“还是等春苗她们回来吧。”
“也对,论动手能力,我俩还真不如她们。”
随即看向一身狼狈的白夏,嘴角终于忍不住弯起:“黑熊精。”
白夏跟混她久了,毒蛇的本性也渐渐暴露:“你自己的样子,是半句不提。”
两人在院里,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起来。
夕阳渐渐西下,庄子笼罩起金色的光芒,凤栖山也披上了一层彩衣,洁白的云朵变得火红鲜艳,忙碌的一天结束了,庄户们三三两两,携伴而归。
秋絮端出一份金灿灿的爆米花,递给白夏。
白夏拿起一颗小心翼翼放进嘴里。片刻后,便听他惊道:“这爆米花,竟然如此美味。”
“怎么样,这生意能做否?”
白夏干脆将一整盘抱在怀里,笑的眉眼开怀:“自然可以,不过”他话锋一转,似乎有些质疑:“不知到时人家会不会觉得,这是牲口吃的,接受不了。”
“想要打破固有观念,还是需要有人身先士卒。”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先让大家都知道有爆米花这么个东西,然后再做后面的打算。”
“接下来该做什么?”
花言思忖片刻,目光灼灼:“醉仙楼如何?”
白夏眼神一亮:“对啊,醉仙楼的掌柜很看重你,之前还跟我打听你,还被我骂了一顿。”
他嘿嘿笑着。
花言则是满头黑线。还以为纨绔的性子改了,没成想,这货只是换了个方式。
“醉仙楼那边,咱们可以掏些银子,请说书先生说几场,得先让大家了解,玉米的营养价值还有吃法。”
白夏赞同的点头,一拍胸脯:“请人说书简单,可醉仙楼的掌柜最是精明,他不会让别家的东出现在自家酒楼里。”
花言摸了摸下巴:“咱们又没说盈利,只是借他的地盘将爆米花宣传出去。”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待会儿,我写个方案,你先瞧瞧。我没时间去镇上,明日我还要去趟衙门。”
“去县衙作甚?”
“找县令夫人,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
翌日,花言带着两个丫头赶到县衙时。
刘桐喜刚刚忙完公务,便急匆匆的赶往县衙后院。前脚刚踏进后院
远远就听见一阵说笑声。
他脚步一顿,在花园里站了片刻,方才进入花厅。
谢婉柔见自家老爷来了,忙站起身,柔声道:“老爷来了。”
“世伯。”
刘桐喜抚着花白的胡子,微笑颔首:“既以世伯唤我,那就不与王妃客套了。”
花言笑的谦逊:“世伯说笑了,今日来,原是为了个人私事。”
谢婉柔忙道:“王妃方才都与我说仔细了,铺子就开在清水镇。”
“清水镇?”
花言点头:“没错,我准备先将铺子开在清水镇。”
刘桐喜面露犹豫:“可老夫管辖的地方,最热闹繁华的,并非清水镇。”
“清水镇虽说不是最繁华富庶,但胜在离工坊近,这样一来,货品的运送也方便一些。”
“也好,你们商量便罢。”
花言看着神色淡定的刘桐喜,试探着问道:“有件事,想请世伯帮忙。”
刘桐喜目光一顿,继而笑呵呵道:“你说。”
“前阵子,庄子送来的那个人?”
“你是想问,犯了偷窃罪的赵氏?”
天启朝的律法,犯了事的人一旦被确定,不会羁押在县衙大牢,而是将人集中送到采石场。过去这么多天,花言不确定,赵婆子是不是还留在县衙大牢。
刘桐喜神色古怪:“说来也怪了,老夫记得上次挨板子的也是此人。”
“没错。”
刘桐喜略微沉思片刻,继而道:“偷窃罪若非很严重,通常都是打过板子后,再送去牢房看管半月,刑罚便结束了。”
他顿了顿:“可她是惯犯,认罪伏法后,便会送走。”
花言继续追问:“所以,最近可有人来探视?”
刘桐喜想了片刻,继而摇头。
凡是来探监之人,都要经过他的许可,签字盖章之后才能进入大牢,他记得清楚,这个赵氏,并未有人探视。